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你那么久了 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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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你女兒社交小達人好不好,同學都喜歡跟我玩的。那個女生叫秦頤,我們班主任的外甥女,你要是不信可以打電話給她問問嘛。” 徐知歲暗暗捏了把汗,心想還好回來的路上已經和秦頤通好氣了,不然就她mama這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她非脫層皮不可。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我跟你說,你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學習,不能在亂七八糟的事情上浪費時間,等過了高考,你愛怎么玩怎么玩,我才不管你。哎呀,我的鍋撲了……”周韻尖叫一聲,縮回了廚房。 徐知歲朝mama吐舌頭做了個鬼臉,徐建明揉了揉女兒的頭發(fā),笑道:“別聽你媽的,你們這個年紀該有的活動還是要有的,適當放松一下沒有問題?!?/br> 徐知歲大為感動,連忙摟住爸爸的胳膊撒嬌,“還是爸爸對我好!” “不過——”徐建明板著臉補充,“活動也要注意時間,今天回來得是有些晚了,不怪你媽說你?!?/br> 徐知歲立刻松開爸爸的手,噘著嘴不情不愿地哼了一聲,“知道了?!?/br> 徐建明突然想到什么,面色變得有些嚴肅,“對了,最近上下學沒遇上什么事吧?有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人找過你?” “亂七八糟的人?”徐知歲想了想,茫然搖頭,“沒有啊,挺正常的?!?/br> “那就好,但你自己還是要注意安全,放學之后就趕緊回家。你mama嘮叨是嘮叨,但都是為你好。” 正說著,周韻端著一碗醒酒湯從廚房出來,沒好氣地往徐建明面前一擱,“你倆也用不著嫌我煩,過幾天我就回老家去,你倆想見我也見不著了。” “你要回南湖?去干嘛?”徐知歲眼睛一亮。 周韻斜了她一眼,“你舅公七十大壽,我得回去祝壽?!?/br> “我也去!” “不行!你給我老老實實在家呆著,好好把你那半吊子水的物理撿一撿。吃飯方面我也不管你,實在不行你們父女倆拿錢下館子去?!?/br> “哦……” 徐知歲佯裝失落,在父母的雙重嘮叨下蔫嗒嗒地回了自己的臥室。 房門一關上,耷拉的嘴角立刻揚起笑容,手舞足蹈地無聲慶祝。 國慶七天樂,老媽不在家,還有比這更快樂的事嘛! // 中秋節(jié)后三四天就是國慶,學校給放了五天假,雖然比高一高二的少了兩天,但對于學業(yè)緊張的高三學子而言已經算是破天荒的恩惠了。 放假那天下午,正好輪到秦頤值日。她的同桌蔣浩是個神經大條的男生,每每值日都是敷衍了事,害得班級扣分秦頤還得陪他一起挨罵。 這天他又不坑一聲地溜走了,徒留秦頤一個人在高高堆起地垃圾桶前凌亂。 秦頤氣得胃都疼了,用優(yōu)美的中國話將他全家問候了一遍,徐知歲忍俊不禁,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好啦,正好我不著急回家,我?guī)湍阋黄鸫驋?。?/br> 秦頤大為感動,果然關鍵時刻還是姐妹靠得住。 打掃完衛(wèi)生后,兩人去學校門口的飲品店喝奶茶,排隊時聊起藝術中心要辦大規(guī)模的動漫展的事兒,秦頤說她表哥能給她搞到門票,問徐知歲要不要一起去。 徐知歲想了想,支支吾吾地說:“我就不去了吧,我國慶節(jié)有點事。” “你有什么事?你不是說你mama回老家了,放假沒人管你嗎?”秦頤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瞪著智慧的大眼睛湊過來,“徐知歲,你和我有秘密了是不是?” 徐知歲眼神閃躲,“哪……哪有?” “那你最近為什么總是魂不守舍的?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瞞著我談戀愛了?” “怎么可能?”徐知歲紅著臉反駁,“我談戀愛會不讓你知道嗎?” 秦頤迅速捕捉到她眼眸里那一抹嬌羞,戳了戳她的臉頰說:“怎么不可能?你就差把‘春心蕩漾’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 話說到這份上,徐知歲知道自己今天不交代清楚是逃不掉了。她看了眼周圍,確定沒有認識的同學,這才覆在秦頤耳邊小聲道:“我真沒談戀愛,不過暗戀的人倒是有一個?!?/br> “!”秦頤眼睛瞪得像銅鈴。 那天下午,兩人各自點了杯奶茶,在飲品店窗邊的高腳架凳上坐到了天黑。徐知歲第一次與人分享了自己的少女心事,那些只能記錄在日記本上的心酸和甜蜜終于有人傾聽。 她從小學轉學說到為了祁燃考重點高中、重點班,種種瑣碎恍如昨天,真正回憶起來才讓人驚覺——原來她喜歡祁燃已經十年了。 秦頤聽著聽著,不禁流露出艷羨的神色:“難怪祁燃沒來學校的這段時間,你整個人都不在狀態(tài)。冒著被母上大人罵的狗血臨頭的風險,往返3個小時也要跑去醫(yī)院給他送試卷,原來都是因為愛情啊!年輕真好,青春真好!” 徐知歲被她的樣子逗笑了,戳了下她的額頭說:“這話說的,你不是也是正青春嗎?” 秦頤撐著腦袋,“能一樣嗎?我到現(xiàn)在根本就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我從小到大碰見的男生不是長得丑的就是沒有風度的鋼鐵直男,像蔣浩那樣的,煩都煩死了。” “你急什么,說不定大學里頭帥哥排隊等著你呢?” “也是!”秦頤彎彎眼睛,將杯子里的奶茶一飲而盡,又說:“不過,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不說破一直保持這種關系嗎?” 她有個表姐,年近三十,一直單身,家里人問起來表姐只說從來沒有遇上過讓她心動的男人,更別提戀愛結婚了。 看,有些人生來就不會愛,所以能在茫茫人海遇見一個自己喜歡的人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遇見了,就要好好把握。 徐知歲咬著吸管沉默,過了會兒說:“不知道,等他家里的事過去再說吧?!?/br> // 周韻30號晚上就回了南湖,她留了一筆生活費給徐知歲,讓他們父女倆好好吃飯,假期能休息就休息,別到處亂跑。 這話剛說完沒多久,徐建明就接了一個電話,老婆前腳坐車去機場,他后腳就出去應酬了,又是一整晚沒回來。 一個人在家的日子并沒有想象中那么舒服,徐知歲前一晚看電視到深夜,原以為第二天準會睡到太陽曬屁股,沒想到不到六點就醒了,可惡的生物鐘到了放假反而成了一種著折磨。 睡不著,索性坐了起來靠在床頭發(fā)呆,抱著毛茸茸的抱枕突然想起了祁燃。 不知道他這時候會在干什么?是不是又在病床旁陪護了一夜?他吃早餐了嗎?會不會又瘦了? 這樣想著,腦海里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她掀開被子下了床,簡單梳洗打扮過后,從書包里拿了幾本筆記本,換鞋出了門。 國慶節(jié)是旅游黃金周,放假第一天,帝都部分地區(qū)的交通就臨近癱瘓。徐知歲從人擠人的地鐵站出來,等了快一個小時愣是沒見著公交車的影子,索性自己步行去了華協(xié)醫(yī)院。 祁母的病房沒有鎖門,護工正在小客廳打掃衛(wèi)生,沙發(fā)被大大小小的營養(yǎng)品堆滿了,茶幾上擺滿了水果籃,應當都是這些天前來探病的親朋好友送來的。 徐知歲理了理頭發(fā)和衣裙,深吸一口氣然后敲門。 護工阿姨聽見動靜瞇眼打量她,很快認出她是上次過來的女學生,讓她進來坐。 徐知歲局促地挪進屋里,里頭病房一點聲響也無,她探了探腦袋,小聲問:“祁燃不在嗎?” 護工回答:“不巧,他剛下樓去買早飯了,估計得等一會兒才能上來?!?/br> 徐知歲哦了一聲,正猶豫是在這等還是出去給他打個電話的時候,里頭病房傳來一聲沉悶的呻·吟,護工放下拖把小跑進去,“呀,病人醒了。” 清晨的病房一片靜謐,陽光透過窗戶斜斜地散在醫(yī)療儀器上,那嗒嗒作響的聲音聽著就讓人心悸。 病床上的女人緩緩睜開眼睛,面色比徐知歲前幾日見時更加憔悴了。長發(fā)披散在枕頭上,鼻孔里插著氧氣管,手背也打著點滴,她不敢亂動,迷茫地打量了周圍片刻,薄唇為啟,艱難地擠出幾個字:“我這次又睡了多久?” “沒多久,不到一天?!弊o工回答著,伸手去按床頭的呼叫器,“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我?guī)湍憬嗅t(yī)生過來?!?/br> 一分鐘后,醫(yī)生護士浩浩蕩蕩來了一片。為首的白大褂身材消瘦,頭發(fā)微禿,應當是科室的主任,后頭跟著幾個年輕的,一邊觀察著病人體征一邊拿著紙筆不停記錄。 徐知歲站在邊上,什么忙也幫不上,顯得有些多余。 醫(yī)生檢查了祁母的情況,又給她換了藥,囑咐她好好休息,具體情況回頭再說。 待所有醫(yī)護人員出去了,祁母才看見杵在門邊稍顯尷尬的徐知歲。她讓護工幫忙把病床升高,拿了個枕頭墊在腰上,瞇著眼睛打量眼前的少女。 “你是?” 徐知歲打起精神,對病床上的人綻開一個明媚又乖巧的微笑,“阿姨你好,我是祁燃的同學,我叫徐知歲?!?/br> 第8章 小太陽(2) 希望家屬做好充足的心理…… 徐知歲。 舒靜覺得這個女孩的名字很熟悉,想了想,忽而笑了起來,“我記得你,你是祁燃的小學同學。畢業(yè)照上坐在第一排,個子小小的那個女生,是你吧?” “是!”徐知歲彎著眼笑,就像得知祁燃記得自己時一樣驚喜。她走了進去,在護工阿姨的招呼下落坐在病床邊的一張小板凳上。 “我們現(xiàn)在也是同班同學,祁燃就坐在我前面?!?/br> 舒靜很輕地笑了下,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是嗎,那真是巧了。你是來找他的吧?我?guī)湍愦騻€電話讓他趕緊上來。” 說著,她作勢去摸床頭的手機,但身體虛弱,稍一動彈就渾身作痛。徐知歲連忙按住她,懂事道:“阿姨我不急的,我可以先陪你說說話?!?/br> “那也好?!笔骒o捂著腹部,氣喘吁吁。盡管已全力配合治療,但她的癥狀沒有絲毫好轉,剛才的動作已經耗費了她所有的力氣。 徐知歲見她神情痛苦,連忙問:“阿姨你還好吧?” “沒事,老毛病了?!笔骒o靠上枕頭,擺了擺手,“這些天也不知怎么,總是吃不下東西,一睡就是一兩天,害得一家人在這陪我受罪?!?/br> 她語氣十分輕松,顯然是不想旁人為自己擔心,徐知歲明白她的心思也就沒再多問,就像對待尋常長輩那樣與她聊天,說學校里發(fā)生的事。 兩人正說著話,祁燃回來了。見到徐知歲,他微微一愣,繼而將目光轉向病床上的人,急切地將早餐擱在床頭柜上,探身關心舒靜的情況。 “媽,你醒了?感覺怎么樣?我找醫(yī)生來看看?!?/br> “我沒事,剛才醫(yī)生已經來過一趟了,知歲也陪我說了許久的話,等你回來我病都好了?!笔骒o笑著埋怨兒子去的太久了,讓客人好等。 祁燃替她掖了掖被角,轉頭對徐知歲說:“抱歉,早餐店人多,排了會兒隊?!?/br> 這話倒讓徐知歲不好意思了,明明是她不打招呼就來的,哪里用得著他道歉,連忙擺手說:“沒關系的,今天國慶節(jié)哪里都人多,我也才來沒一會兒?!?/br> 祁燃嗯了一聲,沒在出聲,心里卻在想昨天宋硯和裴子熠不是已經把這周的試卷送來了嗎? 或許是感知到了他的困惑,徐知歲撓撓耳朵,面色微窘地說:“那個……我就是正巧路過,然后就想過來看看阿姨怎么樣了,順便再把這個給你?!?/br> 她從鼓鼓囊囊的斜跨包里拿出幾本筆記本,小聲說:“這是我各科的課堂筆記,雖然不如你自己做的好,但老師講的重點都在上面了,如果你不嫌棄可以留下看看。” 她低著頭,不敢直視祁燃的眼睛,只覺得自己的手架在半空中許久,他都遲遲沒有反應。 就在她等到心里發(fā)虛,琢磨他若是拒絕自己該怎么圓場的時候,祁燃突然伸手接住了筆記本,露出一個很淡的笑,“謝謝?!?/br> “不客氣。”徐知歲長舒一口氣,將滿是冷汗的雙手背在身后。 祁燃將她送來的筆記放在角落臨時搭起的行軍床上,那是他這段時間休息和學習的地方。 因為舒靜的病,他這些天也沒什么心思整理自己,行軍床顯得有些雜亂。他將書和試卷收拾整齊,又順手理了理身上的襯衣,讓自己看上去不至于太過邋遢。 轉過身,打開剛買上來的早餐問:“吃早飯了嗎?” 周韻不在家,徐知歲一出門就急著趕地鐵根本沒顧得上填飽肚子,她搖了搖頭,想說自己坐一會兒就走,沒想到祁燃看了她一眼,說:“那正好,一起吃吧?!?/br> 沒等徐知歲回應,一籠熱氣騰騰的小籠包已然遞到了眼前,面對美食和祁燃的雙重挽留,徐知歲欣然拿起了筷子。 醫(yī)生囑咐舒靜只能吃少許流食,祁燃買了粥,像哄小孩子似的小口小口地喂給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