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我哥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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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一臉的驚慌失措,看那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楚燃是架了把刀在他脖子上。 有道是學(xué)渣的心虛千篇一律。 在對方說出“會了吧”這三個字的時候,神態(tài)和語氣都完美地重合上楚燃記憶中的某些場景,瞬間觸發(fā)了他的“輔導(dǎo)楚然式ptsd”。 楚燃挑了挑眉毛,想也不想地追問。 “別給我來“會了吧”,你到底會了沒有?” 出于某種慣性,他的語氣變得稍微不那么柔和了一點。 聲音倒是不高,表情也很正?!5亓髀冻鲆还稍谄渌丝磥碇i之神似教導(dǎo)主任的氣場。 話音未落,被點到的那位同學(xué),最后一排的楚然,以及楚然旁邊的江淮渚齊齊打了個哆嗦。 幾乎同一時間,下頭轉(zhuǎn)筆的放下筆,說小話的閉上嘴,玩手機的把手機塞進抽屜,整個教室瞬間進入到一片鴉雀無聲,針落可聞的寂靜之中。 底下整整四十雙眼睛一眨不眨,無一例外地用一種熟悉的“乖巧無辜且迷茫”的眼神看著楚燃。 并堅定地保持著沉默。 楚燃:“……” 很好,他明白了,合著就沒一個聽懂的是嗎? 所以這十多分鐘他是在這兒講了個寂寞? 楚燃深吸口氣,努力克制了一下情緒。他不自覺地挑了挑眉毛,剛要開口,就被見勢不妙的楚然打斷了。 “我懂我懂!這個變形它,它應(yīng)該是……” 搶在楚燃“發(fā)火”之前,小姑娘快速地把解題思路說了一遍,雖然中間夾雜著一部分明顯是自己編出來的解釋,但總歸大面上的方向還是對的。 也成吧,至少楚然這兒勉強過關(guān)。 至于其他人,或許就只能隨緣了。 楚燃緩和了一下表情,他想了想,本著負責(zé)的態(tài)度又問了一遍。 “所以前面我講過的題大家確實都會了嗎?” 底下一片安靜,沒人說話,但也沒人點頭,楚燃的視線落在哪里,哪里的同學(xué)就迅速移開視線——一個個看天看地看試卷,反正就是不看楚燃。 理論上講這是發(fā)飆的老師才能得到的待遇,也不知怎么被用到了他這兒。 楚燃簡直要被氣笑了。 “不是我說,真的沒關(guān)系的,大家哪里沒聽懂直接問我就好,咱們都是同學(xué),我又不會去跟許慷慨告狀,不至于這么客氣吧?” 他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心中陡然生出一種自己其實是正在給四十個楚然輔導(dǎo)功課的詭異念頭。 ——心好累并想罷工.jpg 不過事實上,罷工什么的他也只能想想,剩下的題目還是得講。在一節(jié)課的不懈努力之后,楚燃總算是在心理承受能力達到極限前把這張卷子講了個七七八八。 讓所有人都聽懂還是比較困難的。 尤其理二不像他自己班,大部分同學(xué)跟他完全不熟,不管實際上會是不會,都在禮貌性地瘋狂點頭。 楚燃不會讀心術(shù),也沒那個功夫挨個兒檢查,能做到的極限也就是保證至少每一道題班里都能有幾個會的。 至于其他人……算了,愛問誰問誰吧,反正他是不管了。 好不容易捱到下課鈴響,講臺上下都有種刑滿釋放般的解脫感。 楚燃本來還想和教室最后一排的那兩位小朋友算算今天早上的賬,這會兒倒也忘了個干干凈凈,跟楚然比了個手勢讓她稍等一會兒,就拎著卷子回自己班里收拾書包去了。 他早上來的時候一本書都沒帶,書包里統(tǒng)共就裝了個筆袋,輕飄飄的不像是來上學(xué),倒像是出門逛街,走的時候倒是實打?qū)嵉匮b了一書包的練習(xí)冊和卷子。 雖然這學(xué)期的課他一節(jié)沒上,但一應(yīng)大考小考作業(yè)練習(xí)的卷子他同桌卻都給他整理好放在了抽屜里。 楚燃第一眼看見的時候并不覺得這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甚至還有興致“嘖嘖”兩聲跟對方感嘆一句“你們這學(xué)期作業(yè)真不少”,直到他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這些東西自己可能都是要補的—— 保送生可以不參加高考,卻不能不參加會考。 即便以會考的難度,他總不至于考出個不及格,但如果成績真的太差,那畢竟還是很丟人的一件事。 大概一半是因為下午的兩節(jié)自習(xí)課,一半是因為書包里早晚得寫的卷子,總之楚燃走出校門的時候,只覺得身心俱疲。 倒是楚然的心情相當(dāng)不錯。 小姑娘腳步輕快地蹦噠到街對面,不等楚燃開口叫她回來,動作利落地把手里早就準備好的零錢扔進小吃攤上的盒子里,同時迅速點餐,企圖來個木已成舟。 按照經(jīng)驗,在剛考完試出成績的那天,楚燃通常會對她比較“寬容”。 雖然不會明著同意她吃這些東西,但基本上買了也就買了,晚上回去想吃什么,楚燃還是會給她做的。 不過事實上,這壓根不是什么“寬容”,只是楚燃判斷她考試成績的一種方式—— 但凡楚然還有心思去買吃的,那結(jié)果至少是還成,從這條線往上,買的越多就是成績越好,無一例外。 看著楚然從炸串的攤位,轉(zhuǎn)移到烤冷面的攤位,又接著平移到手打年糕的攤位前,楚燃不覺一笑。 心下琢磨著她這回應(yīng)該是考的不錯,只是不知道具體不錯到了哪種程度。 然而等楚然拎著紅豆年糕,又買了一份炒酸奶,卻還躍躍欲試著要向炸雞柳進發(fā)的時候,楚燃覺得自己不管不行了。 哪怕他們今天晚上什么菜都不做,單楚然手里拿著的這些,差不多也已經(jīng)足夠當(dāng)晚飯了。 “咳,差不多行了啊,再買別的你明天的早飯就自己解決吧?!?/br> “不不不我才不要!老哥你明明說好明天早上做雞絲涼面的!” 楚然聞聲縮回準備交錢的爪子,卻還是不太想放棄香噴噴的炸雞柳,眨眨眼睛跟楚燃磨嘰。 “最后一樣好不好,我都好久沒吃炸雞柳了,就當(dāng)是考完期中慶祝一下嘛……順便老哥你cmo第二也應(yīng)該慶祝一下呀!” 她不提這茬倒也罷了,這么一說反倒是讓楚燃想起了早上那出。 楚燃彎彎嘴角,對她溫柔一笑。 “不行?!?/br> “并且你最好解釋一下,出成績前拜學(xué)霸的玄學(xué)提分法是怎么傳到我們班的。” 第57章 .重生其五十七其實……他也并不覺得意…… “啊,這個這個……還有這種事嗎,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啦?!?/br> 楚然直覺不妙,瞬間將炸雞柳拋到十萬八千里外,不動聲色地往后蹭了幾步,縮縮脖子露出一個極其乖巧的笑容,試圖轉(zhuǎn)移話題。 “但是老哥你教我的辦法真的超管用誒,你猜我這次物理考了多少分!” 楚燃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斟酌片刻之后,還是先決定聽聽小姑娘的成績,再考慮要不要繼續(xù)追究。 他嘴角的弧度更溫和了一些,語氣依舊平淡,慢悠悠地接話。 卻并不是提問。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蔣文正之所以這么生氣,就是因為這次一中物理的單科最高分也沒超過九十?!?/br> “呃……雖然但是,這次的卷子這么難,八十九分也很高了好不好!” 楚然心虛了不到三秒鐘,立刻反應(yīng)過來不對。 她又不要和楚燃這樣成績高到不講道理的逆天級學(xué)霸比,跟其他“正常”的同學(xué)比起來,她明明已經(jīng)考的超級棒了,才不覺得心虛呢! “……這么說來,你就是那個畫光路分析圖把二十度角標成兩度角,21題多選a到f選出個g,最后成功把蔣文正氣瘋在辦公室里,下午差點兒都沒來上課的八十九分選手嗎?” 楚燃“嘖”了一聲,到底沒跟她計較。 轉(zhuǎn)身買了十塊錢的大份炸雞柳,順便又要了一碗涼皮打包帶走。 “那什么,我今天晚上也懶得折騰了,反正你亂七八糟的零食買的不少,晚飯就湊合一口得了?!?/br> “嗷,沒問題,老哥你好好休息!” 不知名的危機雷達停止預(yù)警,楚然立刻伸出瘋狂試探的jiojio。 “那我可以再要一盒水果撈嗎,反正水果和酸奶都是健康食品,不算零食的!” 楚燃哭笑不得地暼她一眼,嘆了口氣。 拜托,這些都是他玩剩下的好嗎。 “可以啊,不加爆珠果醬奧利奧跳跳糖巧克力豆的那種,你要幾盒都行?!?/br> “……” “我忽然想起來家里好像還有之前買的草莓,老哥我們還是回家吧qwq” 不過說真的,楚燃能半推半就地由著小姑娘買這么多垃圾食品回去,甚至他自己也跟著“明知故犯”,究其根本還是因為今天晚上家長們都不在家。 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黃道吉日,楚陶那邊的一位遠房親戚——楚燃和楚然應(yīng)該叫xx嬸嬸家的孩子,和林霜晚的一位大學(xué)同學(xué)家的孩子都湊巧正趕上今天結(jié)婚。 兩位家長各自去參加婚禮,就給了他倆在家造作的機會。 這在一定程度上讓楚然放松了警惕。 小姑娘一進家門就輕車熟路地拎著吃的往楚燃房間里走,倒是還記得先在電腦桌上鋪上自己小學(xué)學(xué)美術(shù)時買的圍裙,再把油膩膩的炸串放下,然后彎腰去按主機開關(guān)—— “咳咳?!?/br> 楚燃默不作聲地跟進來,在她背后站了兩分鐘,忍到這會兒終于提示性地清了清嗓子。 “嘶——嗷!” 楚然整個人猛地一抖,下意識地直起腰,動作相當(dāng)連貫地一頭撞在了電腦桌的抽屜上。 只聽那動靜,楚燃都替她都覺得疼。 本來想說的話就此打住,楚燃抬手點了點人,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轉(zhuǎn)身出門去給她找雙飛人藥水了。 好在這下雖然撞的不輕,但至少沒碰著眼睛也沒磕破皮,理論上及時用雙飛人揉過之后應(yīng)該也不會腫。 幾分鐘后,楚然頂著一腦袋的酒精味兒委委屈屈地坐在沙發(fā)上吃炒酸奶,還不忘了把成績單遞到楚燃那兒求表揚—— 沒辦法,家長們都不在,她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去自家哥哥那里顯擺一下。 雖然對楚燃來說這個成績可能也就是……還成?