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劍宗后我轉職成了錘修 第229節(jié)
相比態(tài)度良好,積極配合的銀面白袍人,荊長青就像是一塊雞肋一樣,姜小樓可不是要浪費時間來聽他繼續(xù)宣揚什么仙魔之別和魔修的罪過的。 這種意志極其堅定的人,要讓他有什么意志上面的破綻也很難,姜小樓知道自己是沒辦法指望從荊長青這里再套一個名單出來了,說不定荊長青還覺得自己是臨危不懼至死不渝呢…… 姜小樓沉思良久,然后默默和天外樓商量,“把他扔給苗師兄怎么樣?” 器靈不置可否道,“那就試一試吧?!?/br> 鐘阿桃的恐嚇能嚇住銀面白袍人,但是對于荊長青這樣的只會起反作用,苗淼說不定還是有用的,而且,姜小樓不打算要了荊長青的性命。 “先留著……”她淡淡道,“看看劍宗怎么說。” 如果除魔會真的就像荊長青所說,那這樣的弟子在各大宗門里面都不少,議和的消息傳開,不知道還要再瘋幾個。 但除魔會畢竟是大勢力內部的組織,姜小樓能做的不過是提醒幾句罷了,如果能換點好處來那就更好。 她更在意的是求道會。 銀面白袍人答應寫下求道會的名單,而他自陳是求道會之首,盡管他過得很凄慘躲躲藏藏,但求道會因為理念相聚,所以他還是求道會的首腦。 這份名單只有銀面白袍人知道,現(xiàn)在落入姜小樓手中,也只有二人知道,如此以來,求道會是完全可以被姜小樓握在手中的。 盡管這群人心性有些問題,而且行事偏激,但求道會修士分布很廣,也勢必會很好用。要偽裝銀面白袍人,那就是再容易不過了——誰讓他行事喜歡遮遮掩掩,私下里面也從不露真容。 只要知道了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消息,那么任何一個藏頭露面的修士都可能是求道會的首腦。 這些事情在心里過上一遍,姜小樓還沒有挑到合適的人選。她當然不會也不能自己去做,而這個人卻又必須出自她的手下,而且不能有任何的異心。 銀面白袍人交上來的第一版姜小樓看也沒看,等他到了鐘阿桃那里,沒過多少天,果然又來了另外一個版本。 這一次字紙上面還帶著一些不明痕跡,姜小樓掃了一眼,頓時有些咂舌。 這家伙果然有隱瞞,而且隱瞞不小,他之前給的那個版本不但有缺漏,而且還有許多不屬實的地方。 她收了下來,囑咐鐘阿桃繼續(xù)。 鐘阿桃對于自己熱愛的事情向來充滿干勁,甚至其實并不需要姜小樓多余的叮囑,她就已經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而姜小樓也沒出幾日又收到了第三個版本。 器靈圍觀了全程,由衷感慨道,“你們人族真是麻煩……” 至少天外樓從來沒有想過銀面白袍人的第一個版本會有那么多的疏漏,也更加想不到第二個版本也就罷了,為什么還會再來一個? “事不過三?!苯堑馈?/br> 對于銀面白袍人她當然不可能放下心來,而對方也不可能對她坦誠,因此,這一切都是銀面白袍人應得的。 …… 姜小樓手握求道會名單,以及另外一份名單。 那是在她手下里面篩選出來的能夠代替銀面白袍人掌控求道會的名單,上面的人不少,雖然人人都知道這會是一個見不得光的活計,但也正是這樣的活計能給他們帶來一個接近姜小樓身邊心腹位置的機會。 姜小樓點了點其中的一個人,“他怎么也在這上面?” 雖然這些人她也不是那么熟悉,但此人姜小樓印象非常清楚,因為這是一個單靈根的倒霉鬼。 在幽魂城外,這家伙可是一個照面就被神像給放倒了。姜小樓倒是沒有留意,他竟然也跟著到了仙魔界來了。 金縷衣道,“方昊天自愿植入多靈根。” 姜小樓也微訝,“他瘋了不成?” 一個單靈根要自愿植入多靈根,這不就是在自毀根基嗎?! 金縷衣雖然對此也有微詞,但是他非??陀^地道,“方昊天相信您能夠給他更多回報?!?/br> 姜小樓愣了一瞬想明白金縷衣是想說什么了。 方昊天自愿植入多靈根潛伏到求道會中去,是因為他想要押寶在姜小樓身上。而從幽魂宮跑到仙魔界,當然也是如此。 他并不是最合適的那個,但是因為這個舉動,卻讓姜小樓不得不開始考慮起來方昊天了。此人的運氣雖然古怪,但也是一個能夠抓住運氣的人。 “讓他去見鐘阿桃。”姜小樓淡淡道,“如果見了鐘阿桃他還是愿意的話,那么就如他所愿?!?/br> 求道會的首腦正需要一個這樣的人,若不然,尋常修士可能根本就做不到像銀面白袍人那樣。 金縷衣頷首應是。 雖然他并不喜歡方昊天這樣的投機者,但是他也不否認方昊天正是姜小樓現(xiàn)在需要的這種人。不然,金縷衣不會把他放在名單上面。 不過,終究還是有一些不同了。 他隱藏起了自己的幾分感慨,并不愿意讓姜小樓看見。 她不論怎么樣都是很好的,金縷衣一直這么覺得。 姜小樓卻并不知曉這些,而是又道,“這幾日我不在仙魔界,仙魔界諸事如常便罷了。若是非常,非常時可行非常之事?!?/br> 金縷衣神色一凜,頷首應道,“是?!?/br> …… 仙魔界之外,幾個人影匯聚在一起。 所有人之間都謹慎地保持著距離,看起來貌也不和神也不和。 但是其實每個人都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只看看這幾人的身份就知道了。 劍宗劍尊,魔域屠仙宮主,道門道主,還有一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仙魔界主。 相比那形單影只的三個人,姜小樓還帶了一個緊緊跟著她的荊三。荊三已經表示過自己不會在這種場合出戰(zhàn)——他只負責救姜小樓的命罷了。 姜小樓并未強求,也強求不來,她對荊三同樣并沒有什么別的要求。 不過旁人仿佛還是有那么一點意見的。 屠仙宮主率先出言挑釁道:“仙魔界主這是還沒有斷奶嗎?” “比不得您老年邁?!苯抢淅涞?,“看來冷夜白是早就斷奶了。” 屠仙宮主面色微變。屠仙宮主不是看姜小樓不順眼,他看不順眼的是曾經的幽魂少主,以及幽魂宮主楚文茵本人。但他嘲諷姜小樓,姜小樓就把屠仙宮少主拉出來。冷夜白曾經就比不過姜明月,更比不過現(xiàn)在的仙魔界主了。 屠仙宮主一梗,言輕恰好在這個時候打了個圓場,“好了好了,既然都來齊了,自此地挪移,便可直接到大景戰(zhàn)場?!?/br> 道主的面子眾人還是要給的,言輕發(fā)話以后,光芒一閃,眾人就已經消失不見。 姜小樓心念微動。 道門的底蘊不容小覷,至少言輕這個陣盤,就是天外樓也沒有什么大反應。 而他們已經越過界域,來到了大景戰(zhàn)場的邊緣處。 連日以來已經停戰(zhàn),只是道門和大景神朝之間的關系依然非常緊張,道門和對方的化神都在天空之上,相互之間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姜小樓輕輕皺眉。 其余幾人和她的反應也很像,因為如今的大景給他們的感覺并不好,就像是面對那些神像一般的微妙感覺。 姜小樓向下望了一眼,而后問道,“那些是什么人?” “是大景神朝的戰(zhàn)士?!毖暂p道,“曾經都是景國的凡人。” 聞言,眾人都有一些不悅。 修真界的事情不涉凡塵,這是公認的,魔域便罷了,畢竟魔域沒有不能修行的凡人,但在此地,將這些尋常人拉入戰(zhàn)場之中,則是他們都看不過眼的。 但是大景神朝畢竟是不一樣的,因為這是九州第一個敢以神朝自居的國家,相比于修真者,他們當然更加傾向于神祇了。 而那些神祇,哪里會把尋常性命放在眼中呢。想到那些神將,姜小樓的神色越來越難看了。 景國還有救嗎?她心中有些盼望,但又理智了起來,姜小樓不由想到了明真,不知他到了中州何處,是否遇見了這樣的情景。 言輕問道:“諸位可有對策?” “有對無策?!蓖老蓪m主道,“殺就是了?!?/br> 姜小樓默默跟著點了點頭。 雖然屠仙宮主這個人她也不喜歡,但是屠仙宮主的話語她還是贊成的,用不到什么兵法之流,不過是殺上前去就是了! “我等……”屠仙宮主本想道一個人數出來,但又不想把姜小樓算進去,所以沒說明白。 “有我等在,不過區(qū)區(qū)一個小國,難道還能逃過去不成?” 他是很自信,然而姜小樓的眼中滿是屠仙宮主看不上的警惕之色,而劍尊也未必有屠仙宮主這么的傲然。 屠仙宮主厲喝一聲,魔刀已經朝著其中一景國化神的脖頸而去,顯然就要繞頸而過,直取她的頭顱! 姜小樓淡淡掃了一眼劍尊,朝著另外一邊去了。 大錘的爆發(fā)之力很強,但未必能夠直取性命,所以她最好還是先行求一個穩(wěn)字。 言輕也緊隨其后,用出了不符合他那肥胖身軀的輕快身形來游走于戰(zhàn)場中間,擇了最后一個來下手。 劍光閃耀,刀影纏綿,而對手毫無準備就迎來了偷襲,只是轉瞬間,四人性命就去了其二,剩下兩個姜小樓和言輕動作不慢,緊接著趕上了。 戰(zhàn)場之上頓時一片大亂,為首的大修士性命皆危,哪怕是那些景國的軍隊也不由開始人心渙散起來,而自從屠仙宮主那一刀開始,消息就立刻被傳到了景國國都! “道門哪里來的這樣的人?!” 江惟神色倉促,掩飾不住自己的焦急。 夏無商比他冷靜得多,正在看著光幕之中的情景。 “道門沒有,他們就不會找外援嗎?” 江惟凝滯片刻,而后滿懷恨意地念著,“劍尊……” 夏無商哪管他恨不恨的,徑直要拔劍出門。 江惟問道:“你要去戰(zhàn)場?” “正好會一會一個故人?!毕臒o商淡淡道,“你要去求援,可要趕緊了?!?/br> 江惟攔不住夏無商,也急匆匆走了。橫豎夏無商他也是指望不上的,而他確實不得不去求援了。 景國由外而內都是大亂,道門的偷襲絲毫沒有任何預兆,投奔景國的修士他們更是好不容情,見一個殺一個。 但是國都之內,唯有一處對此一無所知,景國皇帝的宮闕依然在天上,不知人間的喜樂悲哀。 那戰(zhàn)場上面的四個化神只是開始,而誰也不知道景國背后還藏著多少人。 姜小樓以錘擊碎了其中一人的心臟,但馬上就有人朝著她圍了過來。 “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