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孫子柏沒注意到他走后小女孩失神又詫異的模樣。 所以說,他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那副半死不活的鬼樣子,其實(shí)是有幾分作假在里面的,不過讓孫子柏沒想到的是,不僅孫宏,就連老太太和聞婉兒都?是很有表演天賦的,她們?反應(yīng)很敏捷,立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過孫子柏也?知道,她們?是真的在心疼他。 一番折騰,孫子柏對著唐孝杰和州府那個(gè)通判好?一通劈頭蓋臉的發(fā)泄,而后就丟下爛攤子關(guān)起了侯府的大門?。 至于他們?先前承諾的要如何磕頭認(rèn)罪那也?是收拾了匡義軍之后的事?。 老太太們?相繼回房,蘇瑾言稍微猶豫之后則是跟著回到孫子柏院里,因?為孫子柏一臉期待的樣子,似是不想他現(xiàn)在離開。 終于回到房里,溫?zé)崾娣臍庀⒁凰查g將孫子柏包圍,孫子柏差點(diǎn)沒表演一個(gè)當(dāng)場睡下去。 他踉蹌了一下,驚得身后之人個(gè)個(gè)面容失色。 “世子!” “世子你沒事?吧?” 蘇瑾言則是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他,然而看著所有人都?朝孫子柏?fù)溥^去的那一瞬,他還是懊惱得緊緊抓住了輪椅, 他是個(gè)殘廢,什么也?做不了。 所幸孫子柏只是踉蹌了一下,很快就被扶了起森*晚*整*理來,而后依舊嬉皮笑臉的。 “慌什么慌什么,你們?一個(gè)個(gè)慌什么,我看你們?誰連續(xù)騎了十多天的馬腳能不打飄的,本世子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好?吧?!?/br> “是是是,世子最厲害?!睂O宏紅著眼眶,胡岸等人也?是抿著唇,就連小乙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我沒事?,不是跟你們?說了嗎,我臉上這些大多都?是假的?!?/br> 孫子柏說著眼睛越過孫宏他們?看向離他最遠(yuǎn)的蘇瑾言,對他安撫的笑了笑。 蘇瑾言卻已恢復(fù)平常,神色淡淡,沒有回應(yīng)。 “嗚嗚嗚,”孫宏眼淚泛濫,都?哭了一路了,“我的世子啊,你何時(shí)受過這種罪啊嗚嗚嗚……” 因?為騎了那么多天的馬,屁股和大腿都?磨破了,孫子柏現(xiàn)在是能站著絕不坐著,能趴著絕不躺著,所以在孫宏要扶他坐下的時(shí)候,他不顧形象的要求趴在軟榻上,因?為他感覺自己屁股已經(jīng)?廢了。 都?是自己人,這時(shí)候形象什么的,沒那么重要。 不過孫子柏趴上去的時(shí)候還是不忘扭頭對蘇瑾言歉意的一笑,“讓你見笑了瑾言。” 蘇瑾言搖了搖頭,只見孫子柏全無形象的趴在軟榻上,那姿勢可以說是有些滑稽搞笑,可蘇瑾言笑不出來,心里只覺得難受,抽疼。 明明疼成了這樣還一副沒正行的樣子,這是在安撫誰呢。 孫子柏覺得孫宏絕對有點(diǎn)恃寵而驕了,怎么還越哭越厲害了呢?沒完沒了了是吧。 被勸回去的老夫人始終不放心,很快又差了錢嬤嬤送來不少膏藥,剛巧在路上又遇到同樣來送藥的靜璃,兩人一進(jìn)來就見這架勢,頓時(shí)又紛紛紅了眼眶。 孫子柏朝她們?直擺手,“就是點(diǎn)凍瘡而已,沒什么大不了,叫奶奶和娘親都?不要擔(dān)心,早些睡了,我明日再去看她們?。” 好?不容易安撫走了兩人,孫子柏又叫來胡岸,給胡岸介紹了空青三人,告知他以后這三人就跟在自己身邊,讓胡岸給他們?安排住所,其他還有二?十人在路上,胡岸可提前做好?安排。 胡岸一看便知這三人身手不凡,且又是世子從西?南帶回來的人,心里便有了數(shù),躬身退出去辦了。 反正現(xiàn)在世子回來了,他一下子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他只要聽著世子的吩咐去辦事?就好?。 倒是孫宏,在給孫子柏擦凍瘡的時(shí)候越發(fā)的心疼,眼眶一直紅紅的,尤其在給孫子柏擦他耳垂的時(shí)候,因?為手抖藥膏都?掉了,所幸這種膏藥不會撒出來。 孫子柏看不下去了。 “哭哭啼啼成何體統(tǒng),你這個(gè)樣子以后還怎么娶媳婦哦?!?/br> 不想孫宏卻道,“嗚嗚我連世子都?伺候不好?還怎么伺候媳婦啊?!?/br> 孫子柏也?是哭笑不得,就連一旁的蘇瑾言都?有幾分忍俊不禁,而后他就收到了孫子柏求救般的視線。 蘇瑾言心里微動?,最后還是對孫宏道,“我來吧。” 正挖了一坨膏藥要往孫子柏臉上招呼的孫宏立馬頓住,眼神在世子和蘇瑾言之間來回轉(zhuǎn)了兩圈,而后當(dāng)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懊惱模樣。 瞧他這手啊,多的嘞,世子哪里是嫌他擦的不好?啊,這分明就是想要?jiǎng)e人給他擦呢。 這時(shí)候?qū)O子柏還催促道,“笨手笨腳,還不讓開?!?/br> 孫宏:“……” 行行行,我多余。 小乙將蘇瑾言推到床邊,孫子柏立馬很是配合的將身子往邊上挪了挪,尤其朝蘇瑾言伸出了臉,孫宏則是貼心的舉著蠟燭給他們?照明。 蘇瑾言白皙纖長的手指在燭光照耀下多了幾分暖色,他輕輕抹了膏藥,可在伸手過去的時(shí)候,對著孫子柏這張臉?biāo)€是經(jīng)?不住頓了頓。 這時(shí)候?qū)O玥用胭脂畫上去的痕跡已經(jīng)?被孫宏擦掉了,但還是有幾處明顯的,顯得觸目驚心,最嚴(yán)重的主要在手腳上,還有就是耳垂,反倒是臉頰上大多都?是畫上去的,所以孫子柏的毀容之說多少有點(diǎn)夸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