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云點頭：“沒問題！我把電話號碼給你?！?/br>
    宋河覺得這倆人在自己面前笑得太肆無忌憚了點，看著很刺眼，起身說：“沈小茹你把棋盤收了，還給柜臺。”

    又叫劉云，“走，我們?nèi)ヂ犓齻兂??！?/br>
    劉云瞧瞧沈小茹，本想表示幫她收棋盤，但被宋河一把就拉走了。

    一轉(zhuǎn)眼人都走光，剩下自己收棋盤。沈小茹伸伸腰嘆口氣：這些人，還真的把人當(dāng)消遣，招之即來揮之即去，哼哼，等以后自己發(fā)達，定要他們左右前后侍立，捧手捧腳伺候。

    第十六章 準(zhǔn)備學(xué)跳舞

    晚飯果然像工會主席說那樣，水煮魚大碗大碗的上，番茄，紅燒，蔥油，清蒸……沈小茹望一眼大圓桌上巨大盆子里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聂~湯魚頭就頭暈。她找了桌上的玉米饅頭，掰了幾塊吃。王曉濤坐在旁邊座位上，心不在焉的東張西望，沒發(fā)現(xiàn)她臉色不太對。

    沈小茹想起他說那個唱民歌的領(lǐng)導(dǎo)，就問他：“你說那人來了沒有？”

    王曉濤有點不自然，“張書記開會，沒時間?！庇謫?，“聽說你上午下午都挺忙的？”表情挺漫不經(jīng)心，但話里頭有些落落寡歡的意思。

    沈小茹有點不好意思，早上還說好和他在一組，后來自己走也沒給他打招呼，中午見面也沒說。雖然當(dāng)時是被興奮緊張沖昏頭腦，大腦高速旋轉(zhuǎn)的結(jié)果就是歇息時出現(xiàn)部分當(dāng)機空白，但也確實有沒做的妥當(dāng)?shù)牡胤?。她覺得，自己和王曉濤算是一類人：都年輕，家庭背景也不是權(quán)勢階層，還說的上話，王曉濤也好幾次表示了善意和關(guān)心。自己對他，要有點那么不同。

    所以沈小茹把上午下午參加的活動簡單講了一下，并且說明，自己真是比較稀里糊涂的狀態(tài)，如果活動中有什么不恰當(dāng)?shù)牡胤綄?dǎo)致以后被洗涮，那也只有自認倒霉。

    王曉濤眼睛亮了亮，拿過飲料瓶給她倒了一杯果汁，說：“那沒什么，初次參加這些活動肯定都會不自然，你可以問我，我在機關(guān)呆的時間比你長，有經(jīng)驗?！?/br>
    沈小茹見王曉濤說這話時神情語態(tài)都很親切，言語中很明顯的關(guān)心，不像白天那樣大男人譜擺得足足的樣子，忍不住小報復(fù)他一把：“才怪，我怎么沒看出你有經(jīng)驗？”

    王曉濤氣定神閑淡笑，“首先，我人緣比你好。其次，沒人敢像對付你那樣來對付我。最后，我的直系和跨級領(lǐng)導(dǎo)都對我印象不錯。”說完揚揚眉頭，“怎么樣？這三點你都比我差遠了吧？”

    他這話確實挺客觀，沈小茹有些不服氣心想：我的直系領(lǐng)導(dǎo)，也對我印象不錯呢！

    一念至此就去瞄宋河在哪，眼睛逡巡一圈也沒看到他。大家笑的笑鬧的鬧，人影織密中獨沒有那個熟悉的身影，沈小茹心里頭有點失落，吁口氣暗想：貴人事忙，豈是我等小民可以找得到的。

    沈小茹也是個省事的人，雖然不舒服，也沒跟王曉濤講。吃完饅頭說完話，就窩在座位上沒動。魚腥味她倒不覺得刺鼻，只是覺得胃口奇差，頭暈暈沉沉的而已。

    好容易等領(lǐng)導(dǎo)來了又去，各桌大小頭目分別按照職務(wù)高低來巡邏了一遍，星期六整整一天的狂歡休閑活動，終于劃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王曉濤被幾個人拉走，他和沈小茹打個招呼并試圖邀請她與他們一路，沈小茹聽他們意思似乎是坐其中某人私家車回去，然后還要去唱K。她怕自己萬一在路上吐了，惡形惡像嗝應(yīng)不熟的人超級囧，于是婉轉(zhuǎn)拒絕。

    她找了大客車靠窗位置坐了，預(yù)備等會萬一惡心反胃不時之需。劉云視線比較好，看到她在車上，就敲敲窗戶，寫了一張電話號碼條給她，說：“以后再聯(lián)系。”

    沈小茹對他笑點點頭，想人家是貨真價實的天之驕子，大學(xué)畢業(yè)能進紀(jì)委的，一般在讀書時候就里外三新并且有紅本——自己一介真正的‘草民’，沒必要的話，還是保持距離算了。

    一個小時后到城里中心廣場下車，司機招呼大家都下了，沈小茹尋思找人搭伙打車回去，但下車的人都迅速走光，原來不同路的都早搭車蹭車另外走了，大客車載的都是到最近站的人。

    九點半，又是一個不早不晚的時候，沈小茹在廣場上彷徨一陣，準(zhǔn)備硬著頭皮去坐半路回總站的公交車，常聽說癮君子流動性很強，今天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在前晚上那個位置了吧？

    正向公交站踟躕，手機響，藍色的屏幕在黑夜里泛起溫暖光暈，沈小茹看見熟悉的宋河的電話號碼，心里一喜，忙接通，“主任，有事嗎？”

    她小心翼翼又滿含希望的問道。

    “明天去書城買盤交誼舞碟子，自己學(xué)學(xué)。”

    “??？”沈小茹詫然。

    “以后我們開發(fā)辦出去辦事，光劉魯一個人不行，你要多練練，準(zhǔn)備搭把手?！彼魏訂枺澳闶情_發(fā)辦一分子對吧？”

    沈小茹無話好說，唯有苦笑一聲，表示微末的抗議。

    “身不由己的事情很多，你要學(xué)著慢慢適應(yīng)?！彼魏咏裢碚f話的聲音恢復(fù)了冷峻，不再像昨天聽她抱怨時溫柔。

    沈小茹認為，這是他本色終于恢復(fù)的表現(xiàn)。

    “公車來了，我先掛機拜拜?！?/br>
    “要不要我送你回家？”宋河出乎她意料，但正好滿足她心意的詢問。

    哦，天上掉餡餅了。

    “謝謝，不用?！鄙蛐∪氵呎f邊無奈搖頭：唔，面對這樣好意還只能先客氣一下表示拒絕，這樣口不應(yīng)心，沈小茹都有點鄙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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