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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路人女A弄錯臥底對象了在線閱讀 - 第94節(jié)

第94節(jié)

    謝晴尋思他肚子里都在敲鑼打鼓了,他怎么可能不餓?

    當(dāng)然,她不會戳穿要臉的紀老板。

    謝晴說的是:“我餓了,我需要吃飯?!?/br>
    紀老板對此不情不愿:“不可以,人少吃一頓飯又不會死。”

    “而且……”紀老板移開視線不看她,“空腹有氧運動有利于減脂,我會擁有好身材。”

    “不可以,”謝晴抓住他的手按在了她壁壘分明的六塊腹肌上,“空腹有氧會掉肌rou。”

    她沒在這個時候說掉了肌rou會影響她跑步成績這種話。

    做人有時候也不需要太耿直,謝晴選擇挑紀春瀟愛聽的話來說,并由此達成她想要的目的。

    她能感覺紀春瀟的爪爪在她的肌rou上流連忘返地摸摸,很顯然他是喜歡她現(xiàn)有身材的。

    謝晴故意把聲音弄得溫溫柔柔,這樣更方便誘哄他。

    “掉肌rou了就不能帶給你更好的體驗了,我們的快樂貼貼就受限了,你好我好大家都好的美夢就不能順利重現(xiàn)了?!?/br>
    她順口溜編得一套又一套,成功把紀老板給套得迷迷糊糊。

    “好吧,”他選擇了妥協(xié),“我們不出去,你喜歡吃什么?我讓助理去買。”

    謝晴:“……”

    她真是服了。

    這個工具間畢竟只是放清掃工具的地方,剛開始進來的時候會覺得這個地點很刺激,時間久了體驗并不好。

    存放雜物的地方自然是不會安裝通風(fēng)設(shè)備,九月中旬的晶城天氣悶熱無比,這小房間里又通風(fēng)不好,謝晴跟紀春瀟兩個人身上全是汗水。

    謝晴都忍不了在這種地方多待,她都感覺自己要被憋窒息了。

    結(jié)果矯情鬼紀春瀟不僅能忍受,他甚至不愿意從這里走出去。

    謝晴:“……”

    沒關(guān)系,山人自有妙計。

    “我們?nèi)ゾ频瓿燥垼敝x晴說,“吃完繼續(xù)在酒店貼貼。”

    她這樣提議,紀老板便愿意松口了,他說:“謝晴,你可真是一個磨人的小妖精。如果不是為了照顧你,我是不愿意換地點的。”

    謝晴點頭敷衍他,她的身體后退了幾十厘米,剛準備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紀春瀟一抬手又把人給拽回來了。

    謝晴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悶哼一聲,差點整個人都砸在他身上,措不及防之下她連忙支起雙手撐在紀春瀟的頭兩側(cè)。

    她小聲警告他:“你下次不要突然行動,否則我砸你身上,你又要疼得哼哼唧唧。”

    紀春瀟的汗水已經(jīng)打濕了他的頭發(fā),他躺在地上濕漉漉得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他眼眸迷離看著謝晴,往常嘴巴碎碎的紀總這次居然沒有跟她懟來懟去,而是抬手摟住了她的脖頸將她整個人向下壓。

    他用他的臉頰蹭了蹭她的側(cè)臉,兩個人的汗水黏在一起的觸感十分微妙。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這種事也不例外?!?/br>
    紀春瀟說話咬文嚼字,放平時謝晴還需要琢磨一下才能明白他的意思。

    不過這會兒他們兩個緊緊相擁,他的身體語言幫助她進一步理解了他話語里的意思。

    她感覺心臟軟軟的,她小聲問他:“你知道短跑運動員腿部爆發(fā)力很強吧?”

    紀春瀟當(dāng)然知道謝晴說這種話絕對不是出于“我來考考你”的目的。

    他心里又害怕又期待。

    他依舊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用力地抱緊了她。

    二十分鐘后,謝晴坐在地上用紀春瀟的終端給新助理發(fā)消息,讓對方給他們兩個人送衣服。

    紀春瀟的尺碼她不用贅述,她著重說了一下自己的尺碼還有她要求的衣服類型。

    她說話的時候,紀春瀟就沒骨頭一樣地癱在她懷里一動不動,眼睛里的瞳仁都是散開的,看上去魂都沒了。

    謝晴發(fā)完消息,她對紀春瀟問道:“劉清河劉特助去哪里了?”

    紀春瀟沒有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她在說話。

    于是她抬手拍了他的臉兩下,把他的魂給拍了回來。

    紀春瀟說話時嗓子啞得厲害,他斷斷續(xù)續(xù)地回應(yīng),“我把他……送去黑洲……協(xié)助金礦開采業(yè)務(wù)……”

    剛才謝晴捂住了他的嘴巴,將他大部分的喊叫都堵在了他的喉嚨里。

    雖說最終他發(fā)出的聲音比較小,他發(fā)聲時肌rou還是用了力,造成的損傷難以避免。

    她剛在體育館見到紀春瀟的時候,他站在主席臺上西裝革履風(fēng)光無限,他從容自若地在聯(lián)邦頂級學(xué)府師生的注視下發(fā)表講話。

    現(xiàn)在他繡著暗紋的西裝外套被墊在兩個人身下,他用料考究的白襯衫也被拽得破破爛爛。

    紀老板今天穿的是奢華優(yōu)雅的帝國式領(lǐng)型白襯衫,它兩側(cè)的領(lǐng)尖處飾有黃金鏤空領(lǐng)針,領(lǐng)結(jié)被架起放在針棒之上顯得輪廓更加立體飽滿。。

    剛才兩人情到濃時也顧不上這些小細節(jié),謝晴現(xiàn)在才想起來她不知道把黃金領(lǐng)針給弄哪里去了。

    不過跟黃金比起來,有一件事顯然更重要。

    謝晴追問道:“那劉清明呢?他的職位有變化嗎?”

    紀春瀟抬頭望著她的眼睛,想要抬手去摸她的臉頰,可一想到他的手心滿是汗水,他便將想要觸碰她的手收回。

    他的黑手套已經(jīng)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他低頭看著自己關(guān)節(jié)粉嫩的手指,低聲回應(yīng)謝晴的問題:“犯錯的是劉清河,劉清明職位不變。”

    謝晴沒問劉清河犯的是什么錯,畢竟她也能猜到那肯定跟自己有關(guān)系。

    她嘆了口氣:“其實沒有劉清河也就沒有我們兩個人的今天。或許我在離職后,便不會再與你相遇。”

    假設(shè)她沒有在醫(yī)院意外撞見劉清河,假設(shè)她沒有在他的推動下接近紀春瀟,他們的緣分可能就停留在那里了。

    謝晴自認她跟紀老板物質(zhì)條件差距過大,他們兩個人在不避嫌的情況下見面的機會都極低,更何況那時的她在刻意躲避紀春瀟,沒有劉清河他們兩個人就更不可能同框。

    紀春瀟聽出來謝晴在為那個擅自妄為的beta求情,他沒什么情緒地評價:“不論怎樣,未經(jīng)許可擅自幫外人接觸到老板都是他的失職?!?/br>
    謝晴既沒有反駁,也沒有同意。

    她選擇說實話:“其實那天在醫(yī)院我沒打算見你?!?/br>
    說完這話,她就察覺到她懷里軟成一池春水的omega又躁動起來。

    在他跟她鬧之前,她主動解釋道:“劉特助的meimei劉輕語是我的學(xué)妹,我那天其實是去醫(yī)院探病恰好遇見了他?!?/br>
    “他問我想不想去見你時,我還猶豫了。是他推了我一把,把我推到了你身邊。”

    紀春瀟氣死了,他張嘴去咬她的脖頸:“死丫頭,原來那天你還有猶豫過!見我這件事有什么可猶豫的?”

    “你還說你喜歡我,我半點沒看出來你哪里喜歡我了!你就是想跟我爽爽,爽完你就逃掉!”

    謝晴被他啃得難受,但每次爽完就跑確實是她不對。

    “別咬了,我們兩個之間身份差距這樣大。我不跑又能怎么辦?”

    謝晴暢想她放棄逃跑后的結(jié)局,她用猶豫且懷疑的語氣做出推測:“可能我會被你抓回去當(dāng)情人?受盡你們紀家人的冷眼?收到你爹或者你妹給的500萬讓我離你遠一點?

    提到500萬,謝晴愣了一瞬。

    當(dāng)時的她完全沒有想到這一點。

    如果當(dāng)時他們真的給了,那么刨除188萬負債,收了錢的謝晴還能剩下312萬的現(xiàn)金。

    要知道聯(lián)邦月入過萬的人口占比也只有0.81%,這312萬相當(dāng)于她月入2萬并且不吃不喝0花銷連續(xù)積攢15年的錢。

    當(dāng)時要真有人給她500萬,那她……

    “死丫頭,你居然真的還敢繼續(xù)設(shè)想?”紀春瀟恨不得把這個貪錢的狗東西給咬死。

    一般人親密過后就算不摟在一起說說情話,至少也不該像謝晴這樣一邊摟著他,一邊后悔沒用他來換更多的錢吧?

    “怎么你對我父親跟我meimei可能給你500萬讓你離開我這件事后悔莫及?我剛才真心實意地給你588萬讓你陪我睡一晚,你偏偏就不愿意?”

    “謝晴!你是什么毛???聯(lián)邦幣都是一模一樣的,從外人手里拿出來與從我手里拿出來差距就這樣大嗎?”

    面對紀春瀟咬牙切齒的質(zhì)疑,謝晴沒有選擇與他解釋。

    不然她要怎么說?

    她難道說對于高三負債百萬,前途迷茫的謝晴而言,500萬能解決她的所有問題。

    但是對于大學(xué)無債一身輕,未來可期的謝晴而言,無論幾百萬都只是一個數(shù)字,她不稀罕別人給的臭錢,她可以自己賺。

    紀春瀟從出生開始就沒有體驗過窮到褲衩露眼還要繼續(xù)穿的窮日子,她跟他說這些他根本不會理解,他也不可能感同身受。

    過去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時間也已經(jīng)從歲月的長河里流淌到現(xiàn)在,再去過度沉溺于過去的某個時間點去胡思亂想,那絕對會造成精神內(nèi)耗。

    她每個時間節(jié)點做出來的選擇都是當(dāng)時她最好的選擇,那就不要再去回想啦。

    謝晴沒有跟紀春瀟解釋,她只是低頭在他的唇瓣上親了親。

    這是時隔三個月,兩個人的第一次親吻。

    很清淺,但很溫馨。

    他們兩人剛才那樣激烈地貼合,她都沒有親他一下,他在她拒絕過一次之后也不敢再親他。

    紀春瀟心里認為謝晴就是那種絕世大渣女,他對這種渣女就應(yīng)該重拳出擊,把她揍得不敢離開自己。

    他不應(yīng)該是一個為了他人為難自己,獨自承受委屈的人。

    除了8歲時母親出殯后的那個深夜,想要掐死還在襁褓中的紀瑤瑤卻被他撞了個正著,還對著他下跪求他不要說出去的父親商雪晴,沒有人能再強迫他接受委屈。

    紀春瀟后來的日子里一直都是利己主義者,他不舒服別人也別想開心。

    可是謝晴讓他難過太多次了,她給他帶來太多的意外了,他還是不想像自己對別人一樣睚眥必報地處理她。

    謝晴沒想到她只是親了紀春瀟一口,就把他眼淚給親出來了。

    她想給他擦眼淚,又想起來她的手已經(jīng)臟掉了。

    她想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擦,可是她的衣服比她的手沒干凈到哪里去。

    于是她在紀老板胸前還算干凈的布料上蹭手,成功把白襯衫蹭成黑襯衫后,她的手也終于擦干凈了。

    她用粗糲的指腹小心地擦拭著omega眼角處細嫩的皮膚。

    她溫聲哄他:“別哭啦,我沒有追悔莫及,我只是有些感慨罷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