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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恩煦輕輕拍撫著母親的脊背,卻依舊沒有掉一滴淚。 因為她是母親和弟弟唯一的依靠。 —— 柳恩煦先送了母親回府,隨后才回王府。 她捏著肖啟給表姐的那封關(guān)于柳博昱死因懸疑的信反復(fù)看了良久。 信上寫了幾個當(dāng)年同父親一同前往幽州的人名。 其中一個就是秦仲恩的父親秦兆衡。 他當(dāng)年是負(fù)責(zé)護送父親去幽州監(jiān)察的唯一一名武將。 也是他將父親的棺槨從幽州帶回來的。 柳恩煦若有所思地捏了捏手里的信紙。 她得盡快約秦仲恩見一面。 但這件事,肖啟也說了要保密。 所以她不能明著做。 更不能讓竇褚知道。 于是她讓馬車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往城東南的吉財當(dāng)鋪行去。 —— 這家店不大,生意卻不差。 柳恩煦一身禮服,出現(xiàn)在這里多少顯得格格不入。 于是,為了遮掩身份,她讓秀月代她去傳信。 自己的馬車也停在了巷子口。 沒一會,一個小二裝扮的年輕人就跟著秀月走了過來。 一邊走還聽秀月一邊說:“你的價錢壓地太低了,我可做不了主?!?/br> 小二難為情地解釋:“今天掌柜不在,若是我收了,掌柜肯定要罵我的?!?/br> 秀月瞪了他一眼,埋怨道:“那你自己跟主子說?!?/br> 說罷走近馬車,掀開了車簾。 小二笑嘻嘻地往前探了探腦袋,直到臉隱在車簾里面的陰影中,臉上的表情才變得穩(wěn)重。 他看著車?yán)锔糁粡埣喓煹纳碛皢柕溃骸霸鹿媚锸裁捶愿???/br> 柳恩煦往前躬了躬身子,讓自己離小二更近了些,同時壓低聲音道:“勞煩鬼伯幫我查幾件事。但是不可聲張。知道的人越少越好?!?/br> 說著給小二遞來一張剛寫好的字條。 小二面色鄭重地看那上面娟秀的字體羅列了幾件事,其中依舊就是讓鬼伯派人去秦府送信; 另外兩件是暗中觀察柳博昱的行蹤,還有派人去幽州打聽打聽御史中丞墜河的事。 小二看完后,將字條塞進嘴里,咽了進去。 柳恩煦這才從紗簾旁遞出去一根累絲珠寶花簪。 小二接過簪子,突然換了一副嘴臉,笑道:“得嘞,祝您事事順?biāo)欤 ?/br> 說完捧著那根花簪,樂呵呵地返回當(dāng)鋪。 王府的侍衛(wèi)和車夫自然是一頭霧水,更覺得小王妃日子過的緊巴巴的。 居然混到了賣首飾過日子的地步。 不由對小王妃心生同情。 可他們不知道。 不遠(yuǎn)處的轉(zhuǎn)角里,兩個互相吹牛皮的路人,正仔仔細(xì)細(xì)看著小王妃的一舉一動。 直到王府的馬車緩緩駛離當(dāng)鋪,其中一人才收斂笑容,說道:“去,跟胡爺說,那丫頭不得寵。” —— 曲平回京城的路上,一行人快馬加鞭,把囚車?yán)锬切┓溉说男母纹⒎味家獕|出來了。 直到囚車?yán)锏娜私佣B三的倒下。 狄爭才追上竇褚,試探地問了句:“王爺,不如歇歇腳?這么下去,這幾個人怕是撐不到京城就得斷氣?!?/br> 竇褚厭煩地皺了皺眉頭。 隨即還是減緩速度,回頭去看那些活不過秋后的人。 囚車?yán)锏娜?,衣衫襤褸,一臉菜色。 被百姓用碎磚塊打傷的臉更是慘不忍睹。 竇褚調(diào)轉(zhuǎn)馬頭,緩緩上前。 今日是八月初七。 因為這幾個人,他趕不回去了。 竇褚的臉色不太好看。 深吸了口氣,想抑制住自己的憤怒。 可惜沒什么效果。 他從囚車的柵欄上撿了一片枯葉,若有所思地捏在手指間。 隨后他從袖兜里掏了一個瓷瓶,對狄爭冷冷道:“去,給他們喝點水?!?/br> 狄爭接過瓷瓶,那瓶子里裝的是強神散。 服用過后精神亢奮,能至少再撐半天的功夫。 他趕緊下馬去找人給他們灌藥。 心道,王爺是鐵了心想今天趕回去啊。 竇褚的確是這么想的。 他不在乎這幾條人命,恨不得現(xiàn)在就把這幾個累贅就地正法。 可一想到前幾日許森宇派去跟著自己那幾個人。 他立刻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沖動。 竇褚丟了手里被捻成粉的枯葉,拿起帕子擦了擦手。 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怎么了。 有點中邪。 囚車?yán)锏娜思娂娹D(zhuǎn)醒,祈求這位冷漠的王爺能饒他們一命。 竇褚卻不為所動,而是抬頭看看初升的皎月。 摸不著頭腦地嗤笑了一聲。 隨即對身后的狄爭又道:“去找個歇腳的地吧。” 一向從容不破的狄爭因竇褚的異常怔楞片刻。 他有些困惑,但依舊趕忙應(yīng)了聲,策馬奔向前面不遠(yuǎn)處的驛站。 竇褚的目光隨著黑夜的初降徹底黯淡下去。 就晚一天。 她不會在意的。 第18章 籌謀 怎么才能讓不受寵的主子為自己鋪…… 月落星沉,晨光初現(xiàn)。 初秋的清晨總是令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 柳恩煦像往常一樣吃了早膳,準(zhǔn)備到花園里散散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