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穿成某宗妖女 第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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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星遙一向嬌柔和緩,說話輕聲細(xì)語,很少動怒,很少像這樣冷漠。 她把賀蘭涯那股氣勢學(xué)了個十成十,慕星遙現(xiàn)在可不是在合歡宗,也不是在其他地方,在這種密林中的部落,她要是不展現(xiàn)實力魄力,根本無法立足。 黑臉男人天天在這兒被太陽曬,又沒多少進(jìn)步,慕星遙再美如天仙,他也惱得狠了! 黑臉男人粗聲吼道:“你教的根本沒有用,這么多天過去,老子什么也沒學(xué)到!老子不學(xué)了!” 其余男人看著他在這里發(fā)作,同樣不善地看向慕星遙。 慕星遙冷冷道:“你可以不學(xué),自己回去待著,別影響其他人?!?/br> 那位黑臉男人立即揚手:“我們都沒學(xué)到東西!我們都不學(xué)了,你也得走,不只走,還得把之前拿走的東西還回來。” 吃都吃了,慕星遙能還他什么? 她故意道:“你死了的爹還能再刨出來嗎?” 那黑臉男人大怒,他本就是連日來被太陽毒曬,心中起火,把一切怒火往慕星遙撒去,再被言語一激,揚起來的手掌變做拳頭,要揮向慕星遙。 其余男人以為的女子慘叫沒有傳來,反而是黑臉男人接連兩聲慘叫。 慕星遙抓住黑臉男人的胳膊,反手一扭,黑臉男人整個胳膊一反,再被慕星遙往膝蓋窩踢了一腳,扭著他的胳膊按到地上。 這個結(jié)局,賀蘭涯并不意外。 慕星遙也很平靜,笑死,她是弓箭手,百步穿楊那一種。 一個戰(zhàn)士和弓箭手比力氣,猜猜是戰(zhàn)士大還是弓箭手的力氣大?賀蘭涯嫌棄她力氣不夠,是和修士比,那些修士都是淬體不知道多少次的怪物,在賀蘭涯的逼迫下,慕星遙后面吃飯睡覺都帶著手上金環(huán)。 她的力氣可能比不過真正的猛獸,但是比一個黑臉凡人還是綽綽有余。 那名黑臉男人被按在地上,越是原始封閉的部落,越崇尚武力。見到慕星遙瞬間制服黑臉男人,其余人的神色也跟著一變,至少不再那么不善。 慕星遙掃過眾人:“你們來學(xué)箭,是因為你們用你們部落的功夫用不好。你們學(xué)自己的功夫?qū)W了這么多年尚且平平,到了學(xué)箭,就要幾日出成績?” 比她當(dāng)初偷懶還不靠譜。 那些人頓時眉頭一皺,慕星遙道:“你們旁邊的孩子,他們的準(zhǔn)頭已經(jīng)高了許多,只是力量不足。你們卻什么也沒學(xué)到,是我沒教你們?不過是因為你們自負(fù)自大罷了?!?/br> 見事情鬧到這地步,那位一直在旁邊盯梢的男人連忙過來:“慕師,別和雄見他們一般見識。” 他堆出一個笑:“慕師繼續(xù)教吧,他們就是因為平時太傲,才不老實,慕師敲打敲打就好,慕師昨日不是說要點傷藥?傷藥最為珍貴,但是我們商量一下,說不定能勻給慕師一點?!?/br> “還有rou,打獵的人下午就回來了?!?/br> 他其實一直守在一旁,本來就是要慕星遙再拿出真本事來,否則這些漢子不大服氣。 若是慕星遙之前的百發(fā)百中不過是運氣,這名男子現(xiàn)在就不是這個態(tài)度了。 慕星遙哪里不知他的想法,但她沒有辦法,她需要食物。 她的箭術(shù)高,但是找不到獵物。 毒辣的陽光下,慕星遙白皙的臉已經(jīng)被曬得微紅,額上汗珠細(xì)密。她垂了眼眸,工作嘛,這種事情很正常……慕星遙忍氣吞聲道:“我希望沒有下次,繼續(xù)訓(xùn)練?!?/br> 她咬緊牙關(guān),人是很神奇的生物。 越是艱難的時刻,慕星遙好像越堅強,她旋即平靜下來。 一道冷漠清澈的男聲卻響起,由遠(yuǎn)及近:“她不教了?!?/br> 賀蘭涯從圍場外走進(jìn)來,陽光下,他雪衣生輝,冷著臉色目如寒冰。 慕星遙險些瞪大眼,賀蘭涯動了?! 他居然動了,他的傷口不會裂了吧!慕星遙立刻走過去:“賀蘭涯!” 賀蘭涯一把拉住她的手,毫無笑意對其余人道:“她不再教你們箭術(shù),人我會帶走?!?/br> 他帶著慕星遙就朝外走,慕星遙倒是想甩開他,又怕賀蘭涯的傷口徹底裂開,她失神之際,賀蘭涯已經(jīng)拉著她快走出去。 “慢著!” 那名男人出聲阻攔,其余人也馬上擋在他們周圍。 那男人深知如若這些人學(xué)會箭術(shù),對部落是極大的好處,之前試試慕星遙也就罷了,但她真要走,他們定然不愿。 這男人道:“您是慕師的丈夫?”他打量著賀蘭涯和慕星遙容貌相配,年紀(jì)相仿,而且穿著都像是外面的人,才這么猜測。 男人說:“慕師的箭術(shù)非常好,我們想留下慕師教我們,這一點想必慕師也……” 賀蘭涯打斷他:“第一,教授箭術(shù),不是這個待遇,你們并不尊重她。” “第二,她教了你們許多天,足夠抵消這幾日的報酬?!?/br> 見到幾名男子目露兇光,賀蘭涯冷笑一聲,他一只手抓著慕星遙,另一只手如同魅影一般快速拔下慕星遙頭上的簪子,再精準(zhǔn)地抵到那名男人脖子上。 他的動作太快,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 賀蘭涯冷冷道:“第三,你們要是想強留,可以試試。她是神箭手,百發(fā)百中,我遠(yuǎn)近皆可殺人。你們?nèi)绻幌霌p失慘重,就別昏了頭?!?/br> 慕星遙頭皮發(fā)麻,賀蘭涯太猛了。 他都傷成這樣,還上來就威脅殺人。 但事已至此,不可能回轉(zhuǎn),慕星遙不可能露出怯懦之色,免得別人覺得他們外強中干。慕星遙撫摸弓箭,意思不言而喻。 那名被賀蘭涯頂住喉嚨的男人在部落里地位很高,他讓賀蘭涯先放開他,他去和他們商量。 賀蘭涯二話不說放人,他這副半點不怕放了人后會出問題的態(tài)度,更讓那名男子后怕。 剛才那瞬間,他連怎么被抓住的都沒反應(yīng)過來。 那名男子和眾人一商量,決定放人。他的理由是賀蘭涯和慕星遙兩人裝束不凡、容貌不凡氣度也不凡,不是普通人,害怕殺了他們也會有后續(xù)的麻煩。 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這兩人身手都很高,他們頂多是人多,占不了太多便宜。 一個用箭,一個身手極快,若是結(jié)了仇,兩人之后在暗處射殺他們的人,他們防不勝防。他們有房子,有家人、孩子、老人,這兩人卻沒有。 慕星遙和賀蘭涯離開這個部落。 到了遠(yuǎn)處,確認(rèn)他們沒跟上來后,慕星遙才蹙眉道:“賀蘭涯,你跑出來做什么?你的傷呢?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br> 賀蘭涯定定地看著她,完全沒有之前的配合。 “如果我不來,你會一直在那里待下去?”賀蘭涯并不能接受慕星遙被別人呼來喝去、強顏歡笑,“他們態(tài)度倨傲,你忍了很久,為什么不告訴我?” 第66章 吵架、和好 慕星遙太清楚賀蘭涯的性格。 賀蘭涯骨子里帶著一股唯我獨尊的傲勁兒,他也許是把自己納入了他的“自己人”范疇,所以不能忍受她朝別人卑躬屈膝。 賀蘭涯負(fù)傷把她從受人猜忌、欺凌的工作環(huán)境里拉出來,在這里冷著臉關(guān)懷她,慕星遙會充滿感激嗎? 不會,她只會想敲掉賀蘭涯的頭。 慕星遙柳眉一凜,兇道:“為什么要告訴你?我給你說了多少次,你帶著傷到處亂跑做什么啊?現(xiàn)在好了,跑是跑了,爽是爽了,接下來幾天我們吃什么?” 慕星遙充滿不快,氣到深處,她直接靠在樹上,撂挑子道:“現(xiàn)在沒有藥了,也沒有rou,你等著今天傷口裂開、發(fā)炎活活痛死算了。我真的是不理解你,幾句口舌爭端算什么,我本來都忍了這么多天,再忍一段時間你的傷好,你就可以幫我了,你偏偏在這種時候幫倒忙。” 傷口二次裂開,再養(yǎng)好可就難了。 就相當(dāng)于慕星遙前幾天的打工生涯都白費了,她能待見賀蘭涯才怪。 想想她天天在烈日底下教那群兔崽子箭術(shù),還要被猜忌懷疑,如今滿腔努力徹底付諸東流,她本來就沒吃過什么苦,如今既熱又累、悲從中來,一腳踹在地上的石頭上。 石子兒飛起,正正砸在賀蘭涯的小腿處,留下一個不大不小的泥印。 慕星遙頓了頓,本來覺得不好,想要道歉,又惡從心頭起覺得賀蘭涯都能活蹦亂跳跟蹤她了,被砸一下也沒什么。她別開臉,一點歉意也看不到。 賀蘭涯:…… 賀蘭涯倒沒有生氣,他的傷口的確沒好全,也不想彎腰拂去衣上塵土,就這么忍了這塊不大不小的痕跡。 賀蘭涯道:“你生氣了?”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工作都給攪黃了,她還要養(yǎng)他,換圣母瑪利亞來也氣。 慕星遙抬起臉:“沒有生氣?!?/br> 口是心非,賀蘭涯挑眉:“你生氣是因為我?guī)ё吡四?,你無法從他們身上得到獵物,只是這一點?我賠你就是?!?/br> “你能怎么賠?你都傷成這樣了,你能去打獵嗎?你現(xiàn)在能行嗎?說不定連一只烏龜都打不過,鳥見了你都能在你頭上拉屎。話說得這么好聽,最后還不是只有我去。” 慕星遙半點沒給賀蘭涯面子,偏偏,賀蘭涯笑了。 他的笑并非帶著諷刺的皮笑rou不笑,反而如玉樹生花,雅致暢快得緊,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居然顯得有些真心和溫暖。 慕星遙陷入沉思,罵他,他在高興什么? 她只能冷著臉:“把傷口笑裂了我不會賠你?!?/br> 賀蘭涯好不容易止住笑,把手心遞給慕星遙:“我能不能行,你去看就是?!?/br> 他是要帶慕星遙去打獵了。 慕星遙拒絕:“我不去,我可不像某些人,心存懷疑,要故意跟蹤我?!?/br> 賀蘭涯心思玲瓏,知曉前面的話還好,唯獨這句話,才是慕星遙隱而不發(fā)的真正心結(jié)。他道:“誰說我懷疑你?” 夏日風(fēng)拂熱浪,清風(fēng)吹過,樹葉索索作響。 慕星遙干脆說出來:“你不吃我?guī)Щ貋淼膔ou,不就是防止這些來路不明的rou會害你?今天悄咪咪跟蹤我,不也是為了看我在和什么人接觸?” 慕星遙平時不說,只是懶得起爭執(zhí),她想的是餓賀蘭涯幾頓他就好了。 賀蘭涯看她充滿慍怒,冷靜回答:“如若我是擔(dān)心那些rou害我,為什么我起初會吃?抑或是,我若有你要害我的擔(dān)心,又為何會食用你挖回來的野菜、水?” 慕星遙道:“誰知道你的?” 她現(xiàn)在才想到委屈,過去幾天真的是太難了,她每天很累,哪怕以為賀蘭涯在懷疑她,慕星遙也懶得理會。 現(xiàn)在想想,才覺得天天養(yǎng)他還要被懷疑,可真慘。 慕星遙眼里泛起星星點點,賀蘭涯收在眼里,繼續(xù)道:“再說我跟蹤你,我如果認(rèn)為你和別人聯(lián)合起來害我,我應(yīng)該在你勢單力薄時殺了你,又怎么會在你去找別人時湊上去?我沒事做,想以一敵多嗎?” 慕星遙又累又熱,一屁股坐在樹下,慘慘地用手抹了眼淚:“誰知道你的?!” 賀蘭涯在她面前站定,慕星遙手上有泥,一去抹眼淚,把整張臉也抹花了。 賀蘭涯輕輕彎腰,很輕,微微牽動腰上的傷口也不在意。他的食指擦去慕星遙臉上的淚和泥,輕輕道:“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