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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安——”江瑾的聲音撕心裂肺。 斑駁的光影中,沈牧亭微笑著看向?qū)γ娴膽?yīng)少安。 那些絞藤自動在應(yīng)少安周圍盤虬,在他的掌心,有一顆翠色的圓球,圓球中間涌動著絲絲櫻色流光。 這一刻,沈牧亭懂了。 種子,應(yīng)少安手里的圓球,是絞藤的種子。 “我與它同生?!边@東西是他從娘胎帶出來的,每個應(yīng)家人的身體里都有一枚,每一個應(yīng)家人的出生,伴隨的便是娘親的死亡。 幼時,應(yīng)少安不論走到哪里,哪里就會出現(xiàn)死亡,他是怪物,他一度以為自己是被詛咒的怪物。 十個月便必須學(xué)會自己吃飯、穿衣,他從小的生活便是暗無天日。 應(yīng)家人啊,生來就是被詛咒的存在。 直到他們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之后,他們才能重見天日。 可應(yīng)少安十歲出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殺光應(yīng)家人。 那一次,正是江瑾被抓來成為祭品那年,他給了江瑾一顆卵,放他離開。 身為應(yīng)家最后一個人,他的地位在荙楚跟孖離北國都是崇高的,因為他的能力能增強他們的兵力,可增強兵力的同時,也是殺人。 應(yīng)少安手里的鮮血已經(jīng)匯聚成江,可這些都非他所想。 他不想要這樣崇高的地位,他只想要一個自由,一個輕松自在的自由。 “沈公子,你會愿意救我的?!睉?yīng)少安回首看了一眼外面的江瑾,他被絞藤纏著,卻沒有被絞藤寄生,它們又更喜歡的東西——沈牧亭。 絞藤爭先恐后地朝沈牧亭涌過去,沈牧亭指尖凝聚著一道光,那光比劍還利,抬手一揮,絞藤盡數(shù)被灼燒,落在地上扭曲著。 “怎么?用月燭溟來威脅我嗎?”沈牧亭臉上染血,那笑依舊風(fēng)輕云淡,“我不受任何人威脅?!?/br> 月燭溟是他的軟肋,他承認(rèn),可若是因為他,將平生第一個對他無欲無求之人卷進來,或許還會因他而死,這軟肋,他寧愿不要。 他會在月燭溟來之前,殺了應(yīng)少安,結(jié)束這換了世界也無法逃離的噩夢。 應(yīng)少安但笑不語,只是輕輕敲了敲他手中的圓球,圓球中的櫻色流光閃了閃,周圍的絞藤再次動了起來。 它們瘋狂纏繞著沈牧亭,好似要將他生生拆分,鮮紅的血染紅了藤蔓,那些荊棘像是有意識般生生鉆進了沈牧亭的身體里。 疼! 非常疼! 跟在月燭溟身邊將近一年,這一年的時間太過輕松自在,讓他好似忘了這種疼痛般。 那痛卷土重來時,沈牧亭感覺渾身的血rou都好似在被撕裂。 沈牧亭的血在快速流失,又在快速重生,到了后面,他傷口的愈合速度漸漸慢了下來,那些鉆進他身體里的絞藤好似堵住了每一條大小血管。 沈牧亭的臉越來越蒼白,身體也越來越冰寒,他一只手拽住埋了一半在他身體里的絞藤,硬生生將它扯了出來。 那一片皮膚皮開rou綻,隱約見骨。 無數(shù)詭異的東西從祭臺中冒了出來,盡數(shù)朝沈牧亭涌了過去。 應(yīng)少安在半空平靜地看著,為沈牧亭如此驚人的愈合能力驚嘆,那心里原本還帶著幾分不確定的希望,現(xiàn)在更是徹底堅定。 “應(yīng)少安——”一把長刀猛地砍斷了覆在周圍的絞藤,仇軒手執(zhí)長劍,劍鋒橫在江瑾的脖頸上,他的身上很快就爬滿了絞藤,猛地刺了進去,仇軒臉上很快就布上了一層薄汗。 仇軒在森林里迷路了,轉(zhuǎn)了很久,才找到這里。 王爺?shù)膭幼骺斓脑?,今日?yīng)該就能到這里了。 “他不在乎的?!苯粗鴳?yīng)少安微笑,“他不在乎我的死活,拿我威脅他沒用?!?/br> “放了我家公子?!背疖幟嫔n白,并不理會江瑾,江瑾覺得應(yīng)少安不在乎他的死活,可如果真的不在乎,那些藤蔓為什么獨獨放過了江瑾。 應(yīng)少安面色不變,那只握著種子的手卻無意識地緊了緊,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發(fā)現(xiàn)。 那邊沈牧亭已經(jīng)撕掉了全身所有的藤蔓,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血人,他抬眸看向應(yīng)少安,一把拽住一根絞藤,朝著半空的應(yīng)少安就抽了下去。 可是下一瞬,應(yīng)少安周圍就有絞藤覆上去擋住,沈牧亭沒有傷及應(yīng)少安分毫。 荙楚三國交界處。 伏琴看著仇軒留下的螢火,轉(zhuǎn)頭擔(dān)憂地看著月燭溟,“王爺,螢火斷了?!?/br> 月燭溟看著這方森林,“給我搜!” 應(yīng)少安不可能抹掉所有行過的印記。 “搜仔細(xì)。”伏琴也提劍躍上了樹,仇軒不可能什么都不留就斷了螢火。 他在路上逡巡了一圈,最后在一個較為隱蔽的角落看到了仇軒留下的記號。 “別去,阻止王爺?!焙喍痰奈鍌€字,卻讓伏琴有種五雷轟頂?shù)母杏X,危險,公子跟仇軒遇見危險了。 可是,他發(fā)現(xiàn)了,不告訴王爺? 仇軒,你覺得不告訴王爺可能嗎?公子就是王爺?shù)拿?,而你,也是我的命?。?/br> “伏琴!”月燭溟率先看到面色微變的伏琴,縱身躍了上來,看到了伏琴旁邊的字。 那字也不能稱之為字,根本就不是盛宣的字,而是他們幼時玩鬧伏琴寫錯字的簡畫。 “那是什么東西?”有人忽然發(fā)出驚恐的聲音。 月燭溟跟伏琴同時抬眸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就聽一聲慘叫傳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