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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會議桌上給大家提供的也不是清茶, 而是咖啡,方便提神醒腦。 因為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了, 所有人都十分自覺地在跟著老板一起加班加點(diǎn)。 是公司出現(xiàn)財務(wù)危機(jī)了?恰恰相反,公司業(yè)績在穩(wěn)步增長的基礎(chǔ)上, 上個月盈利更是翻了一番,昨天剛發(fā)完季度獎金, 就因為一個月的奮發(fā),整個季度獎金比上季度足足多了將近兩倍。 因此,大家私下有些小抱怨之余,看著銀行卡上快速增長的數(shù)字又覺得十分安慰,一轉(zhuǎn)身臉上赤.裸.裸地寫著:我可以,我熬得??! 簡維私下里找楊晉了解情況, 老板最近是不是對公司未來的發(fā)展有什么新戰(zhàn)略目標(biāo),或者他是不滿自己現(xiàn)今的身價排行,想要朝世界級富豪發(fā)起沖刺? 會議室里正在進(jìn)行頭腦風(fēng)暴,討論氣氛如火如荼,江硯池手里把玩著手機(jī),似乎有點(diǎn)心不在焉。 眾人并不敢大意,想當(dāng)初這位從國外回來,江政一方面出于家族壓力,一方面也是顯得自己能容人,把他放在公司,卻也只是給了個管理層的虛位,沒有實權(quán)。 他年紀(jì)輕輕,又有一張可以迷倒眾生的臉,幾乎所有人都把他當(dāng)做中看不中用的二世祖,甚至很多人私底下聊起他時都是用“廢太子”、“前太子”這樣調(diào)侃的詞來代替。 誰也沒想到,這位廢太子韜光養(yǎng)晦兩三年,突然發(fā)起兵變,等江政意識到是養(yǎng)虎為患時,已經(jīng)為時已晚。 桌上手機(jī)突然“嗡嗡”響起。 眾人一起看向老板。 江硯池瞥一眼手機(jī),神情微動。 他示意簡維繼續(xù),從會議室出來。 會議室一陣寂靜之后。 “你們猜,是不是上次那位打過來的?” “英雄所見略同?!?/br> “對了!我想起來上次那位像誰了,時助理,先前跟在老板身邊的那位!” “怎么可能!羅總你得去醫(yī)院看看眼睛,那位千嬌百媚的怎么可能是那個冰美人!絕不可能!” …… 簡維看一眼楊晉,兩人心照不宣。 - 清清喉嚨,他按下接聽鍵。 “什么事?” 電話里一陣安靜。 “怎么了?” 不知道是幻聽還是怎么,他竟感覺自己能聽到她的呼吸聲,心情開始微微急躁,難以按捺。 時茵委委屈屈地輕哼一聲。 “老板,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這么多天的焦躁一下子得到緩解,江硯池輕聲說:“……沒有。” “那你就是不喜歡小妖精了?” 沉默一會,江硯池才答,“嗯?!?/br> “為什么?”時茵不解,那天……那天他表現(xiàn)出來的樣子也不像不喜歡?。?/br> 不由疑惑地問:“是我演得不好嗎?” “不是?!?/br> 是太好了,他怕自己把持不住。 是因為他開始意識到她對他的誘惑力每日劇增,她有意為之的眼神,動作,聲音,甚至穿著,對他都是一種煎熬,身心俱是。 所以,這段時間他的日程排得特別滿,滿到讓他沒有空踏足玫瑰園,沒有時間去想起她。 可又怎么會不想起她! “那是為什么?”時茵不解。 “不喜歡黏人又磨人的。”江硯池隨便找了個理由,說著違心的話。 時茵心中沮喪。 不喜歡太妖精的?好的,沒問題。 本來演小妖精就挺費(fèi)勁,還容易惹火上身。 見她不說話,江硯池以為是不高興了,忙說:“我下班過去?!?/br> 哼,愛來不來。 時茵在心底放了一句狠話,率先掛斷電話。 - 下午兩點(diǎn)。 時茵坐在花園里,蕩著秋千,瞥一眼開進(jìn)院子的車,不為所動。 江硯池下車,往花園方向看了一眼。 方姨朝著花園方向揚(yáng)聲叫,“時小姐,江先生來了!” 時茵慢騰騰地離開秋千,更往里走了走,在一處花叢間坐下。 方姨心里焦急還不能表現(xiàn)出來,偷偷抹一把汗解釋說:“時小姐太專心了,肯定是沒注意到您來了?!?/br> “她在做什么?”江硯池問。 “在……畫畫呢!吃完飯就坐那了!”方姨笑呵呵地說。 江硯池劍眉微挑,朝花園走去。 時茵坐在畫架前,瞪著畫紙上的鬼畫符,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找這么高難度的事來做。 不過吧,雖然畫的不怎么樣,表情也有點(diǎn)郁悶,但她知道自己的背影必定是好看的。 她給他打完電話就去樓上找了一件白色連衣裙換上,今天的妝容也很清淡,配合她無辜的表情,給人一種楚楚可憐小白花的氣質(zhì)。 江硯池慢慢朝她走來,停在身后。 時茵暗暗挺直腰背,管理好臉上表情,蘸了一團(tuán)紅色顏料,隨意地往畫紙上一筆一筆地涂。 “在畫什么?” 江硯池低聲問。 “紅玫瑰?!?/br> 時茵聲音輕輕,還有些冷淡。 心里在想,這么明顯你不會看么? 江硯池看著畫紙上零星分布的幾團(tuán)紅色,仔細(xì)端詳了一會,才勉強(qiáng)看出來她畫的是紅玫瑰,還得虧她用的是紅色顏料。 時茵不看他,只畫著自己的畫。 江硯池也不著急,在旁靜靜站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