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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拉著十八娘走了過去,搖了搖太后的手,“娘娘,您是不是嫌棄昭娘又來蹭您這萬壽殿的點(diǎn)心啦!” 林太后被她逗得合不攏嘴,“可不是嘛,你每次都連吃帶拿的,心疼死老婆子我了。十八以后就是昭娘的小姑子了,可不許欺負(fù)她!” 十八娘眨了眨眼睛,“我要是敢欺負(fù)嫂嫂,哥哥可要欺負(fù)我啦。” 林太后疼愛秦昭,十八娘又有心哄著,很快三人就融洽得像是親祖孫一般了。 “哎呀,老婆子怎么感覺最近有很多人在說什么是不是姓武的呢?十八丫頭,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林太后狀似無意的問道。 十八娘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太后,都是坊間一些沒頭沒尾的傳言,說出來怕污了您的耳朵,十八不敢說。” 林太后嘆了口氣,“罷了罷了,你們都知道,就我這個老婆子不知道。你們都不說,我叫子期來說。” 她身邊的老麼麼一看,趕忙喚了個小太監(jiān),去尋李子期了。 李子期一進(jìn)門,就看到沈十八娘跪倒在地,他的臉色十分的不好,怒氣沖沖。 林太后一見他,就問道:“坊間有什么關(guān)于姓武的傳聞?” 李子期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道:“近期黃河水退去,竟然出現(xiàn)了祥瑞,山陽出現(xiàn)一塊巨石,形狀似龍,上書武主江山;而在此之前,坊間傳言,有高僧去朝華王府山算命,批曰:貴不可言,武氏女主天下?!?/br> 林太后猛的一下坐起來身來,表情滲得慌,“好!好!好!小十八快起來罷,某些人還把我老婆子當(dāng)鄉(xiāng)野村婦來糊弄呢!都要主天下了,可不是想插手大員的房中事,就插手。想剁貴女的手,就剁貴女的手。你們說呢?” 屋子里靜悄悄的,跪倒一片。十八娘勾了勾嘴角,真的是好!好!好! 第五十七章 夜探漕幫(二更) “咯咯,咯咯。”十八娘萬壽殿的偏殿里,聽到窗外發(fā)出母雞的咯咯聲。一個翻身,從床上起來,豎起耳朵聽了一下周圍的動靜,快速的翻窗跳了出去。 因?yàn)榱痔笤诖饲逍?,萬壽殿不但偏遠(yuǎn),就連服侍的仆婦都沒有幾個,窗外都是一片片的農(nóng)田,種著一些瓜果蔬菜。 不遠(yuǎn)處還有一個雞籠,里頭養(yǎng)著好幾只雞,這些都是林太后的寶貝兒。 十八娘輕輕地跳出墻,果見李子期在那里“咯咯,咯咯”的叫著,讓人忍俊不禁。 看到十八娘來了,李子期點(diǎn)了點(diǎn)頭,耳根子都紅了。他也想學(xué)貓叫,學(xué)狗叫,可是誰叫林太后只養(yǎng)了雞…… “出去再說?!边@里離城墻外不遠(yuǎn),李子期是黑羽衛(wèi),本就是天子近衛(wèi),對著皇宮守衛(wèi)再熟悉不過,兩人一路上并沒有碰到任何一個侍衛(wèi),輕輕松松的出了皇城。 “是那人有什么新動靜了嗎?”兩人一路疾馳,出了長安城,李子期拉著十八坐在河邊的一棵大樹上。 李子期點(diǎn)了點(diǎn)頭,“今晚有一場好戲,錯過了實(shí)在是太可惜。” 如今雖是夏日,但是夜間的河邊還是有些微涼,十八娘感覺一旁的李子期像是一個煮熟的了蝦子,熱氣逼人。 畢竟兩人還要相處很久,十八娘好心眼的沒有戳穿他。 這里是長安城外的漕運(yùn)渠道,長安八水四通八達(dá),為的就是將全國各地的糧食珍寶全都運(yùn)到長安來,也將長安一些特殊的東西,運(yùn)到外地去,這其中,漕幫便是負(fù)責(zé)運(yùn)輸?shù)年P(guān)鍵一環(huán)。 不管是朝華王的朝華閣,還是十八娘手中的謹(jǐn)記都是要和漕幫打交道的。 不一會兒,兩人都被岸邊的情形吸引住了。 只見一群穿著短打的漢子,正將一麻袋一麻袋的貨物運(yùn)上船去,突然有一個小個男子不小心摔了一跤,麻袋的一角被地上的尖石頭劃開了,露出一些白花花的顆粒來。 “是私鹽?!笔四矬@訝的看著李子期,“這是朝華夫人的船嗎?沒想到她竟然走私私鹽?!?/br> 朝華夫人的朝華閣鋪得很大,幾乎什么賺錢做什么,囊括了各式各樣的生意,擠得一些小鋪?zhàn)樱瑤缀鯖]有生存之力。 只是她賺得多,也花得多,大楚創(chuàng)立之初,百廢待興,世家觀望,那時候朝華夫人出的錢財(cái)不知凡凡。 “人心不足蛇吞象,攤子鋪得太大了,手下的人也就良莠不齊了?,F(xiàn)在有很多人都打著朝華王的招牌,做著一些不干不凈的事情?!?/br> “臭小子,小心著點(diǎn),東西灑了,你陪嗎?”站在一旁看守的大漢,怒氣沖沖的走上前去,對著那小個子就是一皮鞭,最里頭還罵罵咧咧的,很是煩躁。 正在這時候,從不遠(yuǎn)處走來了一個豐神俊逸的男子,他穿著華麗的長拖尾錦袍,手中拿著一把孔雀翎的扇子,遮著面,他的身上散發(fā)著濃郁的香氣。一看就不是一個正經(jīng)男子。 這次押船的頭頭一見,警惕萬分,漕幫其他的人,也都拿起了刀,虎視眈眈。 “來者何人,報(bào)上名來?” 來人非常嫌惡的捏著鼻子,嗲聲嗲氣的說道:“朝華王讓我來給杜扛把子送點(diǎn)儀程,快讓你的人收了吧,一身酸臭味,把我都熏臭了?!?/br> 杜彪身后的兄弟一聽,就要暴起,杜彪伸手一攔,“不知郎君可有憑證?” 嗲氣男沒好氣的拿起腰間的玉牌,朝著杜彪一扔。 杜彪伸手接過,用手指輕輕的摩挲,不一會兒,那玉竟然變了顏色。杜彪松了一口氣,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將那玉牌還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