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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俘虜在線閱讀 - 第30頁

第30頁

    “我什么也沒做?。 逼@女人還要不斷地慘叫驚呼著,“皇上饒命……皇上饒命……五皇子確實同民女說過要給太子爺好瞧,民女只以為是小打小鬧,哪里會料到竟是想要了太子爺?shù)拿?/br>
    殷問崢不由得在心中“嘖”了一句,本來這事兒還有周旋余地,被這女人來了這么一句,還真是把這事實弄得鐵板上釘釘了。殷問崢不是什么蠢貨,他知道,凌與錦雖然蠢,但也絕不會做事當(dāng)真給自己留下這么多的證據(jù)——至少今日的一切都有些出乎意料的順利了。

    再來就連這女人也當(dāng)著他的面不動聲色的反水,足以證明,凌與錦這是上了別人的賊船了。被賣了且還幫著數(shù)錢呢。

    殷問崢能想到這一茬,那凌與錦就算再蠢,也該回過味兒來了。

    盯著那女人,電光火石間,凌與錦意識到了什么,猛地一下將那女人掀翻在地,沖動的扭過頭去看向凌詢錦:“是你做的!”

    臺上的凌俞帝倏然睜開了雙眼。

    殷問崢好不悠閑的傾茶,飲茶,他的主角身份已經(jīng)被模糊了,現(xiàn)在成為了一個看客。

    凌詢欽估計早就料到會有這么一招,神色倒是淡定得很:“五皇弟怕是氣糊涂了,在這兒胡亂攀咬吧?”

    皇上的兩個皇子在這兒跟發(fā)瘋似的互相攀咬到底誰才是害太子的那個人——這樣的情況,放到哪里都算得上是一樁丑聞,是絕不會讓外人所知曉的。所以凌俞帝沉默片刻后便道:“都下去。”

    盧沿風(fēng)應(yīng)了聲,擺手示意閑雜人等全數(shù)退下。

    這廂那凌與錦才憤然跪下,雙手合十道:“父皇,此事與兒臣當(dāng)真無關(guān),那勞什子養(yǎng)馬人,兒臣連見都未曾見過!至于這女人——”凌與錦又是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亦是前段時間兒臣偶然見了她,將他搶到兒臣府中的,后來才曉得,原是凌詢欽看上的人!指不定他們二人私底下早就有什么勾結(jié)了!”

    “胡鬧!”一聲巨響,案幾被凌俞帝憤而掀翻,他沉著臉站起身來,一字一頓道,“身為皇親貴胄,卻與這些民間說不清來路的女子廝混,還為此兩兄弟大打出手,朕當(dāng)真是平素太慣著你了可是?!”

    在殷問崢的印象里,這是第一次,凌俞帝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對凌與錦下這么大的臉,鬧這么大的脾氣。

    凌與錦亦是渾身一抖,竟垂下頭去,聲音小了數(shù)個度:“可是父皇,兒臣當(dāng)真是冤枉的……這事兒,分明就是凌詢欽給兒臣使了絆子,養(yǎng)馬人和這女人都是聽從他的吩咐,栽贓嫁禍于兒臣,兒臣是被他給利用了!”

    “五皇弟這話,就有些讓為兄寒心了?!绷柙儦J臉上的笑容淡下去,站起身,雙手抱拳向凌俞帝道,“父皇,兒臣也與您交個底,約莫一月之前,在御花園中,兒臣和五皇弟因為太子妃,的確與太子起過沖突……”

    凌俞帝渾濁的眼神看向他。

    “故此,當(dāng)半月前,五皇弟來尋找兒臣,說是要報仇時,兒臣并未覺得奇怪?!?/br>
    盧沿風(fēng)望向他,旋而垂下眼眸,極其輕微的彎了彎嘴角。

    “但兒臣又怎敢?戕害手足,非人能所為,故此兒臣拒絕了五皇弟,只是沒想到,五皇弟沒拉成功兒臣上這條船,自己卻也……”接下來的話,不必言語,一切已經(jīng)盡在不言中,“當(dāng)時五皇弟來尋兒臣時,有證人為證,兒臣也留下過證據(jù),為了以表兒臣的拒意,兒臣還將最為珍重的一枚玉佩送予五皇弟,想來,五皇弟此刻也帶在身上?!?/br>
    凌與錦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腰間佩戴的那一塊玉佩,他有些木然的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辯駁,但他心知已經(jīng)沒用了。

    早在他去找凌詢欽的時候,就已經(jīng)一腳邁入了他的圈套之中,環(huán)環(huán)相扣,讓他根本辯無可辯。凌與錦指著凌詢欽想罵什么——可他知道,他罵什么都沒用了。

    漫長的沉默之后,凌俞帝方才開口詢問:“瀾兒,你怎么說?”

    殷問崢心道自己終于有機(jī)會上場了,便雙手抱拳恭敬道:“既已找出戕害兒臣的真兇,一切但憑父皇做主?!?/br>
    雖然殷問崢說的是一切但憑凌俞帝做主——但他心里比誰都清楚,凌應(yīng)翀這一派,沒那么容易倒。

    所以當(dāng)聽到凌俞帝說“先禁足,徹查此事,容后再議”時,他也并未覺得有多驚詫。

    畢竟,一個不受寵愛的差點死了的太子,跟一個對大恒江山有極大作用且受盡寵愛的皇子相比——孰輕孰重,一看便知。

    但縱然如此,殷問崢心中也難掩煩躁——甚至夾雜著一絲很微妙的失落。

    盡管這樣的失落,從小到大,他已經(jīng)受過無數(shù)次。

    殷問崢回帳之時,江棠舟已經(jīng)醒過來了,半臥在床榻上飲那黑乎乎的藥,汁水如墨般,看得人頭疼。

    聽見動靜,江棠舟一口將藥水飲盡,抹去嘴邊殘余的藥汁,仰著頭看他:“如何?”

    一旁的聽雨識趣的端著碗退下了,帳中只剩下他二人。

    殷問崢說話時才覺嗓音略有些沙啞:“還需要再查?!?/br>
    “還有什么沒查清楚的嗎?”

    “都挺清楚的了,”殷問崢露出一抹嗤笑,道,“托詞罷了?!?/br>
    江棠舟沉默片刻,正欲再次開口,殷問崢已轉(zhuǎn)了話題:“太醫(yī)來給你看過了?”

    “嗯?!苯闹埸c點頭,“說是沒什么大礙,開的藥喝上幾付,修養(yǎng)一段時日便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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