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暢想著,遠方是什么。 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真的能夠抵達遠方。 “走出去?!笔鈽蚩闯隽思_合爾目光中的向往,“走出去,你就會發(fā)現(xiàn)新的世界。” 一個鄉(xiāng)村的進步和發(fā)展,需要改變目光,改變想法。 一個國家也同樣如此。 不然就不會有后面的改革開放。 殊橋提議道,“你有空的時候可以來學(xué)校當(dāng)體育小老師,順便來蹭聽兩節(jié)課?!?/br> “讓你的meimei蘇布當(dāng)你的小老師,我想她一定很樂意?!?/br> 吉薩合爾悶聲悶氣地說,“老師,我才不用她教我!” 他是哥哥,應(yīng)該他教meimei才對。 殊橋笑著搖了搖頭。 兩個人有說有笑到了城里,殊橋讓吉薩合爾去忙,自己則偷偷找了個無人注意的地方,確認了四周的問題后,才使用了背包里的道具。 看著眼前好幾堆教科書,殊橋露出了苦澀的微笑。 所以她為什么要選擇這么偏僻的地方?她一會還得一摞一摞搬出去,放在吉薩合爾的車上。 古早健身方法,就從搬書開始。 ——* 殊橋折騰了一整天,重新回老書記的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了。 一行人看她和吉薩合爾開著拖拉機回來,都大松一口氣。 何秋露連忙跑過來,焦急地說,“橋橋,你走哪里去了!” 剛問完這句話,一抬頭,看見拖拉機后面那一車的書,傻了。 殊橋把她一早就想好了的謊話十分有層次地說了出來,“秋露姐,你快來看!”她面帶喜色,從拖拉機上跳下來,裙擺飛起。殊橋拉住何秋露,往后走,“我今天想著出去買紙,哪知道看又進了一批書,說是為了鼓勵教育的!我就都買回來了!” 這話一出,李國強眼睛大了,“真的嗎?我怎么沒聽說這件事?!?/br> 殊橋在腦海中催系統(tǒng)到底更改完劇情沒,系統(tǒng)慢吞吞地應(yīng)了一聲,說訂單表上的數(shù)字調(diào)過了。 要是真有人去對照,那也不會出問題。 更何況這山高水遠的,誰為了這點小事去挨著扒訂單賬本? 那可不是無聊嗎! 何秋露更是吃驚,“你都買回來了?” 徐文看上去卻是不太驚訝了,他早早就領(lǐng)教了這個資本主義的厲害。 徐文有些擔(dān)心殊橋這樣給她自己惹來麻煩,但想來她到了這以后,雖然人看著不勤快,可什么吃苦也沒有落下。 又有老書記和李國強這邊擔(dān)著,問題應(yīng)該不大。 畢竟啊,打小報告這件事,也得是一級一級往上的。 符明誠上前,拿起這些課本,一頁一頁地看,老書記跟他一樣,站在車的面前,那模樣,簡直比挖出了黃金還有興奮驚訝。 “書啊!是書!” “這還是算術(shù)的!還有歷史的!” “自然課!上面還有圖!” 一老一少跟說個貫口似的一唱一和。 李國強連忙把殊橋拉到一邊去說悄悄話。 “殊橋同志,你跟我說,這些書,到底花了多少錢?” 殊橋眨了眨眼,問,“李隊長,我自己的錢,你也要管嗎?” “你的意思是——?” “這個不需要組織上支付,李隊長放心吧?!笔鈽?qū)χ顕鴱娧b逼,心中卻想,這些書,她也一分錢沒給。 全都是系統(tǒng)爸爸送的。 而能夠得到這些書,還多虧這些小分隊的同志們呢! 幾乎每個人都被她以各種理由問過一遍題目。 但也是這樣的方式,讓殊橋一下明白了,其實有些同志,對于別的科目也很擅長。 比如......“隊長,我覺得你倒是很熟悉歷史?!笔鈽蛭⑽⒁恍Γ澳憧?,我為你買來了一些歷史課本,不知道你是不是愿意上這門課程。” 李國強瞪大了眼,指了指自己,“我嗎?教歷史?” “是啊,隊長,如果你想教語文,也可以同時一起。反正我們肯定會分好幾個年級,每個年級的語文課,就交給不同的老師來教就好了。大家都可以多嘗試一下別的課程。” 李國強一聽,覺得殊橋的這個提議很好。 只是分年級這件事......李國強心中一直是不確定的。 按道理來說是應(yīng)該有六個年級的,然后讀完六年級,就可以讓他們?nèi)ド陥罂汲踔辛恕?/br> 可是聽老書記說,之前他上課,哪里有經(jīng)歷分年級?就跟那東北菜一樣一樣的,直接一鍋亂燉往里塞,一個班的學(xué)生也不管年紀大小,知識掌握量如何,總之就講一樣的東西。 現(xiàn)在忽然按年級分了,如果有些熱人年紀大,但是基礎(chǔ)還不好,這可怎么辦? 學(xué)習(xí),是要對癥下藥,因地制宜的呀! 殊橋看出李國強的發(fā)愁,提議道,“不如我們可以策劃一張試卷,然后發(fā)給所有來報名的學(xué)生,按照成績和知識的掌握程度分年級。如何?” 其實說是年級,也不過是班級。 學(xué)校到現(xiàn)在報名的也就七八十個人,一個班估計十多二十人,這個學(xué)校也就這樣了。 李國強一拍掌心,決定就這么做。 一邊叫大伙把書搬進去放著,寶貝著,一邊計劃著晚上請大家一起來出題的事情。 殊橋回頭看了眼,跟著她一起回來的吉薩合爾正乖乖地站著,忙對他招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