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庶子的庶子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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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月硬著頭皮,一遍遍告訴自己忍住,繼續(xù)、馬上就好。 結(jié)果,好不容易把面糊好了,她娘又拉著她道:“小月呀,我覺得你這個脾氣得改改……” 除了脾氣不太好之外,對秦貞的態(tài)度也不對。 長輩喊秦貞吧,結(jié)果她一個做妻子的也是左一句秦貞右一句秦貞,虧得家里都是自己人,否則還不叫人笑話去。 要不是秦貞這孩子脾氣好不計較,她感覺女兒要被休回來。 沈君月想哭,她終于知道沈二是怎么回事了。 敢情這是遺傳。 秦貞領(lǐng)了個小毛頭。 到了書肆一給錢,這個事算是結(jié)了。 本來想給趙琳道個謝的,結(jié)果瞅了一圈不見人,一問才知道,趙琳剛才追他出去后,根本沒回來。 秦三伸著脖子望了一會,見人都走了,覺得沒什么意思,索性回詩會去了。 掌柜一邊給秦貞包書,一邊八卦:“這個秦二公子,還真是……” 一言難盡呀! 秦貞心頭一突。 他今日在詩會,大家也是喊秦三為秦二。 當(dāng)時秦貞心里就怪別扭的。 于是,便試探性地問:“聽說咱們縣太爺也姓秦,這位秦公子看起來相貌和談吐都不錯,衣裳也穿得體面,可與他們家有什么關(guān)系?” “正是縣太爺家的二公子!” 掌柜說完,忍不住嗨了一聲,“什么談吐,啊呸!” 怎么都是個急色鬼。 每次見到趙琳就跟哈巴狗似的,明明知道他們趙琳與江安青梅竹馬,只待趙琳到了年紀(jì),便能名正言順的提起這事了,結(jié)果秦家那位太太,卻幾次三翻的上門。 掌柜跟江家還是有親的,自然是向著江家。 一提起秦三和王氏,根本就是氣得咬牙切齒,也就王氏那種商戶人家的女兒才能交教出這樣沒臉沒皮的兒子來。 秦貞:“……” 本來打聽自個兒的事,結(jié)果倒是聽了一嘴的八卦。 不過,原主這個庶子,在本地人眼里,一直都是不存在的? 這么一想似乎也合理,秦家?guī)孜坏粘龅墓幼x的都是縣學(xué),唯獨(dú)他在一家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私塾里。 如今就連趙家這樣的官宦人家,與秦老爺和王氏有過來往的,也都不曾知道秦家還有一位叫秦貞的庶子。 想到此,秦貞心里五味雜陳,說不是難受那是假的。 本來還想再打聽點(diǎn)別的,結(jié)果,沈好文催道:“小姑父給我買栗子唄,我還想吃烤紅薯!” 秦貞看了看手里的銀子,默了一下道:“等會,你今日表現(xiàn)這般好,我再送你個禮物?!?/br> 這年頭,實在沒有五三,練習(xí)山之類的題,否則他就應(yīng)該送這熊孩子一整套,叫你催我! 讓掌柜給他拿了本《千字文》。 現(xiàn)在兩小子都讀完了《三字經(jīng)》,再學(xué)學(xué)就該換書了。 秦貞索性買了兩本,這才領(lǐng)著沈喜文出了書肆。 兩人回到家,沈父和沈二從鄉(xiāng)下給人殺豬回來了,見到秦貞沈二笑著招呼了一聲,“你小子可算是出息了,居然去參加詩會了。” 他也是讀過兩年書的人,知道這詩會除了舉人與秀才之外,一般的童生都沒資格去的,不料秦貞這么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子也去了。 沈二說著就拍了拍他的肩道:“好好學(xué),將來咱們就靠你了。” 秦貞道:“二哥可別夸我了,大哥還沒回來嗎?” 沈大初八吃了臘八飯才走的。 從他們這兒到業(yè)城,來回得五六天,不過沈大得辦點(diǎn)貨,一般還得在業(yè)城待上三四天,大概就這兩三天就到了。 說起沈大,秦貞小聲道:“大嫂還沒回來嗎?” 沈二搖頭,默了一會道:“我聽說那邊已經(jīng)開始相親了?!?/br> 秦貞:“……” 沈二無奈道:“其實這事不怪你們,你真別往心里去?!?/br> 沈大娘子一直瞧不上沈家,只不過借著這個由頭不回來罷了,臘月初七那日,對方還派人來送了和離書。 沈大自個兒過去了一趟。 對方是執(zhí)意要和離的,沈大說想和離也可以,待過了年。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喝了碗臘八粥便走了。 秦貞聽得頭皮發(fā)麻,“孩子怎么辦?” “孩子是我們沈家的,自然得留下來?!?/br> 要是真把孩子當(dāng)回事,在沈大第一次帶著孩子上門的時候,她就回來了。 秦貞扭頭看了一眼個頭不高的沈好文,輕輕嘆了口氣。 他是攤上一個好爹,這孩子是攤上一個好娘。 秦貞感慨了一會,沈二娘子過來喊他們吃飯,沈二娘子見兩人站在一起嘀咕,好笑道:“怎么了這是,才幾天不見呀,需要這么親熱嗎?” 秦貞喊了一聲嫂子。 聽說要開飯了,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沈二娘子忍不住樂了,打趣道:“急什么,又沒人與你搶的!” 秦貞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拉著磨磨嘰嘰的沈二就往花廳走。 家里的女人和孩子都用過了,就剩他們?nèi)恕?/br> 秦貞還是頭一次與老丈人同鍋吃飯,多少有些局促。 不過被灌了兩杯酒后,話就多了起來。 沈君月坐在屋里頭被她娘領(lǐng)著裁襪子。 說是給秦貞繡的。 外頭的衣裳可以讓裁縫趕制,但貼身的衣物,不管是沈母還是沈二娘子,甚至素姨娘都覺得還是老婆親手縫制的好。 沈君月聽得一陣惡寒。 四對一,她只得乖乖地閉了嘴。 素姨娘做慣針線活的,雖然現(xiàn)在眼睛不太好了,可這段時間依舊在家里沒事的時候領(lǐng)著雙兒繡點(diǎn)東西。 因為用眼少了,現(xiàn)在視力倒是比以前好了一些。 所以,花樣、款式,都是她提的。 沈君月聽得一臉懵逼,原主的記憶里,倒是有這些詞匯,花樣也有,可她是真真實實沒接觸過,一堆彎彎曲曲的線放在一起,在她眼里那都是差不離的。 就跟秦貞條件反射性的倒是能有些書背下來,可背過之后,如果不仔細(xì)閱讀、復(fù)習(xí),那么過后依舊一臉懵逼。 沈君月又壓根不想學(xué)這個,所以,聽素姨娘講完,眼里依舊沒什么光彩。 沈母氣得錘了她一下,“你以前做姑娘的時候就不樂意學(xué)這些,現(xiàn)在可比不了那個時候,如今只是給你夫君做點(diǎn)東西,將來有了孩子,孩子的小衣裳都得自個兒動手才放心?!?/br> 沈君月聽得差點(diǎn)閉過氣去。 誰特么生孩子??! 她才不要生孩子。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怪不得我學(xué)不會,原來是原主欠缺這一方面的天分! 是以,她更懵逼的理所當(dāng)然了。 既然花樣不會,沈母索性教她簡單的縫合,先把襪子給裁好,再簡單縫到一起。 因為這東西是穿在腳上的,也不要求你針線有多工整,只要不硌腳不難受就成。 沈君月總算是松了口氣。 拿起剪刀卡卡的兩剪子下去,沈母差點(diǎn)暈過去,伸手又給她了一下,咬牙道:“這布難道不要錢呀,你這么一裁,一大塊布就沒了啦!” 二兒子說她那酒賺了些錢。 可那些多不容易呀,也不是每天能賺那么多。 死孩子就不知道節(jié)儉。 素姨娘見沈母一會的功夫打了沈君月好幾下,有些心疼道:“沒事,沒事,這裁壞的地方倒是可以給阿貞縫個小包,去私塾的時候帶點(diǎn)小點(diǎn)心什么的也方便?!?/br> 沈母白了沈君月一眼,“學(xué)著點(diǎn)兒。” 沈君月:“……” 秦貞吃完飯,和沈家父子聊了一會。 沈父主要問他的學(xué)習(xí)怎么樣,在那邊還住得習(xí)慣不習(xí)慣。 再有一些長輩對晚輩的鼓勵。 沈二見兩人聊得挺投機(jī),去廚房轉(zhuǎn)了一圈,回來拉著秦貞道:“小月還給你縫了一雙新襪子?!?/br> 秦貞有點(diǎn)受寵若驚,“真的假的?” 不容易呀。 他在私塾的時候,大家都知道他年紀(jì)小小就有了媳婦。 而且媳婦還是出了名的比較厲害。 甲班有幾個師兄也成親了,人家穿的是媳婦做的衣裳,媳婦縫的襪子,鞋子和書包,甚至連吃飯帶的食盒上頭的套子都是媳婦做的。 有時候,師兄們還會比較自家媳婦的手藝,誰繡的好,誰搭配的圖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