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冊封為妃
凌燁看著楚天奇那勢在必得的氣勢,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喜色,這才是他想看到的楚天奇的樣子。 一旁的凌爍也為重新振作起來的楚天奇感到一陣欣慰,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來,忙對凌燁道:“對了,皇兄,婉蓉表姐那邊好像出了點狀況,皇兄還是立馬回宮看看去吧?” 皇宮內岳婉蓉的寢宮內,太后岳氏及岳氏的兄長,岳婉蓉的父親岳滄海正焦急的等待著太醫(yī)的診斷。 岳氏一看到凌燁回來便急忙迎上去:“燁兒你總算回來了,這婉蓉好端端的,忽然之間便暈了過去,真是急死哀家了?!?/br> 凌燁忙安慰道:“怎么會這樣?現(xiàn)在情況如何?” “太醫(yī)還在診斷?!?/br> “母后莫急,先看看太醫(yī)怎么說……” 岳滄海見到凌燁也不得不行禮道:“微臣見過皇上,皇上萬?!?/br> “舅父免禮吧,沒有外人您也不必多禮了?!绷锜罹匆獾恼f道。 “謝皇上?!?/br> 凌燁來到岳婉蓉床前,看到床上的人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心中擔憂不已,便向正在號脈的太醫(yī)詢問:“情況如何?可有大礙?” 太醫(yī)面色似乎有些為難,欲言又止的,思量良久才說道:“回皇上,從姑娘的脈象上來看,這是……喜脈?!?/br> “喜脈?”岳氏與岳滄海驚訝的異口同聲,而那岳滄海臉上明顯的付著難以遮擋的悅色。 一定就是那一次,竟然一次就中了,他的好女兒果真懷上了凌燁的龍?zhí)ィ@么說他很快就可以當上國丈了,心中自是暗喜不已。再瞧瞧那躺在床上的女兒,裝病還真是裝的像呢。 而凌燁的臉上卻看不出一絲喜色,眉頭緊蹙…… 岳氏看著太醫(yī)面色凝重,有些不解,既然是喜脈為何讓太醫(yī)面色如此難看?便問:“太醫(yī)是否有難言之隱?” 太醫(yī)皺了皺眉,略微嘆息道:“從脈象上看姑娘是喜脈沒錯,不過還有一些其他的病癥,按照姑娘家族遺傳病史她的身子并不適合孕育……” “家族遺傳病史?岳家家族好像沒什么遺傳病啊?”岳氏不解的問。 太醫(yī)收拾好藥箱,退到邊上回道:“回太后,姑娘這病倒不是來自岳家這方的,而是姑娘的母親岳夫人所遺傳的。這是一種罕見的遺傳病,先天性的心疼病,岳大人應該對此有些印象?!?/br> 岳滄海嘆息的點點頭:“太醫(yī)說的沒錯,我夫人確實身患心疼病,也是因這病過世的?!?/br> “先天性心疼?。俊绷锜铍y以置信。 太醫(yī)篤定的點頭繼續(xù)道:“當年岳夫人也身患這先天性的心疼病,在生岳婉蓉岳姑娘的時候導致心疼病發(fā)作,才撒手西去……而岳姑娘平日身體狀況就不太好,如今又懷身孕,只怕會步了岳夫人的后塵啊。所以還請皇上,太后,岳大人慎重,這個孩子怕是……” “太醫(yī)您的意思是,這個孩子不能留嗎?這怎么可以?這絕對不行,孩子必須留!”岳滄海頓時激動起來。 凌燁的心也揪了起來,他一開始惆悵的是岳婉蓉不該在這個時候懷上自己的孩子。可是現(xiàn)在更惆悵的是,既然懷上了自己的骨rou卻又不能要,那好歹也是自己給予的一條生命,他自然是不舍,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岳婉蓉為此失去性命。凌燁頓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正當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岳婉蓉微微睜開了雙眼,她虛弱的支撐起半個身子,虛弱的說道:“我,我沒事,這個孩子,我想留下他……” 凌燁回頭看到岳婉蓉起來,便快速的奔回床前扶住她,滿眼疼惜的說:“婉蓉,可是你的身體……” 岳婉蓉緊緊握住凌燁的手:“表哥,剛才太醫(yī)的說的我都聽到了。沒關系的,我想要這個孩子,畢竟這是我和表哥的孩子,我想為表哥把孩子生下來……咳咳咳……”說著她胸口傳來一陣疼痛,同時她也感到很欣慰,因為她第一次在這個男人眼中看到了他對自己的疼惜之情,即便是同情,她一樣知足了。 岳氏不禁心疼她來,上前握住她那冰涼的手:“傻孩子,你不要命了嗎?我們先把病治好,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孩子的事情以后再說。” 岳婉蓉搖搖頭,眼淚奪出眼眶:“太醫(yī)不是說了,我的病是遺傳了我母親的,是不治之癥。我好不容易才懷上表哥的孩子,我,我不想放棄……或許,萬一會有奇跡發(fā)生呢?” “這太冒險了,你這是以命換命!朕不同意!”凌燁臉色略帶憤意。 可是岳婉蓉心意已決,毫無血色的雙唇微微勾起,欣然一笑:“沒事,表哥,我自己的身體我最清楚了,一定不會有事的,為了我們的孩子,我會好好保重身體,不會有事的?!?/br> 凌燁望著岳婉蓉堅毅的目光,已是無話可說。他對著岳婉蓉溫柔一笑便起身,對著所有人宣布道:“朕,今日要冊封岳婉蓉為妃,擇日舉行封妃大典!” 妃?怎么會是妃不是后?岳滄海滿心的喜悅頓時化為滿腹憤慨,但是卻不敢當著那么多人面直說出來。而岳婉蓉自然也是很意外,但是她很快又釋然了,只要能和凌燁在一起,就算只是個妃她也愿意。 事后,岳婉蓉的寢宮只剩下他們父女倆人,這岳滄海才敢以發(fā)作。他在岳婉蓉床前氣急敗壞的走來走去,怒氣沖天的說道:“這個凌燁怎么回事?妃?怎么就是個妃?皇后都還沒立就先立了妃,真是可笑,可笑之極!” 看著憤怒不已的父親,岳婉蓉坐在床上,心又疼的厲害起來,不禁又捂住胸口痛苦的咳起來。 岳滄海正火大,聽到她不停的咳,心中就更加煩躁,便氣憤的罵道:“行了行了,你也別裝了,又沒外人。裝病都裝了十年了,到頭來還只是妃子,真是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