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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原配重生了 第36節(jié)

    顯然,不僅別人傳言,徐師長和馬琳也認(rèn)為女兒的死,是被人害的。

    他也懷疑王果果吧,要不然怎么會契而不舍的追問,韓超的母親是誰。

    事關(guān)自己的親媽,這件事韓超當(dāng)然要找徐師長當(dāng)面問題清楚。

    這個要證明起來也很簡單,六十年代實行農(nóng)業(yè)大公社政策,1962年韓峰一歲,王果果懷著韓超,而韓父一結(jié)婚就給齊彩鈴她爹勾著學(xué)壞了,整天不是賭就是酒,她為了孩子,一直呆在桂花鎮(zhèn),每天都在下田,為了賺工分,韓超甚至是生在地里的,鎮(zhèn)政府記工分的工分簿一直存著,只要把工分薄拿出來,就能證明她沒有離開過桂花鎮(zhèn)。

    既沒離開過,怎么可能去害徐師長的女兒?

    桂花鎮(zhèn)和蒙自,中間隔著好幾個省,萬水千山的。

    韓超說:“這事,等我改天匯報工作的時候,問問徐師長,咱們再說?!?/br>
    “咱媽馬上就要來了,要不直接帶著她去見徐師長和馬處長,把這事說清楚?”陳玉鳳又說。

    韓超斷然說:“不行,咱媽來了,得先給她檢查一下身體,她的大腦原來就梗過,醫(yī)生說過不能受刺激的,這件事,我私底下問徐師長就行了?!?/br>
    王果果腦子里曾經(jīng)有血栓,是血栓壓住視覺神經(jīng)才瞎的。

    醫(yī)生曾說必須靜養(yǎng),不能受刺激,否則的話,怕有生命危險。

    在十幾歲的時候,被一群革命小將害的家破人亡,然后遠(yuǎn)走它鄉(xiāng),王果果一直在安安穩(wěn)穩(wěn)過自己的日子,也沒恨過誰,要她知道自己被誣陷為兇手,而且這個罪名背了將近三十年。

    以她的脾氣,估計得當(dāng)場氣炸。

    不過還好,目前她還在桂花鎮(zhèn),還沒上首都。

    男人終于把兩只枕套都縫好了,翻過來,對燈打量。

    被套是陳玉鳳自己縫的,本來她覺得很不錯,可給他仿佛機(jī)織一般的工藝一比,簡直像個土氣巴拉的鄉(xiāng)下小姑娘,這叫陳玉鳳恨不能對著韓超的腦殼敲一下。

    男人半天不說話嘛,陳玉鳳就又說:“那我去睡覺啦?!?/br>
    男人甩了一下枕頭,啪的一聲響:“好?!?/br>
    陳玉鳳都有點納悶兒了,這男人到底咋想的,難道在等她主動?

    “你這床挺好,挺寬的,兩個人也能睡得下?!标愑聒P伸手摸了一把。

    韓超嗯了一聲,把空枕套放到了另一只枕頭邊比了一下,尺寸大小剛剛合適。

    可他依舊沒有任何表示。

    陳玉鳳七年前可是爬窗子去找這狗男人的,頭一回夾腫了手指,第二回 碰破了頭,第三回擦破了膝蓋,淤青了好久。

    她都等了他整整七年了。

    這會兒倆丫頭睡著了,沒人吵沒人鬧的,她總得被他請一回吧,不說像書里描述的那樣,抱一抱親一親,韓超總該拉她一把吧。

    可他就是不行動。

    陳玉鳳伸手摸了摸空枕套,又說:“這枕套看著也舒服,裝上蕎皮試試?!?/br>
    她這算暗示了,要枕頭,證明她想躺這兒啊。

    韓超居然說:“我從許亮家要的蕎皮有浮塵,明天洗洗再裝枕頭。”

    陳玉鳳給驚了個目瞪口呆。

    所以他頂多就是打開門吧,還在等她上床,請都不帶請一下的?

    不愧是書里說的鋼鐵直男。

    氣鼓鼓的從韓超臥室出來,陳玉鳳本來該直接回臥室的,可轉(zhuǎn)頭看男人的幾塊手絹都扔在沙發(fā)上,一個里面包的是瓜子殼,一個里面是泡泡糖,估計是倆丫頭干的,就又撿起來,給他洗干凈,見他臥室的門開著,進(jìn)門,搭在椅背上了。

    狗男人,她進(jìn)門,他立刻翻身坐了起來。

    白色的背心勾勒著他臂膀上的肌rou,那種力量感給燈照著,有點嚇人,可這是自己男人嘛,陳玉鳳雖怕,但也極力說服自己,不怕他。

    晾完手絹兒,她轉(zhuǎn)身要走,不小心腿碰到床沿上,頓時哎喲一聲。

    這時正好韓超來扶,陳玉鳳本能的一躲。

    男人也就把手縮了回去。

    這狗男人,一個人睡一輩子吧他,活該!

    第二天是周末,按理今天全軍區(qū)都該休息,不辦公的。

    但一大清早廣播里就在播放,講鋪面出租的具體政策。

    還通知,讓所有有意向的軍人去后勤處領(lǐng)告示。

    并說,告示上有軍區(qū)所有準(zhǔn)備出租的鋪面的具體地址,位置,以及大小。

    因為昨天后勤部就貼過通知,所以這個政策很多人都知道。

    隔壁趙營長家的包嫂子也準(zhǔn)備要承租個鋪面的,所以早起就去排隊領(lǐng)告示了。

    陳玉鳳準(zhǔn)備去領(lǐng)的時候她拿著告示,已經(jīng)回來了。

    “嫂子,能給我也看看告示嗎?”陳玉鳳問。

    包嫂子說:“行啊,你要想做生意,我給你推薦個鋪面,你看這個,在王府井大街上的,總共200平米,是個臨街的一樓,這個鋪面要用來賣服裝,肯定能發(fā)大財?!?/br>
    韓超剛剛洗好了蕎皮,攤開晾曬,聽到這個,接過告示問陳玉鳳:“這個鋪面你想不想租?”他上戰(zhàn)場年限最長,這些鋪面,按理想租哪個都可以。

    關(guān)于王府井的鋪面,因為讀過那本書,陳玉鳳知道的,會被齊彩鈴租走。

    租金還特別便宜,一月才200。

    而現(xiàn)在這年頭,一件衣服都不止二百塊,這樣的鋪面,搶到就是賺到。

    但陳玉鳳對那個不感興趣,畢竟齊彩鈴是女主角,女主角有天生的好運(yùn)氣,那種好運(yùn)氣她沒有,她也不打算去搶。

    把整張告示看了一遍,她指著最下面的小酒樓說:“我想租的是這個,三層樓呢,450平米,一月租金才30塊,多好?!?/br>
    包嫂子一看,頓時說:“這是咱們內(nèi)部的酒樓,不對外的,沒客源,原來好幾個人租過,都沒干下去,它根本不賺錢?!?/br>
    韓超在沉吟,顯然他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

    陳玉鳳說:“只要味道好,咱賣回頭客,據(jù)說接公派飯,只要對方給好評,軍區(qū)就會發(fā)五十塊錢的補(bǔ)貼呢?!?/br>
    包嫂子說:“做生意只想著賺五十塊,你也太沒出息了,我要租臨街的鋪面,我要下海暴富?!?/br>
    趙營長端個紫砂壺正在抿茶,插了句:“我看玉鳳這樣就很好,小富即安,還能把孩子教育好,包小霞,你整天想著暴富,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命?!?/br>
    包嫂子給丈夫一懟,不高興了:“趙方正,你怕不是想打架?”

    趙營長一點都不怕:“來呀,躺著你都干不過老子,豎著你以為你行?”

    包嫂子身材微胖,五官很漂亮的,她驀然臉紅:“趙方正,臭流氓!”

    趙營長咧嘴一笑,轉(zhuǎn)身走了。

    陳玉鳳問包嫂子:“你們?yōu)樯兑芍蚣???/br>
    包嫂子抿唇一笑,搧著告示走了。

    陳玉鳳后知后覺,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鄰居家倆口子是在秀恩愛呢。

    趙營長又黑又粗的,可人家居然會秀恩愛,再看看自家這狗男人,眉清目俊的好看,可他怎么就是根個榆木疙瘩似的?

    雖然從告示上看,想租小酒樓得下午才能遞申請,辦手續(xù)。

    但這個政策一出,據(jù)說搶鋪子的人特別多,所以陳玉鳳和包嫂子早晨就準(zhǔn)備先去探探風(fēng)。

    今天,后勤部和軍務(wù)處的領(lǐng)導(dǎo)聯(lián)合辦公,直接把辦公桌設(shè)在機(jī)關(guān)大院里。

    因為城里的鋪面地段好,租金便宜,遞申請的人特別多,隊排的人山人海。

    在人群中,陳玉鳳正好看到齊彩鈴跟蕭勝站在一起。

    不愧書里說她是軍嫂之花,她打扮的確實漂亮,酒紅色的西裝,黑色的闊腿褲,尖尖的高跟皮鞋,還帶著圓形的七彩大耳環(huán),外加一頭大波浪,是這年頭最時髦的打扮,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好些人都在看她。

    但就在陳玉鳳看她的時候,忽而一陣孩子的哭聲傳來。

    是張松濤的兒子,二娃在哭。

    “怎么回事,二娃你哭啥?”齊彩鈴彎腰問。

    “mama,你的高跟鞋踩到我的腳啦。”二娃哭著說。

    齊彩鈴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踩了孩子,正好這時看她的人多。

    她忙彎腰把二娃抱了起來,伸手替孩子揩著眼淚。

    陳玉鳳發(fā)現(xiàn)一個細(xì)節(jié),要是她替孩子擦鼻子,肯定會用小手絹擦,把鼻涕擦在手絹上,再洗掉,但齊彩鈴不是,她用手捏一下孩子的鼻涕,卻轉(zhuǎn)手又把鼻涕涂到了孩子的衣服上,然后拍拍二娃,放她去玩了。

    往孩子的身上抹鼻涕,這也能叫最美后娘?

    陳玉鳳有點可憐二娃,不忍再看下去,于是別過了眼。

    因為今天是后勤部和軍務(wù)處聯(lián)合辦公,她終于見到了傳說中的馬琳馬處長。

    馬琳大約也四十五六歲,清瘦,高挑,跟她一樣的短發(fā),燙過。

    看眉眼就讓人覺得她的脾氣應(yīng)該很差,因為她一直皺著眉頭,一副在生氣的樣子。

    現(xiàn)場辦公嘛,特別擁擠,有個團(tuán)級干部不小心擠過去,碰了她一下。

    她立刻站起來,伸手指那位團(tuán)長:“你,給我排到最后面去。”

    “馬處長,對不起,我剛才是被后面的人撞了一下……”這人話還沒說完,馬琳直接拍桌子開吼了:“我讓你站到后面去,你聽不懂嗎?”

    對方是個團(tuán)級領(lǐng)導(dǎo),大庭廣眾之下,當(dāng)面被人這樣吼,實在夠丟臉的。

    包嫂子湊到陳玉鳳耳邊,悄聲說:“馬琳這脾氣,越來越壞了?!?/br>
    “她原來脾氣也這樣壞”陳玉鳳悄聲問。

    包嫂子說:“她爸原來是空軍那邊的老司令,她哥又是咱們軍區(qū)的司令員,她自己能力強(qiáng),脾氣自然也就大,誰叫她還被人偷了孩子呢,丟了孩子的女人,可憐?!?/br>
    馬琳是軍二代,哥哥就是馬司令。

    而她自己,能力確實特別強(qiáng)。

    比如目前的軍產(chǎn)承包政策,要別人來定政策,估計都是先緊著領(lǐng)導(dǎo)家屬來,讓領(lǐng)導(dǎo)先賺錢嘛。

    但她不是,她選擇把鋪面租給上過戰(zhàn)場的軍人家屬,讓上過戰(zhàn)場的人享福利!

    這種公平公正,嚴(yán)謹(jǐn)?shù)膽B(tài)度,讓她在基層官兵心目中威望很高。

    所以即使她脾氣再臭,大家也能忍。

    看到這兒,眼看已經(jīng)中午,包嫂子拉了陳玉鳳一把:“走吧,回家做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