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謊言之森內(nèi)的光線暗下,三人耳邊響起熟悉的提示音。 [天色已黑,你的身邊已經(jīng)結(jié)出一枚謊言果,請回答它的問題吧。] [善意的提醒你,摘下謊言果的機會只有一次,請選手仔細甄別。] 樹枝上快速長出三枚果實,rou眼可見的膨脹變大,直至達到拳頭大小,果實才終止了生長。成熟的三枚謊言果高高掛在枝頭,笑著和蘇虞三人打了招呼,不論是謊言果實還是成熟的謊言果,它們的聲線都是一樣的天真稚氣,如年幼的孩童一般,惹人憐愛,但只要想到這聲音來源于謊言果,憐愛之心頓時消散。 “冒險者,你們……” 粉玉雪被謊言果騙的太多次,現(xiàn)在聽到這聲音就忍不住想捂住耳朵,但一想想他們手里有真言果,頓時膨脹,直接打斷謊言果的話:“閉嘴,聽見你們說話就煩,真是的,好好一果子怎么就長了嘴?!?/br> 三個謊言果;“……” 諾斯菲爾自然而然的將手中的真言果遞向蘇虞。 對于諾斯菲爾的行為,蘇虞略感意外,真言果在誰手中,誰就掌握著主動權(quán),沒想到諾斯菲爾會讓給他,但不管想法如何,蘇虞還是將真言果接了過來。 “冒險者,請問出你的問題吧?!闭嫜怨f道。 蘇虞看了眼枝頭的三枚謊言果,又看了眼手中的真言果,覺得現(xiàn)在這個時機恰好,側(cè)頭想了想,他拿著真言果來到樹下,依次詢問每一枚的謊言果真假。 “不是,它是假的?!薄斑@一枚也是假的?!薄白詈笠幻哆€是假的?!?/br> 接連否認三枚謊言果的真假問題后,真言果嘆了口氣,似是對這一幕感到不忍,它向蘇虞說道:“十分遺憾,這三枚謊言果都不是真的。” “啊……?一枚都沒有嗎?”旁邊緊張等著回答的粉玉雪焉了。 蘇虞卻低下頭,注視著真言果,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你會騙我嗎?” “我怎么會騙你呢?我可是真言果??!”受到質(zhì)疑,真言果的語氣不太好:“你怎么可以因為自己運氣不好,就把錯誤怪到我的身上?!?/br> 蘇虞聞言,認同般的點點頭:“是的,你是真言果,你不會騙我的?!?/br> 真言果哼哼兩聲,蘇虞的這句話讓它很滿意,因此剛才的不滿一掃而空,甚至還友善的提醒了一句:“好吧,這一次就原諒你,你現(xiàn)在還有兩次機會,快去尋找謊言果讓我辨認吧?!?/br> 這時的蘇虞已經(jīng)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不用,摘下這三枚謊言果就可以了。” 真言果默了默:“可它們是假的謊言果啊,你們摘了會被淘汰的?!?/br> 蘇虞沒有理會真言果,而是朝粉玉雪和諾斯菲爾的方向看去。 只是一個眼神,諾斯菲爾卻瞬間理解了蘇虞的意思,他走上前,旁邊的粉玉雪見此,也緊跟著走過來。 “能將那根長著謊言果的樹枝摘下來嗎?”蘇虞其實是可以讓手腕上的鐵血藤幫忙摘取謊言果的,但礙于諾斯菲爾蟲將身份,只能放棄這個辦法。 諾斯菲爾沒有拒絕,他來到樹下,只不過是一個屈膝彈跳的動作,就輕盈的躍到了樹枝上,接著按照蘇虞的要求,將長著謊言果的整根樹枝掰斷,再次跳下,帶著樹枝來到蘇虞面前。 蘇虞接過樹枝,對諾斯菲爾道了聲謝。 “你要干什么?!”三個謊言果同時發(fā)問。 蘇虞并不理會,他伸出手,沒有一絲停頓,用力摘下了其中一枚謊言果,這個動作惹得相鄰的另外兩枚謊言果連聲尖叫:“救命啊,殺果了!??!” 粉玉雪被這個動作驚到了,想要阻止,卻已經(jīng)來不及,只能干著急道:“蘇虞,真言果說了這三個都是假的啊,你怎么摘下來了?一個選手只有一次摘取的機會!你這樣要被淘汰了!” “不會?!碧K虞道:“這就是真正的謊言果?!?/br> “真正的謊言果?”粉玉雪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剛才的真言果不是說都是假的嗎?”難道她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耳鳴耳聾了? 蘇虞:“真言果說了謊。” “???”粉玉雪滿頭問號:“規(guī)則上不是這么說的啊?!?/br> “規(guī)則在玩文字游戲?!碧K虞解釋道:“它只說了謊言果能夠幫選手們辨別五次真假?!笨烧l能知道真言果哪一句是真話,哪一句是假話呢?除了真言果,誰都不知道真假,而選手們在看見規(guī)則的時候,就已經(jīng)默認真言果不會說假話。 粉玉雪咬著下唇,表情空白的接受著信息。 “你還記得你得到的隱藏線索嗎?”蘇虞問。 粉玉雪無意識的做出回答:“不要相信謊言之森。” “謊言之森內(nèi)到處都是謊言,真言果也在其中,怎么可能唯獨它句句真話?” “……”粉玉雪懵逼的點頭:“是……是哦?!?/br> 粉玉雪默默地低下頭,接受著信息量。 蘇虞轉(zhuǎn)頭看向諾斯菲爾,對方正專注的看著他,這一扭頭,兩人視線相交。 被抓包了,諾斯菲爾卻不覺尷尬,而是神色自然的對蘇虞笑了笑。 這還是蘇虞第一次近距離的打量這位蟲將的外貌,五官非常的精致,但卻不是雌雄莫辨的那種美,最為攝人的便是那雙幽暗如夜的雙眸,暗藏鋒銳,也許是膚色過白的原因,微微勾起的薄唇鮮紅如血,邪異的俊美感,令人不可直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