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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權(quán)臣嬌寵掌上珠在線閱讀 - 第230頁

第230頁

    呼延川睜大的眼里, 浮現(xiàn)水兒柔媚的臉蛋,她欲拒還迎,勾著他衣帶,說:爺, 你曉得欲生欲死嗎?

    一夜之間,東月國內(nèi)人盡皆知,浪蕩的三皇子,終于死在女人身下了。

    民間百姓,更多是暗暗慶幸,關(guān)起門來罵一聲“死得好!活該!”這樣憑借權(quán)勢橫行霸道強搶民女的皇子,早該遭天譴了。

    至于皇親大臣,唏噓之外,倒有些惋惜。三皇子擅制毒,毒是作戰(zhàn)時絕好的武器??!眼下,沒了。

    消息傳到西北,也只是翌日清晨。

    江恕神色淡淡,面上并未有什么多余的情緒,倒是時越,剛得到消息就從安城快馬趕過來,抵達(dá)銀城恰是晌午,敘清也在寧遠(yuǎn)侯的營帳中。

    “當(dāng)真是大喜事??!可喜可賀!”時越提著兩壺老酒,問十騫要了三個酒杯來,三杯都滿上,舉杯道:“來,干一個!”

    江恕冷淡地瞥他一眼,沒有動。

    敘清脾性溫和些,將酒杯推開,提醒道:“正值公務(wù),不得飲酒?!?/br>
    時越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個兒高興過頭了。

    自當(dāng)年一戰(zhàn)后,無論遇上多大的喜事,軍中都不得飲酒慶賀,違者罰十大棍??桑贫嫉沽?,不能浪費。

    時越索性將三杯酒潑到地上:“祭天,祭呼延狗賊!”

    敘清無奈地笑了笑,未敢放松:“呼延雖死,他從前制的毒卻還在,日后倘若戰(zhàn)起,仍會威脅我軍幾十萬將士的安危,眼下不是輕敵的時候。”

    聞言,江恕遞了個小藥瓶過去,“上回取藥,華姑和趙太醫(yī)所研制,可短暫抵御百毒,若用以作戰(zhàn),不失為下策?!?/br>
    敘清開瓶嗅了嗅,二人面色嚴(yán)肅,時越拿著幾個酒杯立在那里,越發(fā)像是笑話。

    時越遂放了酒杯坐下,認(rèn)真了神色道:“東月國實力漸長,素有挑釁之心,此番來訪,說不得回去就綢繆幾時進攻了,不過少了呼延狗賊還是解氣?!?/br>
    十騫從帳外進來,到寧遠(yuǎn)侯身后,低聲回稟道:“侯爺,府上來人說殿下頭疾又犯了?!?/br>
    江恕眉心一蹙,竟是立時擱下手頭事務(wù),起身道一句“失陪,改日再議?!北憧觳诫x去。

    留下敘清和時越兩人面面相覷,敘清倒是習(xí)慣了,也準(zhǔn)備離開。時越卻不由得道:“瞧瞧,當(dāng)初進京娶公主那會還說為了定老皇帝的心,為了西北安寧,娶回來做做樣子罷了,這可倒好,來人一聲就巴巴跑回去了,真有寧遠(yuǎn)侯的!”

    敘清輕聲嘆一聲,“他為了殿下連命都不要了,今兒算什么?小巫見大巫罷了?!?/br>
    時越還不知道江恕涉險取藥的事,拉住敘清細(xì)細(xì)問了一通,而后,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要是一個差錯,回不來,還談何西北安寧?

    要知曉,西北沒了寧遠(yuǎn)侯,會塌天的。

    真是了不得了!

    -

    常念在暖閣調(diào)制舒痕藥膏,聽著身后急匆匆的腳步,才回了身。

    江恕在門口脫了大氅,仆婦很快接過,他快步走到常念身邊,“頭疼?吃藥了嗎?”

    常念頓了頓,老實道:“吃過藥后不是很疼了,你怎么曉得的?”她壓根沒有派人告訴他。

    殊不知,江恕早在朝夕院安排了侯府的仆婦,就怕這祖宗難受了又瞞著他。眼下回來見到她不是躺在榻上,放心了些許,只是看到桌臺上的瓶瓶罐罐,又蹙了眉:“頭疼不好好歇著,擺弄這些玩意作甚?”

    常念不高興地皺皺眉,拿起一個小罐子給他看:“這藥膏都是有用的,可以舒痕去疤,加快傷口痊愈?!?/br>
    “嗯?”

    “給你用呀?!?/br>
    江恕身上的傷,已經(jīng)結(jié)痂快愈合了,有些比較深的傷口長新rou時會發(fā)癢,很不好受。

    常念都知曉,她爭取不生病,不讓他擔(dān)心,也想盡力為他做些什么。

    可江恕不甚在意的模樣。常念默默放下小罐子,知曉他這是放下公務(wù)趕回來的,也不多爭執(zhí)什么耽誤時候了,只道:“我好得很,不用擔(dān)心,你有事且去忙罷?!?/br>
    江恕陪她用了午膳才離開。

    下午時,常念便和華姑研究了藥浴,不過這回是給江恕用的,她身子好了些,再不想泡完藥后一身臭熏熏的了。

    哪知曉,夜晚江恕回來,也不愿泡。

    不管常念怎么說,他都不泡,活似個油鹽不進的老頑固。

    常念只好放棄了,藥不泡,藥膏總抹的吧?

    抹藥,江恕倒是順從,沐浴后光著上身便出來了。常念拿了棉巾替他擦干水漬。

    江恕背脊挺拔,腰背腹肌線條流暢健碩,每一處都透著力量感,這些年落下的疤痕大大小小十幾處,不丑,反倒給他增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成熟魅力。

    常念用指腹勾了一坨藥膏,輕輕抹在他后背尚未痊愈的傷口,不知怎的,忽然道:“江恕是英雄,名副其實,應(yīng)該名垂青史?!?/br>
    聽這話,江恕不由得笑了聲,“名垂青史又如何?死后哀榮不痛不癢,無非是做給后人瞧的?!?/br>
    常念卻不這樣認(rèn)為:“有的人來這世上走一遭,平平淡淡,來去無聲,這是蕓蕓眾生,為眾生做出貢獻的人,無私偉大,轟轟烈烈,他們該被書于史冊,名揚天下,這份榮光永存于世,受后人敬仰,千萬的后人里,總有幾個愿意向往成為這樣的人,世代相傳,大晉需要這樣的偉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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