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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過了質(zhì)量檢測的藥材,才能上市出售。 這既是為了文嶺藥材的口碑,也是為了保障文嶺百姓的利益。 把住了出口這一關,官府就沒辦法以次充好,只能從種植藥材經(jīng)驗豐富的文嶺百姓手里拿藥,這也是間接保障了百姓的利益。 也是直到這個時候,文嶺的藥材供應基地才徹底成型,走向了正軌。 …… 文嶺的知州在這邊風風火火搞建設的時候,州衙這邊許同知跟孟同知已經(jīng)完全勾搭在了一起。 胡同知的態(tài)度則曖昧不清,搖擺不定,死死把守著自己那一畝三分地,死活不站隊。 孟同知拉攏再三后,也放棄這個悶葫蘆了,她跟胡同知共事六七年了,多多少少算了解這位胡同知的作風。 跟行事風風火火,百般沒有顧及,到處都是漏洞和尾巴的知州不同。 胡同知是個極其小心謹慎的人,從不僭越,老實本分,也不做多余的事情,沉穩(wěn)到讓人抓不到任何把柄。 這也是為什么她能死死把握住手里權力的原因。 馬判官則長袖善舞,哪怕孟同知許同知再三給她找麻煩,她也能全身而退,左右逢源,借著知州大人的勢跟孟許兩人斗了個五五開。 這還是知州本人不在的情況下。 等木析把手頭所有的事都處理好后回來,面對的就是這么個局面。 許同知加上孟同知,可以說是把握了州衙的半壁天。 哪怕下面的衙役、差役、典吏也知道木析才是州衙的知州,也知道即使哪怕知州不管州衙,單憑醫(yī)藥署她也是權勢極重。 但縣官不如現(xiàn)管,現(xiàn)在把握到權力的是孟許二人,把握她們命運的也是,她們的直屬上官不是知州的人而是同知的人。 她們那就得聽同知的。 “大人,不是小人不肯聽命,實在是沒有同知大人的話,小的不敢做事啊?!?/br> 木析也不為難這些下頭辦事的人,揮揮手把人放了。 馬判官見狀走過來問道:“大人要找倉大使作甚?” 倉大使管糧米及收支,看起來是個不入流的小官。但不是所有地方都設有倉大使,整個承安府加上她們文嶺這個,也只有兩個倉大使。 一個府倉大使,一個縣倉大使。 剛剛拒絕了木析的倉大使,就是田豐倉的倉大使,糧倉這塊是許同知在管,田豐倉的倉大使也是許同知的人,自然只聽出許同知的話。 -------------------- 作者有話要說: ①出自百度 第70章 糧倉 木析:“咱們承安的糧倉是戶房在管,還是倉大使在管?” 馬判官臉都僵了,回道:“自然是戶房的人在管,倉大使管的倉庫主要是軍屯那邊的糧米收支?!?/br> 所以實際上文嶺州的田豐倉是軍政雙管,隨著文嶺藥材供應的生意越做越大,朝廷在這里也派設了駐軍,此后田豐倉的倉大使地位只會越來越高。 而不會跟以前一樣位卑而無權。 木析其實自己也很清楚,她在外頭發(fā)展文嶺州,不代表她就因此權勢大了,反而是州衙內(nèi)的官員會因此變相提高權力地位。 相當于她的勞動成果,州衙的官吏無論與她敵對與否,都會間接得到一部分。 作為知州,她要做的就是穩(wěn)住州內(nèi)的官員,一旦穩(wěn)不住,被奪了權,那就是間接給他人做嫁衣,而且還要給吏部留下能力不足以擔任一地主官的印象。 所以等手里的事告一段落,她就馬上回到了州衙。 無論她愿意還是不愿意,都要被迫參與這次的斗爭。 要么她和她的人拿到權力,從此把孟同知,許同知邊緣化。 要么她這個知州被架空,所有她的人都被清理掉。 …… 田豐倉的倉大使拒絕知州的調(diào)任,孟同知給倉大使說好話,許同知則表示知州越過她這個直屬上官指使倉大使,似乎不太好。 倉大使的人選一事,直接僵在了此。 木析見此,就知道即使她可以強硬的換下倉大使的人選,但終究不太好。 倉大使這個職位,特別是在承安府這個窮山窮水的地方,位卑而無權,此前為了集糧求爺爺告奶奶的,別說貪污了,那是一點油水都沒有。 人家一點過錯都沒有,哪怕木析可以憑借知州的身份直接換下她,但還是會被人詬病。 木析思慮再三,還是放棄了這個最簡單直接的法子。 她想在文嶺州建成一個大型糧倉。 因為她發(fā)現(xiàn)以承安府為核心,周圍其實并沒有太大的糧倉地,天下糧倉江南地帶跟京城都有,她們這些偏僻地帶其實是沒有的。 當然,普通的糧倉,比如平倉她們是有的。 但是一旦遇到什么重大災害,地方的小型糧倉告急后,那就只能讓朝廷從江南地帶千里迢迢運糧過來。 這么說吧,真遇到什么大事了,等到朝廷的救援糧到,黃菜花都涼了。 木析的奏折往上遞交,承安府的知府一看,沉默了。 拿到朝堂上,朝廷的官員一看,也沉默了。 不僅僅是成立糧倉的事,還是木析這一申請,提交上來的數(shù)據(jù)讓她們沉默了。 文嶺州的耕地現(xiàn)如今非常多,這個她們是知道的,不然也不能成為寧朝開朝以來,第一個從縣升級為州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