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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惜雯又把他攔下:“如果是,請交給我,我不會害她的?!?/br> 容錯不動,看向她的眼神深沉有刃光。 “十萬火急,請你相信我,我和喜兒jiejie是一條船上的人。如果你再耽擱下去,我就救不了她了!” 容錯見她的樣子不像是假話,結合那晚在程序房間看到過她,他選擇相信自己的判斷,把紫砂壺丟給蘇惜雯:“三哥丟失的鳳竹紫砂壺,原本在當鋪擺著,被你們大嫂拿去獻給了太子。” “多謝。”蘇惜雯本來沒指望他能對自己說這么多。 “我說,”容錯喊住她,冷意不減,“記住你說的話?!?/br> 別害她。 “我不會?!?/br> 蘇惜雯點點頭,小跑進府,沒有直接去大堂,而是先拐區(qū)了空無一人的東院,將紫砂壺藏在床下,又親自截住去程序房間搜東西的管家:“管家,不能只搜四jiejie的房間,我的房間,兄長的房間,也要搜?!?/br> 管家覺得有道理,又分出一部分人馬去東院,這才在關盈的房間里搜出了真正的鳳竹紫砂壺。 蘇惜雯抬手輕輕敲了一下茶壺壁:“真的紫砂壺敲擊會有玉聲,絕不是地上劣質品的那樣。真正的紫砂壺在這里?!?/br> 她看向關盈和大哥:“是在大哥大嫂房間發(fā)現的?!?/br> 老管家在王妃急迫的詢問目光中點點頭。 兩個少女眼神交互,不約而同地垂下眼眸偷笑。程序不得不感嘆蘇惜雯來得及時,也慶幸自己當初頭腦一熱,說要與她共謀。 果然,眾人拾柴火焰高。 關盈的表情凝固在臉上,一時也不止該作何反應:“五meimei,你可別冤枉好人呀,我房間里怎么可能有紫砂壺!” “大嫂這是哪兒的話,東西是管家親自找到的。”在管家將真的紫砂壺拿給王妃查驗時,蘇惜雯繼續(xù)說,“府里上下很多人比我會鑒別真假,王妃一看便知,地上這個,是假的?!?/br> 真正的紫砂壺體重、色紫,若長期經人手撫摩,上面呈現出汕潤的光亮。而偽造的紫砂壺一般顏色偏黃,光亮像是用白蠟打磨上去的。 程序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娘,這事兒您可得替女兒做主。這分明是有小人要陷害女兒,女兒也不知道平時哪里做得不好,為了不礙大家的眼,明明都搬去西院了,還是有人看女兒不順眼……” 她哭出聲來,鼻涕一把淚一把,連蘇惜雯差點就信了她那一套冠冕堂皇的說辭。 “起來,娘一定給你做主。”王妃終究是心疼自己的姑娘,扶她起身,嚴厲地看向打報告的小廝,“敢冤枉王府四小姐,拖出去,送到順天府。” 小廝一聽要關押,人立刻慌了神,趴在地上不肯起:“王妃饒命,王妃饒命,奴才……奴才是被指使的,奴才是被大娘子指使的?。 ?/br> 關盈眼前發(fā)黑,連忙跪下:“王妃,關盈沒有,關盈也不知道紫砂壺怎么會出現在我房間,一定是這奴才栽贓陷害,請王妃明察?!?/br> 程序不樂意了:“大嫂真有意思,人贓俱獲了還要王妃明察,方才指著一個贗品那一副要處決我的氣勢哪里去了! “我自認為與大哥大嫂無冤無仇,真想不通大嫂為什么要害我!” 關盈全然不理會她的質問,只請王妃做主:“王妃,請還大少爺和關盈一個清白?!?/br> “那你對這紫砂壺如何解釋?!蓖蹂弥皇浅绦虻乃魉鶠楹螅駪B(tài)清醒了不少,坐回到椅子上,慢條斯理地審問。 “關盈真的不知道。” 程序撿起贗品紫砂壺,踱步到關盈身邊:“大嫂怎么會不知道呢?還是說,這紫砂壺,本不應該出現在大嫂房間里???” 關盈抬起頭,滿目戾氣迎上程序那張單純無害的笑臉,她恨得牙癢癢,偷雞不成蝕把米:“四meimei,你沒有證據,別胡說八道?!?/br> 程序暗嗤她狗急跳墻:“我只是隨便說說,不過大嫂,東西是在你房間翻出來的,你總不能懷疑,是老管家陷害你吧?我前段時間的確去了一趟當鋪,我去查賬了,當時我就發(fā)現三哥的鳳竹紫砂壺丟了,后來朝食的時候,我也提醒過三哥?!?/br> 三嫂回想了一番:“確有其事。喜兒說了之后,我們立刻去了當鋪,掌柜只說為府中人借走、過幾日便還,我們也未再追究。” “不問自取,就是偷?!背绦蛑刂啬畛鲎詈笠粋€字,“咱們家是皇親國戚,出了這檔子丟人的事,我爹的臉往哪兒擱?” 東西確實是在她房間發(fā)現的,關盈無力辯駁。大哥在她凌厲的眼神中跪下,可憐巴巴的:“王妃,這真不是我們拿的啊……” “娘,女兒認為應該嚴懲不貸!” “王妃,王府一直美名在外,如今大嫂帶著人證來‘咬’四jiejie,想必外界也已或多或少知道了此事。若是不以儆效尤,實在說不過去?!碧K惜雯適時添油加醋,與程序配合得天衣無縫。 “喜兒,你是受害者,你說,這事兒應該如何處理?!蓖蹂鷮嗬路沤o她。 程序自然也不客氣,目隱寒光,咬牙呵出八個字:“驅逐出府,凈身出戶?!?/br> 無論是大哥,還是她這心思極重的大嫂,都別想再踏進王府的門檻。 二哥和二嫂純看戲,三姨娘驚了,連忙為兩個孩子求情:“王妃,一定是有什么誤會,都是一家人,犯不著驅逐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