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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也還是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打到了皇上的身體上! 他這下真的徹!底!完!了?。?! 鄭嘉央低眸看了眼單以菱伸長的右臂。 她肯定是想砍了他的胳膊?。?! 單以菱瑟瑟發(fā)抖,還是看著鄭嘉央勇敢提條件:“我、我們一、一……一起放手哦……” 單以菱有些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打到她的臉上的,她不是坐在椅子上嗎? 他再掙扎,做多碰到的,也該是她的腰腹和腿啊…… 鄭嘉央一句未言,室內(nèi)復(fù)又寂靜。 欣榮看看兩位主子,用盡畢生勇氣,開口道:“皇上……地上涼,龍體要緊,您先起來吧……” 欣榮敢開口轉(zhuǎn)圜氣氛,不外乎是了解鄭嘉央的脾性。 她慣常冷靜,地位尊貴,若真的不喜君后想要處置,直接下令廢后便好,何須…… 君后跪著,皇上本是坐著的,如今卻單膝跪在君后身前。 皇上的手還在君后脖子上,君后的手也按在皇上下頜處。 堂堂帝王……何須用這般不體面的做法? 再說君后幾句話便能把皇上惹到如此不理智的地步,可見其在皇上心中的分量。 只是皇上如今不自知罷了。 鄭嘉央無視欣榮,手不僅沒松開,反而又緊了緊,涼涼問道:“朕掐疼你了嗎?” 居然能嚇成這樣,撲騰得這么厲害。 ……??? 單以菱咽了口口水,發(fā)現(xiàn)……好像是沒有。 她的手是慢慢收緊的,但即使剛才手又緊了一分,他其實(shí)還是沒有什么的不適。 單以菱:“……” 那被掐了脖子,誰還能冷靜下來?誰還能顧得上感受她用了幾分力道? 能怪他嗎?! 鄭嘉央又道:“手拿開?!?/br> 單以菱眨眨眼,覺得這虧不能吃,誰知道她會不會再用力掐他,“你、你先?!?/br> 他以為這是什么平等交換嗎? 她的手捏著他全身最脆弱的地方,至于他的…… 鄭嘉央松開手,微轉(zhuǎn)掙脫開單以菱捏著她手腕的左手,撥開放在她下頜的右手,站起重新坐回椅子上。 單以菱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方才左膝是跪在地上的。 單以菱左右手規(guī)矩地放好,好心提醒;“你衣服臟了?!?/br> “你,”鄭嘉央道:“閉上你的嘴?!?/br> 單以菱:“……” 好吧,他不說話了。 鄭嘉央瞟了眼單以菱,隨即收回視線,看向飯桌。 今日讓他來,不過是聽一句認(rèn)錯的話。 他宮宴上所做確實(shí)惹惱了她,但后來一想,她先前瞞了他,他知道后鬧個脾氣……她也不是覺得一定不行,也不是多無情,要對他如何。 只是這錯,他總要認(rèn)一下,軟話總要與她說兩句吧? 誰知她給足了他機(jī)會,他卻一點(diǎn)都不知道珍惜。 還衣服臟了。 衣服臟了能如何? 她還吃著飯,能把下褲脫了嗎? 鄭嘉央沒好氣喝道:“起來,繼續(xù)布菜?!?/br> 欣榮急忙起來要去扶君后,被一個眼神止住,只得重新抱衣站在鄭嘉央身后,看君后一個人起身。 單以菱:“……” 單以菱腿有些軟,慢吞吞起來,慢吞吞拍了拍手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菜。 “吧唧?!?/br> 菜才夾起來,又落回盤上。 哦,對了,他手指也有點(diǎn)軟。 有些不好做夾菜這種精細(xì)活。 單以菱心下毫無波動,見狀另一只手將盤子端起,放到飯碟旁,將菜扒拉進(jìn)碟子,之后再把盤子放回去。 單以菱此時才明白,真正的破罐子破摔到底是什么樣的。 不是反抗,不是失望,不是痛苦,是完完全全的、徹徹底底的平靜。 已經(jīng)都這樣了,還能怎么樣? 等死就行了唄。 單以菱此時心里就是這種想法。 他現(xiàn)在真的什么都不怕了。 單以菱扒拉完菜之后,用筷子夾起一個蝦仁,喂到了自己嘴里。 他餓了,并且不想做餓死鬼。 鄭嘉央看到什么都沒說,只是在他又布菜時淡淡道:“換雙筷子?!?/br> 單以菱一雙筷子夾菜,一雙筷子喂自己,雖然沒吃十分飽,但也吃了個差不多。 吃飽后,單以菱乖乖站在一側(cè),等著被發(fā)落。 心里想著,糖醋魚真好吃,她不吃有些可惜了。 鄭嘉央看著沒了小半條的糖醋魚,覺著憑君后的腦子,應(yīng)該是永遠(yuǎn)都想不明白她既然愛吃咸口,今晚桌上怎么會有糖醋魚了。 甚至連懷疑估計都不會懷疑一下。 鄭嘉央今晚叫單以菱來,雖是要聽他一句認(rèn)錯的話,但也懷了絲縷安慰他的心。 他若請罪,她應(yīng)該是會原諒,再說一句朕思慮欠周,委屈君后了。 可他進(jìn)來后別說認(rèn)錯了,就只懂得梗著脖子氣人。 甚至還是那種自己把自己嚇得半死,卻依舊要?dú)馑淖龇ā?/br> 傷敵十五,自損三千。 腦子有問題一樣。 鄭嘉央覺得自己沒必要和個傻子計較。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變傻的,還是一直這么傻,只是之前裝得好。 飯后,欣榮拿來干凈衣服,鄭嘉央抬眸示意遞給單以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