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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沉吟道:“那……誰要?dú)⑽已???/br> “這不很明顯的嘛!”容均的眼睛看著紅衣,抬手卻朝旁邊來了一招空手奪白刃,把行刺者手中的兵器奪過來,手指撫過大刀的邊緣,粗略看了一眼,再遞到紅衣跟前道:“看見沒有?宮中翊衛(wèi)司專用的配刀,你說誰要?dú)⒛悖?!?/br> 言畢,越來越多的人朝他們沖過來,容均沉下臉來,伸手把紅衣護(hù)到自己身后,紅衣不敢置信的搖頭:“不可能,宮中的翊衛(wèi)司?他們殺我干什么!” 容均低聲罵了一句‘傻妞’,揮刀又砍死兩個,帶著她生生沖出了包圍圈。 踩著墻頭一個飛躍,就出了濟(jì)善堂,容均帶著她在巷子里飛奔,轉(zhuǎn)到側(cè)面去看濟(jì)善堂的正門,壓低聲音道:“看見沒有?大隊人馬,明火執(zhí)仗,這不是要你的命是什么。不過吧,這仙羅人腦子是不是都不好使?既然不是正大光明的殺人,怎么著也要換一套衣服??!這一身行頭,誰不知道他們是翊衛(wèi)司的?!比菥畤K嘖’兩聲,“智力堪憂?!?/br> 紅衣臉色蒼白,囁嚅道:“不會的,不會是翊衛(wèi)司。” 容均懶得跟她啰嗦,吩咐她道:“我去引開他們,你抓緊時間上馬?!?/br> “上馬?”紅衣懵昧的望著他:“上馬?去哪兒?” 事情來得太突然了,她六神無主,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辦。 容均氣急:“你該不會真打算在這里等姓高的過來給你一個說法吧!”容均用手點(diǎn)著她的腦袋,“你到底是有多喜歡他???值得你為他去死?” 紅衣愣愣道:“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是……” 容均催促她:“對,沒錯,現(xiàn)在不是討論你喜歡不喜歡他的問題,趕緊的,按我說的做?!?/br> 紅衣張口想說什么,但是容均已經(jīng)跳了出去,翊衛(wèi)司的人馬自然朝他的方向聚攏,紅衣想,不能叫救她的人功夫一番白費(fèi),便一咬牙一跺腳,按容均說的,矮著身子沖到門前,踩著馬鐙翻身一躍,姿勢很靈活,就是沒騎過馬,剛坐上去,馬就狂嘯一聲,險些將她摔下來。好在她聰明,手忙腳亂的,還是摸索到了韁繩,控制住了馬頭,但是馬居然自己跑了起來,離弦之箭一般沖了出去,紅衣禁不住沖力往后一仰,正要喊容均,卻發(fā)現(xiàn)容均一躍到她身后,她堪堪落入他懷里。 “不遲不晚,剛好!”容均得意道。 紅衣喘著氣道:“我……我,以后……要學(xué)……學(xué)騎馬!” “第一次能這樣,算不錯的了。”容均大手覆在她手背上,控制住了韁繩,馬兒順勢仰天長嘶。 紅衣側(cè)頭,發(fā)現(xiàn)容均從脖子里掏出一支竹管,放在唇間一吹,一道奇怪的聲音響起,比笛音尖銳一些。 她想問是什么,但看他又把竹管塞進(jìn)衣領(lǐng)。 身后翊衛(wèi)司的人也上馬追趕,一時間,道路上馬蹄聲橐橐,紅衣心亂如麻,疊聲問道:“容均哥哥,我們?nèi)ツ膬海俊?/br> 容均不答,紅衣又問,一直問,容均無法,只得道:“回大覃。” “回……”紅衣怔怔的目視著前方,眼神有一瞬間的渙散:“大覃?” “我……不,我……大覃……”她詞不達(dá)意。 容均道:“干嘛,你還想你那個情郎啊,我不跟你說狠話你不死心對吧?” 容均鐵石心腸道,“他不要你了!你還不明白?” 紅衣咬著唇:“不……他不會的,大王天性仁慈,正因為這個,是有些優(yōu)柔??蛇@中間一定是有什么誤會,他不會派人來殺我的?!?/br> “你是想說這一切都是大妃在背后搗的鬼,對嗎?姓高的什么都不知道?”容均語氣中有掩不住的譏諷,“醒醒吧,別給他找借口了,沒有他的默許,大妃能調(diào)動得了翊衛(wèi)司?好吧,就算你說的對,他舍不得殺你,那他也絕對沒有保你,翊衛(wèi)司對你的暗殺他肯定是知情的。傻姑娘,非要我把話跟你說絕了?”容均憐憫的望著她,“跟王位相比,你算什么呀!” “他是大王,仙羅有的是女人,只要他想,他可以有成千上百的女人,你并非不可取代的。但是王位呢?王位只有一個,他甘心將王位拱手他人?” “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仙羅目前有多少位大君吧?光海、晗光、崇善、東平,哪一個不能成為下任王的候選人?” 紅衣不聽,只扭著身子,固執(zhí)道:“回去。我要回去?!?/br> “我說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擰呢!”李容均有些來氣了,想開口罵她兩句,紅衣道:“我不是為了他回去,我是為了匾額,我們家的匾額?!?/br> 她目光冷冽的看著不遠(yuǎn)處起火的濟(jì)善堂,用手指著熊熊烈火中的宮殿道:“匾額。” “那是我們家的匾額。”她大聲道,“要燒也只能我來燒,誰都不能碰我的匾額?!?/br> 她聲嘶力竭,眼淚幾乎飆出來。 “可是回去……他們正等著甕中捉鱉呢。”容均試圖給她分析利弊。 “對我來說,沒有什么比它更重要了。”紅衣望著沖天的火光,“我要我的匾額?!?/br> “宮殿隨他怎么燒,但是濟(jì)善堂的匾額是我的,只有匾額,必須給我留著?!?/br> “否則我就放火燒了整個仙羅。”火光中,紅衣凄楚的神色變得冷凝,眼神堅毅,容均幾乎不敢相信這是先前那個還哭泣的女孩兒。 他把心一橫,調(diào)轉(zhuǎn)馬頭道:“好,你既然堅持回去。那天羅地網(wǎng)爺都陪你走一趟?!?/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