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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弗蘭克先生忠于愛情在線閱讀 - 第88頁

第88頁

    我還說:“等你的傷好了,就來北京找我玩,到時候環(huán)球影城就能玩兒了,你不是喜歡《哈利波特》嘛?”

    “好,一定,”漆浩說道,“你來成都了一定要找我,我給你做川菜?!?/br>
    “嗯,一定!”我堅定地點了點頭。

    這天,我和漆浩的約定就這么誕生了。

    站在村口送走了Frank一行的車,我將手里新鮮的草桿揪成了兩半,幾分鐘前沒對他說什么告別感言,只說了:“注意安全,讓司機別開太快,這山上的路不太好?!?/br>
    “嗯,我們會注意的。”

    “好了,走吧,再見?!蔽耶?dāng)時的表情一定不太討人喜歡,而Frank呢,一直那樣面無表情地看著我。

    說:“北京見Ethan.”

    我沒有應(yīng)答,只是在他上車前對他揮了揮手,是否真的北京見的確是未知數(shù),畢竟就算回了家,我也沒理由特地去見他。

    他也一樣。

    汽車駛出了我的視野,這里雨水充沛,因此,山間的土壤永遠是潮濕的,踩上去松軟,植物能生長得比北方高大,森林也比北方茂密太多。

    再一個下了薄霧的早晨,我完成了在這里要做的全部事情,然后,打算獨自離開,又給學(xué)生們買了一批圖書和樂器,租了車運過來,然后,我還給以后的漆浩留了一封信,塞進了他鎖住的抽屜里。

    因為我知道,無論如何,他都會再回來看看的。

    然后,我步行很久去坐公共汽車,到了縣城又轉(zhuǎn)車去市區(qū),再去機場趕飛往北京的航班。

    離開了那里,我仍舊記得那天清晨涼爽的霧氣,記得那天夜里點了篝火的音樂節(jié),記得我和學(xué)生們合唱的一首歌,記得蟬鳴和鳥叫。

    永遠記得,我的二十三歲生日在夜色中被慶祝。

    幾天后,和一位一直要好的朋友去了帶露臺的酒吧,我站在欄桿后面吹風(fēng),覺得我像變了個人。

    我勢單力薄,當(dāng)然沒辦法拯救世界,但過去的幾十天里,我竭盡全力做了很多有意義的事情,我跟朋友說:“我這口氣算是緩過來了?!?/br>
    “去哪兒了?”他問。

    “去山里,”我說,“新歌寫好了,還不止一首,和前任重逢了,度過了很奇妙的幾天,雖然沒和好,但好像和解了,不會再賭氣,也不會再痛苦了?!?/br>
    “哪個前任,德國人嗎?”

    “對,”我深吸了一口氣,吞下半口冰透的酒,說道,“我和他好像……這下子好像真的分開了,連責(zé)怪和埋怨都沒了。”

    “感覺空蕩蕩的嗎?”

    我想了想,還是點了兩下頭,我說:“像是到了第二輩子,只是我們還都記得上輩子的事情?!?/br>
    酒杯里被削得圓潤的冰塊和液體一起滑動,我說我覺得這里的風(fēng)不夠大。

    第71章

    (FR. Hilde·Frank)

    六月,北京變熱了,我買了一束花帶回去,親自挑選的向日葵和德國鳶尾。

    到家的時候才六點多,洗手臺花瓶里那朵水養(yǎng)的玫瑰早就干掉了,我把干花倒掉,又將淺藍色的玻璃器皿洗干凈。

    野澤搬家了,租了一間更小的房子,他有時候會過來住,如果下了班來不及,就去租的房子住,那間房子雖然面積小,但對一個人來說肯定足夠,我去過一次,原木色的裝修,總體來說是嶄新的。

    他今天來了我家,買了一條鯧魚,拎在水產(chǎn)市場特有的厚實塑料袋里,于是,家門口的風(fēng)都戴上了新鮮的魚腥味。

    “我做蒸魚吃。”野澤說道。

    我才把鳶尾插進花瓶里,藍色玻璃,白色花瓣,點綴著乳白色陶瓷制的洗手臺,而粗獷的向日葵枝干適合更大的容器,于是我在客廳里找了一只裝飾用的陶罐。

    “七點之前就趕回來……你怎么做到的?”我問。

    野澤把魚拎進了廚房,他說:“我掐著時間下班,一秒鐘都不多待,坐地鐵,步行的部分都是一路狂奔,經(jīng)過市場的時候去買了魚,但其實沒那么新鮮,早晨的才新鮮?!?/br>
    看得出來他有多著急,因為進屋幾分鐘了還在重重地喘氣,我說:“我買了花,向日葵,沒有砍掉花桿,這樣最好看了?!?/br>
    “要是我們有一個院子就好了,可以自己種花,喜歡的花都可以種。”野澤站在一旁,看我擺弄著高大的向日葵。

    我忽然接話,說:“我以后想買一座別墅,不在北京,而是在風(fēng)景更好的地方,人很少,那樣的話……什么都可以種?!?/br>
    轉(zhuǎn)過臉看向野澤,發(fā)現(xiàn)他正因為我的話點頭,他咬著嘴角,眼底的喜悅難以隱藏,他的視線落在向日葵上,卻伸出雙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許久了,說了很輕的一句:“我很……向往?!?/br>
    “我也很向往?!?/br>
    我的左手落在了他的手上,兩個人靜默地站立著看花,不知道這幾朵向日葵到什么時候會干枯衰敗,不知道向日葵在對方心里代表什么。

    對我來說,向日葵就是年輕恣意的態(tài)度,是自然與天真,以及引人注目的熱情。

    有鮮紅的血“啪嗒啪嗒”滴落。

    腥味暈開,刺目的紅色暈開,潮濕也暈開。

    我突然從這個噩夢里驚醒了,床頭的淺黃色燈光照在眼球上,野澤在旁邊一下又一下地推我,說:“醒醒,F(xiàn)rank,醒醒……”

    我看向他,然后猛地坐起來,他就那樣側(cè)躺在枕頭上,蓋著他從家里帶來的薄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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