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保密?！背绦钦f：“你就挑你能說的說就行。蘇冷月為這?件事情找了你好幾次，到底是想知道什么？”

    “王亭晚的案件不由我負(fù)責(zé)?！苯梢苏f：“我只做了尸檢?！?/br>
    “尸檢結(jié)果呢？”程星問。

    “女干殺。”姜瓷宜頓了下：“這?些事情你或許不該來問我。”

    “那我也不能去問我二?哥吧？”程星撇嘴：“本?來就挺敏感的?！?/br>
    “但我也只是個(gè)法醫(yī)。”姜瓷宜說：“尸檢報(bào)告都已?經(jīng)交到了廳里。但這?些跟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

    程星正思索著，就聽姜瓷宜幽幽道：“總不能王亭晚的死都有你手筆吧？”

    程星聞言打了個(gè)哆嗦，驚詫于姜瓷宜的直覺，但立即否認(rèn)：“怎么可能？就是今天徐昭昭提到了王亭晚的死，我聽了以后好奇?！?/br>
    “徐昭昭為什么會(huì)找你呢？出?了這?種事應(yīng)該去找程子墨更合適?！?/br>
    “大?哥不幫她?！背绦堑蛿棵佳郏骸八?罪了不能得?罪的人?！?/br>
    “還有祖母。”姜瓷宜不解：“再怎么樣都找不到你身上。除非……”

    “什么？”

    “你背后有隱藏身份?！?/br>
    “啊？”

    程星都傻了，她怎么不知道？

    姜瓷宜一本?正經(jīng)地說：“譬如神仙下凡?！?/br>
    程星：“……？”

    “這?又是你的玩笑嗎？小?騙子?！背绦嵌⒅?，眼神無奈。

    姜瓷宜攤開?手：“這?是我的新技能?！?/br>
    “什么？”程星問。

    姜瓷宜拿了一個(gè)信封放在唇邊：“信口胡說?！?/br>
    程星：“……哈哈?！?/br>
    “不好笑也可以不笑。”姜瓷宜把信封放下，捏在手中來回翻看：“你買的信封嗎？蠻好看的?！?/br>
    “嗯。”程星說：“在那家書店買的，我喜歡買這?些?！?/br>
    “我還以為你只喜歡買片子?！苯梢苏f。

    “??？”程星又沒聽懂。

    “一些教育類的片子?！?/br>
    “對(duì)這?些我也喜歡?！背绦钦f：“哲學(xué)、科幻、歷史，都還可以?！?/br>
    “我說的不是這?些?！苯梢藢⑿欧夥旁谧郎希骸笆切診\教育片?！?/br>
    程星：“……？？？”

    “一個(gè)玩笑?！苯梢苏f：“你喜歡寫信玩？”

    程星沒緩沖過來，不太?適應(yīng)她這?個(gè)玩笑的跨度，但還是回答：“以前?喜歡。”

    “那你要不把今天徐昭昭跟你說的話寫下來，寄給我？”姜瓷宜抱臂，好整以暇地說：“我很好奇，徐昭昭到底跟你說了什么，讓你心神不寧一整晚?！?/br>
    程星：“……”

    第64章

    程星自然沒有選擇給姜瓷宜寫信。

    一是因?yàn)檫@件事不能跟任何人說, 尤其是姜瓷宜；

    二是寫信這種方式好像很特別。

    在跟瓦片斷聯(lián)之后?，程星就再也沒給別人寫過信。

    買信封也只是順手?的習(xí)慣, 但也沒有再寫在紙上過，偶爾煩悶時(shí)會(huì)?記在備忘錄里。

    已然變成了?自己跟自己的對(duì)話。

    見從姜瓷宜這里也問不?出什么信息，程星便囫圇地敷衍了?幾句，總還是心不?在焉的，但又強(qiáng)裝鎮(zhèn)定地說沒什么事兒。

    之后?從書房里出來，這才松了?一口氣。

    在她敷衍姜瓷宜的時(shí)候, 姜瓷宜的眼神如針一樣刺在她身?上，帶著探尋的目光讓她如芒在背。

    之后?她又上網(wǎng)查了?一下?，卻發(fā)現(xiàn)王亭晚是晚?xiàng)魍さ纳先慰偛? 跟程子京是同校的校友。

    一年前去世的消息幾乎屠了?各大財(cái)經(jīng)新聞的頭版頭條，但消息被封鎖, 很少有內(nèi)幕傳來，對(duì)外一致是說遭遇意外而亡。

    在程星查找消息整理脈絡(luò)時(shí), 徐昭昭給她打?來電話，問她考慮好?了?嗎？到底幫還是不?幫。

    程星頓了?下?：“你拿什么來威脅我？我?guī)湍闳绾?，?幫你又如何？”

    “星姐, 當(dāng)初還是我?guī)湍懵?lián)絡(luò)的人?！毙煺颜岩а溃骸澳惝?dāng)真?以為我連這點(diǎn)?后?路都不?給自己留嗎？”

    “我只信證據(jù)?！背绦桥滤芳碧鴫? 便先穩(wěn)住她：“就算你想曝光我, 也是要靠證據(jù)的?！?/br>
    “證據(jù)一旦曝光，你恐怕就要進(jìn)去了??！?/br>
    “不?重要。”程星語氣淡然，仿佛不?在意這件事，“我要看證據(jù), 才能決定幫不?幫你, 幫你多少?！?/br>
    “行。”徐昭昭那邊傳來點(diǎn)?擊鼠標(biāo)的聲音：“發(fā)你郵箱了?。公關(guān)有黃金時(shí)間，錯(cuò)過了?我這輩子都翻不?了?身?。星姐, 我相信你也不?愿意看到的吧?！?/br>
    程星：“……”

    她很愿意看到。

    “是?！背绦亲焐戏笱艿溃骸肮ぷ鳑]了?確實(shí)對(duì)人打?擊大?！?/br>
    “你知道我從來都沒想過要爭(zhēng)程家的家業(yè)?！毙煺颜颜f：“我一直都跟在你身?邊，你給了?我足夠的安全感。要是可以的話，我希望你可以保護(hù)我一輩子?！?/br>
    她在電話那端深情?告白，跟剛才說話的畫風(fēng)完全不?同。

    程星也不?知道為何躍度如此之大，一邊從容地敷衍她，一邊查看郵件。

    徐昭昭發(fā)來的是幾張照片，還有轉(zhuǎn)賬的截圖。

    照片里是程星在跟一個(gè)?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在交談，男人的臉都看不?太清楚，不?過在看到這張照片之后?，她的腦袋忽然閃過一陣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