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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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太陽落山之前,顧焱帶著睡醒的omega回了顧家。紀(jì)丞等了厲輕一整天,見到她回來想和她說話,但是她的眼神卻從來沒離開過顧焱。飯桌上,他坐在她的對面,偶爾跟她說句話,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話題,沒有人覺得奇怪。 今天顧珝沒回來用飯,小管家讓人收盤子的時候才遠(yuǎn)遠(yuǎn)見他身形搖晃地走過來,他明顯醉了,小管家硬著頭皮把他扶到臥室,酒醉的alpha不好應(yīng)付,小管家執(zhí)行了他每一個命令,為他脫了鞋子,解了勒緊身體的腰帶。 當(dāng)他的手伸到他的襯衫領(lǐng)子上時,顧珝驟然睜開了眼睛,嫌惡地推開他的手。 他坐起身,看著小管家:“很熟練,以前你就是這么伺候我叔叔的吧?” “小……” “叔叔昨天連夜就走了,是因為我告訴他,你辦錯了事。他很生氣,擔(dān)心自己看見你,發(fā)起火來你還有沒有命在他也不能確定。” 小管家的眼神完全僵住了,羞愧地垂下頭。 顧珝深呼一口氣,目光的凌厲毫不遮掩:“誰準(zhǔn)你把厲輕往他身邊推?又是誰教你用厲輕來討好我大哥……不止一次了吧,你把我和二哥當(dāng)傻子嗎?” 小管家無言以對。 顧珝怒吼:“我看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永遠(yuǎn)不要試圖干涉引導(dǎo)你的主人,不管是對厲輕還是我叔叔,再敢干出這種事,顧家會讓你滾出去。男Beta雖然不夠好玩,但你好歹長得不錯……相信那樣的代價不是你可以承受的?!?/br> “是……小先生,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小管家松開咬出血的下唇,深深地鞠了一躬。 顧珝之所以被仆人稱作“小先生”,很大部分原因是他的性格和顧息烽相似,正因為這樣,叁兄弟中,小管家尤其怕伺候他。 “記住,你是一文不值,但再不濟也是我叔叔的狗。你干了什么事,他都會知道?!?/br> 小管家脊柱僵痛,忍住被羞辱以后的一點憤怒,點頭,俯身退出了房間。 顧珝煩躁地揉揉眉心,倒床便睡,那個omega今天如愿以償了,早上躲在大哥懷里哭個沒完,估計現(xiàn)在也正在大哥的床上哭個沒完。 哭哭哭,就知道哭,在誰跟前都哭。 媽的。 他怒氣沖沖翻了個身,不耐地閉上眼睛。 顧焱的臥室里的確一片春光旎旎,氣氛曖昧融洽。樓下的草地邊,紀(jì)丞坐在角落,一叢白玫瑰花旁,夏夜的風(fēng)溫暖宜人,吹過時臉頰,他卻覺得鋒利,眼球仿佛被劃出了幾道口子。 明明是他先遇到小美人魚的…… 少年扯下一朵花在指尖搓捻著花徑,出神地看著玫瑰在燈光下旋轉(zhuǎn),模模糊糊的花影美麗極了。 第二天,叁個alpha都離了家,厲輕送走顧焱,感覺家里一下子空了。她失落地坐在自己的房間,坐在鏡子面前,看見一張寫滿愁緒的臉。 自從昨天顧焱跟她說了懷孕的事情,一刻懷疑的種子便在心里種下了,現(xiàn)在腦子一空下來,就漸漸發(fā)了芽,她苦惱地摸摸肚子。人魚和狼會生出什么啊,她不知道,更加不能確定會不會真懷了顧珝的孩子,那就太糟糕了。 早上吃飯的時候他們一句話也沒說,好像開始冷戰(zhàn)了,見面都覺得難受。 午飯之后紀(jì)丞帶著她到后面的草地上散步,笑著讓她不要總待在房間,曬曬太陽對人魚的身體好些。人魚在深海接受的光線有限,會體弱,所以會必須偶爾到礁石上為身體補充足夠的陽光。 “你怎么知道?。俊?/br> 紀(jì)丞舉起手里厚重的書本,“我看書啊。我還知道人魚的其他事情,覺得很有意思?!?/br> 他興高采烈的,“jiejie,我能問你一些問題嗎,這本書出版很多年了,書上寫的肯定沒有你了解的正確。比如,人魚部落本質(zhì)是像陸地上這樣,分國家嗎?” 厲輕搜尋著一些記憶,面對那些空白的記憶缺口,愣住了,站在原地,遺憾道:“嗯……很多事情我都記不清楚了,我只知道我是人魚,法律指定我嫁到顧家來。” 紀(jì)丞早有心理準(zhǔn)備,當(dāng)不知道她做了手術(shù):“沒關(guān)系的jiejie,我可以給你講我在書上看到的事情,也許你會有印象,可能會想起來什么。畢竟……了解自己生活過的環(huán)境,自己的經(jīng)歷,都很重要?!?/br> “很重要嗎?” 厲輕在顧家生活了這些天,除了應(yīng)對人魚天生對大海的天然感召和向往,她沒有更強烈要了解自己過去的家園的沖動。 “當(dāng)然很重要。你的過去決定你是誰,也許……過去的你和現(xiàn)在的你完全不一樣呢,以前的你,可能會選擇另一種生活,而不是留在這里?!?/br> 厲輕對這個說法表示質(zhì)疑,因為她完全無法想象。 紀(jì)丞拉住她的手臂,很快松開,“那我可以先問你一件事情嗎?” “你說?!?/br> 那些話他自見她的第一天就想問,現(xiàn)在終于等到了機會,紀(jì)丞的心幾乎要蹦到嗓子眼了。 “我聽說……人魚會把自己最珍貴的珍珠送給心愛的對象,如果是兩個人魚相愛,他們會交換珍珠,藏在彼此的身體里;異族相戀,人魚送給對方的珍珠,將是最珍貴的信物,代表……” “唯一。” 他年紀(jì)太輕,還沒有完全學(xué)會怎么掩飾自己的緊張和羞澀,耳廓紅得要滴血了,呼吸也有些困難,但還是咬著牙繼續(xù)問:“jiejie你的珍珠呢,給了誰了嗎?” “唯一……” 這個詞語好陌生。 厲輕從在手術(shù)臺上醒過來到剛才為止,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用它。她沒有唯一的丈夫,她也不是丈夫唯一的omega,但她的確是人魚啊,人魚是應(yīng)該崇拜唯一的愛情吧,至少她明白,最重要的珍珠人魚一輩子只會有一顆…… 她蠕動嘴皮,久久不能從震撼中走出來,因為她用力感受著自己的身體,發(fā)現(xiàn)胸腔里沒有珍珠,為什么她之前沒有發(fā)現(xiàn)…… 她的珍珠沒有了,可能給了她愛的人。 那她愛的人在哪里,為什么會讓她嫁給別人。 厲輕瞬間熱淚盈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了,摸摸胸口,呼呼地喘著氣,越用力胸腔越疼,可是無論感受多少遍,也不能感受到她的珍珠。 珍珠就是不見了,不知道給了誰。 紀(jì)丞看著她的反應(yīng),完全明了了情況,緩緩開口:“現(xiàn)在才知道沒有了嗎?很可能,是研究所的人發(fā)現(xiàn)你的珍珠沒有了,給你注射了藥物讓你無法感知,一般的alpha也沒有聽說過這個傳說,干脆就讓大家都當(dāng)作沒有這樣一回事,減少事端?!?/br> “jiejie,也許你真的有個愛人,你只是忘了……” 他半步半步地靠近,身上的清香侵襲著她的大腦,“就算忘了,也絕對不代表沒發(fā)生,你應(yīng)該把你的記憶找回來。” “我,我……”紀(jì)丞突然輕度哽咽起來,一只手輕緩搭在她的肩頭,說話顯得有些艱難,額前的卷毛溫柔地隨著風(fēng)動:“我很希望……你,可以想起來,想起你自己的過去,你的珍珠給了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