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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歲平安 第255節(jié)

    魏琦看向咸慶帝的臉, 依然消瘦,卻多了一抹血色。

    可誰知道那是御醫(yī)用什么藥激出來的, 還是有人給咸慶帝涂抹了胭脂?

    魏琦更相信那日的親耳所聞, 也更相信事實, 但凡咸慶帝真有好轉(zhuǎn), 都不可能一直這么沉睡。

    但他沒有拆穿, 宋瀾更是說了些欣慰的話,只有魯恭沉默不語。

    二相離去后,范釗單獨對魯恭道:“魯叔, 后日蕭縝就該到了,今日開始你留守東營, 等城內(nèi)穩(wěn)定了再回來。”

    這時候他還愿意把東營兵權(quán)交給魯恭,對魯恭可謂十分信任了。

    當(dāng)然, 除了昔日舊情,魯恭的家人都在城內(nèi),為著家人,魯恭也不可能去投靠蕭縝。

    魯恭最近頻頻皺眉,額心的川紋幾乎沒有解開過,他看著比他還高了一些的范釗,問:“你真以為我能管住那十四萬大軍?那可都是蕭縝帶出來的。”

    范釗嗤道:“蕭縝帶了他們半年,您也帶了他們快半年,我就不信以您的本事,還能讓蕭縝把十四萬將士都拉攏過去,除非您存心縱容?!?/br>
    魯恭:“他們最多不去投靠蕭縝,卻未必愿意跟蕭縝的五萬騎兵對抗,真打起來,這些新兵也不是騎兵的對手?!?/br>
    范釗:“您不跟蕭縝打,他也不會主動打您,再等幾天齊恒的大軍到了,只要你我一心,齊恒定會站在朝廷這邊,屆時你們加起來共有二十五萬大軍,蕭縝失去兵力優(yōu)勢,再顧慮到城里的親人,多半會主動交出兵權(quán),免去京城一場干戈?!?/br>
    魯恭:“你相信齊恒會支持你繼位?”

    范釗:“不信,先利用他解決蕭縝,等齊恒進(jìn)了城,還不是要聽我的。”

    魯恭:“……太冒險了,萬一他們兩家聯(lián)手,憑你我根本攔不住。范釗,你喊我一聲叔,就聽叔的勸,罷手吧,皇上看樣子是醒不來了,讓魏相再扶植一位新君,只要你擁立新君,新君與你無冤無仇,你依然能做大將軍,不比冒險篡位強?”

    他真的想保范釗,這也是眼下范釗唯一的活路。

    范釗像是聽了天大的笑話:“讓魏相扶植?憑什么!這天下是先帝打下來的,皇上病危還有您與馮叔,您與馮叔不愿意出這個頭,那就讓我來撐大梁,斷不可能讓給外人!”

    魯恭:“那也得你撐得住才行,蕭縝他……”

    范釗抬手,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知道蕭縝有本事,所以才要您幫我,您能管住東營并說服齊恒,大家便相安無事,倘若你們無法威逼蕭縝交出兵權(quán),那我只能做回小人,將衛(wèi)縣幾家的女眷孩子送上城墻,一個一個地殺,殺到蕭縝投降為止?!?/br>
    魯恭:“蕭縝寧死不降,你又如何?”

    范釗:“那就痛快打一場,要么他的南營騎兵全軍覆沒,要么我的兩萬御前軍與京城一起葬于大火。”

    魯恭:“你,你簡直瘋了!”

    范釗只是笑笑,瘋就瘋,總比窩囊強。

    冥頑不靈,魯恭怒而轉(zhuǎn)身。

    背后傳來范釗的冷聲提醒:“兩位丞相還不知情,魯叔最好別走漏風(fēng)聲,魏相真拼命阻攔的話,我不會再顧及舊情?!?/br>
    魯恭腳步一頓,當(dāng)他繼續(xù)邁步時,素來挺直的脊背似乎佝僂了幾分。

    宮里被御前侍衛(wèi)嚴(yán)守,范釗騎馬巡城去了,巡到一半,定鼎門的守城兵派人來傳話,說潘勇身邊的長隨又來送信了。

    范釗嗯了聲。

    忙到天黑,范釗回府,陪母親吃過晚飯,說些外面無憂的話,就帶著潘月柔去了夫妻倆的房間,開門見山道:“岳父又給你送信了?”

    心情好的時候,范釗會稱潘勇為岳父,不高興了就是“你爹”。

    潘月柔點頭,取出父親的家書給他。

    父親上次離京前再三囑咐她,無論京城有何異動都要寫信告知,中秋范釗差點死于帝后預(yù)備的毒酒,潘月柔當(dāng)然告訴了父親,包括咸慶帝重病,包括范釗的打算。這些范釗也是知道的,范釗要潘家父子鎮(zhèn)守漢州、江州,大事難免得通通氣。

    潘勇給范釗提過三次建議了,一是拉攏魏琦、魯恭、羅霄、馮籍等薊州系老人,二是吊著咸慶帝的命當(dāng)幌子,三是利用齊恒對付蕭家,如果齊恒聽話,那就留著,反之先把齊凌從漢中調(diào)回來,再朝齊家父子出手。

    這三樣,有的范釗自己知道,有的確實是潘勇提醒了他。

    這一次,潘勇用十分慎重的語氣告誡范釗警惕蕭縝夫妻里應(yīng)外合,尤其是要保住咸慶帝的命,哪怕咸慶帝駕崩了,也要嚴(yán)守秘密不能讓蕭縝夫妻知曉,以免讓范釗淪為第二個竇國舅,給蕭家送去出師之名。

    潘勇還特意囑咐女婿小心佟穗手里的箭,別被佟穗先擒了王。

    這個不用潘勇說范釗也會防備,畢竟死在佟穗手里的名將都快坐一張席面了。

    潘月柔:“侯爺,謹(jǐn)慎起見,不如先把佟穗等家眷都抓進(jìn)大牢吧?把她們關(guān)起來,看她們?nèi)绾闻c蕭縝里應(yīng)外合?!?/br>
    范釗:“蕭家是先帝欽封的開國功臣,那幾家也都于大裕有功,別說蕭縝還沒反,就是他反了,我也只能派兵圍守這幾家,等拿下蕭縝再一起關(guān)進(jìn)去。”

    沒抓住男人先抓老弱婦孺算什么本事,不到最后一刻,范釗都不會走這一步。

    名聲這東西,能顧全的時候,誰也不想受千夫所指。

    再說了,一群老弱婦孺,家門口都被他的人盯著了,能翻什么浪?佟穗這會兒都不敢拉弓吧!

    .

    十月十三,上午。

    蕭縝大軍還在洛城西北三十里處時,一位公公就在兩個御前侍衛(wèi)的護(hù)送下來這邊傳旨了,旨意是給蕭縝等眾將領(lǐng)的。

    孫典幾個就要下馬接旨。

    蕭縝端坐馬背,看著那傳旨公公問:“等等,這位公公似乎有些面生。”

    都快站到地上的蕭延、蕭野幾個一聽,馬上又坐了回去,并迅速將三人圍了一圈,虎視眈眈。

    兩個御前侍衛(wèi)只是沉下臉,怒斥蕭縝意欲何為,那個由范釗親自挑選出來的可當(dāng)重任的公公可沒想到剛一照面自己就被大名鼎鼎的蕭侯懷疑了,盡管努力保持著鎮(zhèn)定,初冬時節(jié),他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奴婢,奴婢是皇上新提拔的,以前確實不曾見過蕭侯?!?/br>
    蕭縝:“是嗎,那我問你,皇上近來如何?”

    傳旨公公笑道:“皇上病體初愈,得知侯爺凱旋,龍顏大悅,特意在宮中備下慶功宴,奴婢就是奉旨請侯爺與諸位將軍進(jìn)宮赴宴的。”

    蕭縝:“一派胡言,我昨日才接到密報,說皇上病危已經(jīng)不省人事,今日你就敢假傳圣旨,究竟受何人指使?”

    傳旨公公:“……”

    蕭縝:“全部拿下,嚴(yán)加審問!”

    都不用小兵出手,眨眼間蕭延幾個就把三人擊落馬下,兩個御前侍衛(wèi)被五花大綁起來塞住嘴,再由前衛(wèi)縣捕頭孫典當(dāng)著大軍的面親自審問傳旨公公。

    這公公再機(jī)敏穩(wěn)重再受范釗信任,都只是一個因為家貧被送進(jìn)宮里當(dāng)差的可憐太監(jiān)罷了,昨日還野心勃勃要為大統(tǒng)領(lǐng)效力掙一份功勞,今日被孫典甩了幾鞭子就丟了半條命,疼痛難忍,傳旨公公只好招供,稱皇上確實病重,慶功宴是范統(tǒng)領(lǐng)代皇上辦的,本也是好意。

    蕭延抽出腰間佩刀,奚落孫典道:“上了三十的人力氣就是不如從前啊,連個公公的真話都套不出來?!?/br>
    說完,蕭延抓起傳旨公公的手臂,比劃道:“再給你一次機(jī)會,不老實交代,我砍了你這條胳膊!”

    蕭野嘖嘖道:“你還是說吧,我三哥殺人如麻,可不是嚇唬你。”

    傳旨公公瞥眼那把寒光凜凜的大刀,立即全部招了,說范統(tǒng)領(lǐng)命他無論如何也要把蕭縝等人誘入京城。

    蕭延:“好他個范釗,要造反嗎?”

    蕭縝:“押下去,跟呂勝父子關(guān)到一起,大軍繼續(xù)出發(fā)?!?/br>
    沒出半個時辰,近五萬南營騎兵就來到了洛城城外,范釗本來還安排了一些百姓進(jìn)出城門做做樣子,好將蕭縝誘進(jìn)城門甕中捉鱉,此時見蕭縝果然沒那么好騙,范釗立即命人關(guān)閉城門,弓箭手在城墻上排成一列,嚴(yán)陣以待。

    居高臨下,范釗先發(fā)制人:“蕭縝,皇上召你等將領(lǐng)進(jìn)宮赴宴,你為何帶大軍前來?”

    蕭縝指著囚車?yán)锏膬蓚€侍衛(wèi)一個公公,反問道:“范統(tǒng)領(lǐng)偽造圣旨,又是何居心?”

    范釗:“皇上親口傳下的旨意,千真萬確,你要反就明說,休要找借口!”

    蕭延吼道:“既然是皇上親口所說,那你請皇上出來,只要皇上露面,我等立即退兵進(jìn)城?!?/br>
    范釗:“……”

    蕭野:“怎么樣,范統(tǒng)領(lǐng)是不是覺得這話很是耳熟?當(dāng)年先帝就是這般質(zhì)問jian臣竇國舅的,你個賊子,居然敢學(xué)竇國舅欺君犯上,你可對得起先帝對你的教養(yǎng)之恩,對得起先帝的在天之靈?”

    喬長安:“范釗,趁早投降吧,我等已經(jīng)得知你的罪行,看在先帝的份上,只要你迷途知返,我們定會在皇上面前替你求情?!?/br>
    孫典:“范釗,枉我還把你當(dāng)兄弟一起把酒言歡,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等狼子野心之徒!”

    蕭涉:“廢話少說,有本事你下來堂堂正正跟我打一場!”

    佟貴:“都偽造圣旨要把咱們騙進(jìn)去當(dāng)王八抓了,他哪有那個膽子?”

    張文功:“……”

    范釗:“……”

    魯恭終于率領(lǐng)十四萬東營大軍匆匆趕到,見范釗被蕭延一行人罵得根本沒機(jī)會回嘴,只能命他列陣,魯恭嘆息一聲,配合地站到了蕭縝的對面。

    蕭縝沉聲質(zhì)問:“國公也要助紂為虐嗎?”

    魯恭:“皇上臥病在床,不能出來見你,蕭侯要面圣的話,隨我進(jìn)城就是?!?/br>
    蕭延:“放屁!你們這樣,哪個敢進(jìn)去?”

    魯恭回頭。

    范釗繼續(xù)在城墻上給蕭家定造反的罪名,蕭家也繼續(xù)給他定欺君犯上的罪。

    魯恭見蕭縝沒有要開打的意思,就只管聽著了。

    蕭家既有了罪名,范釗便派出幾隊百人的兵馬,將衛(wèi)縣幾家團(tuán)團(tuán)包圍,不準(zhǔn)任何人進(jìn)出,缺菜少糧了自有范釗的人代為去買。

    賀氏、蕭玉蟬、柳初等人終于意識到了危險,要么急得哭,要么怕得哭。

    佟穗、林凝芳哄了幾句,收效甚微,也就不管了。

    林凝芳送佟穗回房,見佟穗神色平靜,她只問了一句:“都準(zhǔn)備好了?”

    佟穗笑著點頭。

    .

    魏琦收到城外的消息,跑去質(zhì)問范釗:“你想篡位嗎!”

    范釗沒耐心聽他講那些大道理,直接將佩刀摔在桌案上:“這事你別摻合,要么回去做你的丞相,要么禁足在家,你自己選。”

    魏琦:“……”

    范釗見他氣得嘴唇都在抖,別開臉道:“事到如今,我已經(jīng)沒有退路,先生若站在我這邊,我會像先帝一樣重用你,先生若覺得蕭縝更好,那就閉門等候一段時間,無論如何我都不會為難你?!?/br>
    魏琦:“皇上呢?你要將皇上置于何地?”

    范釗垂眸,道:“他人已經(jīng)廢了,等他傳位給我,我會把他當(dāng)?shù)艿莛B(yǎng)在宮里?!?/br>
    魏琦仿佛遭了雷擊,半晌沒動。

    范釗:“來人,送魏相回政事堂。”

    他會給魏琦時間考慮。

    翌日,聽侍衛(wèi)說魏相去了政事堂,范釗心中一喜,大步跑過去,趁此時政事堂沒人,他高興道:“先生愿意助我了?”

    魏琦頭也不抬,只對著手里的折子道:“我誰也不助,你們這些將軍想打就打吧,我只做我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