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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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渣受的我拿了替身劇本 作者: 龍九九 【本文文案】 蕭云諫身為無上仙門的首座弟子,芝蘭玉樹、年少成名,受萬人追捧。 可他偏偏是個(gè)沒有心的。 他師叔凌祉為他中情毒、墮魔窟,為救他散去多年修為。 一顆真心捧給他,卻被他隨手丟在地上踩了個(gè)稀碎。 而他,只坦然笑道:各取所需,玩玩罷了。 直至一日屠妖大會,他挑了一個(gè)瘦弱的半妖少年開刀。 向來將他捧在手心的師叔凌祉,卻劍指他的命脈。 放開他,留你一命。 一瞬間,他如墜冰窟。 胸膛仿若被人狠狠撕開一般, 穿心入骨的疼。 他以為自己才是那個(gè)人渣 可怎會這般難過。 恰巧微風(fēng)拂去了那半妖少年的斗篷,他瞧見了一張與自己八分相似的面龐。 不,是自己同他八分相像才對。 蕭云諫一口銀牙咬碎,勉強(qiáng)咽下口中甜腥味道,踉蹌幾步:那我算什么? 凌祉漠然收劍,目光再也不為他駐足:你說過的,各取所取,玩玩罷了。 閱讀指南: 1. cp:冰美人攻(凌祉)x替身渣受(蕭云諫) 2. 非典型性替身文、hzc,劇情、感情參半 3. 蕭云諫是受!別逆cp!還有從前渣不代表現(xiàn)在不會挽回,請不要一直質(zhì)疑我的設(shè)定 4. 先火葬場受,再火葬場攻,攻燒的時(shí)間長一點(diǎn) 5. 拒絕寫作指導(dǎo)!文章不能滿足每一個(gè)人,如有不適就請點(diǎn)叉,不用秀存在感,謝謝大家,麻煩了 6. 25章開啟火葬場,112章和好~ 內(nèi)容標(biāo)簽: 強(qiáng)強(qiáng) 虐戀情深 破鏡重圓 仙俠修真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蕭云諫,凌祉 ┃ 配角:青鱗,炎重羽,碧璋,沈遙天 ┃ 其它:《穿成反派后發(fā)現(xiàn)主角重生了》接檔文求收藏! 一句話簡介:誰渣還不一定呢! 立意:和所愛之人一起攜手并進(jìn),創(chuàng)造更好的世界,尋求真的自我。 第1章 情深 乍雪初晴。 漫天的白落在無境峰的翠竹林上,頗有一番青竹變瓊枝的風(fēng)姿。 偏巧一陣微風(fēng)拂來,雪花從枝頭吹落在蕭云諫的肩上。 他微微側(cè)首,隨意撣去了白狐貍毛圍領(lǐng)上的那點(diǎn)濕意。 這狐貍毛還是前年凌祉為他獵來的。 他依稀記得,為了保這潔白無暇,凌祉還受了點(diǎn)傷。 至于傷在何處,他哪里還憶得清。 大師兄 一旁傳來的喚聲,剛好斷了他的思緒。 他回頭瞧了一眼,是無境峰的灑掃弟子正恭敬地朝他行著禮。 蕭云諫揚(yáng)起精巧的下頜,從鼻腔中嗤出一聲,便算是應(yīng)了。 頓了頓,他又問道:凌祉可在? 灑掃弟子垂著頭,答道:峰主正在修竹閣中。 嗯。 蕭云諫聽罷,閑庭闊步地朝著修竹閣而去。 他穿一身看似簡素的天青色直裰,卻在腰間掛了一枚昂貴的青竹玉佩。 光暈隨著他的步伐,透過青竹玉佩,斑斑駁駁地落在他前路上。 他行了幾步,便聽見背后灑掃弟子在竊竊私語 若不是峰主視他如珍似寶,大師兄怎敢直呼自己師叔的名諱? 你不要命了?上次有人隨口問倆人怎么還未結(jié)成道侶,大師兄可是當(dāng)場撂了臉子! 可不是嘛,大師兄還一直待峰主淡淡的。若我是他,必不會這般 蕭云諫冷哼了一聲。 他不樂意再聽下去,便隨手掐了個(gè)靜音訣丟給兩個(gè)灑掃弟子。 他是愿意受著凌祉對他掏心肝的好。 可偏偏最厭惡旁人高談闊論他倆間的關(guān)系。 更膩煩他人言論中自己待凌祉的不好。 他這般,就連凌祉都未曾有怨言。 哪里輪得到旁人來說三道四? 蕭云諫站定在原地,斜陽將他的身影拉得長長的。 天青色的廣袖長衫被風(fēng)吹得浮了起來,卻將他的心靜下。 他嘆了口氣。 還是解了灑掃弟子的靜音訣。 穿過青石板鋪路的竹間小路,便得見了修竹閣。 修竹閣檐下坐著兩尊敦敦實(shí)實(shí)的小石獅子,一個(gè)踩著繡球、一個(gè)叼著崽子。 與清風(fēng)雅樂的林間小筑比起來,顯得分外格格不入。 但這卻只是蕭云諫閑來無事從山下尋來的凡塵玩意兒。 端過來,就再也沒挪走。 蕭云諫瞄了一眼石獅子,正欲抬手彈去凌祉織在修竹閣外的水幕結(jié)界。 可結(jié)界便從內(nèi),先他一步展開來。 凌祉似乎早就知曉他已經(jīng)到了這無境峰中,正翹首以盼地等著他來。 蕭云諫別過臉去。 若是不知道的,恐怕還會以為凌祉在他身上下了什么勞什子尋蹤蠱吧。 竟是他走到哪里,都是知曉的。 他站定在門邊理了理衣袖,不慌不忙地張望了一眼。 凌祉似正在為他斟茶,黑絲如瀑般鋪陳在一側(cè)。 凌祉生的好看這件事,是整個(gè)無上仙門、甚至整個(gè)靈修界都知曉的。 他清冷如謫仙人一般,可偏偏生了一雙脈脈含情眼。 就算是有一雙薄唇作無情模樣,也照舊被人言說是風(fēng)情相貌。 為此,他也鮮少在外人面前展露笑意。 不過做個(gè)冰霜模樣。 但對著蕭云諫,卻從不吝嗇。 碧瓷茶杯被輕放在香櫞盤上。 茶香與爐中所焚的檀香相得益彰,溢滿了整間竹間小筑。 凌祉沒抬頭,只是聽到了蕭云諫輕巧的腳步聲停滯在門前。 他勾起唇角,便問道:阿諫,怎得不進(jìn)來? 蕭云諫這才挽著袖口地走進(jìn)屋里,先就著茶杯里的水飲了個(gè)干凈。 而后也沒喚人,只是掀起眼皮瞧了一眼茶室后面的墻壁。 那里掛著一幅畫,畫中人一襲天青色長衫,抱臂而立。 只是凌祉的畫技似乎并不十分精湛。 畫中人只得了面前人的八分神韻。 蕭云諫重重撂下茶杯,蹙眉道:這畫,怎還掛在此處? 他先頭便同凌祉說過,他不喜這畫被明目張膽地掛出來給別人瞧。 他斜了凌祉一眼,眼中帶了幾分厲色。 凌祉卻沒在意,只道:前些日子甚是想念,便翻出來掛上了。阿諫若是不快,我取下就好。 蕭云諫冷哼了一聲,內(nèi)里脾氣也去了大半。 想念什么? 不過睹物思人罷了。 他心中受用,自然臉上表情也松弛了幾分。 這些日子,我是忙于屠妖大會的準(zhǔn)備。他道,不過現(xiàn)下,我人已在你面前,還留著那一副畫作甚? 凌祉聽罷,兀自哽了一下。 他抬眼看向畫作的眼眸深深的。 似乎有什么話語壓抑在嗓間,但到底也沒說出來。 蕭云諫沒留意他的舉動。 只是揚(yáng)起精巧的下頜,仿若施舍般地對著凌祉笑了笑。 凌祉神色一滯,眼眸中的慕戀神色叫蕭云諫頗為自得。 自他入無上仙門的那一刻起,這樣的目光就一直追隨著自己。 不論自己是怎般的冷言冷語,都未曾褪去過。 蕭云諫環(huán)了手臂,和畫上人相差無幾。 凌祉沒再言說此事,只是問道:方才聽你提及屠妖大會。阿諫,你可有準(zhǔn)備好? 那是自然。蕭云諫成竹在胸。 他為了這個(gè)屠妖大會,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五歲時(shí)日。 那時(shí)候他師父遙天真人剛剛出關(guān),他本以為師父會自行主持這百年大會,卻未曾想到遙天真人仍是將這個(gè)重任托付給了自己。 他本就代掌無上仙門所有事宜,如今又得了百年一次屠妖大會的主理權(quán)。 一時(shí)風(fēng)光無限,被所有人視作下一屆的掌門人了。 蕭云諫撥弄了一下發(fā)絲,將半披散的青絲撩到耳后,露出一張潔白的面龐來。 他五官生的柔和,臉上棱角并不多,一雙眼眸如點(diǎn)星般漆黑透亮。 只是眉宇間,多得是幾分凌祉寵溺出來的傲氣神色。 我已巡過了關(guān)押那些個(gè)妖族之人的牢獄,也確認(rèn)了屠妖大會場地?zé)o虞。他道,師父和眾位師叔、師伯的座次也安排妥當(dāng)。 他摘下凌祉房中掛著的無上仙門排布圖,又一一指給凌祉看。 他神采奕奕,如同江水一般滔滔不絕地講了許久。 凌祉便靜悄悄地看著他,聽著他侃侃而談。 眸色灼灼,好似一輩子也看不夠。 等蕭云諫將自己所有的排布都說完之后,已是華燈初上。 他看著凌祉神情,清了清嗓子,略帶著點(diǎn)撒嬌意味道:師叔,我有些口渴。 凌祉忙不迭地為他斟了一盞茶,水還潑灑了幾滴在桌上,道:阿諫,仔細(xì)燙手。 即便是臉上淡淡的,卻扔在瞧見他盡數(shù)飲下之時(shí),眼底多了幾分靨足的神色。 蕭云諫便刻意又靠近了幾分,溫?zé)岬臍庀湓诹桁淼念i側(cè)。 所幸又見了凌祉誠惶誠恐的模樣。 蕭云諫頗為滿意。 凌祉這么多年來,一直虔誠地愛慕著自己。 為了自己中情毒、墮魔窟,就連修為都失了大半。 哪能有什么意外,叫他不再癡戀自己? 他向來喜愛那般將凌祉拿捏在掌心中,把玩他情緒的快感。 便道:師叔,今日天色已晚,我便不回去了,只留在這無境峰陪你,可好? 果不其然又瞧見了凌祉的滿目驚喜,他揚(yáng)了揚(yáng)眉。 微弱的燈光落在他臉上,更襯得月色正濃,曖昧無處撒歡。 翌日春宵畢。 蕭云諫幽幽轉(zhuǎn)醒,他抬眼往上瞧著 凌祉早已經(jīng)醒來,只是因?yàn)樽约焊C在他懷中的緣故,這才一直未曾起身。 他動了動手腳,從凌祉懷中脫出身來。 眼角駝紅,聲音嘶啞:幾時(shí)了? 未過巳時(shí)。 凌祉見他挪動,便先行一步下了床。 塌前纏花枝小桌上擱的是一壺昨夜便備好的玉露。 玉露是雪頂上所采,無上仙門只得了幾小瓶,便全給了先頭傷重的凌祉。而現(xiàn)下,蕭云諫猛地灌了一口,清甜純甘的液體便全進(jìn)了他的肚子里面。 長鯨吸水般,半分可惜也無。 末了,他還撇撇嘴:涼了些。 凌祉本欲用靈氣為他溫?zé)?,卻被他制止住了,道:師叔倒也不必麻煩了。算算時(shí)辰,我也該奔著屠妖大會的場地去了。 凌祉便收了靈氣,道:好。 似是什么都聽他的一般。 蕭云諫裹了外衫,將身上痕跡悉數(shù)掩去。 因著今日晌午過后便是屠妖大會,他昨日便也沒鬧得太過頭。 只是他挪動了兩步,仍覺腰上有些酸澀,懊惱于昨日自己的一時(shí)興起。 凌祉立馬攬住他的腰,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形,問道:阿諫,可有什么不爽利的地方?我昨日,萬不該 千不該萬不該,師叔也做了。蕭云諫擺擺手,只當(dāng)給自己做個(gè)坦然模樣,不過各取所需罷了,舒爽的不止師叔一人。 各取所需。 這字字誅心,直戳的凌祉遍體鱗傷。 凌祉眼神黯淡了幾分,正巧叫他看了個(gè)真切。 他不甚在意。 不過說了句事實(shí)罷了。 他同凌祉并不一道前去,他要先行去率弟子將妖族領(lǐng)到大會的臺子上面安置好。 凌祉便從朱漆衣架上取下一件月白色勾云紋大氅替蕭云諫披上,又替他篦去了垂落在臉頰兩側(cè)的碎發(fā)。 他道:昨日剛下了雪,今日會更冷,大氅記得系好些。 好。蕭云諫隨手撥弄了下大氅系帶,隨意地朝著凌祉鞠了一禮,師叔也早些到,算是為我鎮(zhèn)鎮(zhèn)場子。 凌祉依言,又問:當(dāng)真不用我陪你同去? 蕭云諫搖頭。 他目光又掃到那墻壁上掛的畫作,還是未曾取下。 凌祉這便又是不將自己的話語擱在心上了。 非要弄這么一出,故意來礙自己的眼? 蕭云諫撇過頭去,冷哼了一聲。 轉(zhuǎn)頭便出了修竹閣。 又是來時(shí)的青石板路,今日雪已化,留的地上更是濕漉漉的。 他嗅著大氅上隸屬于凌祉的淡雅味道,心中愈發(fā)惱羞成怒起來。 他正欲將大氅隨手?jǐn)S到地上,可看了看腳下的泥濘,還是頓住了動作。 他朝著一旁的灑掃弟子招了招手,自然有人上前行禮道:大師兄,可有何事? 他將大氅摘了下來,隨意又惡狠狠地塞到灑掃弟子手中,道:去,拿回還給凌祉。 灑掃弟子應(yīng)聲接了過來。 蕭云諫瞥了一眼灑掃弟子離去的背影,思忖片刻,還是問道:昨日那兩名弟子呢? 灑掃弟子答:兩人昨日似乎受了驚嚇,今日便告假了。 蕭云諫一聽,便知曉是自己昨日丟的那個(gè)靜音訣所致,心中頓覺懊悔。 可他面上不表,只道:行,我省得了。 頓了頓,又言語:就同凌祉說算了,也不必說了,你去就罷了。 他長吁了口氣,回自己所居住的無定峰換了身衣裳,便行去了屠妖大會。 屠妖大會雖說上一句大會,可如今河清海晏、天下太平,大多靈修也并不執(zhí)著于斬妖除魔這件事。 不過只是無上仙門百年來的傳統(tǒng),依舊尊著選取一兩個(gè)妖族開刀罷了。 也不斬殺,只摘取他們的妖丹,讓他們同普通人一樣生老病死。 蕭云諫同這個(gè)宗門的長老談笑兩聲,又同那個(gè)峰派的掌門寒暄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