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福星對照組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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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美鳳不說話了。 “你們要回來避風(fēng)頭,我和你爹都是一把老骨頭了,不怕被連累上,但小丫還那么小,你哥嫂去得早,要是我和你爹出了啥事,小丫咋辦?” 袁美鳳慌了:“娘,你不管我們啦!” 袁奶奶有些寒心,這女兒嫁出去這么多年,一年到頭就過年的時候回來一趟,也沒往家里送過啥東西,唯一的侄女也不關(guān)心不惦記,現(xiàn)在出了事,倒是知道往娘家跑了。 女婿更是可惡,這種事自己不來說,攛掇女兒來和他們說! 袁奶奶如果說之前還為女兒一家回來而高興,看到他們大包小包一副長住的架勢時,心里就嘀咕了,此時就是一股股氣往上竄了。 但這到底是自己的女兒,還能不管嗎? 她沉著臉把菜盛出來,去找老頭子商量了一下,然后告訴袁美鳳:“你們回來住也成,就住在這院子里,山上那院子已經(jīng)租出去了,你們就別想了?!?/br> 袁美鳳扭扭捏捏道:“娘,我們一家四口人,擠一個屋子里也睡不開啊?!?/br> 袁奶奶質(zhì)問道:“那你們住那院子,打算給多少租金?!?/br> 袁美鳳瞪大眼睛:“自家的院子,還要啥租金???” 袁奶奶氣得想找東西捶她:“那你們是不是還準(zhǔn)備白吃白喝?” 袁美鳳囁囁:“咋能叫白吃白喝呢,咱們是一家人啊?!?/br> 袁奶奶那個氣啊:“你們一年到頭往家里買過啥東西,你們在城里吃好喝好的時候,想過我不?想過你爹不?想過小丫不?那會兒咋不說是一家人!” 這閨女沒出嫁前也是好好的一個姑娘,咋現(xiàn)在心思左成這樣? 見她一臉委屈的樣子,袁奶奶也氣不動了:“還有倆孩子的戶口,我和你爸不同意遷回來,孩子是城里戶口,每個月還有供應(yīng)糧,要是成了鄉(xiāng)下孩子,吃飯咋辦?你和女婿是打算下地不,一天能掙幾個工分?我和你爹一把歲數(shù)了,你們還想把孩子丟給我們養(yǎng)?” 袁美鳳被親娘罵得不敢還嘴,垂著頭跟丈夫說了談話的結(jié)果,陳建設(shè)擰起了眉頭:“老兩口把你哥的孩子養(yǎng)得那么好,我們這才回來頭一天,就遭嫌棄,柳柳和壯子也是他們的孫輩??!” 袁美鳳越發(fā)覺得抬不起頭,覺得很虧欠丈夫,心里也覺得丈夫說得對,爹娘就是太偏心了,從小就對她和對她哥兩個樣,現(xiàn)在對她的孩子和對她哥的孩子也是兩個樣。 而另一邊老兩口也在慶幸:“幸好把院子租出去了?!?/br> 這不知恩的女婿女兒,白白把院子給他們住,他們得憋屈死,租給沈家,好歹也是個進(jìn)項(xiàng)呢! 袁奶奶看著那一大筐豆腐,還做豆腐給他們吃呢,吃啥吃! 她站了起來:“我給沈家再送點(diǎn)過去?!?/br> 沈家。 把說話說得眼睛都紅了的袁奶奶送走,張小鳳看著一籃子豆腐,有些唏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人老了,最怕的就是小輩不知恩,不孝順?!?/br> 秋苓和二姐對視一眼,笑嘻嘻地說:“媽,咱一定會孝順你?!?/br> 張小鳳笑了:“你們做的小衣裳,你們試試去。” 秋苓買的那細(xì)棉布,都讓張小鳳親手做了,因?yàn)樗氖炙囎詈谩?/br> 秋苓拿著衣服出來,夏芳先去試穿了,她就站在屋檐下,借著屋里的光翻看手上的小衣,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因?yàn)殚L期缺乏營養(yǎng),她其實(shí)還沒怎么開始發(fā)育呢。 忽然有人咳了一聲,秋苓下意識看去,什么也沒看到,但接著,院子外頭扔進(jìn)來一個石子。 秋苓把衣服搭在晾衣桿上,走了出去,外頭的人竟然是于永。 “知青大哥。” 于永臉上有些尷尬:“那個,我來是想跟你說個事兒?!?/br> 這表情,顯然是看到了剛才她拿著小衣的那一幕。 不過秋苓臉上沒有任何羞恥尷尬的意思,只是問:“啥事兒?” 于永覺得她的反應(yīng)有些特別,一般女孩子此時不該感到害羞嗎? 不過他也沒糾結(jié)這個,把他看到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說:“那沈建國等于用那三百塊錢收買了幾個人,要對你家不利,至于他們要做什么,我不知道?!?/br> 秋苓皺了皺眉,問:“那幾個是什么人?” “幾個混子,賭桌上的????!?/br> “賭桌……” 自古以來,賭這種東西就是屢禁不止,就算是這樣艱難的歲月,好多人都吃不上飯,還是有人在賭桌上賭生賭死。 秋苓印象中,就有好幾個地方有地下賭場,其實(shí)就是幾張桌子幾副牌,就能讓那些賭徒玩得天昏地暗。 她心里有了個計(jì)劃,便對于永道:“多謝你告訴我這事,對了,那些舊書你們看了嗎?” “嗯,大家都挺喜歡的,那些都是好書。” 秋苓就笑了:“那就好?!?/br> 于永看了看他,這小姑娘看起來并不怎么擔(dān)心的樣子,真是奇了怪了。 “你不擔(dān)心嗎?”于永問她。 秋苓有些意外,她以為這人是不會多管閑事的性格,這一次她可沒有主動要他幫忙,也沒說要給他錢。 她笑道:“知青大哥想管這事嗎?但我拿不出雇你的錢了?!?/br> 于永挑了下眉:“我只是有點(diǎn)好奇,你會怎么應(yīng)對?!?/br> “很簡單啊,但凡是賭徒,手里有幾個錢就留不住,肯定會忍不住去賭的,只要及時舉報(bào)就好了,公安會幫我們料理這些人的。” 于永微微皺眉:“如果他們今晚就來呢?” 那問題也不大,來就來唄,她爸身上的好運(yùn)符要到后天早上才失效呢,就算他們今晚來了,也做不成壞事的。 所以只要在明天解決掉這事就行了。 秋苓忽然想到什么,仰頭看著于永:“知青大哥,你想管這件事嗎?如果運(yùn)氣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在他們把錢輸?shù)糁埃瑏韨€黑吃黑,把那三百塊搞到手呢。” 于永瞇了下眼,這個提議,倒是讓人心動。 他問:“你有什么主意?” 于是黑燈瞎火之下,兩人一個站著一個蹲著,商量了好一會兒,最后于永對秋苓豎起一個大拇指:“看不出來你年紀(jì)不大,點(diǎn)子倒不少?!?/br> 秋苓就當(dāng)他是夸獎自己了。 于永從地上站起來,身量一下子就高了秋苓一大截,秋苓又要仰頭看他才行?!白吡?,對了,我叫于永,永遠(yuǎn)的永,小丫頭別再一口一個知青大哥了。” 秋苓目送他走入夜色,心里挺高興,這次不花自己一分錢,就找到了一個免費(fèi)幫手處理這件事。她哼著歌心情愉快地回去了。 于永走出一段路才反應(yīng)過來,沈建國用那已經(jīng)不屬于他的三百塊,雇傭了幾個人找沈家的麻煩。而這沈家小丫頭更絕,直接拿那完全不屬于她的三百塊,忽悠自己幫她干事。 關(guān)鍵這還是自己湊上去的。 于永想著,笑著搖了搖頭,小丫頭看著老實(shí),其實(shí)老精明了。 …… 雖然對好運(yùn)符的作用很有信心,在沈明富帶著兄妹倆回來后,秋苓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了全家,于是沈明富立即去借了一頭大狼狗回來。 這年頭人都吃不飽,養(yǎng)狗的人也少了,這狗是村中唯一的一頭,那戶人家?guī)滋炀鸵骋换?,年輕人嫌狗吃得多,要?dú)⒐?,老人說什么都不愿意。 沈明富說要把狗借幾天,那家人趕緊同意了,歡歡喜喜借了狗,能省下幾天的狗飯,多好的事啊! 這條大狼狗背上是黑毛,四條腿和腹部是棕色的,兩只耳朵高高豎起,是一只骨架很正的大狗。 不過這大狗現(xiàn)在瘦得皮包骨頭,眼神中有些畏縮,還有些怕人,顯然是在家里過得不太好,常常被打被踹,屁股上還被火燙禿了一片。 沈家人初見這狗,對它的體型有些怕,但很快就對它只剩同情和憐惜了。 秋苓從商城里買了兩條大骨頭,熬成湯,給這狗泡了一碗骨頭湯泡餅。 餅子是由粗面做的,人吃著噎嗓子,但狗完全不嫌棄,呼嚕呼嚕吃得可歡快了,尾巴直搖,吃完一頓飯,這狗就和沈家人親近了起來。 沈家人也各自端著碗,喝著骨頭湯吃著餅,全當(dāng)夜宵了,只是他們吃的這餅子,是比較細(xì)的面粉做的,比狗飯還是要高級一個層次的。 “徐校長起先還不肯收雞蛋,勸了又勸才收下,讓我和衛(wèi)東每天晚上去上課。他還說我倆字寫得不好看,說字如其人,編輯看到稿子字寫得不好,第一印象就差了,要指點(diǎn)我們寫字,還要我們每天練一個小時的字。” 春蘭邊吃邊和meimei們分享在徐家的事,雙頰泛紅,興奮之情溢于言表。 秋苓很為她感到高興。 夏芳說:“那你以后活少干點(diǎn),專心練字去?!?/br> 春蘭道:“活還是要干的,哪能都丟給你們?!?/br> “現(xiàn)在爸不讓我下地,家里這點(diǎn)活,我一個人隨便兩下就干完了。”夏芳說。 “那還要做衣服、做鞋子、做被子呢。” 夏芳這下不說話了,她針線功夫確實(shí)不怎么樣,也就能做幾個鞋面,縫幾個褲腳,秋苓則比她還差。 “再說了,你們也兩個也要跟著練字,把字練好看了,總是沒錯的?!贝禾m又說。 秋苓笑瞇瞇地說:“那我再買點(diǎn)紙筆,大家都練上。我還打算買點(diǎn)種子,我們家院子里地方不小啊,可以種點(diǎn)菜吃?!?/br> 夏芳眼睛一亮:“最好養(yǎng)上幾只雞,咱們分出來了,這一家養(yǎng)三只雞的指標(biāo),咱家也能有了吧?”又摸摸大狗的頭:“咱家住得偏,要防著人,還要防山上的野物,黑子能一直留在咱家就好了?!?/br> 一家人說說笑笑了一陣,吃得肚子飽飽身上暖洋洋的,各自回房休息。 睡到半夜,大狗黑子突然吠了起來,心里一直惦記著沒敢睡死的沈明富沈衛(wèi)東立即跳了起來,抄起家伙就沖了出去,只見夜色中幾個身影哎呦哎呦叫喚著跑遠(yuǎn)了。 黑子在追與不追之間猶豫,沈明富讓它回來,它就叼起地上一個東西,屁顛屁顛地跑回來。 沈明富一看,這是一塊碎皮,還沾著血,應(yīng)該是從人屁股上咬下來的。 難怪那幾個鱉孫叫得殺豬一樣。 沈衛(wèi)東欣慰地揉了揉黑子的大腦袋:“做得好!” 秋苓他們也披著衣服起來,看了看院中情形。 “那些人還真來了啊,他們要干啥?” 沈明富出去轉(zhuǎn)了一圈,臉色難看地回來:“小癟三在外頭堆了一些柴草,都已經(jīng)點(diǎn)起火苗子了,這是要燒死咱們?。?!” 眾人一驚,頗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沒想到他們竟然這么狠,一上來就要人命! “沈建國這個小畜生!”沈明富罵道。 秋苓也去看了看那些柴草,起火的地方已經(jīng)被沈明富踩滅了,她中肯地說:“柴草量不大,也沒有澆油,應(yīng)該不是想燒死咱們,而是想把院子房子給燒掉。我們搬出來第二天,房子就被燒了,我這災(zāi)星的帽子恐怕又得戴回來。而且有我們這事頂著,人們的注意力都往這邊來了,老宅那邊也能緩口氣?!?/br> 但即便如此,這心思還是太惡毒了。 沈明富就要去找沈建國要個說法,秋苓攔住了:“爸,他不會承認(rèn)的,而且能要個啥說法,就算他認(rèn)錯、低頭、道歉,咱們這口氣就能咽下去嗎?” 大家一陣沉默,寒涼的夜色中,臉色比夜色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