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嫁給權(quán)臣后 第2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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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從未將她當(dāng)做自己人,太子那人不是良善之人,若真遷怒,布珍公主只有死路一條。 布珍公主自然明白耶齊王子的擔(dān)心,“兄長,這條路是我選的,若不走下去,我心總有遺憾?!?/br> 耶齊王子隨著布珍公主的視線看向顧明辰,而后看著布珍公主不過瞬間便趕緊將視線收了回來,似乎生怕顧明辰發(fā)覺。 看著眼前這個(gè),小心翼翼的王妹,收斂了身上所有的鋒芒,若不是他親眼看著布珍的轉(zhuǎn)變,不定以為眼前人是被人頂替的。 愛一個(gè)人,太苦。 “布珍,隨我走吧?!币R王子再次勸道,哪怕如今,有一點(diǎn)希望,他也不愿意放棄。 布珍公主搖了搖頭,退后一步,及其認(rèn)真的對耶齊王子行禮,“布珍,祝兄長,一路順?biāo)欤脑傅脙??!?/br> 這一路,指的是回突厥的路,也是指他余生的路。 看布珍公主態(tài)度堅(jiān)決,耶齊王子沒有法子,只能化作一聲嘆息,“罷了,日后無論遇到什么,只要有難處,莫要忘了,回家。” 回去了,有他撐著,在突厥總會(huì)有布珍,一席之地。 布珍公主自要謝過耶齊王子,只是說完,忍不住看向顧明辰。 顧明辰以為布珍公主要跟著耶齊王子離開,本來心中的那口氣已經(jīng)松了下來,可現(xiàn)在一聽布珍公主根本就沒打算走,那口氣自又憋了起來。 抬手,讓下頭的人推著自己離開。 布珍公主所看到的,不過是顧明辰的一個(gè)背影罷了。 “顧明辰!”耶齊王子到底沒忍不住,怒喊一聲。 顧明辰讓下頭的人推著自己轉(zhuǎn)身,抬頭看著耶齊王子,不過是一臉冷漠,“有何賜教?” 極為不客氣的,連禮數(shù)都不管了。 耶齊王子緊緊的咬著牙,良久才說道,“顧明辰,我知道你不愿意娶我王妹,可那又如何,讓你娶你只能娶,這是你的命,是個(gè)男人,就莫要擺出這一副,怨天尤人的樣子!” 既然,顧明辰違抗不了,何苦將怒火發(fā)在一個(gè)女子身上。 聽了這話,顧明辰只是冷笑一聲,“一個(gè)妾罷了,本官如何對她,旁人怎配置喙?你若是瞧不慣,大可以將人帶走!” 左右,他不稀罕。 左右,這命是布珍公主自個(gè)挑的。 “顧明辰!”耶齊王子有些忍不住,便抬起了拳頭。 “兄長?!辈颊涔髭s緊將人攔住了,“莫要誤了時(shí)辰。” 顧明辰話說的難聽,可卻也是事實(shí),從一開始顧明辰的態(tài)度也足夠清晰,是她一意孤行,自甘下賤。 只是,連累了耶齊王子為自己擔(dān)憂。 看著自己的王妹,一臉祈求的看著自己,耶齊王子心里的憤恨,只能咽了回去。 “兄長,你是突厥未來的王?!笨匆R王子雖說不再像剛才那般,憤恨的準(zhǔn)備打顧明辰,可卻依然瞪著顧明辰,布珍公主的鼻尖酸酸的,忍不住喚了一聲,“所以,為了我這樣的人,不值得?!?/br> 誠如顧明辰所言,一個(gè)妾氏而已。 耶齊王子的王妹又不是只有自己一個(gè),就當(dāng)是那些個(gè),身不由己的棋子,哪配的上耶齊王子,這般費(fèi)心。 “你,傻?!币R王子深吸了一口氣,此刻卻又說不得什么。 布珍公主擦了一下眼角,將那眼淚慢慢的抹去,而后沖著耶齊王子扯出了一個(gè)笑容,“您,平安?!?/br> 話,到此為止。 天家的人,總是能輕易的將自己的情緒收斂。此刻,耶齊王子站直了身子,再也沒有往顧明辰身上看一眼。 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只是,那腳下的步子,卻沒有邁出去。 良久,耶齊王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轉(zhuǎn)了回來。 這一次,卻是看向顧夭夭。 在顧夭夭跟前站定后,耶齊王子抬手沖著顧夭夭抱了抱拳頭,“那日,是在下唐突了,萬望葉夫人海涵?!?/br> 旁人不知曉他說的什么,可顧夭夭卻清楚。 便是那日,他突兀的拽住了顧夭夭的胳膊。 顧夭夭也還了耶齊王子一禮,“您,言重了?!?/br> 不冷不淡,不卑不亢。 一切都恰到好處。 耶齊王子再一次,長長的嘆息,“王妹胡鬧,可卻從未想過傷人之心,若有那么一日?!币R王子一頓才又說道,“不求葉夫人施以援手,只求夫人能差個(gè)送信的人?!?/br> 也許,耶齊王子這話是護(hù)著布珍公主的,可是因?yàn)檎f的誠懇,卻讓人恨不起來。 “耶齊王子放心,這是自然。”顧夭夭點(diǎn)頭,自是應(yīng)了下來。 顧家,還不至于,拿個(gè)女人開刀。 也不至于,讓旁人去顧家,將人拿了,而不管不問。 總之,布珍公主,永遠(yuǎn)不會(huì)被顧家,拿來送人情。 耶齊王子聽了顧夭夭的話這才放心,轉(zhuǎn)身大踏步的離開,再也沒有回頭。 天家薄情,有些事情,注定只能壓在心口,永遠(yuǎn),不會(huì)被提起。 “夫人這是看的什么?”顧夭夭看著耶齊王子的背影,還未回過神來,卻聽到跟前傳來了葉卓華的聲音。 顧夭夭回頭一看,卻將自己嚇了一跳。不知何時(shí),葉卓華站到了自己身后。 此刻,他幽幽的看著自己,而他頭上胳膊上,都纏著白色的紗布,身子此刻也坐在輪車上。 好像,昨日摔的格外的凄慘。 “你怎么來了?”顧夭夭走到葉卓華的跟前,很自然的解下袍子,蓋在葉卓華的腿上。 葉卓華卻將顧夭夭扯在自己跟前,將袍子重新蓋在顧夭夭身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顧夭夭,“若不是這般,我如何能見著你?” 昨日,她倒是將門窗鎖的嚴(yán)實(shí)。 想起昨夜的事,顧夭夭的臉不由的紅了。 原本,只是憑著一時(shí)沖動(dòng),在那冊子上涂涂畫畫的,可到底還是看了,上頭畫的男男女女。 “如何知道,原來我的夫人與耶齊王子還有私交?”葉卓華一頓,才又說道。 顧夭夭的心一提,她上次便覺得,若是讓葉卓華知曉后,怕是麻煩事一樁,是以才瞞了下去。 此刻,被葉卓華這般撞破,倒像是自己心虛的故意隱瞞事一般。 “算不得私交?!鳖欂藏查_口,想著解釋句。 葉卓華卻擺了擺手,示意顧夭夭不必再言,瞧著夏柳將袍子給顧夭夭系好后,才放開了顧夭夭的手,“莫要讓人,看了笑話?!?/br> 這話,顧夭夭微微擰眉,聽的總是有些不舒服。 不過,誠如葉卓華所言,這里確實(shí)不是說話的地方。 便立在葉卓華跟前,不再多言。 周生用眼角掃了一眼葉卓華,忍不住嘖嘖了兩聲。 瞧著葉卓華裝的高冷,可剛才一聽見耶齊王子與顧夭夭說話,差點(diǎn)將輪車給捏碎了。 男人呵,心口不一的東西。 另一邊,看著耶齊王子離開,顧明辰側(cè)頭看向布珍公主,“你與我來?!?/br> 布珍公主愣了一下,這還是顧明辰頭一次主動(dòng)與自己說話,她原該高興的,可不知為何,心里總是有一股子,悲傷的感覺。 “現(xiàn)在去追你兄長,還來得及。”果不其然,顧明辰與自己說的第一句話,便讓自己不歡喜。 “好女不侍二夫,我既然嫁給了你,便就是你顧家的人。”布珍公主將身子站的直直的,生怕自己露出一絲軟弱來。 然后,一發(fā)不可收拾,徹底的收不住。 路是她選的,再苦也不愿意在旁人面前顯露,她,始終有天家人的驕傲,哪怕跪著走,也得是直挺挺的跟著。 聽了布珍的話,顧明辰不屑的笑了一聲,“布珍公主,你還不配用嫁這個(gè)字?!?/br> 布珍公主的身子晃了一下,而后露出了一個(gè)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來,“可是,我始終上了顧家的族譜?!?/br> 顧明辰下意識(shí)的便要還嘴,可看到布珍公主表情的時(shí)候,便將唇緊緊的抿上。 而后慢慢的將視線,挪在一旁。 顧明辰,還不至于與個(gè)女子為難,若不是她執(zhí)意要進(jìn)顧家的門,自己何至于這般,冷言相待。 良久顧明辰才說道,“布珍公主,若我的妹婿不是小馮將軍,不是葉尚書,你還愿意入我顧家門嗎?或者,你的兄長會(huì)放你胡鬧嗎?” 有些話,他從未提起,并不代表不知道。 太子無能,馮顧葉三家,與孟家不相上下,或者,已經(jīng)壓下孟家了。 這大佑,或許與太子交好無用,可與這三家交好,卻有利處。 若現(xiàn)在,自己還是那個(gè),顧家的掛名嫡子,即便布珍公主想嫁,耶齊王子綁也會(huì)將人綁走。 看布珍公主不說話,顧明辰才又說道,“既然,公主也有自己的算計(jì),就莫要在我面前,裝的一副柔弱純良的樣子?!?/br> “我不是?!?/br> “或許,有幾分真心?!辈颊涔鲃傁虢忉?,顧明辰卻生生的打斷了他的話,“可,你敢說,與我的身份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 至少,若不是這個(gè)身份,布珍公主絕無入顧家的可能。 天家人,大約,天生就會(huì)衡量。 看著是一廂熱血,實(shí)則千般算計(jì)。 “這輩子,在我心中只有我妻子一人,你非要做我顧家媳,那你便在顧家待著,我也會(huì)給你應(yīng)有的體面,他日,即便你身懷六甲。 只要你不主動(dòng)離開顧家,我也會(huì)當(dāng)做是不知情,這,是我給你公主身份的體面,僅此而已!”說完,顧明辰便閉上了嘴。 明明,布珍公主想與顧明辰說情,可他,只說身份。 就如同耶齊王子所言,顧明辰因?yàn)椴颊涔鞯纳矸荩坏貌煌讌f(xié)。那么,便索性給足了她臉面。 所謂身懷六甲,顧明辰自不會(huì)碰她,那必然是她與旁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