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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嶠在旁邊美人榻上坐下來,靜靜看著她:“誰這么說?” 滿月張了張口,突然噤了聲。 半晌才道:“尋意跟我說,那位長公主殿下,最近時常來找你……” 云嶠笑了笑:“還以為你會一直憋下去?!?/br> “我……”滿月不知道該怎么說,只得假裝去捻旁邊芍藥的花瓣。 “你是我未過門的娘子,若有疑慮,本就該問,”云嶠道:“我記得上次那位平嘉縣主跟我說話,你還發(fā)脾氣說不高興,為何現(xiàn)在反而什么都忍著,明明心中不安,卻一直不愿來問?” 滿月不說話。 云嶠嘆了口氣,深深看著她。 “還是不肯信我嗎?”他道:“是因為上次五皇子的事?” 滿月想否認,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那樣的事,不會再有下次,”云嶠道:“事實上,從你落湖那一刻起,我便已經(jīng)后悔了。” 滿月背對著他,仍舊沒說話,眸中卻不由得聚起了淚光。 “霍滿月,”云嶠喚了她一聲:“從前的事,讓它過去好嗎?我們已經(jīng)快要是夫妻,任何心事都不該藏著掖著才是。” 滿月默默將眼角淚花擦了,轉(zhuǎn)過身來笑道:“我知道了?!?/br> 云嶠看她樣子,卻突然想到以前她曾兩次對自己說,若不喜歡,便不要對別的女孩子笑。 那時自己是怎么說的? 同樣是一句“我知道了”。 可是到底是真心還是敷衍,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今滿月說出這句一模一樣的話,臉上雖笑著,卻仿佛一拳砸在了他胸口,讓他一瞬間痛徹心扉。 “蕭妤祺的確曾來找過我好幾次,”他半晌才穩(wěn)了心神:“但我并沒見她?!?/br> 他老老實實道:“我從后門溜走了?!?/br> 滿月忍不住哧地一聲笑出來:“這位長公主殿下就這么大威風,竟嚇得連咱們云丞相都落荒而逃?” “沒法子,”云嶠懶懶道:“如今連皇上都奈何她不得,我若不逃,難不成真被她擄去當了面首?!?/br> “阿嶠哥哥,”滿月突然認真地開口:“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過,在城門外遇見的那位公子嗎?我懷疑他也是被長公主擄去的,并且看他樣子并非自愿,我人微言輕,希望阿嶠哥哥能跟大理寺說一聲,幫他一把?!?/br> 云嶠頷首應了:“我會叫人追查的,她若做得實在過分,皇上再怎么縱容,也不會一直姑息?!?/br> 回去路上路過東花市,滿月便順手撩開車簾往外望,恰巧一名花販子推著木板車,滿載一車時令花草相對而過,她總覺得有些熟悉,細想了半天,突然“啊”地一聲叫出聲來。 她終于想起來那人是誰。 當初來永京城第二日,她曾帶著初七去逛花市,也正是這名花販子正推車賣臘梅,她看上一束白梅卻嫌貴,是一對小夫妻買了下來,見她喜歡,那位夫人還送了一支。 城外那被鞭打得奄奄一息的所謂“逃奴”,正是那日買白梅的公子! 第69章 你有什么罪 玉茗見滿月神色不對, 忙問:“姑娘怎么了?” 滿月死死咬著唇,半晌才道:“回云府去,我得馬上將這消息告訴阿嶠哥哥?!?/br> 玉茗雖不解其意, 還是應了一聲, 掀開車簾便要吩咐車夫轉(zhuǎn)道, 剛剛探出頭去,突然悶哼一聲,軟軟地癱了下來。 滿月大驚,慌忙將她拉回來, 搖著她手臂試圖將她搖醒:“玉茗jiejie?” 玉茗閉著眼不省人事, 滿月?lián)u了兩下才發(fā)現(xiàn),她脖頸上竟不知何時插了根牛毛般大的細針。 她也沒什么江湖經(jīng)驗, 情急之下便用手指拈起細針拔了,又去叫車夫:“慶叔, 快去醫(yī)館, 玉茗jiejie出事了……” 車夫并未回話,車輪卻仍舊碌碌地響, 比先前還快幾分,滿月再遲鈍也知道不對了, 咬著牙輕輕掀開一點前面車簾, 卻見車夫慶叔早不知去了哪里,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男子正坐在車轅處, 揮著鞭子趕車。 她快速縮回來, 攥著玉茗的手強自鎮(zhèn)定——方才那一瞥, 她已看清如今所處的位置,并不是回家的路,當然, 更不是去云府的路。 馬車頂突然咯地一響,仿佛有什么人落到了頂上,接著一個男子聲音道:“霍姑娘不用驚慌,我家主人請你一敘,有旁人跟在旁邊礙事,所以讓他們吃了點小苦頭。” 滿月抖著聲音:“你們把慶叔和玉茗jiejie怎樣了?” “不過一點麻藥,傷不著性命?!蹦侨嘶亓艘痪?,突然掀開簾子將玉茗拉了出去,滿月只聽到撲通一聲,應該是玉茗摔到地上的聲音,她驚呼一聲想探頭去看,卻被一把亮閃閃的匕首逼了回來。 方才捏過細針的手指有些異樣,似乎從指尖一直到手腕都麻木起來,可見這人說得不虛。 不是劇毒便好,只要人還活著就行。 滿月稍稍松了口氣。 “你們主人,可是長公主殿下?”她問。 “霍姑娘猜到了,”那人卻并不驚訝,一翻身坐到玉茗原先的位置上,手里把玩著那把匕首,見滿月又欲張口,搶先一步止住了她:“食君之祿為君分憂,我等只奉長公主之令帶你回去,其他事情一概不知,霍姑娘不用再問?!?/br> 方才那一刻只在馬車經(jīng)過一段僻靜小巷時發(fā)生,很快車簾外又人聲喧嘩起來,顯然又轉(zhuǎn)進了大街上,滿月幾次覓著機會想開口呼救,那人卻似早已料到一般,匕首一亮,便讓滿月無可奈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