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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府么?你一大早找我什么事兒啊?”她將臉往枕頭深處埋得更深,忽然觸到了頸下yingying的東西,她將眼睛打開一條縫。 江年錦正側(cè)躺撐著腦袋看著她,她剛才觸到的那東西,就是被她枕了一夜的他的手臂。 聽溪意識到什么的時候,只聽到那頭的阿府輕輕的說了一句“我其實要找的是江先生,不過現(xiàn)在看來,他應(yīng)該不方便。” 阿府用這樣正經(jīng)的語調(diào)說出了這樣一句在聽溪聽來滿是調(diào)侃的話。 她下意識的將自己耳邊的手機拿到眼前看了一眼,果然,這不是她的手機。 聽溪覺得這樣的烏龍絕對比江年錦進看著她醒來更加讓她覺得不好意思,她飛快的伸手將手機遞回給江年錦,她捂臉往棉被里躲得更深。 這下好了……阿府得怎么想。 聽溪的耳根子又燒起來了。 聽溪聽到江年錦說“阿府,不管有什么事,兩個小時后再說?!?/br> 江年錦話音剛落,棉被就被掀開了大半。他們好無嫌隙的依偎在一起。聽溪將臉埋進他的臂彎里,伸手奪回了棉被。 江年錦笑著,翻身自棉被之下又擁住了她。 聽溪感覺到他身上仿若剛剛退下的熱度又冒了上來。 “江年錦,你別……” “別怎么樣?”他的身子動了動。 聽溪只覺得現(xiàn)在似有一把手槍對準(zhǔn)了她,她稍一讓人不滿意子彈就得穿膛而過,而若她讓人滿意,她也還是得粉身碎骨。 “你得起床上班?!?/br> “我們還有兩個小時?!?/br> 他說完,又將昨晚由她單方面喊停的纏綿重新開始…… ? 新一年度的蘇佩爾布盛典馬上就要開始,每年這個時候,就是各大模特兒經(jīng)紀(jì)公司招兵買馬的時候,也是模特兒重新挑選新東家以求在蘇佩爾布盛典上多一絲勝算的時候。 Beauty無疑是今年的大熱門,而Modern,隨著安培培的離開,與文森特家族的決裂,今年必將流失不少大將。 聽溪很想將安培培的錦囊歸還給莫向遠,可是這樣的敏感時期,她總覺得他們還是不見面為宜。 聽說除了Modern大將流失之外,還有一方勢力正在崛起,那就是文森特太太,她單獨成立了一個新的公司W(wǎng).N.,現(xiàn)在正是招兵買馬的階段,為的就是大戰(zhàn)蘇佩爾布。 一色特地把公司的所有模特兒和設(shè)計師召集起來,打算開一個動員大會。其實這比賽,壓根就不需要動員,但凡有些能力的,都想去試試牛刀,萬一展露了頭角,那必是來年的大紅大紫,這也算是一條通往成功的捷徑。 Beauty的動員大會有些星光熠熠的感覺。沈庭歡沐葵這樣的一線名模都到場了之外,聽溪還見到了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May。 Modern曾經(jīng)的種子選手,新人大賽后來的新人王May,看來她是Beauty挖來的第一塊寶。 葉子湊過來說“聽溪姐,看到那個女人了嗎?” 聽溪知道葉子說的是May,她點了點頭。 “你回北城的這段時間進來的。也是個不好惹的角色。一進來就把在沈庭歡和沐葵之間懸而未決的代言給搶走了,把沈庭歡氣得個半死?!比~子喋喋不休的,像是要這前些天沒來得及說出口的八卦這會兒全都給補上才好。 聽溪看著May走過來,她一身寶藍色的連體褲裝,顯得人更加的苗條修長。她也被安排在了第一排落座,只是位置離沈庭歡和沐葵有些遠。 剛?cè)腴T就敢把沈庭歡和沐葵一起得罪了的人,肯定會是個角色。 May的目光掃過來了,正好遇上聽溪的。 聽溪落落大方也沒有躲,只是沖她微微一笑。May也笑了一下,但多少顯出些 高冷。看來,她在Modern被慣出的一身臭毛病,在Beauty也未必能改掉。 陳爾冬也來了,她坐在設(shè)計師那席。老久師傅走之后,陳爾冬得獨挑今年的大梁。 自從前年和沈庭歡搭檔在蘇佩爾布盛典上嶄露頭角之后,陳爾冬一直都沒有出來過更加讓人耳目一新的設(shè)計,這些年她飽受非議,很多人都說蘇佩爾布上小露頭角已經(jīng)是她的巔峰,她再也超越不了自己。 沒有敵人,只是超越不了自己,這大概是一個設(shè)計師最大的痛。陳爾冬一直都在承受著這份痛卻倔強的不愿出聲。老久走后,她的壓力更是大的無邊,江年錦全心全意的信任,對她來說是動力但也是不小的壓力。 陳爾冬總說,雞蛋從內(nèi)打破才是生命,人生也是,從外打破的是壓力,從內(nèi)打破才是成長。 她對夢想有偏執(zhí),聽溪相信她一定能超越自己的。 聽說,陳爾冬這段日子閉關(guān)潛心創(chuàng)作的,就是Beauty迎戰(zhàn)蘇佩爾布的第一波主打,第一波主打往往決定了后面的成敗,等到蘇佩爾布正式拉開帷幕的時候,Beauty就會發(fā)布這波設(shè)計。 所有人都在拭目以待,聽溪也是。 ? 一色熱烈的回顧了一下他征戰(zhàn)蘇佩爾布這些年來的經(jīng)驗,他說“蘇佩爾布是個頂級盛宴,對于參賽者的要求甚高,參賽者除了要有專業(yè)的能力,還得有良好的業(yè)界名聲。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同行勾心斗角,同門爾虞我詐的時候,我只希望,Beauty之間,能少一些這樣的內(nèi)部紛爭,畢竟,我們共同的敵人不是身邊的人,而是征服這個舞臺。” 一色句句都是肺腑,可是想必他自己也知道,這番話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