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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小川刀自?!?/br> 夢鳩見他驚訝完就說出自己的名字,目光落向下一個張口的人。 “誰不知道‘紫陽花’的主人鐘情輝夜姬,每次宴會必到場, 只不過一次都沒有拿到門票……呵,有這個待遇的在今日之前也不光是他,我們不都是這樣嗎?說來——” 刀疤臉的女人目光一轉(zhuǎn),笑看夢鳩:“我們還是托了這位少爺?shù)母#O呀,你的那個故事連我都聽呆了,雖然好些地方?jīng)]有聽懂。” 夢鳩平靜的笑了笑,對她探究的目光視若無睹,姿態(tài)并不在場的幾位大人物底下,從容說道:“青瑛,并非什么少爺。” “嗤,連姓氏都沒有嗎?” 一開始的那個骷髏頭的男人看樣子并不是連喘氣都費(fèi)力的樣子,他自然而然的嘲諷,也不理自己那副尊容出門在外會嚇到多少人。 陰郁冷漠的視線黏滑濕漉的滑過眾人,帶來一定程度上的不適。 “德川代仁,堂堂霸主的血脈可不是一些平民百姓就能攀上的人物。說到底,輝夜姬大人您是怎樣想的?似我等這般高貴的人物豈能和卑賤的小姓,貧民,女人共處一室!這一定是有哪里搞錯了吧?吶……輝夜姬大人!” 自稱德川代仁的骷髏頭開口之后,就開始一窩蜂的朝周圍散發(fā)他那并不存在的高貴氣息,最后還將矛頭直指這次宴會的主人輝夜姬。 如此不馴和桀驁,非常的沒有眼力見呢。 頭頂多出一個平民標(biāo)簽的夢鳩剛端起酒杯這樣想道,就聽見侍女的傳話。 侍女溫溫柔柔的道:“這不是很有意思嗎?” “哼!”德川代仁冷嘲熱諷:“不愧是不知哪里來的女人,一點(diǎn)兒尊貴的血統(tǒng)都沒有,才會干出這等滑天下之大稽的蠢事。而且不論怎么說,美麗的女人就該配高貴的人,除此以外根本不該被其他男人看見面容才對,搞那么多宣頭,結(jié)果不還是一樣要出面?與其多此一舉,弄這么多麻煩,不如一開始就溫順的等男人征服!” 眾人就這么默默的看著這位德川大人越說越過分。 “?!?/br> 夢鳩詫異的看向川雄龍之介,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見他弄出聲音來。 別看這位紫陽花的主人一副神秘主義的樣子,但言行舉止無不是名門望族才能培養(yǎng)出的大戶公子。 喝酒的時候酒碟放下時發(fā)出聲音,那在他的教養(yǎng)中絕對是極為失禮的事情。 所以夢鳩覺得這位可能要“開炮”了。 果不其然,川雄龍之介漫不經(jīng)心的隨口一句。 “不遵守規(guī)矩就滾。” 全場一靜。 夢鳩內(nèi)心哇哦,沒想到自家這位金主一開口就這么勁爆。 “什么!”德川代仁氣得瞪大眼睛,當(dāng)場起身就想拔刀捍衛(wèi)名譽(yù)。 輝夜姬的人決不能看著他們動手,連忙出聲安撫。 “兩位大人請息怒!” 德川代仁冷笑:“你侮辱了我的尊嚴(yán),我要知道你的名字!”手掌死死壓在刀柄上,這個動作一看就充滿了惡意。 川雄龍之介卻不以為意,隨口說道:“德川代仁,你的母親還好嗎?” 德川代仁視線微變,趾高氣昂如他也似乎被這一句話捏住了七寸。 “你……” “德川家的人真是越來越不像樣子?!?/br> 德川代仁的冷汗當(dāng)場流了下來,靜了靜,他默不吭聲的坐了回去,這次沒再發(fā)出任何尖酸刻薄的聲音。 川雄龍之介自始至終連一道眼神都沒給過他,但是有眼力見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德川代仁已經(jīng)被他馴服了。 夢鳩暗道一聲漂亮,然后……沒有了鬧事的,眾人不由的回到自我介紹的安排上。 女人笑了笑,大大方方的報出名號。 “風(fēng)井早之?!闭f完她看向存在感一直很低下的最后一個人,“你呢?” 夢鳩就見他抬起微垂的眼簾,讓那張妖異逼人的面龐徹底的展露在眾人眼前。 不顧這一刻由自己帶來的屏息,他緩緩開口。 “不過是一介賣藥郎?!?/br> 女人瞇起眼睛。 老者若有所思。 川雄龍之介嗤笑一聲。 “你可不是簡單的賣藥的?!?/br> 賣藥郎畫著唇妝的嘴角仿佛一直在含蓄的微笑,這時也是,輕描淡寫的說道:“走街串巷,販賣些不起眼的東西,就是個普通的賣藥的。” “……”川雄龍之介張張嘴,像是想再擠兌他兩句,但是半途不知想到了什么,硬生生比起嘴巴開始默不吭聲的喝酒。 算上夢鳩一共六個人,而這六個人現(xiàn)在自我介紹完畢。 如果說這是太宰治有意促成的局面,那他這么做又是為了什么呢? 其他人似乎也和夢鳩一個想法,此時都不禁將視線投向那跪坐在屏風(fēng)后面的朦朧人影。 過了一會兒,侍女走出來,示意他們隨意交流。 眾人見狀,不禁再次耐起性子和周圍這些接下來的競爭對手打交道。 風(fēng)井早之第一個出聲,緩緩道:“講出最有趣故事的人才能與公主見面,我們這些人都講了好幾個有趣的故事呢?!?/br> 夢鳩自己被這位身段豪放的大jiejie擠擠眼睛,她笑著說:“當(dāng)然了,我最喜歡的還是青瑛小哥的故事。” 不給夢鳩回應(yīng)的機(jī)會,川雄龍之介接道:“你不是沒聽懂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