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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美人權(quán)臣造反手札在線閱讀 - 第9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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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那般笑笑地坐在了她身側(cè),低聲哄著,“我們還沒一起賞過月?!?/br>
    月光流轉(zhuǎn)著他眸中的一池柔意,輕輕滌蕩了時也些許氣悶。

    她打掉了齊淮伸過來的手,“能耐啊,嵇老人家都被你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了,敢在我身上用迷香。”

    齊淮摸摸鼻子,未敢開口。時也接著道,“你這一去啟州,誰來統(tǒng)攝朝上之事。”

    “先前讓你去邊城,是因?yàn)槟菚r朝堂上的奚柏不是真的奚柏?!彪m然傷病是也是其中之一,但確實(shí)當(dāng)時奚柏是最大的隱患,“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時也,你很好。奚柏也回來了,還有你兄長時綏,朝上的大人也都是忠于陛下的?!?/br>
    所以我很放心地可以前去啟州。

    時也知道齊淮未說出的話。

    就是眼眶有些艱澀,“你前去啟州,會很危險。”

    “所以我才要去,不然你就自個想去了,這可不就中了下流胚子的意。”在齊淮眼里,其實(shí)闕揚(yáng)還配不起下流胚子這稱謂。

    “但是我會想你的?!?/br>
    時也艱難啟齒地說了這句話,齊淮卻安靜了下來。她忍不住轉(zhuǎn)頭望向齊淮,卻恰撞進(jìn)了他那雙幽黑比夜更深的眸里。

    那般難看清的深邃,卻有著她看懂了的情意。

    無法自抑的一抹悸動怦然而生,時也雙手抱住了他,咬著貝齒,“我說,我會想你的?!?/br>
    齊淮愣了許久,才后知后覺回抱住心尖上的人,“好。”

    “但是別太想,不然我會吃自己的醋?!?/br>
    夜色迷離中,時也被他的話笑出了聲。

    “打鉤鉤,不能忘?!饼R淮還很是幼稚,拉著她手就鉤了兩下。目光灼灼盯著她,“我們交換個秘密?!?/br>
    嗯?時也抬頭,卻見他俯身靠近,唇上便傳來纏綿的溫?zé)彳涘Α?/br>
    輾轉(zhuǎn)了一會,那人的唇來到了她的耳垂邊。清越低啞便道,“一句話的秘密,你不需要跟我解釋許多?!?/br>
    他怕她想起來會難過,“但我只想更靠近你。我想知道的這個秘密是,關(guān)于時也。”

    昨夜同臥一榻,以她的淺眠囈語,以他的聰明,應(yīng)當(dāng)是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

    也不知夸他心思細(xì)膩還是善解人意,她確實(shí)也只想說這么一句,“自我八歲起,我便決定要替時也活著?!?/br>
    “收了你的秘密,從此你就更別想擺脫我了?!饼R淮回望她雙眸,“我要跟你說的秘密是,齊澈并非先皇骨血?!?/br>
    說罷,卻又傾身在她唇瓣之上留下一片溫?zé)彳涘?,一路繾綣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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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睍r綏邁步,對著身后的時絡(luò)說道。

    時也府墻之外。

    時絡(luò)剛莫名被時綏勒令轉(zhuǎn)過身,什么都未來得及知道,便見公子離開了。現(xiàn)在公子回來了,卻是神色郁郁。

    夜色灑落在公子身上,清冷而孤寂。

    “誒,公子。公子剛才可是看到了些什么?公子不是一直擔(dān)心二公子,忙到現(xiàn)在還想來探望一下。這會兒二公子是歇下了,我們不進(jìn)去找二公子了嗎?”

    第62章 游女 不可求思

    齊澈并非先皇骨血。

    時也這兩日一上朝, 對著小陛下那張嬰兒肥尚未褪去的圓臉,腦中便自發(fā)想起齊淮說過的這句話。

    這莫非就是她先前覺得兩人相貌并無一絲相似的原因。

    齊澈與齊淮非一母所出, 齊淮的生母早早離了世,被別的妃子養(yǎng)了去。齊澈的生母卻是后宮之中向來淑德的慶妃,聽聞當(dāng)年后宮無后時,因著淑德還一度想立為后。

    她曾以為先皇所說的皇家秘辛,是齊淮離經(jīng)叛道的喜歡男子。后來發(fā)現(xiàn)不是,卻也沒想到,背后還有這么亂七八糟的故事。

    現(xiàn)在想想, 齊淮不想稱帝,也省了這許多腌臜的事擾心。

    只是小陛下應(yīng)該都不知道, 時也搖了搖頭,跟著一眾大臣散了朝,便閑散踱步準(zhǔn)備出宮。

    “阿也?!焙挽闳顼L(fēng)的聲音從后頭傳來。

    “兄長?!睍r也回頭, 看著朝她而來的時綏。這兩日因著心中有事,也沒顧得上其它,現(xiàn)今一看,“兄長, 你這兩日可是病了?”

    時綏面色有些泛白,眸色微黯,昔日揚(yáng)起的眉梢也耷著,看著憔悴了不少。只是看向她的時候, 臉上還是帶著幾分柔色。

    一定是病了, 時也心下埋怨自己如此粗心,“兄長,可看過大夫了?不如讓嵇老人家?guī)托珠L看看?不了,還是姜大夫醫(yī)術(shù)好些......”

    時也當(dāng)下嘀嘀咕咕, 時綏搖頭笑笑,到底是關(guān)心他的,“兄長感覺頭似有點(diǎn)發(fā)燙,自己探不出來,阿也幫我看看?”

    兄長是略通醫(yī)理的,只是他的醫(yī)理,向來只為她。

    時也趕忙伸出手。

    隨即眨巴了下眸子,時綏氣色不好,但這額頭還是微涼的,“兄長你可還有哪里不舒服,要不這兩日休息一下?!?/br>
    “兄長是有些不舒服?!比彳浀挠|感在他額上傳來,好不容易忍下了把她手握住的沖動,卻實(shí)在忍不住說自己心里的不舒服,“阿也前兩日可也是身體不適,所以,夜宿在淮王府讓嵇大夫幫照顧著?”

    他知道不是他所說的這樣。時綏手微微攥緊,但他此刻竟然很希望能從她口中聽出她的一絲隱瞞。

    然而時也好像還是他記憶中那個執(zhí)拗的小孩。

    如果能不撒謊,其實(shí)時也是不會選擇撒謊的。所以時也躊躇了幾息,到底是輕輕搖頭,“不是的兄長,我并不是因病夜宿在淮王府?!?/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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