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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廣陵傳(更新至第5卷第10章)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

分卷閱讀2

    岳航驚奇萬分,不想自己受的苦竟是由這經(jīng)文而來,心中憤憤想到「這破經(jīng)

    文可真是害人不淺,更可恨的自己恐怕以后都離不開它了……真是可笑!」

    柳姨娘瞧出他心思,不禁笑道:「怎地?怪罪姨娘教你這勞什子破經(jīng)文啦?

    如若不是有這寶經(jīng),恐怕又要姨娘我動(dòng)用戒尺逼你習(xí)武了。如今多好啊,我也沒

    出什么力教你,你也樂此不疲,豈不是兩全其美?!?/br>
    岳航甚以為然,更是暗贊姨娘會(huì)偷懶………「你習(xí)練這經(jīng)文已經(jīng)整整十二年

    了,或許你還不覺有何威力,但單就內(nèi)力而言,你其實(shí)以算的上是個(gè)高手了哦!

    如今你所欠缺的不過是招式以及臨場對(duì)陣的經(jīng)驗(yàn)?!?/br>
    「那好辦嘛,姨娘武功這般厲害,你就教我些招式武功保管抵得上十個(gè)打拳

    師傅。」岳航最是不愿面對(duì)那些臉上都是褶子的老學(xué)究老拳師,心里算計(jì):「叫

    他們教還不如叫美貌的姨娘教……」

    「姨娘這兩下那里算的厲害,學(xué)了怕是要耽誤航兒絕好的根骨。想我岳家歷

    代家主,那個(gè)不是叱咤江湖的人物,自然有驚人技藝傳承下來,卻是傳男不傳女

    的,何況姨娘還是個(gè)外姓人,所以這岳家的真本事是一樣也沒學(xué)到。你要是要學(xué)

    武,自然要到家傳的武庫,自己查看就是?!?/br>
    岳航從小淘氣,自家庭院早就熟得不能再熟,卻是從沒聽過有什么武庫存在,

    疑惑道:「姨娘,武庫在什么地方?我從未見過?。。 ?/br>
    柳姨娘道:「武庫是我岳家辛秘,族規(guī)規(guī)定只有家主之尊才能進(jìn)入,姨娘只

    知入口卻也從未進(jìn)過呢!更何況是你?!?/br>
    岳航最是好奇,一聽家里還有自己未踏足之地,忙道:「那入口在什么地方?

    帶我去看看吧!」

    「你可真是個(gè)急性,我今夜來此可不就是為了帶你進(jìn)武庫嘛!」柳姨娘沒好

    氣的說道。說罷不等岳航反應(yīng)過來,一把抓住岳航后襟,嗖的一下已閃出房去,

    瞬間消失于夜色之中。

    岳航只覺身子輕飄飄的,身后景物疾退,耳邊風(fēng)聲作響,不一會(huì)功夫自己已

    經(jīng)站在一座屋前了,定睛一看,不正是姨娘禮佛的佛堂么。這佛堂岳航是未曾進(jìn)

    過的,因?yàn)榱棠镎f這里是岳家祖宗牌位所在,未行冠帶之禮是不準(zhǔn)進(jìn)入的。

    柳姨娘輕輕推開正門走了進(jìn)去,見岳航?jīng)]有跟進(jìn)來,忙回身拉了岳航一把道

    :「發(fā)什么呆,快,進(jìn)來吧,武庫就在里面」

    見姨娘準(zhǔn)許,岳航才邁步行了進(jìn)去,只見這堂里裝飾甚為古樸,四折飛檐內(nèi)

    斂,盤云雕頂回旋,兩側(cè)皆有巨幅壁畫,畫里所繪多是仙女飛天之類,只是這仙

    女衣服穿的少了點(diǎn)……直看得他面紅耳赤。正前方高案上供有如月般形狀的碩大

    玉盤,在月光照耀下泛著碧油油的光華,頗顯詭異!

    柳姨娘用手指了指月盤說道:「咱家的武庫就在那月盤之后,進(jìn)去之后你會(huì)

    遇到一女子,你向她表明身份,她自然就會(huì)把咱岳家的傳家憑證給你?!沽棠?/br>
    仿佛頗為激動(dòng),伸出的手兀自顫抖不休。

    岳航三兩下攀到案臺(tái)上,轉(zhuǎn)到月盤背后,果然見到一石門,這門甚是狹小,

    也就之能容得一人通過。岳航本以為開門要用什么機(jī)關(guān),誰知手剛碰觸到石面就

    聽‘喀吧’一聲門就開了,可把他嚇了一跳,埋怨道:「還是什么隱秘之處呢,

    怎地一碰就開了??!」。遲疑片刻就朝著門內(nèi)走去……

    柳姨娘瞧的門內(nèi)的黑暗吞噬了岳航身影,才收回顫抖的手臂,臉上不經(jīng)意間

    閃現(xiàn)狂熱神情喃喃道:「終于等到這一天了!」。又沉默半晌,忽地身形起動(dòng),

    幾個(gè)起落就到了后院塔樓之頂。

    一黑衣男子雙手環(huán)抱立于高塔尖尖細(xì)頂之上,頭上戴著銀色猙獰鬼面,背后

    大黑斗篷迎著夜風(fēng)獵獵作響,身形偉岸,不怒自威,頗有一股睥睨氣勢。

    柳姨娘立于飛檐一角,對(duì)這鬼面人躬身一禮道:「屬下峨眉拜見盟主,盟主

    交待的差使屬下已經(jīng)完成,下一步該怎么做請(qǐng)盟主示下?!?/br>
    那盟主身子一動(dòng)不動(dòng),仿佛石刻般定定立著,一雙血般的殷紅的眸子有種望

    之不盡的深沈,慎人的鬼面一陣起伏,一串沙啞凄厲的聲音道:「峨眉,這些年

    真是苦了你,如今就只差那一步你就可以完全解脫了。以后的事情就不需要你來

    解決了,自己隱藏好自己就好了。盈月使正趕過來,等他到了自然就可以動(dòng)手了?!?/br>
    「恭喜盟主,這廣陵密卷終還是要?dú)w我月神盟所有,將來我月神盟在盟主的

    領(lǐng)導(dǎo)下必定能一統(tǒng)江湖。」峨眉趕緊恭維道。

    「你也不必說這些虛話奉承我,本座給你的承諾自然不會(huì)食言,等拿到了岳

    家的廣陵密卷,自然就替你解了月蠱,以后你就自由了。」月神盟主不陰不陽的

    說道。

    頓了片刻,那盟主又說道:「底下那孩子你可還控制的住,他可是我們成事

    的關(guān)鍵環(huán)節(jié)?!?/br>
    「屬下依著盟主吩咐給他也種了月蠱,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仿佛并不能發(fā)揮多

    大效用,幾次月圓之夜,月蠱鼎盛之時(shí),我也曾試著引動(dòng)月蠱試探于他,可是他

    仿佛只是感到煩惡,卻也沒有月蠱噬心那般痛苦,若是及時(shí)調(diào)息則瞬間就可平復(fù)

    下來」峨眉低聲說道。

    盟主道:「此事與你無關(guān),我也曾暗中探過他的脈路,發(fā)現(xiàn)他身體里有什么

    東西在抗衡月蠱的陰寒之力。不過沒有大礙,他年歲還小,半分實(shí)力也無,構(gòu)不

    成威脅,等拿到了密卷馬上殺了

    他就是,免得留下后患!」

    「還是要?dú)⒘怂铮“ァ沽朊悸牭妹酥魅绱苏f,心中有種莫名的悲哀。

    「明天朝花魔門的人就該到了吧,記得要先給她們點(diǎn)好處。所謂百足之蟲死

    而不僵,朝花魔門現(xiàn)在雖然有些危機(jī),卻也不容小覷,明日莫要慢待了她?!鼓?/br>
    盟主說完,不等柳峨眉反應(yīng),以飄身去了。

    柳峨眉輕應(yīng)一聲,也轉(zhuǎn)身下樓……

    石門內(nèi)一片黑暗,岳航頗感不適應(yīng),只覺腳下所處地面潮濕,略顯狹窄,應(yīng)

    該是一條甬道。又行了半晌,終于見到了光亮,岳航匆忙趕過去。出了這甬道,

    岳航仿佛來到了另一個(gè)世界,只見眼前巨大的石室仿佛自己后院的演武場般寬廣,

    四壁嵌著長明珠,映得室內(nèi)一片潤澤之色,甚是悅目。

    岳航行到里間,環(huán)顧四周,貼著石壁環(huán)放了一排高大書架,上面擺滿了各色

    書籍。岳航心想:「這個(gè)就是武庫了,里面的書一定就是我岳家的家傳絕學(xué)?!???

    走到一排架子前,拿起一本書翻了幾頁,那書紙張好像經(jīng)過特殊處理,看著看著

    居然還會(huì)變色。他出身貴族,當(dāng)然知道這是種防蟲防腐的藥劑,想必是怕室內(nèi)陰

    冷潮濕,傷了這些珍本。??這石室堪比書海,岳航左一本右一本瞎翻一氣,見

    的大部分都是什么、之類,這些書如若放到世間自然是稀世珍

    寶,可是對(duì)于他來說卻無甚意義,本來也只是進(jìn)武庫來看看,一解好奇之心。

    「還說是什么武庫!也沒什么武功秘籍之類…。」岳航隨手翻看書籍兀自尋

    思,忽的見到這書頁里居然有幅彩畫甚是動(dòng)人。上面繪的一裸體女子跨坐男子身

    上,螓首微仰,面色陶然,長發(fā)直垂到地上,半掩著酥臀,平添幾分誘惑,尤其

    那交接之處著墨甚為嚴(yán)謹(jǐn),半截陽根露出戶外,居然連上面沾染的雨露也清晰可

    見,直引的岳航雙眼勾直,猛吞口水。

    岳航正自神迷,耳邊忽覺有微弱呼吸之聲,可嚇了他一跳,這才想起姨娘說

    過,這里有交接之人。忙轉(zhuǎn)頭尋找,卻連個(gè)人影也沒瞧見,忙高聲忽道:「可有

    我岳家先輩于此!」

    這石室回音甚大,一句話說出音波跌宕不休,隔了半晌才平息下來,卻是不

    見有人出來回話。岳航微感氣惱,尋思:「這里雖然寬廣,可也沒有藏身之處,

    那里能有什么人存在,想必剛才太過專注,才產(chǎn)生幻覺!」

    岳航又把目光凝在那本書上,連著翻了幾頁,竟都是些春圖,一些姿勢頗為

    生僻,繞是他早歷風(fēng)月也不免臉紅心跳,不禁小聲說道:「原來我岳家先輩也頗

    多紈绔呢,想必我是傳了他們的道統(tǒng)衣缽」

    「你岳家何止頗多紈绔,簡直各個(gè)卑鄙無恥,禽獸不如!」這聲音頗顯突兀,

    仿佛來自虛空般,淡淡的語氣不溫不火,岳航聽了心里覺得仿佛有只手兒緩緩婆

    娑,癢癢的感覺讓人難以自拔。沈迷片刻,方才覺出這話里可是對(duì)先祖甚是不敬,

    這才橫起眉毛,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瞪去,只見石室頂端竟然懸掛著一團(tuán)白乎乎

    的事物,形狀仿如繭蛹,在長明珠光的映照下甚是嚇人。岳航以為是什么妖怪,

    一聲驚呼,甩掉書本飛身向來時(shí)的甬道奔去……

    正跑著忽覺的身后一股涼風(fēng)飄過,然后自己竟然雙腳離地的飄起來,只是好

    像是向著‘妖怪’的方向飄去,岳航驚的魂飛魄散,忙掙扎四肢以圖脫困,只是

    那‘妖怪’好像力氣甚大,自己跟本掙脫不開束縛,瞬間就又被拖拉回去,摔了

    個(gè)五體投地。岳航驚駭異常,忙閉起眼睛,扯開嗓子高聲叫道:「咿呀,妖怪吃

    人啦,姨娘快來救我!」

    誰知喊了半天,卻是不見那妖怪有甚反應(yīng),岳航大感僥幸,心里想到:「莫

    不是這妖怪吃飽了?」他滿腦袋荒唐心思,憋久的了終于忍不住睜開了眼睛,只

    見眼前冒出一雙月白色鴛面繡鞋,端的小巧可愛。岳航心里甚是安慰,「原來是

    只女鬼,倒是比丑惡的妖怪強(qiáng)些。」

    腦袋往上微仰,方才看清著女鬼面目。只見這女鬼二十五六摸樣,生的清麗

    脫俗,如同月下仙子,身穿織錦月白袍,腰上纏著鎏金玉帶,微窄的裙裾堪堪裹

    住兩條渾圓而富有彈性的腿子。臉上肌膚細(xì)嫩仿如精瓷一般,尤其是左眼角還生

    了顆美人痣,真真占盡天下風(fēng)流,直看的岳航如墜夢境難以自拔??。

    那女子見岳航狼狽倒在地上,雙眼直勾勾盯著自己腰臀,不禁心生嗔意,扭

    轉(zhuǎn)過身子恨聲道:「你也是岳家子孫嗎?功夫不濟(jì)到也算了,都這般大了居然還

    懼怕鬼怪,沒得丟了岳家臉面。」

    岳航見這佳人輕嗔薄怒的神態(tài),心里沒來由一陣悸動(dòng),卻也瞧得清晰,這那

    里是什么鬼怪,分明就是個(gè)美貌姑娘。想想剛才自己狼狽像全都落在佳人眼里,

    不禁紅了老臉回道:「我叫岳航,剛才沒看清楚竟把姑娘當(dāng)成了妖怪,讓姑娘見

    笑了。不知姑娘如何稱呼?可是岳家交接之人?」

    「我也沒什么名字可言,你…。你就叫我月奴兒吧」那美人沈吟半晌方才說

    道?!钢劣谑裁唇唤又宋沂遣磺宄?,我只是守護(hù)這里的人?!?/br>
    第三章。幽室憐卿

    岳航見她神色緩和下來,忙又道:「可是柳姨娘讓我來此,說要我接掌傳家

    憑證」

    月奴兒聽得這話神色一變,說道:「休得在我面前胡說,岳家怎么輪得到你

    這不中用的小子來做家主,岳家家主不是岳輕言

    嘛,難道他要退位了?」

    岳航聽得父親名號(hào),心中一陣黯然,悲聲道:「岳輕言正是家父,他老人家

    以歸天整十五年了」

    月奴兒聽得這話,雙眸瞬間血紅,欺身上前,一把抓住岳航脖頸,發(fā)猛力把

    他抵在書架之上,仿如瘋了一般一陣搖晃,兀自狂笑不已「你說的是真?他……

    …他…。他真的死了?他就這么死了?哈哈哈哈……岳輕言,原來你也會(huì)死……。

    哈哈哈……真是天可憐見?。?!」

    月奴兒癲狂中那知道用了多大力氣,岳航只覺的脖頸好似斷了般,想要呼口

    氣也是相當(dāng)困難,本想說句討?zhàn)埖脑?,卻那里說的出來,不禁心中悲苦,誰想到

    剛才還淡漠如仙的美人,轉(zhuǎn)瞬間就變成了嗜血狂魔。

    岳航正覺窒息欲死,誰知月奴兒竟松開了雙手,身形搖搖晃晃,兀自手舞足

    蹈的狂笑不止,紅艷艷的小嘴上居然還掛著一串涎水,扭曲的五官頗顯猙獰丑惡,

    甚是嚇人。

    直笑到喘不過氣,才將晶瑩如玉的小手捧住小腹,慢慢蹲伏在地上,雙肩還

    不時(shí)抽動(dòng),仿佛笑的意猶未盡,良久才平復(fù)過來。待到她再次站起,臉上已沒了

    笑意,牙關(guān)緊咬,嬌嫩的嘴唇竟然給咬的出血了還兀自不知,雙眼紅的仿佛咬噴

    出火來,直勾勾的盯住地上的岳航,惡狠狠的走了過去。

    岳航本能的想遠(yuǎn)遠(yuǎn)躲開,可全身卻像是被冰封了般那里動(dòng)的了分毫。此時(shí)他

    真是欲哭無淚,心里驚恐萬分,也只好閉目待死。忽覺鼻間聞到一股如蘭似麝的

    幽香,濕熱氣息不停噴在臉上,岳航再也閉不得眼睛。眼皮微睜,只見月奴兒一

    張芙蓉美面幾乎貼在自己臉上,竟然連上面細(xì)密的毛孔都清晰可見,那沾著鮮血

    的紅唇倍感嬌艷,仿佛正自綻放的骨朵,直引得的他想湊上去咬一口??稍偾扑?/br>
    那雙恨火噴薄的赤目,又馬上如墜冰淵,只覺一股寒意透入骨髓。

    就這樣對(duì)視片刻,月奴兒方才恨恨道:「岳家都是該死之人,你既是岳輕言

    后人那就怨不得誰了」說罷抓住岳航后襟,一把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