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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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輕飏立刻搖頭否認:我只希望,能與他有一場公平的決斗,我要親手殺了他為我母親報仇。 靈霄微微挑眉:這可比讓我殺了他難度更大。 我如今是筑基初期的修為,只要前輩您愿意出手助我,將他的修為也壓至筑基初期,我便能光明正大地與他比試一場。若我輸了,算我技不如人,不怨不恨。若我僥幸贏了,也算是為我母親報仇雪恨了。徐輕飏看著靈霄,還望前輩,成全晚輩。 靈霄雙手抱臂:恕我直言,就算你們都是筑基初期的修為,你要勝過上官牧云的可能性還是很低。你們之間的輸贏比,在九比一。 至于誰九誰一,不言而喻。 徐輕飏咬緊后槽牙跪倒在地:就算是十比零,一成勝算都沒有,我也要與他比這一場。他的修為那么高深,若不如此,只怕我再修煉幾百年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靈霄懶洋洋地靠在一塊礁石上,探出骨節(jié)分明的修長右手輕輕地掐算了片刻。 隨后,他低頭看著跪下的徐輕飏:這樣吧,你也不必在這里跪我。那前頭便是玉清元帥廟,你去跪他。只要你跪滿三個時辰,本座便應(yīng)了你的請求。而且本座保證,你們決斗就算你輸了,也不會死,但你要留在那廟里修行,終身不得離開安邑。你若贏了,本座也不管你,如何? 他話音剛落,原本就大雨傾盆的天空中突然響起了幾聲巨大的霹靂聲。 徐輕飏聞言,二話不說,一起身就對著靈霄深深地鞠了個躬,轉(zhuǎn)身就往不遠處的廟宇走去。 看著徐輕飏的背影消失在視線,靈霄這才傲然地抬頭看著蒼穹,露出一個略帶挑釁的笑容:這個年輕人的命,本座保下了,不服來戰(zhàn)? 虛空中的電閃雷鳴瞬間消失了。 為什么要救他?纏繞在靈霄手腕上的銀龍淡淡追問。 靈霄聳聳肩:看著他順眼。當初在帝陵里,這小子還挺有禮貌的。 他方才簡單地替徐輕飏算了一把,才發(fā)現(xiàn)這小子眼前就有一大死劫,而且?guī)缀跏蔷潘酪簧哪欠N大劫。不過如果能夠順利渡過此劫,他的未來倒是會后福不斷。 靈霄也是在看到徐輕飏提到自己母親時候那赤紅的眼睛,這才臨時決定要保下這個青年。 他自己天生地養(yǎng),無父無母。故而對于這種血緣親情雖不能理解,卻格外向往。 若要認真計較起來,也是徐輕飏對自己母親的一片赤誠之心打動了他。小小年紀就能懂得潛伏在仇人身邊,數(shù)十年如一日地想著要為母親報仇。 單憑這份反哺跪乳之情,靈霄就對徐輕飏高看一眼。 對了,帝君,你說這三界中,可有什么生靈是無父無母,天生地養(yǎng)的?靈霄忽然好奇地詢問道。 檀淵沉吟片刻后,奶聲奶氣地回答道:太古時代,天地尚未分離,便有先天靈氣孕育混沌之中,待天地被盤古氏巫神分開之后,先天靈氣便分而幻化為先天四大圣獸,祖龍、元鳳、玄武、始麒麟,這等先天圣獸與鴻鈞、三清、媧皇等圣人為同一階之靈物,也無父無母,天生地養(yǎng),倒符合你的描述。 算起來,檀淵這一支圣龍血脈便是傳承至祖龍圣獸,故而即使是在三界之中,也擁有格外尊崇的地位,統(tǒng)治天界也算得是名正言順。 誒!靈霄長長地嘆了口氣,他確定自己不可能是什么太古圣獸。 看來,想在不驚動檀淵的前提下查清楚他的來歷,短時間是沒有機會了。 第三十章 許愿 看著淅淅瀝瀝的雨還落個不停, 靈霄再次出手驅(qū)散了頭頂?shù)臑踉啤?/br> 前輩,你在烤海蟹么?為什么會這么香?云鏡湖兩手空空地跑過來,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火堆上通紅的螃蟹。 跟在后面的沈靈君也走上前來, 手里象征性地拎著一只指頭長的小海蟹。 因為有本座獨家調(diào)制的醬料啊。靈霄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白玉瓶。 那瓶子里是他閑暇時調(diào)制的燒烤秘醬,檀淵研制的獨家配方, 不過里頭還多加了很多番椒。 檀淵不大喜歡吃辣味太重的調(diào)料,當初番邦來的商人獻上番椒,檀淵根本沒有任何興致。 倒是靈霄在嘗試過番邦商人加了番椒粉末的食物后,就一發(fā)不可收拾地喜歡上了這種調(diào)料。 在他的引導(dǎo)下, 云鏡湖也成了個無辣不歡的主。 快一年了, 我都沒有吃到過這樣大的海蟹呢。云鏡湖干脆就在火堆旁邊蹲下來,一邊吸溜著口水看著海蟹,一邊對著靈霄討好地笑了笑。 看樣子, 云鏡湖的確是十分想吃這烤海蟹。 站在旁邊的沈靈君捂著臉往旁邊退了兩步。 他實在是沒有勇氣承認, 旁邊這位望著海蟹垂涎欲滴的人,就是他們大雍王朝的新帝。 你是人間的皇帝呀,姑姑說, 人間的皇帝就是人界權(quán)力最大的人, 世間有多少山珍海味你吃不過來,怎么可能沒有吃過這種海蟹呢? 胡薇這只小狐貍別的不靈, 但是嗅覺和聽覺卻格外靈敏, 離著老遠的距離就聽見了云鏡湖的話。 不過,能讓她放棄尋寶活動的主要原因, 還得歸功于她的嗅覺。 一股她從來沒有聞過的奇異香味從不遠處飄過來,讓她忍不住閉緊了自己的嘴, 生怕一不小心張開嘴, 口水就嘩嘩地淌出來了。 皇帝也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云鏡湖一聽到胡薇的話,俊臉就微微垮下來,君父在位時,為防止后繼者為滿足私欲勞民傷財,曾立下規(guī)矩,皇帝的一日三餐有定時定量的份額,只能配享京城附近十州的四時菜蔬魚rou。 不會吧?卿蓮聽了這話,半信半疑地看著云鏡湖,就算我遠在西域,也曾時常聽說,你君父圣武皇帝在位時,極為寵溺那位男皇后。你父后愛吃海鮮,他便豢養(yǎng)了一隊影衛(wèi),沿路州府修建驛站,專門從千里之外往京中運輸新鮮的海味。 提到這個,云鏡湖的眼淚差點兒沒當場落下來。 他抹了把臉:倒是確有此事,只不過豢養(yǎng)影衛(wèi)、修建驛站還有差人四處收羅奇珍異味,這些錢全部是我君父自己的私庫里掏的。 檀淵是個什么人物? 那是幾千年僅有一位的千古一帝,也是各朝歷代唯一真正完成了九州四海大統(tǒng)一的皇帝,更是憑借一人之力又為垂垂老矣的大雍王朝續(xù)了一波命的超級強者。 理所當然,他的私庫也是格外壯觀的。曾有人說,國庫十年稅收不抵皇帝陛下私庫百分之一。 簡單地一句話就是,圣武帝他既不缺錢也不缺地更不缺人,他在位時,中央皇權(quán)集權(quán)就已經(jīng)達到巔峰。 對于這樣一位強人來說,給自家媳婦兒整點兒想吃的海鮮還不跟玩兒似的? 但是云鏡湖...... 他以前倒是有個小小的私庫,手里也握著不少莊子鋪面。至少在君父和父后在時,他是從來沒有為錢這個東西發(fā)過愁的。 然而圣武帝駕崩前,已經(jīng)將自己的私庫歸于國庫。對于他來說,死了以后把私庫給兒子,和死之前把私庫的東西放到國庫再給兒子,不過是左兜揣右兜這么簡單的cao作。 只是檀淵沒有想到,雖然他已經(jīng)下令死后一切從簡,只把他和云曦合葬就行了,但是自家養(yǎng)的崽子太過實誠,直接把自己的私庫全部奉獻陪葬了。 同時,云鏡湖還是個臉皮比較薄的人,也沒那個臉把自己的手伸進國庫里去。 于是......云鏡湖的爹是大雍朝最富有的皇帝,而云鏡湖自己如今卻是大雍朝最窮的皇帝。 你就沒有私庫嗎?卿蓮又好奇地追問了一句。 云鏡湖的表情更加悲傷了:以前倒是有過......說起來你們可能不信,就連我身上這件大氅,都還是我的護衛(wèi)給我買的呢。 其他人將目光落在云鏡湖肩頭,他身上披著的那件大氅雖然依舊華美,但此刻看上去,似乎也沒有當初那么光鮮亮麗了。 靈霄已經(jīng)剃了滿滿一碗完整飽滿的蟹rou、蟹膏和蟹黃,同時把自家的秘制醬汁塞給云鏡湖:你也不易,多吃兩口吧。 云鏡湖格外感激地對著靈霄點點頭:這海蟹,讓我想起了父后。自父后離開后,我再也沒有嘗過這樣大的海蟹了。 靈霄吸了吸鼻子,低頭看著因為嫌棄燒烤時候的煙霧太大而纏到自己脖子上的檀淵,無聲地用意念交流:咱兒子也過得太苦了。 他已經(jīng)是個成熟的大人了。檀淵哼了一聲,然后張開嘴,接住了靈霄特意撕成了一小條一小條的蟹rou,火候過了一分。 靈霄翻了個白眼:嫌棄就別吃了。 話雖如此,下一只烤海蟹的時候,他還是提前將海蟹取下來了。 胡薇也有幸分到一條蟹腿,小狐貍歡喜地抱著啃了起來,直到把蟹腿里雪白的蟹rou舔了個干干凈凈,這才像是意識到了什么抬起頭,往四周張望了一圈,然后發(fā)出了自己的疑問。 咦,我?guī)熜帜兀?/br> 其他人:...... 吃完了還能記得自己有個師兄,這同門的情誼還真是讓人感動。 他現(xiàn)在正在玉清元帥廟里跪著呢。靈霄輕而易舉地掰開了蟹鉗,淡淡地掃了胡薇一眼。 胡薇抹了把沾滿了醬料的嘴,滿臉擔(dān)憂:是不是師父罰師兄下跪了?師兄又讓師父生氣了? 靈霄微微挑眉,胡薇一聽徐輕飏跪著就下意識地認為是上官牧云在懲罰弟子,看來這上官牧云對徐輕飏的確很一般。 心有貪欲廟前跪,靈霄把剝出來的蝦rou還是放進了云鏡湖的碗里,他有所求,自然要跪拜鬼神了。 胡薇聞言,這才松了口氣:不是被師父懲罰就好了,正好他不在,我還能多吃一口呢,誒,前輩,再給我一個大龍蝦~不幫我剝開嗎?呃,我自己剝,自己剝。 沈靈君注意到,靈霄對云鏡湖似乎是特別地照顧,那種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關(guān)心,絕對不是刻意為之。 他狐疑地盯著靈霄看了兩眼,自己也順勢撿起一只大蝦開始啃。 這些時日他跟著府上的廚子天天吃糙面餅就咸魚干,喝的是帶著土腥味的井水,眼下有機會改善伙食,他自然是不會錯過的。 靈君師兄,你別動,我來給你剝開。卿蓮見狀,立刻湊上來獻殷勤。 只是她是沙漠女子,從來沒有吃過這種海味,一時間拿著大蝦竟不知道如何下手。 沈靈君盯著她,小姑娘的俏臉漲得微紅,低下頭繼續(xù)研究手里全副武裝的大蝦。 正當她一籌莫展時,一只手忽然把剝好了殼的白嫩蝦rou塞到她的手里,同時把她手里的大蝦拿走。 卿蓮一抬頭,就看到旁邊的沈靈君開始埋頭剝蝦。 師兄,還是你對我好。卿蓮笑得特別開心,緊接著就把自己手里的一截鮮紅如血的珊瑚塞給沈靈君,這是我剛才尋到的,最好看的一顆,送給你。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呀~ 沈靈君看著卿蓮朝自己靠過來,微微往后面退了點,但是很快又在原地站定了。 卿蓮的目光在沈靈君的身上逡巡一圈,最后落在了他的腰間,那里掛著一只瓔珞袋。 她臉上的笑容微微凝固了一瞬,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挑了挑那只繡著精致花紋的瓔珞袋:師兄,這是個姑娘家送給你的吧? 沈靈君低頭看了一眼,片刻后輕輕地點了點頭。 卿蓮的目光瞬間就黯然了幾分。 她最了解沈靈君了,他雖然看上去溫文爾雅,但實際上骨子里卻是個清冷疏離的人,若不是格外熟悉的人,是斷不肯接受別人送的東西的,更不會隨時貼身戴在身上。 沒關(guān)系,只要你們沒有成親,我就可以公平競爭。卿蓮又笑了,接著大大方方地將自己撿來的珊瑚塞入那枚瓔珞袋里,還貼心地將那活繩系緊了些。 靈霄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同時又習(xí)慣性地將面前的蝦殼蟹殼再拼湊成一只完整的蟹殼蝦殼。 海灘這邊的熱鬧與元帥廟里的清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元帥廟里,楚寒衣將一顆小指頭大小的乳白色避水珠壓在舌下,手握長劍走出了房間。 楚掌門,您要去了么?院子里,藍衣女修見楚寒衣出門,立刻起身迎了上去。 不獨她,其他修士也都早早地就在院子里等著了。 楚寒衣微微點點頭,眼角的余光不經(jīng)意就看到前頭正殿內(nèi),一名年輕的男子正筆挺地跪在地上。 注意到了楚寒衣的目光,女修解釋道:那年輕人方才不知道著了什么魔,一句話也不說就走進來,直接就在那里跪了。算起來,已經(jīng)跪了一個多時辰了。 楚寒衣抬頭看了一眼殿內(nèi)的神像,轉(zhuǎn)身在院子里的蓮池里洗凈了手,又從旁邊的花樹上摘了一簇盛開得正好的木芙蓉,一步一步地走進了正殿內(nèi),畢恭畢敬地將木芙蓉獻與神像腳下。 強悍如楚掌門,竟也信這玉清元帥嗎? 這玉清元帥雖然來歷不明,但是于大戰(zhàn)前祭拜,的確頗有奇效。 ...... 站在神像前的楚寒衣在心中冷冷地反駁,他信的可不是什么神佛,他信的,從來都只有那一個人罷了。 只不過,這廟宇中的神像,與他記憶中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于是,他藏在心中從來不曾吐露半分的情緒,也只有在面對這玉清元帥像的時候,會控制不住地溢出幾分。 與此同時,正在海灘上歡快啃海鮮的靈霄突然一怔,手里的大螃蟹啪嗒一聲就掉在地上。 楚寒衣在他的神像前許愿就算了,為什么許下的愿望是希望,能在臨死前再見一見靈霄,然后親口對他說出自己埋藏了幾百年的愛? 第三十一章 蛟淵 東海的海水冰冷沁骨。 靈霄神色復(fù)雜地跟在楚寒衣身邊, 一步一步走入黛藍色的深海,感受著沁涼的海水將他整個淹沒。 越往遠海的方向走,海中的生物就越多地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雖然海底漆黑一片, 但卻并不影響他們看清海底的一切。 絢麗的珊瑚礁鋪滿了海底,一叢一叢的小魚悠閑自在地穿梭在海水中。 避水珠和避水珠之間的差別就在這里體現(xiàn)出來了。 靈霄手中的避水珠不必含在口中就可以發(fā)揮作用, 即使是被海水完全淹沒,也可以如同在地面上一樣自如從容地呼吸說話。 而楚寒衣舌下的避水珠乃是一頭海獸的內(nèi)丹所化,雖然也能讓他在海底呼吸,但是卻不能像靈霄那樣喋喋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