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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在示威!在向他示威!所以對方很有可能是……元嬰后期! 若不是修為高出他們許多,怎會如此明目張膽? “我們跟在那些人修后面,他們目的地很明確,有一兩支隊伍甚至不到半日就尋到了寶貝?!?/br> 雖然那些寶貝多是對人族修士才有效用的天材地寶,但難免讓人眼熱。 說話的邪族聲音發(fā)狠:“少尊,不如我們……” 睨了對方一眼,夏侯冷冷聲道:“蠢貨!” 說話的邪族:“?” 他怎么就蠢貨了? 但顯然夏侯冷不準備解釋這些,他只是責令對方退下,這才將目光再度落在遠處明晃晃的靈燈上。 燈火輝煌的駐扎地里,此時不知那狡詐的女修,正在何處偷樂。 人族駐扎地。 還不知自己已經被打上狡詐標簽的柳素,看著陸續(xù)歸來的各宗門弟子,眼里也帶了幾分不容察覺的喜色。 “太準了,我就順著福袋的指示往那么一找……嗨呀,還真給我找著了!” “前后花了不過兩三個時辰吧?!?/br> 說話的弟子有幾分炫耀的意思,聽見這話的其他弟子話里發(fā)酸。 “比不起,比不起,我們這隊運氣不好,抽中的地方遠。不過好在拿到的東西不錯……”男修從身上取下一物,巴掌大小形式手鐲,乃是一件中階防御法器。 “流光金玉鐲!你好運氣啊,這法器在中階里也算得上中上品了?!?/br> “恭喜,恭喜?!?/br> 得了寶貝的各宗門弟子一個比一個凡,柳素看得有趣,但比起這個她還是對美食更感興趣一些。下午的時候,景元去附近捉了只靈兔,體態(tài)肥碩,剝了皮還能看見足下肌rou,光看著就覺得有嚼勁。 靈兔在特制的靈炭烤制下發(fā)出絲絲rou香,引得柳素不自覺的咽口水。她快走幾步,坐到景元身旁。 身后各宗門弟子的凡爾賽對話還在繼續(xù),柳素已經吃上了烤兔,油滋滋的兔子外焦里嫩,表皮冒著好看的油光。 “卓師兄呢?他們不是比我們早出門么,怎么還沒回來?” “青林師姐呢?” “……” 凡爾賽完畢,各宗門弟子才發(fā)現少了幾人。 “多半是太遠了。啊呸……”說話的修士邊走邊吐了口嘴里的泥。 “江師弟,你這這這……” 有人指著那一身泥土的江師弟。 “掉狗洞了。” 眾人自然知道狗洞是戲稱,三兩句問清楚來龍去脈。大家才反應過來,即便有福袋在手,也不是人人都如先回來的弟子幸運。 地方遠、妖獸多,時不時還有毒蟲蛇蟻攻擊。 那江姓弟子嘆了口氣:“我尋的這盤龍叉我也用不上,可有人想要的?” 說話間竟是當場交易起來。 將身后的話盡收于耳,景元將另一只兔腿撕下遞給柳素,語氣隨意:“也不知是誰抽中了我的那只?!?/br> “問一問不就知道了?!卑总附釉挕?/br> 反正如今寶貝也尋到了,那福袋上的話自然就沒了作用。 “對吧,小柳柳。” 柳素咬著rou含糊應聲。 反正回來得晚的多半是她寫的,雖說是為門派做貢獻,但她還是留了個心眼,指向的地方是有寶貝沒錯,但信息給得相對含糊,需要花些功夫才能找到。 她不想太過高調,特別是在一眾乾門弟子里,沒必要成為焦點。 但柳素完全想錯了,或許是靈兔的香味太過誘人。各宗門不像乾門對修為放得很松,自然也嚴格遵守不貪口腹之欲的戒律,聞著味兒就漸漸回了靈帳。但并不妨礙他們私底下討論,尋得快的福袋是誰算的。 “多半是柳師姑吧。” 用靈力篆刻的木牌沒有字跡之分,想分辨是誰算的,只能靠猜,不過大家猜測的方向倒是十分一致。 不管是乾門老祖親自派弟子來尋人,還是從這幾日的表現來看,論相術高低,自然是柳素占頭名。 “多半是,就是……”不知是誰略帶疑惑的提了句。 “這乾門的相術也太玄了吧,相法算人,天相算事,你們說這尋寶究竟是算人占得多,還是算事占得多?” 如果是按人來算,那福袋的結果必定是乾門弟子根據各宗門弟子面相,再結合配合宅術道核算岑羲天的環(huán)境算出來的。 如果是按照事來算…… “天相道向來只算修真界大事,如乾門老祖那般。而且你忘了傳言了,天相這種有違天道的相術,天地間能有一人已是背離天道的存在,只要乾門老祖活著一日,柳師姑多半難以繼承衣缽吧,這福袋自然是算人占得多?!?/br> “也對,是我想多了,柳師姑在想法道上也很厲害?!?/br> 柳素全然不知她再次成了眾人談話的焦點。 而此時,景元分完最后一塊兔rou,似玩笑似較真:“我去問問。” 白芨:“?”她就隨口一說,還真去問?。?/br> “……”這個有什么好問的…… 白芨鬧不明白,她一向在自認無關緊要的事上多了三分馬虎,自然沒有注意到白天算卦時的細節(jié)。 柳素沒有和宅術道的弟子算卦討論。 景元回了靈帳,問完幾位弟子的卦象結果,終于得出一個結論。 那幾隊還未回來的福袋都是柳素寫的。是相術有限,還是故意藏拙,少女的小心思似乎很好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