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壞 第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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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吧?!?/br> “今天晚上你和南絮回老宅吃飯都發(fā)生了什么?” 南柳覺得有些奇怪, 好端端的怎么問起這個了? 她說:“沒發(fā)生什么呀!都挺和諧的, 夏院為什么會這么問?” 夏君岱:“都有哪些人去了?” “都是我們家里人呀!” “沒別人了?” “哦對了, 還有許許爸爸的一個朋友?!?/br> “誰?” “原來a大的教授王中天, 也是許許的老師?!?/br> “行, 我知道了, 打擾了。” 南柳越發(fā)覺得奇怪了, 這人大晚上給她打電話就為了問這些? 她意識到不對勁兒, 忙追問:“許許她怎么了?” 夏君岱言簡意賅,“她很好, 就是我有些不放心才問一下。” 南柳:“夏院怕家里人讓許許相親???你放心沒有這事兒!” 夏君岱:“……” 這位大南律師的腦回路是不是有點發(fā)散了? 和南柳通完電話,夏君岱往老板椅上一癱, 翹起二郎腿, 一個人在靜靜的沉思。 夜深人靜的時候最適合思考,思緒清明,不會受到任何人打擾。 南絮兩次情緒失控都是因為王中天,王中天又是南絮和詹雨霏的老師,這其中會不會有什么聯(lián)系呢? 想到這里夏君岱又趕緊把電話打給了好友余初塵,詢問調(diào)查進展。 余初塵:“時間有點緊,王中天那邊目前沒查到什么有用的東西,還在繼續(xù)查。不過南律師那邊倒是有點事。” 聽到南絮,夏君岱的心不由狠狠一提, 趕忙追問:“她怎么了?” 余初塵:“我的人查到南律師長期在一家心理診所看病。” 他呼吸一滯,隔了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哪家診所?” 余初塵:“東霆心理咨詢診所?!?/br> *** 十一月底,滿城秋霜。 道路兩旁的合歡樹早已黃透了,枯枝敗葉落了一地,入目皆是蕭瑟。 四季里南絮最喜歡秋天,清涼又不失溫柔。 早起是個陰天,灰霧蒙蒙。 她洗漱完,餐桌上就已經(jīng)擺好了豐盛的早餐。 夏院長不會下廚,不過每天都會提前起床出門為她買早餐。 兩人坐在一起安靜地吃東西。 斑斑童孩安靜地坐在南絮腿上,毛茸茸的小腦袋往她身上可勁兒蹭。 她先喝了一杯熱牛奶,再啃了幾片面包。 她胃口小,吃完這兩樣就吃不下了。 她回衣帽間換了衣服出來,夏君岱正好收拾完餐桌。 “我送你上班?!?/br> “不用了,又不順路。” “今天順路,我要回趟老宅,老爺子召見了?!?/br> “那正好,我今天有免費司機了?!?/br> “你每天都有免費司機?!?/br> 把南絮送到律所,男人探出腦袋,“下班我來接你?!?/br> 南絮點點頭,“好?!?/br> “許許?!钡统翜貪櫟哪新曭嚨貜纳砗箜懫稹?/br> 正打算進門,夏君岱又叫住她。 她腳步一頓,轉(zhuǎn)頭看他,“還有事?” 男人平靜地望著她,神色莫辨,“許許,你今天開心嗎?” “什么鬼?”南絮一怔,轉(zhuǎn)而一笑,笑他這個問題好生奇怪。 他卻固執(zhí)地問:“你今天開心嗎?” 她毫不猶豫,脫口而出,“開心。” 她是笑著的,笑容明艷動人,眼底的荒蕪似乎都變少了。 —— 送完南絮夏君岱抄近路上了堰山大橋,他要去堰山社區(qū)。 小路蜿蜒,白墻黑瓦,煙熏火燎,這一帶完好地保留了老青陵的風(fēng)貌。 正值早高峰,一路都在堵車,比預(yù)計晚了十分鐘。 跟著導(dǎo)航找到了目的地。 東霆心理咨詢診所名氣很大,然而門面倒是樸素,在寸土寸金的堰山社區(qū)一點都不起眼。 夏君岱抬頭看了一眼招牌,不禁瞇了瞇眼,推門而入。 早上八點半醫(yī)生還沒上班,只有前臺兩個接待的護士。 小護士禮貌地問:“先生,有什么可以幫到您的?” 男人嗓音響朗,吐字清晰,“我預(yù)約了魏醫(yī)生上午的號?!?/br> 小護士:“先生請您出示一下手機上的預(yù)約短信?!?/br> 夏君岱從褲兜里摸出手機,調(diào)出短信。 小護士迅速取了掛號單拿給夏君岱,“魏醫(yī)生要上午九點才正式上班,您可以在一旁稍坐片刻?!?/br> 夏君岱:“謝謝?!?/br> 四下打量幾眼,比起惠仁,這家心理診所簡直樸素過了頭。 鄭東霆醫(yī)生是業(yè)界大拿,在青陵名氣非常大。學(xué)醫(yī)的沒幾個不知道他。魏雙笙醫(yī)生是鄭醫(yī)生的愛徒,想必也是有兩把刷子。 事關(guān)南絮,他的情緒多多少少有些焦灼。 等了大半個小時,醫(yī)生正式上班。 夏君岱是第一個。 輕輕推開診室的門,他看到了一個年輕干練的女醫(yī)生,蓄著一頭栗色短發(fā),神色溫和。 魏醫(yī)生手里端著一壺剛燒開的熱水,言語親和,“夏先生請坐?!?/br> 他依言拉開椅子坐下。 魏醫(yī)生先給夏君岱泡了一杯薄荷檸檬茶,笑著說:“這是南小姐喜歡喝的,您也試試。” 年輕的男人明顯一愣,驚訝道:“魏醫(yī)生認(rèn)識我?” 魏醫(yī)生:“惠仁的太子爺,我自然是知道的?!?/br> 說完又補充一句:“南小姐常提到您?!?/br> 夏君岱:“既然魏醫(yī)生認(rèn)識我,那我也不必都圈子了,我今天過來是為了南絮,我想了解一些她的情況?!?/br> 魏醫(yī)生公事公辦的語氣,“夏先生您也是醫(yī)生,自然知道我們醫(yī)生是不能透露病人的任何隱私的。” “我也不能嗎?”他的右手不自覺用力,捏緊了手中的一次性紙杯,杯子承受到外力微微變形,“魏醫(yī)生既然知道我,就應(yīng)該知道我和南絮是什么關(guān)系,我不會做任何對她不利的事情。” 魏醫(yī)生不為所動,“抱歉夏先生?!?/br> “我就想知道她在你這里看病多久了,抑郁癥?焦慮癥?還是別的什么?” “不好意思夏先生,恕我無可奉告?!?/br> “魏醫(yī)生你有你的職業(yè)cao守,我可以理解,我也不勉強你。我現(xiàn)在就只有一個問題要問,請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br> “你問吧。”魏醫(yī)生終究還是退讓了一步。知道不應(yīng)該,可她不忍心。 “她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還好嗎?” “不太好。” “有多嚴(yán)重?” “隨時隨地會發(fā)病?!?/br> 診室里空氣凝滯,時間停止。周遭流淌著一股異常詭異的氣氛。 好像過了很久很久,幾乎是漫長的一個世界,男人終于從椅子上緩慢而又艱難地站了起來,半低著頭,佝僂著身體,可憐又無助。 明明在走進這間診室前他還是一個天之驕子,挺拔頎長,意氣風(fēng)發(fā)。不過幾句話的功夫,他便已經(jīng)化身為一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身形佝僂,搖搖欲墜。 男人動了動干澀的唇瓣,嗓音嘶啞到了極點,“不要告訴她我來過。” “好的夏先生。” 魏醫(yī)生張張嘴,很想再多說點什么,但最終還是選擇沉默。 很多時候語言往往是最蒼白無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