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刃之芒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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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課間時間,祖荷示意旁邊的言洲,這人趴了兩個課間,終于從冬困里醒來。 “言洲,中午,食堂?” 言洲恍然,比出一個ok:“沒問題,哥哥幫你占領(lǐng)小炒部。” 祖荷:“……” 高三教學(xué)樓距離食堂最遠(yuǎn),比高一高二共用教學(xué)大樓遠(yuǎn)五十米,也就是這段距離拉開熱菜與冷炙的鴻溝。 不過小炒部按碟收費,比外面大鍋菜貴,競爭壓力相對沒那么強(qiáng),錯開高峰去還能趕上最后幾碟菜。 祖荷剛想問他跑得過高一高二的嗎,還有第五節(jié) 上體育課提前解散那部分,喻池在旁說:“我也去?!?/br> “嗯?真的?” 喻池掏出手機(jī):“我爸爸應(yīng)該還沒開始做飯,我打電話給他?!?/br> 本來喻池作為政教處副主任的小孩,應(yīng)當(dāng)起表率作用,不帶手機(jī)進(jìn)校;他現(xiàn)在情況特殊,萬一一個人在路上摔了起不來,怕半天沒人發(fā)現(xiàn)。 但他用得最頻繁也就睡覺前有要事跟祖荷聊幾句,白天幾乎當(dāng)手表用。 祖荷擊鼓似的輕拍桌面:“好呀好呀!” 言洲伸手示意一下:“等等,你倆有飯盆嗎?” 祖荷:“……” 喻池:“……” 學(xué)校還不是統(tǒng)一供應(yīng)餐具,得自己帶飯盆,即使在小炒部有專門碟子盛菜,也得出外面大食堂窗口用自己的飯盆打飯。 不過也并非沒有臨時解決辦法—— 喻池說:“我們吃牛rou粉?!?/br> 祖荷笑道:“對哦,這下盆也有了,筷子也有了?!叶疾铧c忘記小炒部還有湯粉賣?!?/br> 言洲白了兩人一眼:“兩個天天回家好吃好喝的人忘記住校的人間疾苦了吧?!?/br> 喻池三兩句跟蔣良平交代完畢,轉(zhuǎn)頭跟祖荷說:“下午放學(xué)你來我家吃飯?!?/br> 祖荷:“啊?” “你不正好得回家洗澡?!?/br> “……” 她的確跟甄能君約好晚上蹭她床,女生北樓宿舍單間面積大,床都是一米二上下鋪,直接鑲在墻壁,特別結(jié)實牢固。 這也意味著祖荷得在傍晚解決洗澡問題。 祖荷說:“好呀,等我阿姨回來,你也來我家?!?/br> 言洲說:“兩個幸福的走讀生又要拋棄我了?!?/br> 喻池說:“你也來?!?/br> 言洲腦袋搖得跟裝了彈簧似的:“太遠(yuǎn)了,我怕走路。” 祖荷說:“等我阿姨回來,給你帶鹵鴨腿?!?/br> 言洲:“good!” 祖荷便這么把第一天安排妥當(dāng)。 * 甄能君這天琢磨物理錯題,沒有下去夜讀。兩對同桌等樓管阿姨趕人才拖拖拉拉下樓。 到女生宿舍門口,言洲把祖荷的過夜行囊交給她。 四人兵分三路離開。 言洲慢幾步,看見祖荷和甄能君在門口磨嘰沒有立即進(jìn)院子。 他往回走,大聲說:“這么不舍的,直接跟人回去算了?!?/br> 喻池那邊可能也聽見了,回頭望她。 祖荷夸張揮手,言洲笑:“生離死別一樣?!?/br> 喻池看著祖荷進(jìn)院子才提步,這個學(xué)期雖然沒有次次跟祖荷上學(xué),放學(xué)卻幾乎一次不落形影不離——除了因為姬檸八卦冷戰(zhàn)那一晚。 祖荷還有甄能君,生離死別好像只屬于他。 一個人走便不知不覺走快,喻池在后門口和賣烤紅薯的三輪車錯肩而過。 大姐看他不像潛在顧客,只望一眼,又繼續(xù)往前門方向踩車。 喻池想了想,掏出手機(jī)。 * “手機(jī),荷妹你手機(jī)響。” 手機(jī)震動時,祖荷已經(jīng)脫掉外套,正把毛衣揪過頭,嗡嗡嗡聽不清。 祖荷走讀后,宿舍床位七缺一,甄能君正好過來填了她的空,舍友相伴差不多兩年,比同班同學(xué)更親密一步,都是可以內(nèi)衣相見的姐妹。 屏幕上顯示“喻池”,祖荷滾到床上,拉過甄能君的棉被御寒。 “喻池喻池,怎么了?” 舍長聽見這名字,和甄能君交換一個諱莫如深的微笑。 “烤紅薯?真的嗎?我問一下——”祖荷也不捂話筒,只將手機(jī)拿開一點,“姐妹們,你們要吃烤紅薯嗎?” 舍長故意問:“男朋友送來的?” 祖荷朝她齜牙咧嘴作兇狠狀,舍長把她的話傳到盥洗房那邊去。舍友們默契錯開洗衣高峰,有些傍晚洗,有些睡前洗,各人習(xí)慣相對固定,宿舍日常秩序良好。 有個舍友袖子挽起至手肘,雙手通紅滴著水,探了上半身出來:“誰啊?誰請吃烤紅薯?來門口讓我們見識一下?!?/br> 舍長深情地用表演腔說:“果然江湖傳言沒有錯,想要抓住一個女人的心,就要先抓住她整個宿舍的胃。這位仁兄果然有眼力見。” 祖荷:“……” 甄能君笑望著這群活寶,想起很久之前的流言:祖荷住校期間,追求者頻頻把宵夜送到她宿舍,生生把人喂胖一圈。 祖荷對話筒里面說:“這邊有八張——不對,多了我,有九張嘴等著投喂,你幫忙多買幾個?!?/br> 舍長已經(jīng)踱步到她跟前,戲癮還沒過盡,朝祖荷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美麗的班花,請你告訴我,這位智慧非凡的仁兄是誰?” 前一位舍友已經(jīng)洗好衣服,撐衣桿撐著衣服像舉旗前進(jìn),“干嘛啦干嘛啦,你打聽人家是誰,是想拋棄我出軌嗎?” 這兩位關(guān)系要好,平常在宿舍以“親愛的”互稱,祖荷經(jīng)常被定義成勾引其一的無辜美人。 祖荷看著她們吃吃笑,裹緊被子道:“好懷念住校噢?!?/br> 舍長說:“有男人來也要記得?;啬锛铱纯?。” 祖荷:“……舍長你可以不說話的?!?/br> 舍長:“嘿嘿?!?/br> 沒多久,喻池來電讓她下樓,祖荷不想再套毛衣,匆匆披著衣服就下五樓。 喻池校服外套敞開,掩著一袋烤紅薯,打量有點不一樣的祖荷。 周圍的女生和少量男生借夜色掩護(hù),也在不斷打量兩人。但主角們望著彼此,對周遭毫無知覺。 喻池輕扯一下她多出的臃腫圍脖,灰底小草莓,看著分外眼熟。 “……睡褲?” 祖荷輕輕蹦了一下:“哎呀,看破不說破?!?/br> 喻池笑了,把重重的袋子遞給她:“烤好的都在這里了,你看夠嗎?” “夠的夠的,謝謝你,絕世好同桌?!?/br> 喻池想跟她多說幾句,最終只是說:“快上去吧,這里風(fēng)大?!?/br> “嗯,你一個人回家注意安全啊,不要被人劫色了。” “……” 袋子很沉手,套了兩層,里面每只紅薯還用防油紙袋分隔裝,祖荷抱在懷里也不用擔(dān)心爆漿流油。 喻池再次催促:“快上去吧。” “走了啊。” “嗯?!?/br> 祖荷走進(jìn)院門,還回頭稍稍將懷中袋子費勁往上托,笑吟吟看著他,那意思是:再次謝謝了。 喻池再一揮手,走出一步,回頭已經(jīng)看不見祖荷。 宿舍熱熱鬧鬧,他的腦袋像田徑場一樣冷情。 紅薯個頭像腰身發(fā)胖的玉米棒,足足有五個,兩人分吃一個剛好甜而不膩。 宿舍沒有配套桌椅,只有自己帶來的塑料小凳,九個人圍在甄能君下鋪床邊,或站或坐,有的沒的地聊著,“好吃”成為詞頻最高的詞匯。 舍長用正常語調(diào)問:“荷妹,你倆是真的吧?!?/br> 宿舍泛著烤紅薯暖暖的甜香,其他舍友紛紛豎起耳朵等答案。 祖荷說:“沒有啊,只是特別特別好的異性朋友?!?/br> 舍長又換上表演腔:“呵,女人的嘴,騙人的鬼。就憑我們一起睡了一年半的感情,你也不說真話嗎?” 其他女生竊竊發(fā)笑。 “我是說真的啦,我們都沒有說過這個話題,純潔同桌,革命友誼,”祖荷又使出擅長的“乾坤大挪移”,開始轉(zhuǎn)題,“媽耶,烤紅薯不是挺通氣的嗎,明天我們都要變成‘屁多仙’了?!?/br> 舍長夸張地叫一聲:“荷妹,你一會說好不好,現(xiàn)在吃火鍋東西哎!” 祖荷:“嘿嘿。” 甄能君一直沉默,忽然開口:“我看你現(xiàn)在就是了,屁話挺多!” 祖荷:“……阿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