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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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子讓我待會兒怎么好意思下手! 見潮生先是飛快朝這邊看了一眼,然后像小倉鼠似的往嘴里塞零食,不二周助笑意愈深,看來你的戒零食計劃沒有效果,手冢。 手冢國光不自覺放冷氣。 除了不二周助宛如定海神針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其他人不約而同默默往外挪了挪。 潮生的零用錢都被他拿來買各種零食,而且全部是炸雞炸薯條這種高油高熱量垃圾食品。 雖然潮生日常喊餓,不過正值長身體的時候,每天活動量又大,餓很正常,垃圾食品吃多了對身體健康不好,勸了幾次他不聽,手冢干脆將兩人的零用錢放在一起,潮生買東西首先要經(jīng)過他同意才行。 現(xiàn)在看來即使沒有了零用錢,潮生也沒少在他眼皮子底下偷吃。 手冢國光視線跟隨那抹紅色身影移動,決定晚上要好好和他談?wù)劇?/br> 潮生目前還沒有開發(fā)出屬于自己的球技絕招,打網(wǎng)球就是特別實在的發(fā)球、接球、打回去,沒有任何眼花繚亂的炫技,看起來格外平淡。 別人打球是全力以赴,他打球卻要控制力量,打比賽時他下意識會根據(jù)對手的情況調(diào)整力道,只比對手強一點,好觀察學(xué)習(xí)別人的絕招。 所以這場比賽切原赤也就打得很憋屈。 每次總是差那么一點點就能贏,不管他用什么絕招,用多大力道,對方總是比他快一點點。 只差那么一點,給人只要稍加努力就能打敗對方的錯覺,結(jié)果無論他怎么努力,對方始終比他強那么一點。 到最后切原赤也已經(jīng)切換到惡魔模式渾身汗水氣喘噓噓,反觀潮生,一副吃完飯散個步的樣子,看起來就很悠閑。 幸村精市看到這里就道:他很強,赤也不是對手。 他在故意逗赤也玩兒,到現(xiàn)在我們對他有什么絕技還是一無所知。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睛,和不二一樣充滿惡趣味。 不是惡趣味,這就是他的真實狀態(tài)。柳蓮二去青學(xué)那邊遛了一圈得到不少信息。 潮生,目前失憶,寄住在手冢家里,接觸網(wǎng)球不到一個月時間,之所以可以輕易打敗赤也是因為他力量和速度遠超常人,看,他在學(xué)習(xí)! 說話間潮生高高躍起凌空抽射,小黃球重重砸在對方場地,再得一分。 凌空抽射,是切原赤也的技能,而現(xiàn)在在潮生手里發(fā)揮出比原主人更大的威力。 切原赤也撲倒在網(wǎng)球落腳點,依舊只差那么一點就能接住。 他狠狠砸了下地面,爬起來雙目赤紅,完全是暴走狀態(tài),你在玩我?你覺得每次都給人希望再毀滅希望很有趣? 這是比賽場,我不需要你的憐憫!拿出你的真實實力,讓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強! 我沒有。他在青學(xué)都是這么打的啊,實力壓制到和對手相當(dāng)?shù)乃?,然后在比賽中學(xué)習(xí)進步。 潮生略有些無措,下意識看了眼站在場外的清冷男生,見對方點頭,他猛然間就安心了,好吧,既然你這么要求的話。 小黃球在空中劃過拋物線,速度又快又急,已經(jīng)到了人的rou眼難以辨清的地步,這一球切原赤也超常發(fā)揮,帶著主人必勝的決心沖向?qū)Ψ綀龅亍?/br> 切原赤也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見對方揮拍,網(wǎng)球以更快的速度打了回來。 接??!這次一定要接??! 切原赤也拼盡全身力氣撲了過去。 他接住了! 高速旋轉(zhuǎn)的小黃球在網(wǎng)球拍上劇烈摩擦,切原赤也手臂肌rou鼓起,調(diào)動全身力量才不至于球拍脫手,然而網(wǎng)球拍卻承受不住這千鈞之力。 網(wǎng)線崩裂,小黃球擦著他臉頰重重洞穿鐵絲網(wǎng)。 切原赤也下意識摸了摸被氣勁刮破的臉頰。 他輸了。 穿著紅色衛(wèi)衣的少年一如問他要牛rou干時那樣眉眼靈動,滿面笑意,比賽結(jié)束了,我們走吧。你還能站起來嗎?說著伸出手來攙扶他。 切原赤也回過神,由衷稱贊,你很厲害,要是不壓著實力逗人玩就更好了。 我沒有逗你玩。潮生終于意識到對方誤會了,國光說讓我收著點力道,再把網(wǎng)球場砸塌就不好了。 砸、砸塌網(wǎng)球場! 切原赤也目光復(fù)雜地看了潮生那纖細無力的胳膊上了很久。 兩人算是不打不相識,又有分享零食的情誼在,便約定下午一起訓(xùn)練。 潮生放下行禮,見國光似乎有和他長談的打算,立馬一溜煙跑去立海大所在的宿舍。 他站在門口向里面探頭探腦,身后忽然響起低沉的嗓音,你在這里干什么?太松懈了! 教、教導(dǎo)主任!潮生嚇了一跳,下意識繃緊皮站好,這才看清原來是立海大網(wǎng)球部副部長真田弦一郎。 哦,那就沒事了。無視那張能讓小兒止啼的嚴肅臉龐,潮生放松下來。 真田弦一郎身后除了網(wǎng)球袋還背著一個古香古色的木質(zhì)匣子,不知是不是錯覺,潮生聽見了劍器嗡鳴的聲音。 你背的是什么呀,看起來很重。他好奇道。 真田弦一郎微怔,似乎沒想到潮生竟沒有被他嚇傻。 盡管是只比自己矮半頭的同齡人,但少年眨巴著黑白分明的眼仰頭看人時,里面滿滿都是對世界的好奇和懵懂,讓人下意識就想將他當(dāng)成幼崽照顧。 而不怕他的幼崽,真的很少。真田緩和了神色,是刀。 見潮生時不時瞅著背后,他干脆解下劍匣打開。 里面是一把開刃的太刀,刀身修長,在炎炎烈日下閃爍寒意。 好刀!潮生不自覺俯下身側(cè)耳傾聽,輕輕道:它在渴望飲血。 真田弦一郎拂過愛刀,忍不住想嘆息,為殺戮而生的利器哪有不渴望鮮血的?只不過時代變了,再好的刀也只能成為裝飾品。 合宿你為什么帶刀??? 真田也不覺得惱,潮生問他便說了。 真田家時代經(jīng)營道場,真田弦一郎從小接受劍道修煉,等年滿十八家里就會為他舉行授刀儀式,正式確立他為真田道場下任繼承人,真田修煉劍道從不懈怠,即使是合宿,也不忘帶上刀進行晚課訓(xùn)練。 你懂劍道。一個人會不會劍術(shù),從握刀的手勢就能看出來,真田弦一郎從潮生身上感受到了同類的氣息。 不知道呀。潮生撓撓臉頰,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了嘛。 抱歉。真田弦一郎想了想,或許我做晚課的時候你可以過來,大腦記憶丟失了,肌rou記憶卻不會輕易丟失,等握住刀,說不定你會想起些什么。 潮生一愣,朝神色嚴肅的黑臉男生揚起大大的笑容。 國光也是,你也是,你們怎么這么好!一個個看上去個性十足,相處下來就發(fā)現(xiàn)都很溫暖呢,在不記得從前的時候能遇到大家,我真是太幸運了! 少年看著他,亮晶晶的雙眼里盛著星星。 真田弦一郎忽然想摸摸對方毛茸茸的腦袋,他似乎有些理解手冢為什么會對這孩子特殊了。 一大群同齡人一起合宿很有趣,即使每天累得像狗,也不妨礙眾人嘻嘻哈哈,如果說哪里不盡人意的,那就是晚上差生們排排坐還要補文化課。 這簡直就是公開處刑,補課老師手冢真田氣勢冰冷,稍微走神那眼刀就嗖嗖地往身上扎,幸村不二倒不會放氣勢凍人,但他們笑得一個比一個春暖花開,噫~ 簡直就是冰雪兩重天,就很要命。 差生們苦不堪言,唯有潮生適應(yīng)良好,海帶頭切原偷偷問:你都不怕部長他們嗎? 還好吧。潮生撓著后腦勺,也不是很嚇人呀。 小海帶看他的眼神像看一個奇跡。 潮生真覺得沒什么,似乎他曾經(jīng)感受過類似更強的威壓。 時間一晃到了二十八號,這天有流星,晚上要開燒烤派對,部長們大手一揮說不用補習(xí),眾人頓時如脫韁野馬撒歡了的玩兒。 潮生拿著烤好的第一份丸子喊人,國光!國光快來,嘗嘗看我烤的雞rou串。 手冢國光就著他的手咬了一口。 潮生期待無比,怎么樣怎么樣? 很好吃。 太好了!潮生卷起袖子準備烤雞翅,烤雞腿,烤雞爪,烤雞胸脯。 此時山林中最后一絲余暉即將泯滅。 朔夜將臨。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世界的夏油杰不會想殺光普通人了,因為他們真的很美好啊。 第82章 日落月升, 最后一絲余暉隱沒在叢山之中,不過這絲毫不影響青少年們高昂的興致。 網(wǎng)球場前面的空地上擺滿了燒烤架,這些都是跡部大爺友情提供, 手藝好的可以嘗試自己燒烤,不想動的坐等開吃, 還有人拿出準備好的撲克牌坐在角落里呼朋喚友。 山間涼風(fēng)習(xí)習(xí), 天色黯淡非但沒有使這塊空地變得冷清,反倒因為昏暗的燈光和裊裊升起的炊煙而越發(fā)熱鬧。 潮生端著燒烤盤僵在原地。 就在太陽完全隱沒的那一瞬間, 他清晰感覺到體內(nèi)的力量以不可逆的方式開始緩緩消散。 不是強硬抽離, 是消散。 就像水滴應(yīng)當(dāng)在陽光下蒸發(fā), 就像生命應(yīng)當(dāng)在時光洪流中泯滅,他的力量消散仿佛也是客觀事實,符合世界法則, 誰都無法改變。 潮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想到抽離,似乎他真的承受過力量被生生抽取出來的痛苦,以致于即使記憶不在, 再遇到相似情況身體還是會反射性抽搐。 他現(xiàn)在是真的有些慌了。 失去記憶時他沒慌,因為他潛意識里知道自己很強大,能傷到他的東西很少, 即使體內(nèi)的力量因為記憶缺失使用起來不算得心應(yīng)手, 但那畢竟是他的東西, 只要他想,誰都無法傷害到他。 但現(xiàn)在他的依仗正在消失! 如億萬富翁驟然失去金錢變成平民,如驚才絕艷的舞蹈家驟然失去雙腿再也無法起舞, 賴以生存的東西在猝不及防之下突然消失,不管是誰都會本能陷入惶恐。 潮生。手冢國光忽然出聲,清冷的嗓音第一次染上了不淡定, 你的頭發(fā) 頭發(fā)怎么了? 順著手冢國光的視線,潮生下意識低頭,瞳孔中倒映出垂在胸前的一縷銀發(fā)。 銀發(fā)? 是我的頭發(fā)? 我什么時候變成銀發(fā)了? 潮生怔怔,臉上表情一片空白,似乎在想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沒想。 潮生的頭發(fā)正在緩慢的一縷一縷變成銀白色,日月交替之際,天地陷入沉重的暗色,閃爍的火光跳躍在質(zhì)感清冷的發(fā)絲上,妖異而美麗。 手冢國光敏銳察覺到有超乎想象的事情正發(fā)生在潮生身上,他下意識上前一步,想要給予對方安慰,就在即將拉住對方時,潮生倏然回身跑向宿舍。 潮生!手冢國光想也不想追了上去。 燒烤盤哐當(dāng)?shù)袈湓诘孛嫔希浇骠[的人聽到動靜望過來,就看見腌制好的蔬菜rou類散落一地。 怎么了?潮生和手冢怎么不見了? 剛剛我好像看到潮生的頭發(fā)變白了。 眼花了吧,你合宿還自帶染發(fā)劑呀? 眼見話題越來越偏,時時刻刻不忘搜集數(shù)據(jù)習(xí)慣性觀察周圍的柳蓮二說道:剛才手冢追著潮生跑出去,兩人之間大概率發(fā)生了某種事情。 既然這樣。跡部景吾原本已經(jīng)從躺椅上起身,聽到這話又靠了回去,就交給他們自己處理,我們繼續(xù)。樺地!他一個響指,音樂。 菊丸小聲嗶嗶,可是我好想知道部長和潮生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也想。 我也 跡部捂住額頭,咬牙道:太不華麗了! 這邊眾人內(nèi)部還沒有達成一致的功夫,手冢國光已經(jīng)跑到了宿舍區(qū)。 潮生跑得很快,拐過彎竟不見了人影,手冢國光腳步慢下來,憑著直覺,他推開了走廊盡頭的雜物間。 走開!別過來!潮生蜷縮在角落,雜物間狹小的空間給了他微末安全感,見房門忽然推開,皎皎月輝落在門邊,他下意識往里縮了縮。 手冢國光注意到了,快速反手關(guān)上門,阻擋住月光淌入房間,視線一下子變暗,他清楚聽到角落傳來松了口氣的聲音。 潮生,你怎么樣?有哪里不舒服嗎? 手冢國光半蹲在潮生身前,伸手想看看潮生臉色,還沒靠近就被對方打掉了手。 啪! 巴掌相接的響動回蕩在狹小空間內(nèi)。 接下來一陣沉默,只聽到兩道呼吸,一道稍顯急促,一道清淺平緩。 慢慢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漸漸同步,急促的那道跟著變得平緩起來。 抱歉。潮生再開口,嗓子有些啞,手還疼嗎? 手冢國光撫過右手凸起的紅痕,不疼了,你沒用多大力氣還好嗎? 不太好。在這個狹小昏暗的空間,熟悉的氣息就在身邊,潮生漸漸放松下來,背靠冰冷的墻壁舒展長腿。 最初的慌亂過后他已然恢復(fù)鎮(zhèn)定,潮生握了握拳,我的力量正在消失,我卻連問題出在哪里都不知道。 關(guān)乎性命的辛秘本不應(yīng)當(dāng)輕易吐露給旁人,但手冢國光不一樣,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能讓他全心去意去信任,那這個人一定是手冢國光。 潮生說不出這種莫名的信任來自哪里,只是待在這人身邊,被冷清的氣息籠罩,他便覺得安心。 也許是因為他睜開眼,第一個看到的就是這人吧。 手冢國光挨著潮生坐在地板上,別怕,我在這里。 一個失去記憶的人再度失去強大的力量,手冢國光無法想象潮生此時內(nèi)心會有多不安,恍然間他回憶起初三那年手肘受傷只身一人去往德國治療的經(jīng)歷。 異國他鄉(xiāng),言語陌生,遠在國內(nèi)的隊員正為了全國大賽全力以赴,而他只能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消毒水的味道充斥在鼻尖,日夜難眠。 那種經(jīng)歷,即使再親近的人也無法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