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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我跟我媽去道歉那天,寧夫人會找私家偵探尾隨呢? 隔天,我站在我媽身后,那個姓寧的拉著我媽手的照片,就傳遍了整個貴族圈。 也就是那天,茂典每個人都知道了我的名字。 各種難聽的話若有若無地傳入耳中,除開平日里最親近的幾個人,沒有人想去了解事情的真相。 有人開始說我是因為寧家的關(guān)系才進入的茂典,也有人說我是那姓寧的跟我媽一早便有的茍合產(chǎn)物。 知道事情原委的時候,謝冬榮表情很不好看,但最終他還是說:“我會想辦法處理的?!?/br> 我本來想,忍忍就夠了。 但是果然,不管你多么小心,只要危險想找上你,你終究還是躲不過那一劫。 當(dāng)天晚上跟我老媽見面的時候,她的臉上有一道極深的掌印。 是在街邊“偶遇”寧夫人的時候,她身邊的姐妹扇的。 憤怒?無力?壓抑?此時此刻的我已經(jīng)回想不起我當(dāng)時的心情了,我能想起當(dāng)我接到那個姓寧的男人的電話時,我其實還沒打算揍他的。 如果他也愿意幫我媽解決這件事的話。 當(dāng)時我正奇怪呢,為什么他約的是我,而不是我媽。 在那家高級餐廳,他點了一桌豐盛的高級料理,說是按照我媽所言,都是我愛吃的。 但其實我并不喜歡在高級餐廳吃飯。 然后他拿出了一張巨額支票,說,這是他給我和我媽的補償。 看他的表情,我知道,我和我媽近來的狀況,他都已經(jīng)知道了。 他還說,他希望我們不要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他會跟他老婆解釋。 我看著支票后的那一串零,想,這可能真的是我們母子一輩子都賺不夠的錢吧,有了這些錢,換個地方生活,我們下半輩子就衣食無憂了呢。 但他又把我們母子當(dāng)什么呢? 在他心中,我和我媽的名譽和尊嚴(yán),是能夠用金錢買來的產(chǎn)物。 下一刻,我將盛著牛排的餐盤狠狠揭到了他的臉上。 我拽著他的頭發(fā),毫無理智地,將他按在沙發(fā)上打。 直到治安人員來了,直到我坐在了拘留室。 直到,在窗子的另一頭,我看見了謝冬榮。住我身體里的那個人 第四十九章 變 最后事情自然是得到了解決,雖然我不知道公主一家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謝冬榮究竟跟那些警察說了什么。 反正,我平安無事,第二天到學(xué)校的時候,原先旁人施與我的惡意也都盡數(shù)退散了。 與此同時,有關(guān)寧家家主些許不好的名聲也逐漸蔓延開來。 那張玫瑰花被扔進垃圾桶的照片,是我提供給謝冬榮的,而后不知為什么,它就悄無聲息地在茂典的論壇傳開了。 一夜之間,事件整個反轉(zhuǎn),我媽瞬間成為了受害者,而我則是傳說中那個為母親的名譽不惜退學(xué)也要揍權(quán)貴的頭鐵少年。 簡單來說,就是我出名了。 那天開始,我在學(xué)校就變得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許多人很快就知道了我跟謝冬榮關(guān)系密切,這樣的消息原先是謝冬榮最不愿意被傳播出去的,但那件事之后,他卻什么也沒說,像是默許了。 我認(rèn)為這是他在乎我的證明之一,當(dāng)然,這并不意味著他對我的態(tài)度就會有所變化。 再來說說關(guān)于我自己本身的事吧。 事實證明我搬出納明的決策并沒有錯,那個老頭子的確是個械甲高手,但當(dāng)年卻因為脾氣過于剛硬得罪過一個貴族家庭,最終與成名無緣。 他能夠擁有現(xiàn)在的工作,全托了他跟博士當(dāng)年的交情。 沒錯,就是那位我經(jīng)常在謝冬榮家里見到的那位“博士”。 他應(yīng)該算是博士的后輩,博士雖賞識他,但卻對他的境遇沒有辦法,再加上他天生不愿意向人低頭,別人過于善意的施舍,很多時候?qū)λ麃碚f卻是一種侮辱。 最終他只接受了博士帶來的這份與械甲無關(guān)的工作。 “我的東西,不需要任何人來幫它發(fā)光。”這是那位老頭子的原話,當(dāng)然,我想,這也是他瞧不起我的理由。 在他眼中,我跟安鶴軒謝冬榮等人交好,是為了自己今后的發(fā)展需求。 雖然他老是給我甩冷臉,但是這些年我在謝冬榮身上磨練出的厚臉皮可不是白干的,自我開始到基地工作的那天起,我就天天故意將零件袋子拿過去在他面前組裝,偶爾還會把成品拿給他看。 他是不會說任何一句好話的,有時候我簡直懷疑他是不是永遠(yuǎn)都不會說除了“蠢貨、別煩我、辣雞”這樣三個詞匯以外的話來形容我。 我當(dāng)然也迷茫過,要不是安果和謝冬榮時不時的稱贊,我想我會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能打起精神來。 沒錯,就械甲這方面,謝冬榮會時不時地稱贊我。 我發(fā)現(xiàn)他好像對械甲也感興趣,并且,他好像也挺喜歡我做的東西。 當(dāng)然,喜歡我做的東西并不等于喜歡我,這一點我是知道的。 有時候我會想,要不要專門為謝冬榮組裝一個小械甲作為禮物送給他。 但后來我還是停住了這個念頭,理智告訴我,械甲可能是我與他之間唯一一項不沾任何感情的,純粹的東西。 要是不想讓謝冬榮更加討厭你,就勸你別這樣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