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刃之芒 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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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喻池也洗好換一身寬松衣服出來,地下室影院的溫度恰到好處。 祖荷還是選了《末路狂花》,說要把當年中途落下的補上,這一回,她明明白白躺進他懷里,枕肩環(huán)腰。 熟悉的畫面出現(xiàn),屋子里只有幕布的光源,喻池攬在她上臂,下巴偶爾墊一下她的發(fā)頂。 祖荷隨意支起膝蓋,“超短裙”滑下一截,“裙”消失了,露出好一角白色。那個懷抱明顯僵了一下,祖荷拉過他的手,擔著他手肘,忽然輕咬一下他虎口。 這一下,喻池更加不得不低頭看她,那一角白色也如她所愿侵入視界。 “害羞了?” “……” 祖荷按著他的肩膀,很輕松將他變成馬鞍,那邊還想說什么,她沒讀出不情愿,便噓了一聲,狡黠笑著,拇指封住他的唇。 他左手下意識扶著她胳膊,怕后仰摔了。 但祖荷明顯更想往他的方向摔。 “不看電影了嗎?” “你比較好看?!?/br> 喻池右手還握著遙控器,本想暫停,慌亂碰上電源鍵,地下室陷于一片漆黑。 昏暗為屏,蒙蔽他的羞怯,喻池擁住她,含著幫她扯衣擺時的小心翼翼;睡衣質(zhì)地熟悉,底下卻是一種陌生的彈性。她輕聲一笑,更是將這份試探推到如履薄冰的層面。他釘在那里不動。 自始至終,他一直是被動而處于下風那一個。 她說:“你還記得高三時候我做過闌尾炎手術嗎?” 和她每一分每一秒幾乎不曾忘記,當時他覺得位置尷尬,不想為妙,現(xiàn)在更加。 “紋身?” “嗯,你想看我的小魚嗎?” 祖荷的熟稔化解他的青澀,問號化作一枚吻落下。 壁燈調(diào)開兩盞,舒冷白光里,祖荷也不解扣子,揪著衣擺直接將睡衣從頭掀開,撕爛兩側褲縫線,欠身抽開,就從人類文明的束縛中解放,迎接原始的自己。 她隨意順了下松爽的長發(fā),整個人性感又自在,成就了他眼里的完美。那一大一小兩條魚仿佛受到這股魔力的驅(qū)使,游向神秘之所。 “這里。”她默默拉過他的手,蓋住小魚。 對照之下,喻池心里那股深藏的卑怯涌出來,尤其當她好巧不巧坐到他的接受腔。 祖荷也感覺到特別,反手定了一下——這一小動作深深刺痛了他的神經(jīng),赤裎的沖動澆滅大半,轉(zhuǎn)而變成一種不求回饋的奉獻。 他直起腰調(diào)換兩人位置,祖荷正要表達抗議,喻池退潮般離開,只聽得一聲脆響,金屬敲在木地板上,也像一顆釘子敲進心里,釘牢她。她不再反抗,環(huán)抱他的腦袋,直至印上小魚,又繼續(xù)下降。祖荷拉走他的上衣,親自檢驗他的健身成果,那仿佛是世上最美妙的彈力感。她自然而然盤住他的脖頸,一遍又一遍揉著他的頭發(fā),俯視他的脊骨,用特別的方式與他碰嘴。 她把信徒牽至母神之眼,引領他感受神圣與奇妙,他無疑比信徒更為虔誠。 喻池曾說過假肢不方便起蹲,祖荷不知道他坐踝骨多久,汐臨之時,她不得不連推帶踢,但還是慢了一瞬。眼淚漂彈至上他的臉頰,更多的沁入沙發(fā)邊緣。 他蠟在地板上,一邊胳膊還掛在她的足面,抬頭發(fā)懵望著她,又看看剛才的眼睛。 “sorry,”祖荷嘴上抱歉,語氣和表情卻是另一樣:“我、偶爾是會這個樣子。” 些許淚花凝在下巴,眼看滑落,他也不去管,訥然道:“那么快的嗎?” “我都好久沒來了?!?/br> “……” 雖然是事實,但對于一個從未有過經(jīng)歷的人,還是很難沒聽出炫耀。 喻池正尷尬著,祖荷朝他張臂,說“過來”。她赤條條黏進他懷里,一點也不矜持地親他,甚至舐去下巴的水漬。 他像接受腔一樣僵實了,替她撩起一縷遮眼碎發(fā):“你要洗一下嗎?” “一會好嗎?”她按住他。 “……” 他躲開眼神那一瞬,她的邀請如發(fā)絲遇火,蜷縮了。 “那你抱我去?!?/br> 喻池多此一舉地撿回睡衣給她蓋上,彎腰抄起她的膝彎,將她打橫抱起。 祖荷摟緊他的脖頸,竟然感覺不到卡殼,咯咯聲藏不住饜足。 “下盤還挺穩(wěn)當?shù)??!?/br> 喻池耳廓發(fā)燙,已經(jīng)分不清是卑怯還是激動,本來還有些忐忑,一句逗笑也散去大半,挺認真回答:“我一直有健身。” “我發(fā)現(xiàn)了?!?/br> “……” 進電梯,上樓,他把她徑直放到床上,一條腿本就相對不穩(wěn)當,被她纏著不放,整個人失控跌到她身上。 祖荷還不死心,喂一聲:“真的不來嗎?” 喻池起身問:“另外給你拿一件睡衣?” “……” 最后他找出一件拆洗沒穿過的絲質(zhì)浴袍,一上身,剛好蓋過她的膝蓋,祖荷在全身鏡前轉(zhuǎn)了半圈,琢磨著:看來身高差15厘米還是有點差距,這要在喻池身上,那估計剛能遮住他的殘肢末端,光想想那副前所未有的風景,祖荷很快釋懷他剛才的退縮。 這一晚,電影還是沒看成,祖荷自然也不再睡客臥。 “咦,你洗完澡還要穿著的嗎?” 喻池重新從浴室出來,浴袍之下還穿戴假肢,微妙感跟一身睡衣還穿運動鞋一樣。 “一會睡覺再說?!?/br> 祖荷想起鄉(xiāng)下那個夏夜,喻池也這般戴著假肢躺平不知道什么時候,這種執(zhí)拗真是隨著歲數(shù)根深蒂固。 窗簾遮光良好,祖荷沒看到他身影,只聽一陣窸窣,喻池最后也躺在身旁,她便利索滾上去。 前一次擁抱,她在有意無意蹭到假肢,這一會完完全全沒有了,可他的身體也前所未有的僵固,這種本能的拒絕滲透進每一個細節(jié)里,輕易打碎她的熱情。 祖荷翻回原來的地方,不咸不淡道晚安:“不逗你了?!?/br> 不多久,祖荷傳來平穩(wěn)的呼吸聲,喻池不知道她睡著了,還是僅僅平息失望,最后一句聽在他耳朵里像“不要你了”似的。 他悄悄貼過去抱住她,貼著她的耳朵,很輕很輕:“對不起……” 祖荷模模糊糊一笑,他的胸腔也跟著共振發(fā)麻。 她反手撫摸他的脖頸和臉頰:“等你什么時候準備好了,再暗示一下我?!?/br> 喻池將胳膊墊進她后頸,抱她更緊,埋進她的肩窩,鼻息似乎還有些潮。 * 次日喻池依舊按生物鐘醒來,身旁人還在熟睡。祖荷以前說自己睡覺不規(guī)矩,看來一點也不自謙,昨晚他給踢了幾次,最后變成她的人形抱枕,讓她絞穩(wěn)了,兩廂才睡得踏實。 他輕手輕腳起床,換上運動腳板趁天光沒亮出門跑步。臨走前往她那邊臺燈罩貼了便箋,知會一聲。 按照她以往習慣,他跑完她估計還沒醒。 清風稍稍冷卻熱戀的激狂,他一個人反芻昨日的種種,等了太久,這一天一并躍上幾個臺階,似乎沒有任何真實感,尤其當一個人孤獨地跑著,總像回到單身的日子。 這日家里有人,他沒往遠處的公園跑,只在周圍轉(zhuǎn)了5公里,便匆匆趕回家。 玄關處的女鞋失了蹤影,把那份不真實感推向頂峰。 喻池直奔二樓臥室,被子凌亂掀開一角,祖荷已然消失。他走神片刻,來到她那邊臺燈,便箋下面接了一句話:“忘記說要出差了,callme!” 他回自己那邊找來手機,上面果然有一通他的未接電話,應該是剛起床找不到他打的。 他立刻回撥。 “我在機場了!”祖荷的聲音透過來,“昨天去公司找你就是為了說出差,結果——嘿嘿,色令智昏——看我,雯姐教的成語我還沒忘。” 喻池一腔暫別的滯澀都給她滌蕩干凈,垂眼輕笑著:“下次,提前告訴我,我給你安排飛機,行嗎?” 祖荷好一陣哈哈笑,好像跟朋友相處時沒什么區(qū)別,可她下一句話跟迷魂藥一樣,喻池知道從此真真切切有所不同了。 “好呀,差點忘記我男朋友有私人飛機。” 喻池捋了一下汗?jié)竦膭⒑?,汗粒子飆出來,又懵懂用毛巾擦了擦。色令智昏,他也差不多了。 “什么時候回來,我去接你?!?/br> * 極鋒互動ipo提上議程,接下來半年工作壓力可想而知,而且開始一段新感情——喻池罕見熄火后沒有立即下車,放空坐了好一會。 以前他最多允許發(fā)呆一根煙的時間,現(xiàn)在不抽了,似乎還能掐準時間??照{(diào)關閉,車內(nèi)空氣發(fā)悶,喻池便下車出來。 雖然不再住公司附近,喻池依然避開早高峰第一個到公司,晚上若不是跑步,經(jīng)常十點多十一點走人。 這可讓職場新人的曲無宗慫壞了,生生把上班時間前調(diào)一個小時,怕他的17哥哥嫌他摸魚。 喻池觀察幾天發(fā)現(xiàn)端倪后,開解道:“不用把我當時間表,不然第一個倒下的會是你。” 聽聽這口氣,先寬撫再激將,雙面夾攻,果然是當ceo的人。曲無宗哼哼唧唧不服氣,不但沒倒下,幾乎天天趕在喻池前頭打卡,全公司出勤最積極分子。 這天也是,曲無宗來公司輸出一份流行游戲的體驗報告,伸著懶腰,準備去休閑區(qū)玩一局跳舞機。沒想喻池也來了,曲無宗當即熱情招呼:“姐夫,你怎么來樓下了?” 喻池在那個稱呼里恍了下神,果然色令智昏,差點忘記周五的起哄群眾——不,眼前這位還是領頭羊。 頭銜有點陌生,但感覺還不賴。 他朝他招手,走到桌面足球旁,說:“陪我玩幾局?!?/br> “好咧,姐夫?!鼻鸁o宗歡蹦著過來。 喻池稍稍彎腰握桿,做好準備,抬眼望了眼對面的人:“你姐承認你了?” “那是,”曲無宗煞有介事往掌心吹兩口氣,又互相搓搓手,才握住球桿,“我以后就是小舅子了,姐夫,你有壓力不?” “……” 喻池首局開球。他神情專注,腕部青筋凸顯,靈活在四根桿子間切換。曲無宗也不遑多讓,小足球在兩隊球員間橫沖直撞,嘣嘣作響,球桌隨之輕震。兩個人好像分布燒烤爐子兩側,趕時間搶火候翻動8串rou串。 好一陣后,一球入網(wǎng),曲無宗發(fā)出遺憾嘆息。 喻池松松手腕,笑道:“有壓力的應該是你。” 曲無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