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他養(yǎng)魚累了 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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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直覺通常是很準(zhǔn)的。 在又一次同孟修相約游湖之后,天色已有些晚了。 尚書千金攪著手帕,眉目含情的看了一眼孟修,一切盡在不言中。 孟修自是裝作看不懂,拉開了同尚書千金的距離,一副翩翩公子的作態(tài),讓尚書府的下人保護(hù)著她回府。 雖然沒什么毛病,可尚書千金就是覺得不對,這段時日里,她同孟修之間可謂真是發(fā)乎情止乎禮,連手都沒碰到一下。 這也可以說是尊重于她,可,令她不解的是,晚間一到,十之有九,孟修都會推約。 這次,在孟修再一次叫人送她回府時,尚書千金假意答應(yīng),而后,悄悄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她倒要看看他究竟去干什么。 與她分開后,孟修的馬車并沒有回城中的孟府,而是出了城,一路向郊外而去。 孟修并沒有把尚書千金放在眼里,所以并沒有想到他會被跟蹤。 直到停在一處郊宅,尚書千金示意下人躲起來。 蹲在草叢中,尚書千金看到了令她目眥盡裂的一幕。 一美貌婦人站在門前,手里牽著一個同孟修有八分相似的男孩,孟修下了馬車,抱起那男孩,手里拉著那婦人,三人言笑晏晏的一同進(jìn)了宅子。 真是好和睦的一家人,再回想起孟修同自己的往日,尚書千金直感覺一股子的欺騙。 尚書千金回了府,她的閨房也亮了一夜。第二天,尚書千金做了個決定,她可以不計較那個女人,但那個五六歲的孩子,是她不能容忍的。 即便她容的下,她爹也不會讓她自甘墮落,去給人當(dāng)后娘。 于是,尚書千金同孟修攤了牌,給了他兩個選擇,一,他們就此別過,再無瓜葛;二,讓那個孩子從世上徹底“消失”,入贅尚書府,她也可以當(dāng)做沒這回事。 從結(jié)果上來看,魚歡歡感覺很明顯的,孟修選了后者。 在一個相同的夜晚,孟修安也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蕓娘很小心的保護(hù)著孟修安,卻依舊沒有留住他。于是,她瘋了,徹底的瘋了。 她的女兒沒了,兒子也沒了。 她什么都清楚,她的夫君也要棄她而去了。 果然,孟修同她說,他要假意合離,和尚書千金成親,等事成之后,他定會將她接回來。 蕓娘點(diǎn)了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孟修看著乖順貌美的夫人,不由得心動,欺身向前吻了過去,蕓娘忍著喉中的惡心感,任由孟修動作。 眼看著接下來的記憶要走向不可描述,白珩的臉都黑了。 玩的還挺花,回憶中參雜著這種不堪的東西。 魚歡歡眼中霧蒙蒙的,很是好奇的拉長了脖子,往前看。 才觀摩到孟修吻上了蕓娘的耳邊,魚歡歡就被強(qiáng)行轉(zhuǎn)過了頭。 “小孩子,看不得這東西?!?/br> 魚歡歡很是不服氣,捧起很有分量的胸,向前挺去,“誰說的,按人類算法,我現(xiàn)在也是及笄的。” 猝不及防的被那柔軟撞了一下,白珩不自然的后退了兩步,“這事只能同未來夫君一同看。” “那——”魚歡歡剛要開口。 早就明白了魚歡歡那小腦袋瓜,白珩連忙用法術(shù)封住了魚歡歡的口。 他一個獨(dú)身上千年的神仙,為什么要去同一小妖怪去解釋倫理敦常,想想都覺得離譜。 那邊戰(zhàn)事停歇,孟修還趴在蕓娘耳邊許著愿,發(fā)誓一輩子對她好。 可惜蕓娘望著虛空,眼神空散。有什么用呢,她的容兒,安兒全沒了。 或許,這就是報應(yīng)吧,報應(yīng)她沒有去救婉容。 那天晚上,她看到了,親眼看到了她的夫君滿臉猙獰的掐著她的女兒。蕓娘嗓子中發(fā)不出半個音來,她想阻止,可她沒有動。 她的腳始終沒有邁過去,過去了,她和孟修之間,又該如何自處。 蕓娘猶豫了,所以孟婉容死了。 帶著對婉容的愧疚,蕓娘將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孟修安這兒。 她再承受不起失去一個孩子的痛苦了。 可惜,孟修他剝奪了她活下去的最后希望。 在孟修同尚書千金成親的那日,蕓娘終于繡好了三雙鞋子,留下了一雙絞碎,另外兩雙用火盆燒了個干凈,全當(dāng)是給了孩子們。 “人不為已,天誅地滅?!泵闲迣⑼练艘耄坏锻毕蛄松袝Ы?,“所以,你安心去吧?!?/br> 尚書府無一人生還,鮮血將紅布染的越發(fā)紅艷。 蕓娘就站在那兒,看著土匪們四處搜刮,而她走到尚書千金的身邊,貼近她的臉,低聲說道,“看啊,你讓他殺了我兒子,這下我讓他殺了你全家,多合算。” 尚書千金瞪大了眼,“你這毒.婦?!?/br> 第十九章 “你,不要太得意,他現(xiàn)在能殺了我,保不齊什么你就步我的后塵?!鄙袝Ы鹌粗詈笠豢跉猓惨淌|娘幾句。 孟修在尚書千金身上又補(bǔ)了幾刀,“蕓娘,別聽她瞎說,我們會永遠(yuǎn)在一起的?!?/br> 蕓娘默不作聲,目光沉沉的注視著孟修。片刻后,“好,這是你說的?!本蜎]有反悔的余地了。 后面,與他們在客棧聽到的所差無幾,孟修在人前裝的很好,對尚書千金萬分懷念。人后,同蕓娘倒也過了一段安穩(wěn)日子。 起初,因著心里那不多的愧疚,孟修將謀奪來的家產(chǎn),自己搜刮的錢財,如流水一般,源源不斷的往蕓娘這兒送。 人也低聲下氣、小意溫柔的捧著蕓娘。 這日,孟修忙碌了一天回來,隨手將外袍扔給丫鬟,一邊問著夫人這一天如何。 小丫鬟垂著頭,同他說道,“夫人這一天都把自己關(guān)在屋內(nèi),不肯出來?!?/br> 孟修煩躁的揉著額頭,卻還是腳步不停的去往臥室,“蕓娘,你這是在干嘛。” 放眼望去,只見蕓娘繡了一堆大大小小的衣服,無論從款式,大小來看都是一對,男孩女孩各一套。 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都這么久了,她還是放不下那兩個孩子。 “別繡了?!泵闲迵屵^蕓娘手中的針線,一把摔在地上。 蕓娘被他的動作嚇到,呆滯的看著他不顧形象的,將她繡好的衣服掃落在地。 “沒關(guān)系?!彼€能再繡的。 待發(fā)泄過后,看著這一片狼藉,孟修有些不知所措。 “蕓娘,我,不是……” 孟修拼命的想要去拉住蕓娘,“我們還會有孩子,很多很多的孩子?!?/br> 孩子,再多的孩子,也不會是她的修安,不會是她的婉容。見蕓娘搖了搖頭,孟修臉上難看不已。 二人不歡而散,從那以后,蕓娘對他日漸冷淡了起來,孟修雖有心同蕓娘說上幾句話,也抵不過蕓娘沉默對抗。 冷戰(zhàn)了半年多,在一次孟修喝多后抱著蕓娘哭訴,蕓娘終究是心軟了。 不再提她的那雙兒女,看上去也算夫妻恩愛。 可是假裝出來的平靜,始終是鏡花水月。 深夜寂靜,蕓娘看著身側(cè)的這個男人,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用手指虛虛的描繪著他的面容。 在自己心中,他的夫君當(dāng)然是俊美無雙的,對自己也從來沒有一絲不好,可是,他為什么不愛他們的孩子呢。 明明那是她辛苦十月懷胎,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圈,才生下的孩子。而他在舍棄他們的時候,心底可曾有過一絲猶豫。 蕓娘的眼眶中漸漸升起水霧,模糊了視線。 手放在小腹處,蕓娘心中升起一個念頭,或許,會有什么辦法,能讓她的孩子再次投到她的肚子里。 她不會知道,她心心念念想要回來的孩子,正被她深愛的男人困于一地,永生永世不得輪回。 她的愿望注定會落空。 孟修覺得很是奇怪,最近蕓娘對他態(tài)度極好,也不再暗自垂淚,夜晚在夫妻生活上,也是極盡配合,更甚至是有些讓他吃不消。 只是白日里他這公事太多,沒時間去猜測蕓娘的反常,想著或許她終于想開了。 在處理尚書府這事上,孟修和土匪們各自得利。不過,為了站穩(wěn)腳跟,孟修不得不和周圍的同僚打好關(guān)系。 因此常常與同僚出去,回來帶著一身酒氣,醉醺醺的倒在床榻上,蕓娘的打算也就落了空。 漸漸的,那花樓酒地,憑借著風(fēng)趣幽默,和那張不錯的臉,孟修的名字在勾欄地也廣為流傳了起來。 這種風(fēng)言風(fēng)語是止不住的,蕓娘知曉的時候,孟修正領(lǐng)著個大著肚子的女子,站在堂下。 孟修心虛的撇開眼,自顧自的坐下。這一刻,蕓娘詭異的沒有動怒,反而仔仔細(xì)細(xì)端詳起那花樓女子。 一雙上挑的桃花眼,腰肢細(xì)的一手能掌握,只不過小腹微微凸起,不過也足以看出這身段風(fēng)流,人說起話輕輕柔柔的,別有一番滋味。 蕓娘心下想著,若自己是男子,也定是歡喜有這么個妾室的。 “是不錯?!笔|娘中肯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就從側(cè)門抬進(jìn)府吧。” 說罷,蕓娘目不斜視的略過他們二人,走出了大堂。 眼中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沒人能代替你們。 那花樓女子被一頂轎子抬進(jìn)了府中,當(dāng)晚孟修卻歇在蕓娘這兒,摟著蕓娘說著甜言蜜語。 可只有蕓娘自己知道,她有多恨,她沒法再有孩子了。早在和好之前,她便自己找了大夫調(diào)理身體,試圖祈求她的孩子再次來到她身邊。 可大夫卻告訴她,她身體太虛,生產(chǎn)后落下了病根,怕是今后難以有孕。 而現(xiàn)在口口聲聲說愛她的夫君,卻讓別的女人有孕在身,真是莫大的諷刺。 那青樓女子的孩子終究是沒能保得住,孟修看著蕓娘眼中的快意,只是拍了拍那女子的手,吩咐著下人多加照顧。 他明白這是報復(fù),對他和對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