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顧吟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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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歌見他似是沒有反應(yīng),便也不再開口,只是有些不忍心看著這個纖塵不染的謫仙,他這樣的表情給她一種極為難過的感覺,似是穿透了亙古的荒蕪,他丟失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一樣。 二人靜坐無言,半晌之后蕭子陽輕輕嘆了口氣繼續(xù)打坐“你休息去吧,免得明日沒了精神。” 長歌有些失望,還以為他會解釋一下為什么用那種難過的眼神看著她。 “我和仙君一起打坐!”長歌說完就盤腿坐在一邊,已經(jīng)成長為妙齡少女的她蛻變了太多,單從打坐方面來說就頗有精進(jìn),起碼不會像過去那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更不會被周遭的環(huán)境和聲音所影響,但是... 經(jīng)歷過皓月峰之變的她才喝了一碗安神藥,又興奮了半晚,到底無法阻擋瞌睡的侵?jǐn)_,不一會就身子一歪,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她是在晨曦的雞鳴之中醒來的,舒服的往‘枕頭’上蹭了蹭,覺得有些涼意的她蜷起雙腿又往‘被子’里縮了縮。 半晌之后似是覺得有什么不對,這才慢慢睜開眸子,對面...是她的床。 她沒有躺在床上? 心底一驚,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正枕在蕭子陽的腿上...小手拉了拉,披在身上的是那件白色的外衣,可見其主人必然也是蕭子陽。 長歌頓時心如擂鼓,身子僵持的動彈不得,在她心中蕭子陽絕對是只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玩的人物,自己能和他接近已然是很大的進(jìn)步了,可恨她居然這么不知好歹的枕在人家腿上睡了一晚上! 花前月下,瓊壺芳酒,許君一曲長歌倚樓。 她現(xiàn)在全身上下只有一雙眼睛最靈活,咕嚕嚕的往上一轉(zhuǎn),便看到了那人身著白色的里衣坐如鐘鼎,一動不動的在那打坐,一股屬于仙家的氣息若有若無的從他身體之中散發(fā)出來。 而在那張如筆墨畫就的臉上,薄唇微抿,鼻梁頎秀,長長的睫毛投影在眼瞼之上,給人一種冷然難以接近之感。 長歌別扭的拉開披在身上的衣服,慢慢坐起來,心中默念:沒發(fā)現(xiàn)我,沒發(fā)現(xiàn)我! “醒了?” “?。?!”她嚇了一跳,一邊用手指劃拉著自己亂糟糟的頭發(fā),一邊解釋道“我不知怎么就睡著了...” “睡一覺也好,不過現(xiàn)在還早?!?/br> 的確,晨光微露,但足以看出今天風(fēng)和日麗是個適宜出行的好天氣。 “我,我先去洗臉?!笔稚媳е羌滓?,她頓時有些無所適從,避開蕭子陽的眼光,走到他身后,輕輕搭在他的肩上,這才扭頭去了外間洗漱。 看著女子的身影消失在珠簾之后,榻上打坐之人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他看遍了天地日月,恒靜無言,也看慣了青山長河,世代綿延,唯有心中一分執(zhí)念無法釋懷,明知緣聚緣散永不相逢,卻還在背負(fù)著塵世執(zhí)念,廝守著無法兌現(xiàn)的諾言... 他們御劍到達(dá)京師的時候已經(jīng)過了晌午,二人照例在京郊的的樹林落了下來,蕭子陽變作一個普通凡人的打扮,雖無仙氣護(hù)體,但他清濯出塵佳公子的形象還是能吸引大多數(shù)人的目光。 要是在其他地方有些人也許會礙于男人身上冷銳的氣勢,所以不敢多看,而這里可不是別的地方,這里,乃帝都。 帝都,天王老子腳下,連帶市井百姓都沾染了皇室的惡習(xí),眼高于頂,盛氣凌人。 他們所到之處總有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雖說這是一對神仙眷侶般的人物,但還是有不少為之詬病。 “那姑娘,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與的,還背著劍,習(xí)武的婆娘,牙尖嘴利狂的厲害?!?/br> “你看她旁邊那個小白臉,連笑都不會笑了,估計沒少受他婆娘欺負(fù)!” “你懂什么,我看是那姑娘死皮賴臉的賴上人家的,甩都甩不掉?!?/br> “嘿嘿,你心里巴不得人家賴上你吧?!?/br> “去你的,這種舞刀弄劍的婆娘哪有自家軟玉溫香抱著舒服?!?/br> 長歌小臉一紅,轉(zhuǎn)而看著蕭子陽道“京城其實(shí)就是這樣...” 蕭子陽的臉色果真又沉了沉,好在他活了這幾千年來,別的沒見精進(jìn),忍的功力已然大有所成“本君,不傷凡人?!?/br> 長歌差點(diǎn)沒忍住笑了起來,難道這冰疙瘩一樣的仙君還想對這些人粗暴粗暴?善了個哉啊。 二人繼續(xù)往前走,京師繁華,店鋪林立,茶樓酒肆熱鬧非凡,更有鶯歌燕語擦肩而過憑添幾分情趣,而蕭子陽這樣往街上一走,又不知吸引了多少大大姑娘小媳婦動情的目光。 走到了往日所熟悉的街,看到了往日所熟悉的店,她還清晰記得自己纏著顧吟風(fēng),指名了要吃蘇大娘做的糖滾玉米粒兒,要吃黃天源的糕團(tuán),吃飽后還要去品茗齋點(diǎn)上一壺江南快馬送來的雨前龍井。 而顧吟風(fēng)也總是不厭其煩的被她差遣,其實(shí)現(xiàn)在想想,這個哥哥也沒那么討厭。 想到上次父親來信說,給這個不成器的哥哥相中了個姑娘,說不定她現(xiàn)在回去能看到未來的嫂子呢,思及此處,她恨不得長一雙翅膀飛回家里。 “前方發(fā)生何事?” 經(jīng)蕭子陽一說,長歌才看到前面被堵了個水泄不通,二人走近才發(fā)現(xiàn)是一家類似于戲園子的地方,里三層外三層的圍滿了人,而戲苑門口的牌匾上,顧吟風(fēng)三個大字好似一道金光,讓長歌差點(diǎn)欣喜若狂。 “今天有哥哥的戲!”她興奮的抓著蕭子陽的手就要往里面擠,但奈何外面已經(jīng)水泄不通,更遑論從外面擠到里面,正當(dāng)他一籌莫展之際,突然聽到有人大喊一聲“有人要跳樓啦!” “不想死就不要站在底下妨礙本大爺跳樓!”只聽一聲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長歌急急抬頭一看,就覺得眼前一花,一個身著寬衣廣袖的紈绔公子,就那么從戲苑小樓上跳了下來。 長歌嚇了一跳,抓著蕭子陽就飛快后退,后者似乎也有些錯愕,本想去救人卻又止住腳步,因為他看到那人并不是真的想要跳樓,騰轉(zhuǎn)挪移間,踩著零次櫛比的扶欄穩(wěn)穩(wěn)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