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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以菱:“?” 她怎么聽不明白話呢?! 第18章 “真心點,笑一下。”…… 單以菱搶先和鄭嘉央說,不過就是覺得她如果知道他被人算計了,可能就不會怪他私自出宮之過了。 她以前是個講理的人。 但是,聽聽。 她現(xiàn)在這是什么話? “你自己去解決,與朕何干?” 害他的人,不就是她的宮侍嗎?怎么可能和她沒有關(guān)系? 不能認(rèn)罪。 ……反正不是他的錯。 單以菱忽略她的質(zhì)問,自顧自說下去:“臣侍覺得,那人大概率是邵末侍,他如今在……在……” 昨天下令,單以菱只是匆匆一聽,沒太記清楚,眼睛睜大一點,問:“他現(xiàn)在在哪里來著?” ……果然是,傻傻的。 鄭嘉央道:“淑清宮?!?/br> “哦,”單以菱說:“他如今在淑清宮,臣侍覺得應(yīng)該去審問一番,他在宮中思過,居然還能算計人,說明宮中還有他的……” 鄭嘉央不會被這么糊弄過去,“君后?!?/br> 她叫得很慢,但每個字都似千斤重,沉沉壓在人身上,單以菱噤聲,頓了片刻,才道:“……啊?” 鄭嘉央視線慢慢自他臉上劃過,最終看向他的雙眼。 才發(fā)現(xiàn)他居然長了一雙很漂亮的桃花眼,眼尾上挑弧度并不大,偏圓,減了嫵媚似醉的朦朧感,竟顯出了黑白分明的純粹。 這真的是桃花眼? 單以菱不知她在看什么,“……皇上?” 鄭嘉央招了下手,“你過來?!?/br> 她到底要干什么啊…… 單以菱以前就覺得自己不懂她,現(xiàn)在只覺得比以前還不如。 以靜制動,以靜制動。 單以菱默念兩遍,走到御桌前,只能渾身不自在地任人打量。 鄭嘉央忽然道:“笑一下?!?/br> 單以菱:“?” “我……臣侍……” 是弧度多一點的杏眼還是桃花眼,笑一下就能看出來。 “笑?!编嵓窝氲溃骸靶ν炅?,朕就不追究你私自出宮之罪?!?/br> 還有這種好事? 單以菱嘴角彎起,擺出笑臉。 見狀,鄭嘉央輕笑出聲,被逗笑了。 單以菱:“……” 單以菱無奈:“皇上,您到底要如何?” 鄭嘉央真不是故意要笑,實在是……忍不住。 大約是聽到她的話驚訝,他眼睛睜得大了些,笑得時候不走心,只嘴角彎起半圓的弧度。 看上去非常像一個被強行刻上了笑臉的……蘋果。 單以菱收起笑臉,雖然不知道她在笑什么,總覺得不是什么好事。 鄭嘉央語含笑意,道:“真心點,笑一下?!?/br> 單以菱垂眸,對著她,他實在不知道怎么才能真心地笑一下。 而且這么干笑……有點傻吧? 單以菱為難道:“皇上,您到底是……” 若非真心,笑大多不達(dá)眼底,笑起來也不好看。 她從前看得還少嗎? 時間還長,總有能見到他真心笑的時候,他現(xiàn)在既然不愿意……鄭嘉央不喜強迫人,起身道:“邵末侍,你覺得是他?” 忽然談起正事,單以菱反應(yīng)半息才道:“……也有可能是旁人?” 鄭嘉央看了眼欣榮,欣榮道:“是,奴才這便讓人去準(zhǔn)備?!?/br> 單以菱:“……” 他有時候真的很佩服欣榮,總能看懂她的眼色,總能聽懂她話中潛藏的含義。 這樣的人,才應(yīng)該陪伴圣架,像他這種看不懂聽不懂的……應(yīng)該早點離開,單以菱幾乎都能感覺那張貼身放著的記了二十三句話的薄薄宣紙。 鄭嘉央朝殿外走去,邊走邊道:“若不出所料,應(yīng)該就是邵末侍?!?/br> 只是他以為是邵末侍通風(fēng)報信,她知道邵末侍是指使人利用大皇女。不管如何,總要去見一見。 單以菱也懂了,跟在她身邊,“皇上是要去見邵末侍……臣侍能一起去嗎?” 鄭嘉央道:“可以?!?/br> 門外,擺了兩架轎攆,二人一前一后,往淑清宮去。 淑清宮距奉陽殿很遠(yuǎn),走了許久才到,與奉陽殿乾元宮的恢弘不同,淑清宮略顯破敗。 門口守著兩位帶刀侍衛(wèi),欣榮快走兩步,示意開門。 鄭嘉央目不斜視走進(jìn)殿中,單以菱左右打量,他這是第一次來這里。 邵末侍身體昨日才經(jīng)大創(chuàng),如今正躺在床上休息,聽聞皇上來,被小侍扶下床,行跪禮,“臣侍參加皇上,君后?!?/br> 從前溫柔,此時卻滿含虛弱。 單以菱至今為止,還不清楚到底是誰給邵末侍下了毒,看他這樣,心不可避免揪了一下,聲音很輕柔,怕又傷了邵末侍一樣,“你先……” 才說兩個字,單以菱意識到鄭嘉央還在這里,他無權(quán)讓他起身。 鄭嘉央道:“你先起來,坐著回話吧?!?/br> 邵末侍輕笑了聲,由小侍扶起,卻沒坐回床上,微喘息站著,“皇上和君后都站著,臣侍怎么敢坐?” 單以菱覺得,邵末侍果然才是真正的端莊溫婉,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如此有禮。 ……所以,不是他做得吧?不管是糕點,又或是通報消息。 單以菱正想著除了邵末侍還能有誰,還有要不要求求鄭嘉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