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拒絕徐助理呢? 第1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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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章桃覺得這個心理咨詢師還不錯,溫和又平易近人,讓人很快就能夠敞開心扉,向他傾訴。 不過,她也沒有打算繼續(xù)就這個叫徐憲瑭的心理咨詢師和時舒討論下去。 她關(guān)心的是—— “所以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夏章桃:“不像你做事的風(fēng)格?!?/br> 時舒清水涮牛rou,也不裹醬料,道得平淡:“不知道怎么面對這件事?!?/br> 正如那說話不中聽的咨詢師,所說。 三個選項中,沒有她想聽到的答案。 她不怕承認(rèn)自己喜歡誰,但…… 她的確害怕失去。 第一個選項:如果他是有心為她準(zhǔn)備的。 那么,他到底把她看成什么人了? 而她以為他們之間已經(jīng)有了足夠的信任和默契,這種不被信任的人信任的感覺,讓她感覺到了侮辱。 第二個選項:如果他是為他自己準(zhǔn)備的。 這個選項不能細(xì)究,時舒搖頭,接受不了。 第三個選項:等同于第二個選項,也接受不了。 他不是純嗎? 她喜歡的是他的純粹,他被她撩到落荒而逃的感覺,而不是——這一切只是他裹在身上的一層迷惑。 怎么說呢,這三個選項無論哪一個被確認(rèn),她都有可能會失去他,不一定是他主動離開,也有可能是,她自己就會把他丟掉。 那么不被確認(rèn)的答案,反而是一種斟酌和緩沖。 夏章桃總結(jié)道:“這么說,第一個選項,居然是程度最輕的?聽起來,你還是能夠接受這種侮辱的。” 清水繼續(xù)涮著牛rou。 時舒警告性地點頭,不忘陰陽她一句:“你也挺會排順序?!?/br> “那有沒有可能不是徐助理準(zhǔn)備的?”夏章桃訕笑:“我總感覺他那樣的性格,應(yīng)該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br> “離譜嗎?那是他的背包,誰能想到往他的背包里塞盒避孕套?陷害他嗎?對方的目的是什么?離間我跟他嗎?對方知道我哪天要去看他的背包?” “那就真沒有第四個選項了嗎?” 時舒手腕撐了下下巴,搖頭:“反正我想不到?!?/br> 夏章桃:“你都想不到,我更想不到?!?/br> 夏章桃靈光一現(xiàn):“那要真是被別人陷害呢?” “夏章桃女士,請你不要天真?!睍r舒:“徐欥是會經(jīng)常清洗背包的人,他很細(xì)心,沒理由不知道自己的包里,多出來了不屬于他自己的東西,而沒有及時清除掉。那不是他的作風(fēng),不符合他的性格特征?!?/br> 那他會在她發(fā)現(xiàn)的第一時間否認(rèn),而非默認(rèn)。 而且。 她并非隨意給他扣帽子。 她有證據(jù)鏈。 那盒避孕套還和她經(jīng)常抽的同款女士煙,以及她慣常服用的同款安眠藥擺放在一起。 多么有心的行為? 多么細(xì)致體貼的助理? 多么諷刺。 “也是?!毕恼绿冶凰淖C據(jù)鏈說服了,筷子上的牛rou裹滿麻醬,說:“嗯,是我看錯他了?!?/br> 筷尖用力一按,戳穿整顆蝦滑。 時舒不沾任何調(diào)料,咬一口,說: “還有我。” - 天氣漸暖,春裝褪去。 城市換上了單薄的夏衣,熱情的石榴花在街頭盛放出火紅,向日葵、繡球花、格?;ā€有大片大片的粉黛,都是瀾城這座城市的城市之花。 現(xiàn)代化建筑風(fēng)格的大樓,高聳林立,窗外是美景。 窗內(nèi),徐欥坐在工位上,做ppt。 嗯,他還在做ppt。 他有做不完的ppt。 高博今天下了個晚班,臨走前,他步子頓了下,抬手敲敲同桌的實木桌子:“去不去喝酒?” 徐欥不想應(yīng)付任何人:“不去。” “是喝酒不做ppt?”高博想了下,問:“還是做ppt不喝酒?” 徐欥沉默片刻:“……走吧?!?/br> …… 高博開的車,徐欥坐在副駕上。 早在車子開出公司,第一個拐彎上外環(huán)高架時,徐欥就知道這是去哪兒的方向了。 他太熟悉通往西山的這條路了。 徐欥很快便猜到了高博的用意,他沒拒絕。 高博也知道徐欥接受了他的用意。 他于是問:“為什么不說,是我給你的?” “沒給機(jī)會?!?/br> 她沒給他解釋的機(jī)會。 另外—— “也沒意義?!毙鞕稣f:“它出現(xiàn)在了我的背包里,這么久了,我要怎么才能完全撇干凈關(guān)系?” 他不是沒想過跟她解釋。 事實上,他不愿意她誤會他一分鐘。 他想了很多條說辭,但這些理由都站不住腳。 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的理由,要怎么說服她? 她只要反問一句話,就會堵得他啞口無言。 【所以你說那么多,你還是沒解釋清楚,它為什么會在你的包里?既然不是你準(zhǔn)備的,你為什么不丟掉?你別說是故意等我發(fā)現(xiàn)?】 不管是別人交給他的,還是他自己購買的,總之,出現(xiàn)在了他包里,就是他的默許和認(rèn)同。 在她的氣頭上,他去對她講一堆站不住腳的理由—— “我會被掃地出門的?!毙鞕龅贸鼋Y(jié)論。 “你還怕被掃地出門?”高博陰測測地刀他一句:“你又不是第一次。” “我以為你挺有經(jīng)驗?!?/br> “……”面對高博的打趣,徐欥倒沒產(chǎn)生什么不適,他實話實說:“不一樣?!?/br> “哪兒不一樣?” 外公去世,被迫離開老城區(qū)的宅子時,他那時候的年紀(jì)尚小,懵懵懂懂,還沒有完全理解,什么是在乎。 因為不懂得什么是在乎,所以不害怕失去。 離開游泳隊時,游泳隊里沒有他在乎的人。 因為不在乎,所以也不害怕失去。 而現(xiàn)在,他第一次有了在乎的人。 徐欥如實說:“我不想失去。” - 車子停在西山,將軍門外的停車位上。 徐欥解開安全帶,看了眼旁邊車位上停著的車,她最近都是自己開車上下班,他默了一瞬,自顧說:“她不一定想看見我。” 高博聽見了他的自言自語,說:“你想見她,不就行了?” 徐欥點頭:“嗯,是這樣?!?/br> 董助說的沒有錯。 等她愿意見他,也不知道要等到哪一天。 他害怕面對被她掃地出門的結(jié)局,但……也總得去面對。 既然喝酒本就只是一個幌子,一個遞給他的理由。 “那酒還喝嗎?”高博問:“還是你就這樣去?” 徐欥說,酒還是要喝的。 他總得有句開場白。 高博點頭,表示理解。 高博在自己的院子里招待徐欥。 他有自己的獨棟別墅,但他很少有值得邀請到這兒的朋友,大部分都是在外面完成了感情維系。 他因此取了酒柜里最貴的一瓶酒,他也提前交待過廚房,備好了招待徐欥的晚餐,還算是挺豐盛的。 不過,徐欥只和他喝了一杯,就放下了酒杯:“我喝好了,謝謝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