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做夢娶了仙尊 第21節(jié)
文二雅被賀晏然這冷淡的態(tài)度弄得火大,正欲譏諷,旁邊坐了一米遠(yuǎn)的一個少年搭腔道:“你們是被修真者抓的?厲害啊。我剛到宜城,便被城民抓了,他們說我是什么通緝犯?!?/br> 文二雅順勢拉著裴惜惜坐到那少年身側(cè),溫婉一笑,道:“我也是,不過我逃了,惜惜也一樣。你呢,不是應(yīng)該關(guān)監(jiān)獄嗎,怎么被押到這兒來了?” 那少年道:“我到了衙門后,先去監(jiān)獄看了一圈犯人是怎么遭罪的,之后見城主,城主說,我若愿意戴罪立功,抓捕其他通緝犯,就撤掉我的通緝令,我不愿意,就被送到這兒來了?!?/br> 裴惜惜望向少年身側(cè)那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問:“你呢?” 那女孩道:“我運(yùn)氣不好,掉在青.樓,當(dāng)場被逮住了。那老鴇先帶我看不聽話的女孩會有什么懲罰,之后給我兩個選擇,一是吃下毒.藥,成為紅妓,二是離開,但要拐一個姿色和我一樣的女孩子過來頂替我,我哪個都沒選,選擇挾持老鴇,然后被送到這兒來了。” 她頓了頓,道:“這真的是太淵宗的入宗弟子試煉嗎?還是太淵宗準(zhǔn)備對付宜城后邊的邪修,我們被弄過來當(dāng)誘餌?” 女孩這個懷疑,也是文二雅之前的擔(dān)憂,她懷疑,宜城藏著一群邪修,而這幕后邪修,是太淵宗給他們的弟子試煉。 賀晏然睜開雙眼,忍不住辯駁道:“怎么可能?太淵宗又不是魔道宗門,不拿門下弟子性命當(dāng)回事。” “那你說,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賀晏然沉默片刻,道:“弟子試煉?!?/br> 那女孩扯扯嘴角,不屑干笑。 廢話,誰不知道這是太淵宗弟子試煉? 有這個男孩和女孩起個頭,山洞內(nèi)其他修士也說起自己被送到這兒來的過程,其實他們經(jīng)歷都差不多,無論是被扭送到衙門,還是被富豪、城東之人抓住,這些人都在遭遇威脅后,依舊拒絕了npc給的選擇。 裴惜惜忽而想起婦人曾說過的,若賣到紅館南館,以死抗?fàn)?,會送去斗場?/br> 這兒雖然不是斗場,但送過來的這些人,都選擇了婦人與她說過的破局之法。 她視線掃過山洞內(nèi)的人,道:“確實是弟子試煉,到這山洞的,都過了第一關(guān)?!?/br> 第22章 匯合 無論修士在哪兒被抓,npc給他們的選項都是,要么妥協(xié),要么對付同伴——在這幻境中,所有參與弟子試煉的修士,都是同伴。 若修士選擇了這兩個選擇,都會被淘汰。 太淵宗不需要心志不堅之輩,更不需要背叛同伴之輩。 這關(guān)不難,凡知道這是太淵宗試煉的,基本上都不會選擇對付同伴,但這關(guān)又難,他們做選擇前,先看到不聽話之人的下場。 那下場必然慘烈,在看過那一幕后,依舊選擇不背叛同伴,才算通關(guān)。 凡心有所怯,這關(guān)便過不了。 至于她和文二雅,裴惜惜猜測,是她倆煉體,武力值高,凡人制不住,就給抓來了。不過,在抓來前,或許發(fā)生了什么事,讓她倆直接通關(guān)。 比如她,遇見小男孩,她選擇將小男孩母子送出城東。 裴惜惜偏頭,問文二雅,道:“你逃入城東,有做什么事?” 文二雅想了想,道:“我看到有壯婦打一個小女孩,我出手幫了下忙。” 她面露可惜之色,“那小女孩賣入青.樓,我沒法幫更多?!?/br> 她可以殺了那婦人,也可以帶小女孩離開城東,但最終,她只暗中出手,讓那婦人狠狠地摔了一跤。她只是個過客,沒法負(fù)擔(dān)那小女孩的一生,她露面,不是個好選擇。 如果這是現(xiàn)實,她會讓文家出手,她救不了天下悲慘之人,能做的,是救眼前所見之艱苦。 裴惜惜心底有了數(shù)。 她環(huán)視周圍,問道:“山洞內(nèi),都檢查了嗎?” “檢查了?!鄙倌陸?yīng)道,“沒有暗道,沒有小字,沒有機(jī)關(guān)?!?/br> 少年說話間,裴惜惜和文二雅不著痕跡得掃視洞內(nèi)其他人,他們并無人露出異色,顯然,那些人也沒多余發(fā)現(xiàn)。 兩人對視一眼,知道暫時便是如此。 她倆起身,文二雅道:“我倆再看看?!?/br> 時間還長,與其干坐著,不如尋找線索,看有沒有遺漏的。 見狀,有人小聲嘀咕道:“這是瞧不起誰呢,大家都沒什么發(fā)現(xiàn),以為自己是天選之子,能尋到新的發(fā)現(xiàn)?” 那少年聽見了,“哎”了一聲,揚(yáng)聲道:“反正看看嘛,又不費事,萬一呢?我也再看看?!?/br> 少年起身,也在山洞內(nèi)逛游起來,他的身側(cè),那個女孩跟著起身,緊跟在他身后。 文二雅扭頭瞧了那少年一眼,對裴惜惜道:“那路亦平還算明理,可以結(jié)交?!?/br> 之前交談時,彼此都交換了名姓。 裴惜惜贊同地點頭,又道:“你不認(rèn)識他?他便算不是出生世家,也該是大能之后?!?/br> 那少年穿得簡樸,一身玄黑,沒有多余裝飾,頭發(fā)也用發(fā)帶扎著,像是普通人家出來到孩子,但是他那衣袍上有符文暗繡,發(fā)帶上亦帶著奧妙符紋,普通人家,可沒有這樣的好物。 而且,那少年蕭蕭肅肅,氣質(zhì)清朗,舉手投足間別有一番靈動,雖說不似文二雅和賀晏然那般氣質(zhì)矜貴,但勝在自然,直指本真,沒有經(jīng)過精心教導(dǎo),培養(yǎng)不出這樣的心性。 “不認(rèn)識,應(yīng)當(dāng)不是熟知的世家和宗門之人。”文二雅搖頭。 世家子之間是會攀比的,同輩之人,彼此不說熟稔,但聲明都聽過,不僅僅是世家子,還有宗門天驕亦是如此。 可是,那少年的名姓,文二雅并沒聽說過。 “或許是隱士世家,或許是散修大能后裔,又或者是血脈特殊的妖修靈修吧?!蔽亩砰_口,“血脈特殊的妖修靈修,是有法子隱匿自己氣息的?!?/br> 裴惜惜點點頭。 隱匿氣息,她也能做到,只是她沒有這般做。心魔身份到底敏.感,與其收斂氣息入宗,最后身份暴露惹人懷疑,不如此時大大方方的,待入宗后,再收斂氣息不遲。 那邊少年察覺到兩人的視線,抬頭望向裴惜惜她們這邊。 他燦然一笑,走了過來,問:“你倆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文二雅搖頭,“沒有?!?/br> 之前譏諷過文二雅的,此時又嗤笑一聲,顯然在笑文二雅在白費功夫。 文二雅當(dāng)做沒聽到。 裴惜惜,“或許,等通過第一關(guān)的人來齊,才會出現(xiàn)新的線索。” 說話間,甬道方向傳來罵罵咧咧的清亮少年音,“……居然以大欺小,堂堂筑基修士欺負(fù)練氣小輩,也好意思!我祝他出門被金丹修士抓,被元嬰修士碾壓……” 裴惜惜循聲瞧去,只見少年紅冠白袍,面容雋秀精致,仿若仙童,他行走間雙臂掄圓,比比劃劃,有鶴舞之形;少女一襲火紅長裙,容貌嫵媚艷麗,一雙狐貍眼瀲滟生輝,眼波橫轉(zhuǎn)間,已有了風(fēng)華絕代的雛形,目前她年紀(jì)還小,這股嫵媚與風(fēng)情被臉上稚氣壓著,但可以預(yù)見長大后的驚人風(fēng)采。 這少年少女,身上都帶著妖氣。 “是妖修?!蔽亩乓暰€落到那少年身上,道,“聽聞太淵宗今年有仙鶴開智,參加這一屆弟子試煉,應(yīng)該就是他了。這只仙鶴,性子有些暴躁?!?/br> 文二雅聲音壓得低,本以為那少年聽不見,誰知那少年此時抬頭,視線精準(zhǔn)地落到文二雅身上。他一雙圓眼盛滿怒氣,本就暴躁的臉上更是躁意明顯,他叉腰,瞪向文二雅,罵道:“小爺性子暴躁怎么了,要你來指指點點?” 文二雅閉嘴,背后說人,被當(dāng)事人聽見,怎么都是她理虧。 裴惜惜聽到那句熟悉的“小爺”,嘴角勾起,露出個淺笑。 自稱小爺,是太淵宗的特色嗎? 少年瞥見,怒火沖向裴惜惜,“笑什么笑,笑小爺落魄?” 裴惜惜:“……” 行吧,那她就坐實嘲笑。 她朝少年露出個四分涼薄、三分漫不經(jīng)心的扇形笑。 少年暴跳如雷,掄著雙手大步邁向裴惜惜,“你真敢嘲笑小爺,來,比劃比劃?!?/br> 那少女聽少年罵了一路,本就不耐,此時聽他跟個炮仗似的逮誰罵誰,還要去找人麻煩,伸手拉住,罵道:“鬧夠了沒有?有這精力,快想想逃生之法?!?/br> 說著,她抬頭,望向少年找茬之人。 瞧見裴惜惜,她雙目一亮,伸開少年的手腕,小跑過來,邊跑邊喊:“惜惜?!?/br> 裴惜惜聽到熟悉的聲音,望著那奔她而來的紅衣少女,不太確定的喊:“九九?” “是我呀?!焙啪疟牡脚嵯砬埃耙粨?,撞入裴惜惜懷里——這是狐九九還是狐貍時,最愛的動作,撞過去,裴惜惜會抱住她,捏爪爪,揉肚肚,然后她舒舒服服躺著享受。 但她顯然忘了,此時她是人身,而非狐貍身,這一撞,差點沒將裴惜惜給撞飛。 文二雅伸手,在裴惜惜身后托了一下,才頂住狐九九這一撞之力。 裴惜惜感受到胸.前的劇痛,將嘶聲吞回肚,頑強(qiáng)地溫和地笑道,“九九,你能化形?” 一般妖修,金丹煉化橫骨,口吐人言,元嬰化形,修得人身,若想在低階時說話擁有人形,得借助開語丹和化形丹。 當(dāng)然,神獸后裔不受此限,他們出生即擁有人形。 裴惜惜有些驚訝,九九莫不是九尾狐? “不能?!焙啪艙u頭,“我又不是九尾狐。我一到這兒,就被人喂了化形丹。” 狐九九窩在裴惜惜胸.前,恨不得將自己全縮在裴惜惜懷里,但她調(diào)整了好幾個姿勢,才悲傷地發(fā)現(xiàn),自己化形后,沒法再躥到裴惜惜懷里。 她不高興的開口:“吃什么化形丹,都沒法抱著了。” 裴惜惜手沿著狐九九的脊椎一下一下的順,安撫道:“等你真正化形,就能在原形和人形間自由轉(zhuǎn)換了。九九天資優(yōu)秀,進(jìn)階元嬰很快的?!?/br> 狐九九滿意了。 裴惜惜這才將狐九九放開。 之后,她又重新抱上去,大力拍著狐九九的背,高興道:“九九,見你沒事,我真高興?!?/br> 感受到隨著巴掌一并落下的疼痛,狐九九:“……” 齜牙咧嘴。 仙鶴走了過來,望著裴惜惜和文二雅滿臉不爽,“九九,你認(rèn)識她倆?” 裴惜惜和狐九九松開,并列站著。 狐九九將身靠在裴惜惜身上,一雙狐貍眼斜向仙鶴,罵道:“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不就說了一句嗎,你本來就暴躁,別人還說不得實話?” 仙鶴:“……” 你之前不是這樣的。 文二雅道:“是我的錯,我不該背后說人?!?/br> 聽到道歉,仙鶴面容和緩,他抱臂冷哼一聲,“原諒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