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果接起來時對方自報家門是程星，鄭舒晴正在碼字，順手就打出了一串省略號。

    連屏幕都在表達她的無語。

    鄭舒晴對她可沒什么好臉色，自然語氣也很差，卻沒想到她不卑不亢地請她陪姜瓷宜一起逛街，并且也可以買她所喜歡的，逛街所產(chǎn)生的一切消費全由程星買單。

    鄭舒晴幾乎是半懵半傻地答應了。

    一掛斷電話，她就給姜瓷宜發(fā)消息：【你們家程星換魂了？】

    姜瓷宜：【……？】

    鄭舒晴坐在電腦桌前還沒緩過神來，屏幕上正寫到她的女配穿書過來，要憑借自己看過書的先知身份跟女主宮斗。

    知道一向醉心學術(shù)的姜瓷宜不怎么開腦洞，便開玩笑地說：【就是穿書了?！?/br>
    姜瓷宜：【什么？】

    “短短時間內(nèi)，她就跟換了個人一樣。這難道不是穿書嗎？”鄭舒晴調(diào)侃道：“就是另一個人穿進了書里，占據(jù)了原來那個人的靈魂?！?/br>
    姜瓷宜：【……】

    正當姜瓷宜對著鄭舒晴語音轉(zhuǎn)文字的那句話深思時，鄭舒晴的語音電話打了過來。

    “姜姜，你收拾好了嗎？我們?nèi)ツ膬汗浒??！编嵤媲缫呀?jīng)沉浸到無限購物的喜悅當中：“既然是程大小姐請客，我們?nèi)|來商場怎么樣？要不要再順帶去晚楓亭做個造型？程大小姐應該不會介意吧？”

    “等等?！苯梢顺林曇魡枺骸澳銊偛耪f的穿書是怎么回事兒？”

    “我逗你的。就是小說里經(jīng)常寫的橋段啊，你不看網(wǎng)文總看電視劇吧？”鄭舒晴如數(shù)家珍一般地說：“就前段時間荔枝視頻熱播的那部大熱劇《春庭晚》，我女神顧清楓演的，就是講女主從現(xiàn)代穿成一本古代宮斗小說里被打入冷宮的妃子，然后一路從冷宮殺出來變成皇太后的故事。”

    姜瓷宜一頓：“沒看過。”

    但又補了句：“不過耳熟。”

    “啊啊??！”鄭舒晴要炸：“你當然耳熟了！我給你安利過那么多次，我女神在《春庭晚》里貢獻了史詩級一般的演技，尤其是暗殺皇帝的時候，看得我太爽了。你不看電視劇總看短視頻吧？！互聯(lián)網(wǎng)這么大，你怎么能沒看過我女神那么炸裂的片段呢？！”

    姜瓷宜：“……跑題了。說說穿書?！?/br>
    “說完了啊。”鄭舒晴說著微怔，隨后反應過來：“你不會真信了吧？我就是開個玩笑。你家程大小姐向來做事隨心，肆無忌憚，說不準是良心發(fā)現(xiàn)，準備改邪歸正要對你好了。穿書這種事情也就是人們yy 一下，開個腦洞玩兒?！?/br>
    姜瓷宜卻問：“那你說換魂？”

    “那也是我yy。她前后轉(zhuǎn)變那么大，就跟兩個人似的，我就隨便猜猜。但也是開玩笑的，這個世界上你見過鬼還是我見過鬼？都是騙人的?！编嵤媲缯f。

    姜瓷宜頗為失落：“好吧?！?/br>
    之后鄭舒晴又把話題拉回來，問她準備買點什么類型的衣服，準備什么時候出門，要化個淡妝還是濃妝。

    姜瓷宜一一回答，這才掛斷電話。

    但姜瓷宜卻沒急著收拾，而是打開app store 下載了荔枝視頻，然后搜索鄭舒晴說的那部《春庭晚》，主演顧清楓，李丹若。

    特別出演：徐昭昭。

    姜瓷宜皺著眉，盡量忽略掉徐昭昭這個名字，將其加入片單。

    -

    程星做好一切，給自己量過體溫，三十七度五，低燒。

    她沖了個感冒藥，又吃了半顆退燒藥，給臥室開了空調(diào)，調(diào)到28度，進浴室沖了一個熱水澡，等從浴室出來時臥室已經(jīng)有些熱了。

    程星卻裹著被子開始睡覺。

    感冒藥的副作用就是嗜睡。

    她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連午餐的步驟都省掉了。

    不過再醒來時，眼前朦朦朧朧地有人影。

    程星啞著聲音喊了聲：“姜瓷宜？”

    “嗯。”姜瓷宜應答，卻道：“你等一下?！?/br>
    下一秒，程星的手背就扎進了針頭，點滴沿著輸液管流入她的血液。

    “我……”程星一說話就感覺嗓子干啞得不行。

    姜瓷宜收了橡皮筋，調(diào)整輸液管的流速：“聲音啞就別說話。”

    “你配的藥？”程星問。

    姜瓷宜頓了下：“老宅的家庭醫(yī)生來過，他配的藥?！?/br>
    不過家庭醫(yī)生來了之后看過便接到電話匆匆離開，而跟鄭舒晴逛街回來的姜瓷宜剛好和他打了照面。

    他看見姜瓷宜后便叮囑要在一小時后給程星換藥。

    姜瓷宜原本只需要將這件事交給管家周姐去做，但沒想到程星睡著以后做夢，手揮動的幅度過大，導致針管錯位，血液回流，姜瓷宜這才拔了她原來的針管，重新給她扎了一下。

    沒想到吵醒了她。

    “哦。”程星眼皮一耷一耷地，尚未完全清醒，“你逛完街了？”

    “嗯?！苯梢俗诖才?，漫不經(jīng)心地應答。

    “買了些什么衣服？”程星問。

    姜瓷宜斜睨她一眼：“不困了？”

    “困?！背绦枪戳斯创剑耘f腦子昏昏沉沉的，但不好意思讓姜瓷宜就這么在她床旁邊坐著，總想要跟她說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