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今天也最偏愛我 第82節(jié)
被麻袋罩住臉,看不清樣貌,只瞧得出來身形單薄,單論身形,倒不知為何這么多人負(fù)責(zé)押送。 大約是什么重要人物。 未在人群里發(fā)現(xiàn)任何熟悉的身影,衛(wèi)靈兒看得半晌便讓海棠放下馬車簾子。 待明鏡門的人押著那個要犯離開之后,不一會兒,城門口恢復(fù)通行。 衛(wèi)靈兒順利出城,去往北靈寺。 循著之前幾次的經(jīng)驗,在去北靈寺的路上果然風(fēng)平浪靜。 既來了,衛(wèi)靈兒便也依然為舒瑾祈福,順便去給自己爹娘上一炷香。 在北靈寺待得約莫一個時辰,他們準(zhǔn)備回去。 馬車在返程途中,亦如同舒瑾預(yù)料的那般,又一次被一群假扮成山匪模樣的人攔下了。 衛(wèi)靈兒發(fā)現(xiàn)自己絲毫不覺得緊張。 乃至瞧見這些人又是扮成山匪,有一點兒……目瞪口呆…… 他們絲毫不認(rèn)為有問題嗎? 居然把之前失敗一次的戲碼再上演一遍。 舒瑾算得極準(zhǔn),所有為此所做的準(zhǔn)備便都不至于白費。 明言帶著人輕輕松松把這些人一網(wǎng)打盡,才一刻鐘,他已在馬車外知會衛(wèi)靈兒無事了。 “好,辛苦。” 衛(wèi)靈兒輕聲對明言說,“我們回府罷?!?/br> …… 薛念蘭正在看賬本的時候,明言押著呂世飛到正院來。 跟在后面的,除去衛(wèi)靈兒、舒靜怡之外,還有坐在木輪椅上的舒瑾。 從丫鬟口中聽說這些,薛念蘭連忙放下賬本步出里間,她目光掃過眾人,最終落在呂世飛身上。呂世飛被用繩子捆了起來,還被捂住嘴,眼底一片驚恐慌張,見到她,目光一直躲閃,顯然是心虛。 “這是怎么了?” 薛念蘭問過一句,望向舒瑾,“大公子怎么也過來了?” 舒靜怡快步走到薛念蘭身邊挽住她手臂,瞪一眼呂世飛,憤憤道:“娘,有人想害表姐!” 薛念蘭蹙眉,舒靜怡又說,“還好有大哥哥在,不然表姐就回不來了?!?/br> 薛念蘭眉頭皺得更深。 “到底怎么回事?靈兒,你遇到什么事了?” 舒瑾看一眼明言。 明言對薛念蘭行過禮后道:“夫人,今日表小姐出門去北靈寺為世子爺祈福,有人妄圖在半途謀害表小姐?!?/br> 從舒瑾讓明言押著呂世飛過來正院,事情便已壓不住。 不過牽扯到呂家,薛念蘭欲叫人將府中內(nèi)外的門關(guān)上、不許任何人外出,又得知舒瑾已有吩咐。 “若非證據(jù)確鑿也不會鬧到母親的面前來。” 舒瑾說,“便是父親曉得這些,也斷斷沒有縱容偏袒的道理?!?/br> 薛念蘭表情凝重頷首。 她抿著唇:“我這便派人去將老爺請回府?!?/br> 約莫過得半個時辰,舒衡回到鄭國公府,直接被請去正廳。 邁步踏入正廳,他掃向跪在地上的呂姨娘以及正廳里的薛念蘭、舒瑾、舒靜怡、衛(wèi)靈兒等人,皺一皺眉。 “什么事?” 舒衡大步走到上首處坐下來,又看一眼舒瑾,“你身體不好,為何不在扶風(fēng)院休養(yǎng)?” “勞父親掛心?!?/br> 舒瑾說,“已經(jīng)好多了?!?/br> 呂姨娘一瞧見舒衡,仿佛見到救星,一雙眼睛牢牢盯住他,被堵住的嘴巴發(fā)出嗚嗚咽咽的聲音,又不停掙扎搖頭。視線從舒瑾身上移開的舒衡看向她,復(fù)去看薛念蘭:“怎么回事?” 薛念蘭向來是溫順恭謹(jǐn)?shù)男宰印?/br> 在舒衡面前,大多時候都事事順從,而今日她態(tài)度冷冷的。 “老爺想要知道怎么回事,親自審一審這些人便是。” 薛念蘭吩咐守在一旁的婆子將堵住呂姨娘和呂世飛嘴巴的布團(tuán)取走。 一能說話,呂姨娘只一面哭一面對舒衡說:“老爺,我是冤枉的,我當(dāng)真沒有想過害表小姐?!?/br> 她心里也是恨的。 自己這一次當(dāng)真未指使呂世飛去設(shè)計衛(wèi)靈兒! 可是,呂世飛被大公子的人逮住了,他竟背著自己做這些,將她連累至此。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狗東西! 呂姨娘心里早已把呂世飛罵得千百遍,可是有什么用?她能不能度過這一關(guān)尚不可知。 唯一能指望的…… 是自己給老爺生下一雙兒女,許能博兩分同情,饒過她這一次。 “老爺,你要信我?!眳我棠锵肫鹕碜叩绞婧獾拿媲叭ィ瑓s被婆子摁回地上跪著,她唯有哭著道,“我當(dāng)真什么都不知道,也當(dāng)真未指使誰去干這種事呀……” 呂世飛同樣清楚這次是他擅作主張。 可堂姐如果不管他,不幫他求情,他豈不是要倒大霉? “姐,救我。” 呂世飛卻只顧著糾纏呂姨娘,“我可是你弟弟,你怎么能不救我?” 兩個人一個沖舒衡哭哭啼啼,一個沖另一個喋喋不休。 光他們便鬧得正廳亂哄哄。 舒衡聽得半天,沒聽出半點有用的東西,終于伸手一拍茶幾:“閉嘴!” 茶幾上的茶盞被震得抖一抖,呂姨娘和呂世飛也齊齊噤聲。 舒衡臉色鐵青去看衛(wèi)靈兒。 呂姨娘話里提到她,可見事情與她有關(guān)系,舒衡問:“靈兒,你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父親,我替表妹說吧。” 舒瑾出聲道,“她一個女兒家,有些事,終究不好開口?!?/br> “不知父親可記得府里有過個叫吳mama的婆子?” “她有個侄兒,叫吳大……” 呂姨娘自舒瑾口中聽見吳mama、吳大這些人,心里便一個咯噔。 不,不可能,他怎么會知道這些? 聽著舒瑾說起那一次在北靈寺,衛(wèi)靈兒如何得救的,呂姨娘臉色變一變。 但過去那么久,不可能有證據(jù)…… “世子爺怎可空口白牙的污蔑人?” 呂姨娘強(qiáng)自鎮(zhèn)定,“焉知不是表小姐自己招惹上吳大……” 她話未說完,被舒瑾冷冷盯一眼,莫名心驚,話硬生生斷在那里。 舒瑾淡淡反問:“證據(jù)?” 不待呂姨娘開口,他冷聲吩咐,“把吳mama帶上來?!?/br> “是?!?/br> 外面明行應(yīng)一聲,不消片刻,吳mama被押到正廳。 呂姨娘看著被明行押進(jìn)來的吳mama,頃刻間慘白一張臉,身體發(fā)軟,跌坐在地。這一刻心知真正完了,不管說什么都已無用,吳mama……他為了那個衛(wèi)靈兒……派人去將吳mama找回來…… 事情明明白白在眼前。 呂姨娘幾次設(shè)計陷害衛(wèi)靈兒,不是想污她清白便是要取她性命,惡毒之極。 舒家自然容不下這樣惡毒之人。 舒衡眉眼沉沉,看著癡傻癱坐在地上的呂姨娘,緩緩吩咐管家準(zhǔn)備馬車。 他讓管家親自把呂姨娘送去莊子上。 要呂姨娘從此釵荊裙布,過清苦日子,且命管家安排人看守,不得令呂姨娘離開莊子半步。 “霖哥兒和欣姐兒……” 他略一沉吟說,“往后便交由王姨娘撫養(yǎng)?!?/br> 直到此時,呂姨娘仿佛神魂歸體,她朝舒衡跪行幾步,痛哭流涕:“老爺,不行,霖哥兒和欣姐兒不能沒有我這個姨娘。老爺,你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我往后絕不再做這樣的事,老爺……” 舒衡站起身,未多言,讓人將呂姨娘押下去。 呂世飛舒家不能私下隨意處置,舒衡又命人把他連同那些假扮山匪的人一并送去官府。 吳mama、呂姨娘身邊的丫鬟彩月以及其他牽扯其中的丫鬟仆從各有處罰。 亂糟糟的事情處理完,舒衡離開正廳,便被老夫人派人請去了。 舒衡到得福壽院。 他壓下心思與老夫人行一禮:“母親找我?” 老夫人坐在羅漢床上,看得舒衡一會兒,才問:“國公爺現(xiàn)下在想什么?是悔自己沒有早些看清楚呂姨娘,還是別的什么?”舒衡不語,老夫人又笑,“我早同你說過,不納姨娘便不會有這些事,呂姨娘膽大包天,不是你平日里慣出來的?你該慶幸沒出大事,否則,這個家往后不知要被攪合成什么樣。” 舒衡被說得有幾分的難堪。 他面色微僵卻不得不道:“母親教訓(xùn)得是。” 老夫人看他一眼,又說:“霖哥兒和欣姐兒同呂姨娘關(guān)系親厚,見不到人,難免哭鬧,你近來多關(guān)心關(guān)心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