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多福 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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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就聽得許夫人一聲怪叫,怒不可遏,道:“江凌,你這是想趁火打劫么?” 江凌拱手:“岳母言重了。當初王mama可是您的心腹,您送給四姐做陪嫁便是一家子全送過去了。怎么到了錦魚這里,我們要個香羅的全家,他們在府里也不是多得用的人。您就舍不得了?若是錢的事,我們一直都沒提綠……” 他話速極慢,說到“綠”字,便頓了頓,咳嗽了兩聲。 許夫人聽到這里,愣了愣,突然如一只落水的母雞,放棄了抵抗,只想趕緊上岸喘氣。她揮了揮手,示意馮mama趕緊去辦。 馮mama人不太靈光,膽子也小,雖覺得夫人今天什么都聽五姑爺?shù)?,很是奇怪,還是一句話沒問,老老實實地趕緊拿鑰匙開柜子,拿身契。 可拿身契的時候犯了難。 說是香羅全家人,可是到底這全家到哪里算是全家? 表兄表妹算不算? 又想,若是少了,一會兒江家姑爺又挑毛病,豈不是更耽誤救四姑娘的正事。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人。當下索性把香羅家連根拔起,一共十幾口子的身契全拿了,看看人實在是多,便又拿了一只匣子裝好,喜滋滋地覺得這下總沒問題了。 一時拿了回去,那頭正等著呢。 她本想拿給許夫人過過眼,可許夫人也不知道怎么的,竟是直接揮了揮手。 她便把東西拿給了錦魚。 錦魚接過來,想著許夫人都這么干脆了,若是自己再當面清點,倒顯得真有些小肚雞腸,當下謝過,沖江凌莞爾一笑,把東西交給豆綠。 她現(xiàn)在相信,便是許夫人在身契上再做手腳,江凌也定有法子讓許夫人就犯。 剛才許夫人嚇得趕緊同意,不就是怕這個節(jié)骨眼上,江凌又抬出綠柳莊的事情來么? 若是現(xiàn)在叫景陽侯知道了,那才叫雪上加霜,許夫人別說在景陽侯面前抬不起頭來,連錦熙和宜春侯世子都沒臉見了。 一時總算把這兩個丫頭的事情整齊清楚了。許夫人正要說錦心的事,老太太卻派了人來催,說都過了飯點了,怎么還不到喜福堂去。 景陽侯便吐了一口氣,道:“錦心的事,吃過飯再說罷。”他抬腳站起,轉頭看了一眼許夫人:“你也一起去?!?/br> 許夫人猛地抬頭,眼中簌簌落淚。 錦熙忙道:“你們先過去,我與母親稍作打扮就過來?!?/br> 錦魚便忙起身,江凌又過來扶她。 一時出了古香堂,景陽侯有意無意走到江凌身邊,問:“你剛才說綠……什么?” 江凌腳步穩(wěn)穩(wěn)地,絲毫沒有慌張意外:“岳父大人,不是什么要緊的事,不過是想著若是香羅一家子過來,岳母心疼銀子,都好解決,按律法來,該怎么算怎么算?!?/br> 錦魚被他牽著,聽他這樣說,也沒多嘴。 景陽侯瞥了江凌一眼,也沒再追問。 * 到了喜福堂,老太太已經坐了有一陣子,見錦魚進來,招了招手。 錦魚忙上前,笑著道:“我到夫人那里,大jiejie也在,說了會子話兒。倒叫祖母久等了?!?/br> 老太太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明顯松了一口氣。 錦魚便跟她說了幾句閑話,便轉回來坐下了。 錦蘭跟錦魚相鄰坐著,便輕聲問:“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去了這么久?” 錦魚自然不好說什么,又想她剛才她向著錦芬說話,便冷淡道:“也沒什么事?!?/br> 說著拈了一塊紅棗糕,把自己的嘴給堵上了。 錦蘭氣結,卻也無法,轉頭想跟錦芬說話,偏中間又隔著她相公。 又過了片刻,錦熙才扶著許夫人來了。兩人都重新梳洗打扮過。 錦熙生了幸哥兒后,吃得好,養(yǎng)得好,整個胖了一圈,像只飽滿的水蜜桃。 許夫人則正相反,她穿了件秋香色的對襟褂子,下面是黑色的馬面裙。 走動起來,身上衣裳空蕩蕩的。看得出來,人瘦得太快,沒及時做新衣裳。臉上抹了不知道多少粉,浮起一層,唇上的口脂極艷。有一種詭異的不和諧。 不過衛(wèi)大爺,衛(wèi)二爺還是激動得跳了起來,直奔上前,爭扶許夫人。 堂內之前膠著尷尬的氣氛終于熱鬧了起來。 便按著規(guī)矩,全家人從大到小,一波一波,先給老太太拜年,花mama給每人都發(fā)了一個荷包,里面裝著壓歲錢。 到錦魚時,花mama臉上的笑容極深,遞到錦魚手上時,還暗暗捏了捏錦魚的手指。 錦魚便知道,里面的錢應該不少,便沒交給豆綠,反認真的系在了腰上。 花mama臉上答容更深。 給老太太拜過年,又輪到給景陽侯和許夫人拜年。 許夫人沒有準備荷包,只叫馮mama端了一只紅漆圓盤,上面放著一兩一錠的小金元寶。 給拜年的晚輩每人發(fā)了一只。 景陽侯的紅包,則是樓姨娘在旁邊端著一只大紅海棠盤。 上面碼著三種顏色的小荷包。紅的,黃的,藍的。 錦魚與江凌都得了一只紅的。 等錦魚江凌等也給小一輩的發(fā)完紅包,便開了席。 錦魚打的金錁子雖輕,只有一分兩分,可分兩種形狀。 除了她常用的牡丹花兒,就是小馬兒,因這一年是馬年。 十分可愛。 孩子們都極喜歡。拿在手里舍不得放下。 開出來的席面倒也算整齊,看來雖然許夫人如今日子過得不順心,大嫂劉氏還是在撐著府里的中饋。 好容易一頓飯吃完。 老太太便說累了,要先回去休息。 花mama伺候著正準備穿外頭的厚衣裳,許夫人突然起身垂淚道:“這個節(jié),你們過得樂呵。可憐我錦心……一個人孤零零地在敬國公府。我是不成了,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來。你們不能不管她,都替她想想法子。” 老太太厚衣裳才穿了一只衣袖,聽到這話,花mama頓了頓手。 老太太瞟了花mama一眼,花mama便又繼續(xù)給她把另一只衣袖也穿上了。 穿好衣裳,老太太便道:“錦心的事,我是沒力氣管了。你們慢慢商議吧。” 說著,竟扶著花mama就往外走。 吃過這一頓飯,許夫人臉上的粉也掉了一半,嘴上艷麗的口脂只剩下最外圈一條細細的,像一條紅繩子系在了不該系的地方。 聽到這話,臉皮子抖了幾抖,嘴唇咬出血,卻沒出言阻止。 老太太揚長去了。 別的人卻沒有這般幸運。 尤其是江凌,因為許夫人轉頭就盯住了他。 “你不是有本事嗎?你說說看,可有法子救出你四jiejie來?!?/br>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江凌的身上。 江凌卻端坐得像一尊玉像,光潔明亮,熠熠生輝,似乎什么難題都不在話下。 但是他的目光卻沒有看向許夫人,而是看向了錦魚。 第96章 妻憑夫貴 錦魚大概明白江凌的意思。 如果她點頭, 江凌便會幫著出個主意。 可是她卻在心里暗暗嘆了一口氣,一時拿不定主意。 錦心到底是死是活,傷得重不重, 她其實并不太關心。 而且, 她覺得許夫人是關心則亂。 錦心雖然凄慘, 可應該不至于有什么生命威脅。 敬國公府沒事打死她做什么?還嫌事情鬧得不夠大么? 現(xiàn)在江凌雖然看著風光, 可救災的事八字還沒一撇,還有得忙呢。 再說這事……如果王青云分析得有道理,不是意外,是人為,江凌又怎么能貿然摻合進去?太危險了。 她也怕錦心的事一旦沾上手, 以后就跟狗皮膏藥一樣,撕不下來。 遲疑片刻,她垂下眼眸, 決定置之不理。 可就覺得一道道目光都投注在她身上。 無聲無形,可那份壓力卻是實實在在的,讓人怪難受的。 可這點子壓力, 相比江凌可能遇到的危險, 這又算得了什么? “五meimei, 你當初剛從莊上回來, 四meimei對你多照顧啊。我聽說還送了你不少好東西?,F(xiàn)在你過得好了。不能眼看著她落難, 也毫不關心吧?姐妹之情何在!” 這聲音錦魚不熟悉, 說話內容更是天馬行空莫名其妙。 她實在忍不住有些好奇, 抬眼看過去,卻見那人二三十的年紀, 頭戴玉冠,身穿駝色鶴氅, 容貌與錦心有幾分相似。 正是衛(wèi)大郎。她的大哥,也好意思提什么姐妹之情。他對她可曾有過半點兄妹情誼? 而且她這個大哥,雖然也在她爹的安排下早早入了仕,散官雖有個正四品的忠武將軍,實職卻只是工部的六品員外郎。 顯然不是個能干的。 對內宅的事,更是完全不知情。 糊涂到這個地步,也難怪老太太要失望。 錦魚便懶得搭理他。 可衛(wèi)大爺見錦魚不理,竟抬手指著她,點點點,十分氣憤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