鴿吞翅
書迷正在閱讀:師尊獨寵我[西幻]、心疼炮灰皇子后我穿書了、偏要、救世后我成了萬人迷、開亡靈公交車后我成了警局常客、會讀心的甜O是個漂亮笨蛋、我成了怪物的監(jiān)護(hù)人、從小就是歐皇的我穿書了、鬼探、佛修有感而孕后選擇
陸斯年把車停在私人車位,牽著傅青淮的手一同進(jìn)了門。 知客顯然認(rèn)識他,問了好,“陸先生來啦?顧老板和一個客人在【剪綠時行】呢,要不要叫王經(jīng)理來?” “來見個朋友,你們忙,不用招呼我。” 傅青淮怎么也沒想到還有這一出,跟他一塊兒進(jìn)了門,問:“顧老板?” “這是遠(yuǎn)書的店。” 傅青淮心下了然,“哦”了一聲,一抬眼正遠(yuǎn)遠(yuǎn)看見望著窗外發(fā)呆的裴媛,“行了我去找她,你忙你的,不用陪我?!?/br> 陸斯年不肯,捉起她的手塞進(jìn)自己臂里,“我這兒委曲求全的,總得讓人家領(lǐng)一領(lǐng)我的情才好?!?/br> 話雖如此,他骨子里到底還是謙和的性子,笑著跟裴媛打了個招呼,就徑直走了。 顧遠(yuǎn)書正跟任千山喝著茶,聽見敲門剛要罵人,一看居然是陸斯年,當(dāng)時就愣了,“任叁被他爹關(guān)得要發(fā)霉,來煩我就算了,怎么這會兒你也冒出來了?” 正當(dāng)飯點呢,跑到這兒來,不是前幾天才說鐵了心要纏著女朋友么? “陪她來找裴老師,好像說是被男朋友放鴿子了?!标懰鼓旮吻近c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自己坐在桌邊毫不客氣拿起一個小茶盅來抿了一口,“本來在我那兒呢,突然非要來,沒辦法?!?/br> “沒辦法?”任千山聽了嗤笑一聲,“你看你這點兒出息,一個女人都拿捏不住。你爸知道了又該發(fā)火了?!?/br> 任家就在陸家斜對面,任叁從小就知道陸參謀長鐵血一生,最上火的就是生了個兒子是個溫吞性子。 陸斯年笑了笑,“這么多年,我早想開了,只是他還沒想開罷了?!?/br> 他不愿多說,任千山也識相地揭過不提,“剛正好跟遠(yuǎn)書說起來呢,你們?nèi)タ此赡??他怎么樣??/br> “還是老樣子?!标懰鼓暄凵癜档藥追?,盯著眼前的茶盤不語。 “那…時雨…怎么說?”任千山又問。 嘭—— “任叁!”顧遠(yuǎn)書把茶杯往桌上一頓,“你有完沒完?你他媽看他現(xiàn)在好了,又來招他是不是!” “哎,不敢不敢!我的錯我的錯,這不是被我爹關(guān)得腦子銹了么!”任叁連連抱拳,“好斯年,別跟我計較,我這出門不帶腦子。那什么,你什么時候帶上女朋友上我那個清川去,怎么樣?老板娘剛換了菜單,材料在日本都備好了下周到,回頭都算我賬上。” 他提起這個,陸斯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眉梢一挑,“剛碰見王經(jīng)理,說今天有鴿吞翅?” 鴿吞翅,是有名的粵菜。 一整只乳鴿用極巧妙的手法拆了骨頭,外形卻保持完整,正鴿膛里面塞進(jìn)用上湯煨透的金絲魚翅和火腿細(xì)絲。 這乳鴿再經(jīng)過繁復(fù)的手法處理,與吊鮮的材料一同放進(jìn)燉盅里,加了蓋放進(jìn)蒸籠里蒸。待蒸透了,去掉配料,把湯濾得清澈透亮,再倒回?zé)踔牙?,加蓋封了紗紙繼續(xù)又蒸。 這樣費盡了精細(xì)功夫的菜色,不是天天都有的,非得后廚的大師傅坐鎮(zhèn),才能做得出來。 在座的叁個人,什么好東西沒見過?一個鴿吞翅,并沒有放在心上。 顧遠(yuǎn)書點點頭,“阿發(fā)師傅昨天就開始忙活了,一共做了12個,不肯再做了,你要吃喊他們送來。” “那我叫他們送兩份出去。”陸斯年點點頭,起身準(zhǔn)備出門,“對了,我去一下你酒窖,順便挑瓶酒送去?!?/br> 鴿吞翅吃不吃無所謂,要拿藏酒顧遠(yuǎn)書終于急眼了。 “陸斯年!” 陸斯年面不改色,只瞥了他一眼。 “你給我坐下,不許去!” 陸斯年又往前走了幾步,手放在門把上。 “我好不容易搜羅的你又給我拿!老楊不是才給你那兒送過酒么?喂!你別走,你給我回來...” 陸斯年聽不見,揚長而去。 “你看看他這熊樣,一天天的就只會氣我!”顧遠(yuǎn)書氣得七竅生煙,沖著任千山抱怨,“我他媽上輩子欠他的我!” “得了吧,要不是他,你這一攤子事兒不也早砸了,你倆互相成全嘛?!比吻矫碱^一挑,“哎,他這是交了什么女朋友,這么上趕著?我以前還以為他不喜歡女的呢?!?/br> “哼,他這是魔怔了。”顧遠(yuǎn)書看著緊閉的房門,嘆了口氣,“他這事兒,還不知道怎么收場呢。我跟你說,時雨前幾天上他家去了?!?/br> “時雨她還沒瘋夠呢?前幾天我可看見她帶著男人上我那兒去了。” “我也看見了,畫展她也帶了個男人去,挺高挺帥一小伙子是不是?長得還行,就是瞧著又點兒寒磣,戴了個沛納海的便宜貨?!?/br> “還真是!你說時雨養(yǎng)了個小白臉,怎么也不給人家收拾收拾?” * 白色的燉盅蓋揭開了,被金絲翅塞得滾圓可愛的乳鴿浸在湯色清亮的湯水里,濃郁的香氣叫人垂涎欲滴。 “陸先生送的,”服務(wù)生說,“兩位慢用?!?/br> 兩位面面相覷,同時咽了一口口水。 好香。 “我怎么覺得有點兒塞翁失馬了...”裴媛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湯,“...好好喝,竟然不覺得傷心了…” 傅青淮笑道:“你看你這出息...” 她話音未落,服務(wù)生又回來了,這回拿了一瓶酒,鎮(zhèn)在冰桶里。 深棕色的酒瓶上貼了一張白簽,燙著金字 RARE TAWNY 30, 右下角是手寫的中文字 “斯年”。 “給您倒上么?”服務(wù)生問。 “好,麻煩你。”傅青淮看著那兩個字,笑著點點頭。 裴媛也看見了,看著傅青淮揶揄一笑,待服務(wù)生走了,壓低聲音問她,“...陸斯年…到底什么人?” “不知道?!备登嗷磰A了一筷子魚翅塞進(jìn)嘴里,品了一會兒那鮮味,才接著說:“我沒問,他也沒說。但我知道他不是一般人,也不是什么助理,他是顧遠(yuǎn)書的朋友?!?/br> 裴媛倒抽一口涼氣,怎么會這樣...”,她頓了頓,又說,“哎,可就算他背景不一般,人總是好的,你別怕煩又縮了。你跟余秋秋不都相安無事...” “做朋友自然相安無事,談戀愛我就怕買一送一家子...”傅青淮嘆了口氣,“得過且過吧,我不愿多想。倒是你,袁晗怎么回事?他可從沒放過你鴿子?!?/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